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珠一见贺兰锦便笑着埋怨他,“三月里叫唐宝上学里传了多少次话儿?贺兰哥哥怎得一回都不来?”
他苦笑着摇头,“三月起,我爹生了一回病,日日在床前陪伴着,连前些时候的府试都错过了。”
宝珠收了笑,皱眉问他:“伯父现在好些了么?”
他点点头,“起初吃了些药,请了好些个郎中也没多大好转,幸好四处打问,寻了咱们县下头村里一个口碑极好的郎中,连着服了几副药,又扎了针,这几日已能正常走动了。”
宝珠心中一动,问:“下头村里的郎中,那人莫不是魏伯?”
他咦了一声,呵呵笑了起来,“原来竟是宝珠认识的。”
宝珠笑嘻嘻点着头,“那是自然,连我从小习字看书都是魏伯教我的哩,找魏伯瞧病,一准儿没错。”说着,招呼他进铺子去瞧。
贺兰跟着宝珠进了铺子,第一印象便是干净整洁。地板纤尘不染,桌椅被擦拭的干净明亮,桌面上还特意摆设了小花瓶,原先大厅的旧木桌椅已经成批换了新的,四扇窗子擦拭的亮堂,床帘子被人细心地绑了个蝴蝶结束起来。
这时才注意到她们每个人的穿着,细细去瞧,竟都是青布衣裳,胸前绣上陈记快餐的字样儿,就连每个人的分工也用小字绣的一清二楚,他不由哑然失笑起来,因家中好些个叔伯舅舅常年做生意在省城落了户,他常有机会去省城游玩,想起省城里的大酒楼,上至掌事,下至杂工,每人穿着打扮皆是相同,美其名曰工服。
想来县里的酒楼要不了几年迟早也会刮过这样一股风潮,却从未料想到,第一回在县里瞧见,竟是宝珠这么个小娃儿开的铺面,与省城不同的是,工服除了样式相同,竟还多了招牌与职务。
此时心里倒对她又升起了些另眼相看。
陈翠喜见他望着宝珠的衣裳失了神,忙笑着跟他解释:“那是宝珠娃儿闲来无事自个儿琢磨的,说是铺子里人人都穿戴整齐些,客人瞅着也顺眼,再来,也是咱们铺子的特色,将来若开了分店,还这样去穿”
他们围坐在一张小方桌上,宝珠笑嘻嘻问他:“贺兰哥哥觉着这样穿着好不好?”
贺兰锦点点头,手里的折扇缓缓敲打着桌面,“这主意极好,说起来,曾在省城酒楼中也看到这样统一起的工服。”
宝珠笑笑,古人自然也有古人的智慧,而她充其量只沾了后世的光,手艺是学校里培训加上自己长期的实践锻炼出的,眼界也比古人宽了些,加之将来铺子想要做好,总也不能光靠服装,因此,心里倒也并不觉着失望。
又跟他说起铺子今年来的生意,絮絮叨叨说了半会子,招娣从灶房出来,端上来一盘西瓜,笑嘻嘻说今个天热,大家伙吃些西瓜解解暑。
宝珠顺势拉着她坐下,似笑非笑瞧着贺兰锦,“贺兰哥哥还认得出她么?”
贺兰锦伸出手捏起一芽西瓜,笑着说:“怎么认不出,方才在阁楼上就瞧见过一回。”
招娣一眨不眨眼盯着他的动作瞧,半晌,惊呼道:“你的手咋能那么白,那么细哦?”又低头偷偷瞧一眼自个的手,扁着嘴直唉声叹气。
陈翠喜也跟着她去瞧,心里暗叹着招娣咋咋呼呼一点也不稳重,当着人家的面,咋能那样去问?面上便呵呵笑着打圆场,“这娃儿,你们哥哥屋里富贵,成日干不上活,那手咋能跟你们一样粗糙?”想了想,又笑着说:“就你们润泽哥,成日念书也不下地干活,姑瞅着那手比女娃子还细白哩。”
宝珠却觉着招娣性子憨厚实在,是个没心机的,常常说些俏皮话儿惹人发笑,十分招人喜欢,便跟着她们笑起来。
贺兰锦被她们笑的动作一缓,面上倒有些难为情,干咳了两声,正要说话,招娣眉头一皱,“听我妹子说,你现在变成了好人,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往后不能再欺负我妹子”
陈翠喜忙去瞪她,笑着跟贺兰锦解释着,“我这表外甥女,说话淘气着哩,贺兰小兄弟别去理她。”又嗔怪招娣,“好好跟你贺兰哥哥说话儿,像个啥样子?”
