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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本被激起的一些情 欲和勇气全被这么一喝没了踪影,这是如此较弱女子该发出的河东狮吼吗?登徒尔雅吼完,也自知失态,忙坐正继续装纯良道:
“我只是……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低着头,登徒尔雅绞着香绢又掀起眼帘偷偷看了看宋玉,生怕自己失态辱没了登徒家的声誉。可这边宋玉却被盯得猫爪挠心,她在紧张,在害怕。
不然不会使劲绞手上的香绢(尔雅:我只是怕一时忍不住,一拳打倒你这个偷香窃玉的小人),不会这么可怜兮兮地偷瞥自己,宋玉春心大动,好想好想立刻就拥住娇美人。
宋玉悄声,唯恐吓到佳人:“哪里不对?”语毕,宋玉才突然想起,一天一夜,自己在外边敬酒之际倒是被奶娘跟在屁股后面,胡塞了些食果,可他的新娘就……
舒展精致的五官,宋玉大笑:“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宵夜。”
宵夜?登徒尔雅瞪大眼眸,在这里吃了宵夜还走得了?她正欲开口阻止,宋玉却已大步流星向前,尔雅情急,一把拖住了对方的水袖。于是,当宋玉在回头之时,就见到了这样一个画面:
美人儿可怜兮兮地仰望自己,眼眸闪烁,似纠结似期待。她舍不得自己离开,一定是!宋玉心里胀得满满的,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一亲芳泽,却偏偏要忍住装圣人,尔雅,求我啊,说不要我走。
可事实上,尔雅说得是:“你不是我相公。”
晴天霹雳!
一向淡定的宋玉石化了。
登徒尔雅以为对方没见过新娘,不明缘由,忙又补充道:“我想大概是在十里坡时花轿给抬错了,我与我家相公见过面,所以……”
话未毕,登徒尔雅就被宋玉打断:“你和你家相公是青梅竹马?”
顿了顿,尔雅还是老实回答:“呃~这倒没有。”
“两情相悦?”
“不是。”
“一见钟情?”
“这……”尔雅连答几问,这才反映过来不对劲,歪头道:“这对换错花轿很重要吗?”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现在最重要不是把花轿换回来吗?
宋玉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当然很重要,只要你们没感情,我就有把握今晚搞定你,新郎对你是不是一见钟情已经不重要了,我对你却顺眼得很,并且我大哥、大嫂、还有侄子侄女奶娘管家书童都已经认定你是我娘子。
“那公子,现在是不是试着联系一下我夫婿?”
宋玉答得云淡风轻:“不了,姑娘不是饿了吗?我先去准备夜宵,吃罢再议。”说罢,宋玉果真闲庭信步地往外走。
登徒尔雅本就性急,只因初到“夫家”一直忍着火未发,此刻见对方如此怠慢,哪有不火大的,干脆跳起来一把扯掉盖头,大叫道:
“喂,子……子,子什么来着?”真是该死,越着急越记不住这个男人的名字。
宋玉回眸淡笑,这新娘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子渊。”
“对对,子渊……”
尔雅还没来得及说主要内容,宋玉又截住她话道:“子渊乃吾乳名,刚才因错识姑娘为吾妻,所以才这般自荐。吾大名单一个玉字,姓宋。”宋玉如此说道,不过又耍了个花腔,一来在女子面前展示自己就是大才子、大美男宋玉;二来是为显示自己的君子之风。
若唤作旁人,这法子必是管用的,可偏偏他遇到的是登徒尔雅,登徒!尔雅愣了愣,消化完宋玉的话后不确定地重复了遍:
“宋玉?”
宋玉只当某人被自己的才华所倾倒,连忙颔首。
“当官的那个宋玉?做文学侍从的宋玉?”
点头点头,小娘子上钩了,这样的身世不怕今晚折服不了你。
“与登徒子共事的宋玉?”
问完这句话,登徒尔雅的音调已变得阴阳怪气,可怜宋玉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尔雅容貌迷得晕头转向,只露齿甜笑:
“是也!是也,不过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说登徒浪子这样的悭吝小人实在大煞风景。”
语毕,登徒尔雅直接扑倒在了床上捶被子。天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因这个王八蛋说什么也嫁不出去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去填房还被他娶回了家?被娶回家,他还说爹爹大煞风景?!
登徒尔雅突然捶胸顿足,委实吓坏了宋玉,虽然我美貌英俊,你也不用高兴成这个样子吧?于是之,宋玉连忙奔过去,半扶半搂地拥住尔雅道:
“尔雅,怎么了?”
登徒尔雅感觉到腰间突然多了只猪咸手,眼眸一冷,瞥视宋玉。娘,对不起了,虽然你说过女子要委婉动人,但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宋玉,你知道我是谁么?”
宋府,奶娘、王叔、祺安带着两个小主子宋泽、宋钰远远躲在亭边看新房里,烛光明明灭灭。
叹息,叹息,还是再叹息。
王叔终于受不了,给了奶妈一个大白眼。
“我说奶妈,这大喜的日子你叹什么气?”
