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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奴才将一样物件推到了苏婉珏的脚下了。
苏婉珏用余光瞥了一件,立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被放置在她脚前的正是那块木板。
木板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木板上的钉子。
一旦自己朝前倒下,那双腿可就正好扣在了那钉子板上。
可怜的一双腿儿不是要被扎成马蜂窝么?
好阴险毒辣的女子啊!
苏婉珏心都在抖了。
比起挨板子似乎比扎钉子要好些。
可是,那木楔子垫着她的脚,让她的身子只能前倾,不能倒身朝后。
一旦,自己倒在了钉子板上,那手中的茶水必然会洒出来。
然后,一顿板子也是避免不了的!
半个时辰快要过去了。
苏婉珏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津津的。
她的双腿和手臂都在发抖。
眼见着,下一刻,她就要倒下了。
她抬起头,一双愤怒的眸子望去了冷茹艳。
冷茹艳正美滋滋地喝着茶水。
享受着苏婉珏被折磨的情节呢!
好奸诈的小人!
苏婉珏心头怒气熊熊。
情急中,她眼珠一转,就在瞬间,她手中的银盘就脱手而出了。
目标直奔冷茹艳的小腿处。
冷茹艳是坐在一个小榻上上的,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矮矮的方几,那银盘到来的时候,她惊恐万状,一脚踏空下去,欲要躲避……
她的倔强,她的孤傲
冷茹艳是坐在一个小榻上上的,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矮矮的方几,那银盘到来的时候,她惊恐万状,一脚踏空下去,欲要躲避。
却不料,就在这时,那钉子板又被苏婉珏一脚踢到了,正好她踏下的脚踩了上去。
一声尖叫,冷茹艳就倒在了地上,她的一只脚心被钉子齐刷刷地给扎进去。
“疼死我了啊!打!打死这个贱婢!”
冷茹艳疼翻在地。
涕泪纵横,又怒又气。
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跌倒在地的苏婉珏被人按在了木凳上。
然后恶奴手中的板子就无情地落了下来。
真的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整个后背都要被人撕裂了。
冷茹艳被气疯了。
“打死她!打!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啊!你们这帮废物,废物……”
身边的奴才们也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有人去请太医了。
听着冷茹艳那一声嚎叫,苏婉珏忽然觉得很释然。
害人的终会被自己害的,娘说的,果然至理!
板子还在生生地落下,她的意识在渐渐地消无。
疼觉没有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很轻,很轻,似乎能飞起来了。
爹,婉儿要去找您了,在您身边,婉儿才不会受苦!爹……
龙赢宫里。
“皇上,茹艳小姐对那丫头用了钉子板了。”
贵德子急急地奔进来。
他是有眼线在沐阳宫的。
形势所逼,皇宫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一片静土!
“钉子板?”
乔傲天诧异。
低声的,贵德子将钉子板刑罚的过程简单地表述了一遍。
乔傲天的眉心蹙起了,茹艳怎么会如此恶毒?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天真女孩子!
看来宫里真的是个大染缸,能迷失人的纯良心性啊!
那么她呢?
她的倔强,她的孤傲,在这个染缸里又能维持本色多久?
抬走自己的是谁?
那么她呢?
她的倔强,她的孤傲,在这个染缸里又能维持本色多久?
“皇上,不能再耽搁了,不然……”
贵德子想说,若是再等下去,婉珏那丫头跌倒在钉子板上,那可就不妙了。
“也许,不用朕焦急,这一出戏,别人也在看着呢!”
乔傲天的话里带着一种阴冷,眼神里也是一片阴沉。
“呃?皇上圣明,刚刚老奴的人的确是看到了三顺在暗中窥视了!”
贵德子一个激灵,想起了鬼头鬼脑的三顺。
三顺是福寿宫里的人,是容甄太后身边的宠信。
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那是很明显的。
耳际似乎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凄厉叫声,“她……”
乔傲天的目光看去了贵德子。
贵德子近前一步,“皇上,那丫头真的有些烈性,被打得劈开肉绽,就是一声不吭,倒是那茹艳小姐一直在叫疼……”
乔傲天脸上的表情在渐渐地消退……
那臭丫头难道不知道强人面前要低头么?
一顿板子挨上了,难道好受?笨死了!
隐隐的,心下有些异样的情绪了,似乎是悔意。
自己为什么要让茹艳将她带回沐阳宫呢?
是憎恶她的倔强?
还是想演出一幕好戏给该看的人看?
“皇上?”
贵德子小声地。
“还不快滚去看看,她死了,谁伺候朕!”
乔傲天怒吼了。
这怒气来的没缘由。
“着。”
贵德子屁滚尿流般的奔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婉珏感觉到了痛了。
全身都在痛,痛得她咬紧牙,依然难以抵御。
她想哭,很大声得哭,但此时却发现落泪也是一种吃力的活儿,一滴泪带来的就是一阵撕扯的痛楚!
