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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被点道:“好吧!死马且当活马医,你叫他来?”
上官大吉看看天色,笑道:“差不多也该吃饭啦!你请回吧!”
小被会意,立即爬回自家山洞。
两人同时再把脚镣手铐铐上,上官大吉这才大声喝叫。
没多久,冷真儿怒冲冲奔来,见人即骂:“吃饱没事干,鬼叫什么?”
上官大吉突然邪笑:“我叫我的爱人真儿小姐!”
“你!”冷真儿嫩脸顿热,“你无耻!”一掌就要打来。
上官大吉竟然不躲,反往她抱去,吓得冷真儿尖叫,猛又抽退,整张脸更是飞红:“你想干什么?”
“跟可爱的真儿谈恋爱啊!”上官大吉邪邪一笑:“说真的,你比翠儿、珠儿都出色,尤其鼻儿最挺,我早就被迷住了。”
“当真?”冷真儿平日即以自己鼻子自恋,没想到有人夸赞。
正是马屁拍到好处,终于打动她心灵。
何况有人还夸她比两位姐妹都出色,一时盲了心,竟然露出窃喜神情。
然而只一陶醉,触及上官大吉邪样眼神,她忽有警觉,窘红着脸,斥道:“少在花言巧语,我不像姐姐会上你当!欠揍不成。”装出凶样以掩饰窘态。
当然,若未曾让她喜爱或幻想过的男人,又怎会撩得她小秘密被拆穿似的窘心顿生?
上官大吉仍邪荡直笑:“我是真心的……”
“少来,有话快说,否则讨打。”冷真儿举手一捏就要揍人。
上官大吉只不过在瓦解她凶狠防线。
如今见好即收,轻轻一叹:“有情总是空遗恨,也罢!我有重要口诀告诉你爹,带我去见他。”
“什么口诀?告诉我还不是一样。”
“这很重要,需当面说清。”
冷真儿瞄他几眼,再无往昔尖锋相对仇意,冷道:“好吧!要是你敢耍我,小心我割掉你舌头!”于是她凑过来,抓着上官大吉腕脉,立即往外奔,再掠往山崖险境。
上官大吉但闻体香阵阵,倒也别具风味,呵呵一笑,又道:“好特殊的美女香啊!真是迷人!”差点栽人女人的胸脯闻个够,道:“好像是天香兰的味道吧?”
冷真儿嫩脸更是飞红,一颗心怦怦乱颤,猛斥:“不准再说我什么,否则揍死你。”
她故意用力捏他腕脉。
上官大吉唉呀叫痛。
她竟然不忍,立即放松,狠话又撂,脸面却更窘热,迫得她别过头去,不肯再看男人。
上官大吉暗道骚扰成功,亦自叹息知音难寻,人生苦闷啊!
冷真儿不再理他,赶忙抓着人往陶生坪那头掠去。
纵使心头幻起种种憧憬,她又暗想不可能不可能,极力排除、否定,甚至想远远甩掉上官大吉。
她飞奔更快,眨眼已到陶生坪,心情始轻松不少。
她道:“爹,这家伙想见您。”
“让他进来。”
“是!”冷真儿一放手。
上官大吉暖昧拱手道谢,始往满是陶器之间的幽径行去。
冷真儿被那一抹邪笑,竟然激起心头波澜。
她猛叫不可能不可能,甩甩头,不愿去想,赶忙离开这鬼地方。
在里头,宽敞练功坪上,冷醉陶正一式式地拆解口诀奥妙。
忽见上官大吉前来,他并未收招,淡声笑道:“少门主有何指点?这么急着想找我,必定不是小事吧?”
上官大吉笑道:“当然是大事,有关口诀之事。”
“当真?”冷醉陶急忙收招,急问:“口诀有何缺陷?或遗漏什么?”
上官大吉道:“都不是,只是我悟通些许,想转告门主。”
“你悟通了?”冷醉陶更是欣喜:“这可是大好消息,快说快说!”
上官大吉道:“要说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有条件?”冷醉陶目光一闪,恢复惯有冷酷,道:“什么条件?”
上官大吉轻叹:“其实你跟我爹也是表亲,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纵使有误会,也都付出代价,所以我想咱就此和谈,你且放我飞马门一条生路,我自不会再找你复仇,如此对大家都有好处。”
“原来是这条件!”冷醉陶表情又自闪变,传来一阵温雅笑声:“不错,我的确想化解心结,可是我想,狂飙道长未必能答应。”
上官大吉道:“我是少门主,当然有办法制住他,只要门主答应即可。”
“包括放你走?”
“不错!”上官大吉道:“只要门主神功大成,我们已不是对手,放人只不过是送一份人情而已。”
冷醉陶轻轻淡笑:“好,我答应你。只要能练成绝世神功,不但放你走,甚至从此退出江湖,过着逍遥日子都无妨。”
上官大吉欣笑道:“门主真是开通,武林有福了。”
冷醉陶笑道:“你且说说看,口诀奥妙在哪?”
上官大吉这才正色说道:“那三七二十一的三字,那是转三招之意,也就是太极十八斩之第一招式变成反招,然后又演化成反招。
简单地说,就是你练了专门克制太极十八斩的武功,我又练成更高强的武功破你招式之意。”
冷醉陶恍然:“原来如此。”
看来上官太极的确在防备自己,才创下此招。
冷醉陶又问:“七字呢?作何解?”
