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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回宫去?去让福寿宫里的人说,我是欺君之罪么?明明没死,却让天下人,甚至皇上太后都以为是死了,到时我会第二次被赐死,而那些个给了我一条生路的人呢?会被株连,然后灭了九族?这就是我对他们救命之恩的报答么?”
他心里一寒,知道她是不可能会随着自己走的,紧紧地把她拥住,吻着她的头发,“可是朕会天天都想念你的……”
“想念什么?皇上,您就当这是一场梦好了!一只女鬼有什么值得一个帝王想念的,您该想念的人会出现的,天下多少靓丽女子都在等着您的驾临呢,婉儿不过是一阵经过您窗边的一阵风,风过了无痕……”
“胡说,朕不要你说!”
他用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话。
随着那缠绵的一吻渐渐地沉迷,她的眼角一滴清泪顺然滑下……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哭的原因,可就是整个身心都被一种荒凉给塞满了,一点空隙都没有,满满的都是迷茫!
这样狠心对待朕么?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哭的原因,可就是整个身心都被一种荒凉给塞满了,一点空隙都没有,满满的都是迷茫!
一早,贵德子就来了。
他是来接乔傲天回宫的。
“皇上,二王爷又出宫了!”
他的语气里不无担忧。
“什么傲睿出宫了?为什么?说没说做什么去了?”
乔傲天很是惊诧,就是苏婉珏也有些错愕,他不是刚回来么?怎么这样快就要走了?
“皇上,您还是回宫去看看吧,刘不已大人都等在那里了呢,很是焦急,说是有重要事情和您禀报呢!”
刘不已?
乔傲天深知情形一定不容乐观,不然刘不已是不会一大早就在龙赢宫外等着召见的,他的到来难道会与傲睿的离宫有关系么?
他心里一个愣怔,穿好了衣衫,就欲走。
她默默地站在了屋子里,面色沉和,只是眼睛里似乎……
“婉儿……”
他回头,“你等朕来找你,不要多久,一定要等着朕!”
苏婉珏心里一愣,这样的话,似乎不多久前有人对自己说过,说的也是情真意切,也是满面的不舍与留恋。
“婉儿丫头,皇上和你说话呢!”
见她不语,贵德子赶紧提醒一句,皇上此时的脸色已然有些微变了,自己与她缠缠绵绵七日之久,那美好并非一朝一夕,她怎么似乎就一点不在意呢?
“皇上,您一路走好!”
她淡淡地一句,视线转到了一边的合欢树上,此时的合欢树已然没有了花儿粉色的簇拥,有的只是一种苍凉的陈迹。
你……终是要这样狠心对待朕么???
他想质问,可声音抑制在喉咙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能有的动作,唯一是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地从她的视线里奔出去,不再留恋,不再给自己回头凝望的机会!
他是恨的,从他脚步的力度中,她能听的出来!
直逼首府泰兰歌城
他是恨的,从他脚步的力度中,她能听的出来!
转眸,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回廊的那一角。
不禁潸然,就是留恋,就是温情又能怎么样?自己与他终究是人鬼殊途的,自己的身体没有死,可是心却早就死了,死在了进宫的那一瞬间,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左右的了?
遥望出去,在宫里另外一角,一个叫御风的地方,是某人的寝宫!
他已然回宫了,就如那场风从外归来,怎么不在一个安逸的角落里,好生休憩呢?
为什么要匆匆离开?
暗想种种,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走吧,婉儿,我们也回去吧……”
她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你做了你能做的,能不能帮到他,让百姓们安康,那就是老天的成事之谋了,人力无奈!”
“但愿……但愿……”
她口中喏喏。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股难以说明的担忧,似乎与他有关?或是他?
“大哥,我想要走了,离开这里……”
她柔柔的说着,声音是那种淡落雪花的清逸,落地无声,却伤感酸楚。
“……”
身后的人没有回声,也是一声叹息。
转头,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就那么渐渐地走远了……
顺和两年,也就是在乔傲天登基后的第二年。
他的胞弟,也即是二王爷乔傲睿伙同了北方驻守边疆大将李潇重,总共十五万人马,没有任何的征兆,就那么在边疆北地揭竿而起,发出了讨伐暴君乔傲天的旗号,从边疆出发,连着攻克了几座城镇,气焰嚣张,火力猛悍,直逼首府泰兰歌城。
如此一来,朝野震惊,天下的百姓们更是惶恐不已。
内战一起,军民们面临的将是同胞手足战场对峙,家乡父老妻离子散的惨景啊!
乔傲天立时就纠集了群臣议事,商量对策!
反叛谋国的忤逆之罪
乔傲天立时就纠集了群臣议事,商量对策!