她的意识渐渐地有些了。
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抬着在走……
她的要睁开眼睛看看,抬走自己的是谁?
震惊与刻骨的恨意!
她的要睁开眼睛看看,抬走自己的是谁?
可是,她的眼睫毛都被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汗水给凝结到一起了,任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
一路走着,有些颠簸,更触痛了她的伤处。
随着愈来愈烈的痛袭来,她的神智却更是清晰了。
抬着自己的似乎是两个人,依稀的两个人正在边走边说话。
声音又有些尖细,猜来应该是宫里的太监。
只听一个人叹气了。
说:“这个女子被打得太惨了,看看那皮肉都模糊了。”
“是哦,茹艳那小丫头仗着是皇上的表妹也太过嚣张了,对苏家人如此歹毒,她不会不知道那城中苏家可是我们太后主子的娘家吧?”
那个顺公公语气里有些恼怒。
“顺公公,奴才就不明白了,我们是早早就监视在了沐阳宫外的,那时苏小姐还没挨板子,怎么您不允许奴才冲进去救下小姐呢?”
另一个公公的话让苏婉珏登时惊愕。
是容甄太后派他们到沐阳宫监视的。
这两个狗奴才既然知道自己是苏家人。
为什么不在自己被打前冲进去救自己?
哪知那三顺接下来的话,恍惚倒头泼了苏婉珏一盘子冷水,浇了她一个彻彻底底的透心凉。
三顺说:“什么时辰冲进去救苏小姐,是太后嘱咐过的,你以为我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受罪么?”
“啊?太后安排的?为什么呢?苏小姐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啊?她……”
那小太监瞠目结舌。
“什么为什么?不该你知道少问,我们是做奴才的,只是奉命行事,那里需要知道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少废话,做好你的事儿,别惹祸上身!”
三顺恶狠狠地。
“是,奴才不敢!”
至此,两个人再无他话。
被抬进福寿宫的时候,聚满在苏婉珏心中的只有蓦然的震惊与刻骨的恨意!
被人操作为傀儡?
被抬进福寿宫的时候,聚满在苏婉珏心中的只有蓦然的震惊与刻骨的恨意!
“哎呀,哀家的婉儿啊,他们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呢?狗奴才,一群废物,怎么等人被打成这样了,你们才赶到?”
容甄太后的声调微扬。
语气中是又惊又怒。
“是奴才们办事不利,害苏小姐受罪了,奴才等甘愿受罚!”
三顺和那小太监扑通跪倒。
“哼,狗奴才!”
容甄太后步过去,一脚踹在了三顺的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传御医啊!”
是。奴才,这就去!
福寿宫里一片忙乱。
苏婉珏一直都处在了一种任人摆布的境地里。
先是被御医们诊脉验伤,接着有宫女在往她的伤口上涂抹药粉。
整个福寿宫里的人似乎都在紧张自己的伤势。
原因不过唯一,自己是容甄太后的亲侄女!
自己真的是她的亲侄女么?
如果是她如何那么残忍?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欺凌鞭笞?
御医们诊治她的时候,容甄太后一直在边上焦灼不安地走动。
边走边絮叨着说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侄女,让早逝的大哥地下不宁了!
“不宁?你会不宁么?你若是真的不宁,我会被迫进宫里么?你心里还有一点对我爹爹的手足之情,你会眼看着我被人打么?”
苏婉珏在心里无声地质问。
但是,她不笨,被那个茹艳一打,她的脑子里忽然就清醒了。
进宫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如果暴君那里是龙潭,那太后这里就是虎穴,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自己要怎么做?
束手就擒,被人操作为傀儡?
她思忖了许久。
直到那些御医们都离开了,这时,一个人缓缓地坐在了床边,“婉儿?”
她轻声问了一句。
是容甄太后。苏婉珏心里咯噔一下……
只是胜者王,败者寇
是容甄太后。
苏婉珏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果然是老狐狸,她已然看出来了,自己醒过来了。
“太后!”
婉珏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然后那泪滴就顺着脸颊滑落下去了。
容甄太后伸出手去,将她眼角的泪滴拭去了。
“婉儿,是姑母不好,是姑母的人去晚了,让你受苦了,姑母此时真的觉得对不住你那早去的爹爹啊!哀家的大哥啊……”
太后果然是善演之人。
这番话说过,已然是老泪纵横了。
苏婉珏心里一动。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太后把握错了时辰,所以才让自己挨板子了?
“婉儿,听你那大娘说,你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哀家替着苏家祖上庆幸啊,有你这样的孩子……”
什么时候,容甄太后早就擦干净了泪滴。
面上带着一种似乎积蓄已久的傲慢。
眼角里的光也闪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霸气。
碰触到她的目光,苏婉珏心里倏然一冷。
刚刚姑母的眼泪,让自己似乎见到了亲情的温暖。
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