上官大吉道:“七和妻同音,也就是阴之意,正确解来,那是阴阳倒转,实变虚,虚变实,威力自可暴增数倍。”
“当真?我试试!”
冷醉陶突然耍出一招天龙掠海,本欲往前攻实,猛又化虚往回打去。
那施掌之际,竟然啸风暴起,砰然一响,打得左侧置满陶瓶叭叭烂碎。
他顿觉血脉汹涌,却因用劲不大,还以为是功力暴增,乐得哈哈大笑:“好个阴阳倒反,简直奥妙无穷,太棒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震山憾岳,直若已是独霸武林之态。
上官大吉在旁猛拍手:“恭喜门主神功大成。”
冷醉陶掩着得意神情直笑道:“还好还好,还差一点,那二十一又何解?”
上官大吉道:“这个就非在下所能悟通了,要是我悟通,天下第一非我莫属,又怎会败在门主手下呢?”
“说的也是,哈哈,说的也是!”冷醉陶更是得意:“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我不会忘记你的,只要神功大成,绝对少不了你好处。”
上官大吉笑道:“只要门主遵守协定,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会,一定会!”冷醉陶又阴阳反耍两招,功力顿时暴增,已自笑不合口:“我看你就留在这里陪我研究武学如何?”
上官大吉道:“不大好吧……”
冷醉陶笑道:“有啥关系,你我已解前仇,甚至变成好友,还谈什么彼此?留下留下!”
“呃……”上官大吉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小被也招来,老实说,是他和我共同研究才悟出口诀的。”
“这个……”冷醉陶考虑安全问题,但觉两人武功受制,又上链条,自不易作怪,何况自己胜两人甚多,根本不怕两人耍手段,现在该以破解秘语最重要。
当下点头一笑:“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既然有此悟力,更该找他帮忙,我这就唤真儿去把人带来!”当下他放声唤叫真儿带人过来。
上官大吉则感激不尽,甚至主动帮忙研究那二十一作何解,一时忘了,若解开,可能对自己大为不利。
不久,小被已被带来,冷醉陶热心招呼,小被自知概况,立即配合,当下投入解秘行列,几乎已达废寝忘食地步,不知不觉,已过一夜。
山下烟火更炽。
项尚飞不断回报,冷醉陶却不在乎,仍研究那二十一何解。
上官大吉和小被则目的在触动他大展武功,以至于走火人魔,老是提议多试试阴阳倒反或可悟出真正原因。
冷醉陶果真试了,且是那招八方归流,这一试,那劲流猝如飞瀑般往空崖那头轰去。
但见白色气流凝如闪电般炸开,叭啦啦气旋挤处,突然轰然一响,炸若劈雷,震得地动山摇,上官大吉、小被纷纷扑地不起。
冷醉陶正得意时,却发现体内劲流乱窜,简直就快冲出胸腔,分明欲断穴脉,吓得他唉呀撤尽全身功力,却已撞出小小内伤,口角已挂血丝。
上官大吉、小被暗叫可惜,这老家伙经验如此之足,反应如此之快,竟然只伤及些许而已。
上官大吉不得不作关怀状,急奔过去:“门主您受伤了?”
“还好还好!”冷醉陶挥手表示无碍,笑容亦展:“功力是加强了,却不易控制,那二十一口诀,一定是在解此秘密。”深深吸气,检查伤势,还好,只伤了两脉一穴,碍事不大。
上官大吉嘘口气道:“既然如此,还是先悟出二十一之奥妙再练阴阳倒反了,免得您又受伤。”
冷醉陶不疑有诈,道:“两个一起来,慢慢来,只要不用力过猛,该无关系。”
上官大吉、小被闻及此言,心头不由凉了一半。
本以为可以叫他运功过度而走火人魔,可是他竟然悟出秘密,以后想要让他走火人魔恐怕难了。
他俩甚是自责偷鸡不成蚀把米,然而,又能如何?
为今只有期盼什么强敌闯进来,逼得他不得不尽展全力,或可还有希望,否则……
他俩不敢再想,兀自祈求奇迹出现吧!
冷醉陶哪知两人心情转变?
此时他只对解秘有兴趣,方才小被阻挡不了他冲劲,立即又把两人召来,仔细研究二十一作何解释。
上官大吉有劲没劲地说了一大堆莫名答案,唯一目的在拖延时间,亦或让他再次走火人魔,可惜冷醉陶拼命试验、摸索,还是完好如初。
如此,又耗去一个下午,三人都已几乎精疲力竭。
上官大吉莫名说道:“我看门主干脆在身上截二十一个大洞,让过多真劲泄出来算了。”
这本是敷衍、玩笑之话。
冷醉陶却如灵机一现般,欣喜道:“对啊,截洞也是疏导一种。”
他当真试着提气,再展阴阳倒反绝功,在那反掌劈劲之际,同时注意体内气流奔窜方向,登时找出胸口紫宫、巨阙、云门三穴压力甚重。
当下找来银针往其穴道刺去,再练此功,猝在发掌之际,三穴同时冒出白气,竟然能使体内劲流消泄不少。
突然悟出流通办法,使得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