大臣里主张劝和的占绝大多数,都言,毕竟都是北越人,那些边疆的将士们有的并非有什么谋逆之心,只是主帅发起,他们不得不迎合,如此,似乎降和还是有条件的。
但也有的人主张大肆以武力对峙,乔傲睿胆敢和朝廷叫板,无非就是想要将皇权都皇上的手中夺过来,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这一举动,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百姓,也对不起他乔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啊!
一些前朝的老臣,更是捶胸顿足,声言,都是辅佐不利,对不起先皇的在天之灵啊!
讨论了三天没有任何的结果!
朝野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战!大家争争吵吵,一时竟怎么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边疆的战报却是一份急似一份的,乔傲睿大军势如破竹,又占了几座城池,眼见着就要攻打过来了,“皇上,您还是要赶紧的定夺啊?”
看到急报的时候,乔傲天正在御书房里彻夜看奏折,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眼睛都是熬红的,就是那脸色也是阴鹜着的,灰蒙蒙的一片,唯独眼神里的犀利,依然能让人看出他的真实霸气与桀骜!
“皇上……”
见乔傲天不说话,贵德子忍不住又催促了。
二王爷此举谋逆,那是大出贵德子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二王爷会同室操戈,他可是个明理的人,也对北越国有着一腔的热血,也是心怀着百姓的疾苦的,这些从当初他亲自押运了赈灾粮银去江南就能看出来啊!
可是,他怎么就犯起这样反叛谋国的忤逆之罪了呢?
“朕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吧!”
乔傲天有些不平静地挥了挥手。
“皇上……”
贵德子心里其实明白皇上的心里断然是不好受的,一个做哥哥的,被自己的弟弟打得眼看着就要攻破底线了,他能不郁闷么?
恨不能死上一万次
贵德子心里其实明白皇上的心里断然是不好受的,一个做哥哥的,被自己的弟弟打得眼看着就要攻破底线了,他能不郁闷么?
乔傲睿之流打出的旗号是说,当今皇上荒淫无道,终日沉迷与女色,不思进取,更无心管理朝政,曾在进贡的补药里加了毒性物质,将无辜的百姓致死,此样恶劣的行经怎是一个皇帝该为的?而且他竟为了宠幸一名女子连着七日不上早朝,这样的皇帝,怎么堪担任北越皇权?北越百姓们落入了这样暴君手中,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他是如是说的!
他应该是知道了婉儿的死讯了,而且要命的是,这个死讯消息大概是福寿宫里的人告诉他的,于是,那些黑白也就颠倒了过来……
他这哪里是为了争夺皇权,分明是为了婉儿,向朕复仇来了!
呵呵,婉儿,你真的是死的值得了!
他默默地一句,冷笑。
“婉儿,是死的值得了,成为了遗臭万年的祸水红颜,婉儿的死,能不值得么?”
他的身后,苏婉珏悄然走出。
“婉儿,你……”
一阵惊喜,他站起身,就欲扑过去,几日里没白没黑地在忙着,心都是焦灼的,如今一见她,就如一阵暖暖的风,她的到来,让自己的心骤然感觉到了一种轻松!
她没有回头,也没回应他的惊喜。
他张开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他蓦然明白,她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乔傲睿了。
“你是为他来的?”
他声音冷得能凝冰。
“如今婉儿如此卑劣女子,能为谁?又敢言为谁?他此举真的将婉儿逼进了历史的污垢里,那污垢是以众位将士们的鲜血染就的,婉儿心里真的是愧疚的恨不能死上一万次……”
她说着,内心里却是激动的海洋,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
“婉儿,你不要这样,这事儿与你没关系的,你不要将自己牵扯在里面……”
不可遏制的杀气!
“婉儿,你不要这样,这事儿与你没关系的,你不要将自己牵扯在里面……”
他有些不忍了,一手揽过她,轻吻着她的秀发,“你不要太过焦虑了,没事的,北越不会有事的,朕保证……”
保证?
“可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他们在内乱中被杀死了,我已经知道了,在他强占七八座城池的时候,遭遇到了激烈反击,也正因此,才有了更惨烈的伤痛!那些死去的将士,他们……他们不是婉儿亲手杀死的,可他们却因婉儿而死,婉儿怎么能心安地说,他们的死和婉儿无关……”
她的泪瞬时就滑落下了脸颊。
灯光下的她娇柔若一朵楚楚百合,带着晨露,在意外的风中摇曳着,不胜羸弱!
紧紧地,他拥住她,“不哭,婉儿不哭,朕会亲自带兵去将他降伏的,朕的江山不容亵渎,朕的子民更不容伤害!”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而抖!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初自己遇到他时,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而且他熟读四五五经,明白治国强天下的大义,就是要团结,兄弟要团结,臣民要团结,国人都要团结,然后才能让北越成为天下人的乐土啊!
他为什么要反叛?
为了自己,为了一个红颜祸国?他怎么会如此的莽撞?
第二天一早,急报就来了,说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