招娣闷闷哦了一声,一努嘴儿,瞅一眼贺兰锦,小声嘟囔着,“铺子的事儿得谢谢你,总之,宝珠说你是好人,我也当你是好人”
贺兰锦摇头失笑,“我瞧你们姐妹两个,感情倒真的很好。”
(嘻嘻,大家想让可爱的招娣跟贺兰配还是跟良东配呢?大头和唐宝也是可以考虑的……)
第一百三十章新的危机
正午一过,宝珠照常进灶房去,跟良东两个提前预备着食材,通常每日草鱼便要用去两条,切肉丁,打蛋液,琐碎的食材一样一样准备好,下午渐渐又会迎来一阵高峰期,可这几日却稍有变化,原本一日一条的大草鱼骤减至小半条,提前预备的肉丁与旁的素菜也有剩余。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良东见宝珠有些仄仄的,便笑着上前宽慰:“眼看到了三伏天儿,外头热的蒸笼一般,客人少些也说的过去,过些时候天儿一凉,约摸生意能回转吧。”
宝珠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儿,从前天儿热时,客源照旧能维持在一日五六百人,这几日却明显下降了许多,若说跟天热有关,怎得会突然之间便少了两三百人,实在说不过去。
仔细回想起近一月来,铺子的菜谱是既定的,十几样菜良东哥渐渐也能样样跟上自个的手艺,加之有她亲自把关,做出的菜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而铺子的卫生,她放下菜刀,撩开帘子去厅里转悠了不大圈,自打表姐来,外头的卫生从来就没让她操过什么心。
打从她在县里开上快餐店,模仿的铺子不是没有,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自个的生意,这让她更加对自个的手艺有了信心。
可是,突然间减少的生意还是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看招娣在院子里踢毽子,奇怪她一个人怎么也能扑腾扑腾跳的那样开心,她踢了没一会儿,忽然从窗子里瞅见宝珠,笑着跑了进来,“原先这时候都来客人的哩,今个却没来,我在门口边玩边瞧着哩。”
宝珠皱起眉头叹了一声,“也不知是怎的了,前些个还好好的,难道真是堂哥说的天儿太热?”
招娣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俩手托着下巴,“要不姐姐一会儿到外头去叫卖?”
宝珠瞧她一眼,“怎么个叫卖法?”
招娣嘻嘻一笑,“就像咱们小时候卖糖葫芦那样,你总是没我叫的响儿”她想了想,眼神一亮,一拍手,“沿着县里几条大街去叫卖,说不准能有客人?”
宝珠摇摇头,一来舍不得她这样大热的天儿出去受罪,二来始终认为寻不到问题的源头,靠叫卖几天,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翠喜趴在柜台上摇着蒲扇,“不着急的,这才几天儿?且再看几天,没准也就是天儿太热的事儿。”又伸手拉扯拉扯前襟,“唉,今年这天儿热的早,这才刚五月热的像是入了暑。”
话音刚落,积德提着个食盒自外头大踏步进了门,他将食盒放定,伸手抢过他娘手里的扑扇,二话不说先兀自扇了好大会儿,接了招娣递去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上气不接下气说着:“听说口福楼也出了快餐,今儿去瞧了瞧,那价位,啧啧,比的上咱陈记实惠”说着,伸手将食盒往前一推,“还没顾上尝一口咧,热死了”
宝珠心里咯噔一跳,腾地起了身,“口福楼不是大酒楼么?怎得学咱们卖起了快餐?”若她没记错,口福楼可是县里的高端酒楼呀要吃一顿好的,没个几两银子是不行的。
“嗨”积德叹口气,“你不知道么,口福楼前些个新开了分店,专门经营快餐,今个去时,菜样儿倒比咱们铺子还多”
陈翠喜也皱眉从柜台上走了出来,一掀食盒盖子,“嗬你个臭小子,要的还挺丰盛呀,啧啧”她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儿来,“红烧肉宫保鸡丁四季豆可都是贵家伙亏你真花的下那钱儿”话毕,伸手就往他脑门上拍。
积德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他娘,一边愤然道:“娘做啥老是打我这些可是专程带来让宝珠妹子尝的”他这几日晚饭时听她们说话,约摸听出铺子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面上啥话没说,心里却替宝珠发起愁来,他脑子向来灵光,稍作反应便觉着可能是县里有了竞争对手,第二日便溜出去瞧,果不其然就瞧见了口福楼新开的快餐分店,装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那菜价儿却实惠的让人咋舌,且先不说菜价,单说菜谱便要比陈记的丰盛许多,他只呆了不大会儿,瞧见里头客流攒动,心头便替宝珠担心起来。急急忙忙带来几样大众菜给她们尝。
陈翠喜稍稍回过味儿来,瞪他一眼不去睬他,瞅一眼宝珠,一推食盒,“宝珠娃儿先来尝,且看他们能折腾出啥好味儿来?”
宝珠抿抿唇,进灶房取了几双筷子出来,一人递去一双,“咱们每人吃一口,都来说说感受。”
宝珠先伸筷子去夹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浅浅一尝,肉质酥烂,鲜香适口,酱盐糖掌握的极有分寸,以她的专业的眼光去判断,已能算作是极品,单从色泽来说,浓油赤酱,口味上更是正宗。只一口,她便垮了肩,叹气道:“这味道,我无话可说,背后的厨子必定不简单,这样正宗的味道,可不是小铺面能有的。”
其余几人也相继吃了那道红烧肉。
唐宝一连夹了几块头,咂嘴儿叹:“这味道,跟宝珠做的也不相上下,细细说起来,他们真也卖的跟咱们一样便宜?”
就连积德也摇着头叹,“倒真的很好吃。”想了想,一撇嘴儿,语气极为不屑,“这三样菜拼起来是两荤一素,总共卖着四十五文”
众人俱是一震,他才慢悠悠说着:“咋样,吓住了吧,先不去说菜价儿,口福楼那样财大气粗的酒楼,请的厨子必定是天南海北挑出的优秀人才,就这一点,咱们哪比的上”末了,瞧一眼招娣,“招娣咋说?”
招娣放下碗筷,圆眼一眨不眨瞅着宝珠,“我还是觉着妹子做的好些”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