奶娘抽了抽,“少爷是我奶大的,没想到这么快都成亲了,我感叹嘛!”
王叔啐了口,道:“妇人之见,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日后如何服侍少奶奶,如何帮助她管理家务。”
奶娘擦了眼泪,又叹了口凉气:“对对,可惜我不能再生养,不然还可以帮少爷少夫人奶孩子。”
本在喝水的祺安“噗”地一口喷了出来,委屈道:“娘,你能不能不要异想天开。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少爷进去那么久,这蜡烛都没熄,不是说明还没歇下吗?”
已十二岁的小侄女宋泽搭着脑袋,无聊地盯着一干人等吵闹。“无聊,洞房花烛夜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不知道二叔怎么样才搞得定这个女人。”
宋钰今晚特赦也喝了些酒,此刻正在众人面前打醉拳,听了老姐的话嗖地一下凑到宋泽面前,大着舌头道:
“泥……懂什么,二,二叔他有九鞭,哪个,哪个女的都喜欢!”
本还在抽泣的奶娘闻言顿时张大了耳朵,不纯洁道:“九鞭?!少爷他——”众人集体鄙视,管家王叔道:“宋钰是说少爷有文采,著有文章《九辩》,再加上那样的相貌,盖头一掀,哪个女子不欢喜?”
奶娘诺诺地点头,末了又突然大叫一声,骇得众人都激了激。
“娘,你又怎么了?”
奶娘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个新娘早就和自家夫婿见过面怎么办?”
语刚毕,新房内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你,你不要过来——”一家人霎时鼓大眼睛,宋泽首先嗤之以鼻:“二叔这么弱,被反压了?”
与此同时,房内再次传来宋玉的嚎叫:“痛!痛,轻点!”这次,包括粗神经的祺安在内齐齐脸红了。祺安捂脸道:“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弱不禁风——”可是,痛?少爷他能有哪里痛?
顷刻,那嚎叫声渐渐变成可怜兮兮的杀猪声:“救命啊!!!!”
这个洞房花烛夜,还真是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真冷,呜呜!
第六章
等众人终听出丝不对劲,踢门冲进新房之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床底间,娇小可爱的新娘半跪着,正用力地拐着宋玉的手肘,她下面就是他们苦命哀嚎、手臂已经差不多脱臼的少爷。
奶娘见状,首当其冲地扑了过去,分开两人后拍着登徒尔雅的香肩道:“哎哟喂,这新夫人的手劲好大,竟连少爷也能钳制住。”
趁着这空当,祺安联合王叔把宋玉抢救出来,扶到一边儿,顺便鄙视胳膊肘往外拐的奶娘。奶娘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嘿笑一声道:“少夫人,这洞房不是这样洞的,许是亲家夫人没跟您说清楚,奶娘我来教教你。”
自众人闯进来,登徒尔雅虽客气地放开了宋玉,但目光犀利,却一直胶在宋玉身上。见那张绝世俊脸由刚才的春风得意到此时的惊慌失措,尔雅就觉得心情大好。冷哼一声,尔雅道:“教我洞房?你可先问问你家少爷还洞不洞房来着?”
闻言,已接近虚脱的宋玉抖了抖,这才看向登徒尔雅。刚才的柔情蜜意全抛到了脑后,望着那张刚才还被他捧到天边的花容月貌,宋玉只道:
“你刚才说你是……是……”
登徒尔雅叉着腰,笑得好不狂妄:“是,我说我是登徒尔雅,登徒!”尔雅故意强调了自己的姓氏,恶趣味地看宋玉又瑟了瑟。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爹爹被眼前这个王八蛋害得名誉全扫,自己也因他的一首《好色赋》只得去给别人填房不说,此刻竟如此冤家路窄,又阴差阳错地来了宋府。
这就是天意,天意要她来替爹爹和自己报仇,所以,刚才向宋玉和盘托出后,登徒尔雅非常豪气地使出了杀手锏——六折莲藕挫骨手。顾名思义,这招式就是封住手臂六大穴道,然后扼腕使其麻木痛苦却不脱臼,相信宋玉现在个中滋味甚也。
一旁淡漠的宋钰蹙眉道:“登徒这个姓氏不多,难道你是二叔仇人的——”后面的话自动隐去,登徒尔雅却已磨牙霍霍向“夫君”:
“没错,我就是登徒子的女儿。”
“………”一屋子只听到抽气声,宋玉痛苦得闭了眼,自言自语道:“大哥,你害我好苦啊啊啊!”登徒子有个女儿他是知道的,只是那小老儿往日“二丫二丫”的谈及女儿,他竟一点也没和眼前玉人儿联系在一块。
二丫,尔雅,为何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新娘会是登徒子的女儿?他的女儿难道不该是粗鄙如村姑、蠢钝若痴儿吗?不,眼前这个女人比村姑、痴儿还要恐怖百倍,暴力、血腥!
宋玉如此给登徒尔雅下了定义,稳下神地摸了摸已没知觉的手臂道:“登徒姑娘,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尔雅扬眉,佯装天真:“误会?刚才还有个人拉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