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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上官大吉正欲窜入池心,猝然一掌打来,直中目标,扫得上官大吉闷哼一声,倒摔左侧池边,失去撞落池心机会。
他苦叹一笑,计划似乎并不顺利。
那冷醉陶更若识破鬼计般,立于喷水金龙那头,封住去路。上官大吉见状,不得不放弃机会,猛往秘洞奔去,并吼着快救人。
冷醉陶见他举止,登时明白另有退路,哪还肯空守龙头处,赶忙喝斥:“哪里逃。”人若天马,已自截扑过来。
上官大吉暗道诡计成功,仍自佯往前奔,暗中却运起八方归流,那阴阳倒反奇招,喝地故意往左前方项尚飞打去。
但觉天空中的冷醉陶苍鹰扑兔般探抓下来,他猛抽掌劲倒打,那狂流直若江湖溃堤,锐不可挡。
砰然一响,竟然打得冷不防的冷醉陶手掌发麻,倒喷空中连转十数筋斗。
上官大吉但见诡计成功,顾不得大笑,赶忙扑向池中金龙处。
那冷醉陶连转筋斗后,猝见上官大吉仍往池中扑去,自是怒火三丈,斥喝:“没那么容易。”双手连劈三掌,砰砰砰,直中上官大吉背部。
他闷哼一声:“你被耍了。”沉入池底,照着哈震天指示,往那龙爪狠劈去,叭然一响,整条金龙猛往下沉,哗啦啦更带得池水往下泄去。
那泄沉之际,忽见地底丈余深后,开始出现缝隙,上官大吉哪肯放过,赶忙往下头钻去。
冷醉陶于空中瞧得清清楚楚,哪知其中有诈,竟自化成流星般飞纵而下,猛坠水中,更喝着:“想逃,没那么容易。”
上官大吉却顾不得危险,猛往秘洞钻去,赶忙贴身门顶。
冷醉陶见他窜入,仍留衣角晃闪,他已扑至,一手抓之不着,整个人更借水势往里窜去。
上官大吉但见人影钻人,心下大喜,借着方才熟练技巧,赶忙蛇卷而出。
此时已过三秒,下沉金龙又自浮起。
冷醉陶方落身内洞,猝见人影往外掠去,顿觉不妙,赶忙欲掠穿而出,岂知上官大吉竟然挡在前头,他想劈掌,却又怕把人劈退后,身形稍顿而慢了一步,登时身如弹丸冲撞上官大吉,欲挤身而出。
那劲道来得特猛无比,上官大吉几乎被撞吐鲜血,他却强忍下来,硬是不肯闪动半寸,但手猛抓龙尾巴,借以顶住那洞门。
冷醉陶一击无效,眼看秘门已剩尺余大小,再不出去就完了,急得他大吼一声,肩头又自顶来。
此次劲道更甚前次,终于撞得上官大吉闷吐鲜血,受伤匪轻,他终于无法抵挡,让人钻出头胸,他忽然疯狂反身击掌,厉吼:“要武功全部拿去。”
那直若疯虎乱打乱抓,说无威力,却是管用之极,迫得只剩一只手可抵挡的冷醉陶穷于应付。
只一个照面,脸鼻已被抓伤,痛得他尖声厉吼,想一掌毙这混蛋,岂知机关门已卡得他胸颈几乎快动弹不得。
他想窜出已是过慢,气得他疯狂大叫,想扳开铁门却不可得,顿觉胸疼骨疼,再也受不了,猛地挣扎缩脑入里头。
此时机关门已自上升,他仍从缝隙不断劈掌打得上官大吉无力抵挡,干脆放弃,口角不断渗血浮出水面。
砰然暴响,那是金龙回位的声音,整个心绪已松懈,暗道一声:“终于摆平了……”已自昏死过去了。
那项尚飞、华陀婆婆但见冷醉陶去而无返,更知有异,哪还顾得追捕桃红等人,急忙倒掠龙洗池。
两人同喝着门主,却得不到回应。
项尚飞不禁怒瞪昏迷中的上官大吉,登时冷声笑道:“拿你当人质也是一样。”
他猛地扑去,欲扣上官大吉,岂知左侧突然射出一道碧青绿影:“休要伤他。”但见人影飞处,十数道掌劲猛打过来,叭叭叭叭,打得水花飞溅。
项尚飞乍见是去而复返的月仙娘娘,她虽然受伤颇重,但情急中,也顾不得而现身救人。
项尚飞看过她跟冷醉陶对过招,在不明她受伤多重之下,自知不是敌手,哪顾得再战,没命抽身掠退池外,找着暗处即躲人。
月仙娘娘本可追人,可是下边另有华陀婆婆,她怎可松手,赶忙数掌迫来,打得华陀婆婆节节败退。
华陀婆婆气得哇哇大叫,猛打一把毒沙,月仙娘娘却吸池中之水,反打过去,登时迫退毒沙不说,更反溅得华陀婆婆满身毒水,急在那里猛解毒。
月仙娘娘这才掠向池中,一手抄起上官大吉,连点数指,飘落地面,她已脸色苍白,气喘如牛。这一突袭,几乎又让她伤势复发。
至于小被那头,唯一能对抗的只剩冷翠儿、冷真儿姊妹,两人武功虽不弱,但在得知父亲不见时,方寸已大乱,出招漏洞百出。
小被又是丐帮少帮主,从小武功练得何等扎实,打狗棒法更是天下一绝,趁两人心神不宁之际,一招棒打乱犬打得两人利剑尽飞,惊诧中,已被点住穴道,终于被制服。
小被暗嘘口气,赶忙喝着能用之人,拿来绳索捆人,他则掠向上官大吉,准备帮忙治伤。
此时秘道中的哈震天、飘雨及月儿公主都钻了出来,享受胜利似的,欲追往人质,也好扣住战利品。
月仙娘娘但见女儿正往华陀婆婆奔去,心下一惊,赶忙喝着小被:“快过去,她还未受制!”
小被一愣,这才发现华陀婆婆虽忙于解自身毒,可是公主扑过去,简直自投罗网,他哪肯怠慢,赶忙斜掠扑来。
华陀婆婆正准备逮住公主当人质,如今似乎泡汤,一气之下,又自吼向小被:“不怕死过来……”猛地打出一幕白雾。
小被本想打她,青竹杖不够长,反手丢向空中,左手一招降龙十八掌法,右手一招太极十八斩,两相运用,奇快无比劈来,相隔七八丈,砰砰砰又打得华陀婆婆东倒西歪,自吸白雾而倒地晕沉欲坠。
小被此时接回青竹杖,相准华陀婆婆数处穴道截去,终于将她制住。
他转向月儿公主道:“可别乱摸她身子,毒得很!”
月儿公主自知厉害,叫声:“竹杖借我!”抓过小被青竹杖,狠狠抽打过去,以报耳光之仇。
小被瞧在眼里,淡笑几声,转往上官大吉行去,及近处问道:“他伤的如何?”
月仙娘娘道:“可能不轻,得好好医疗。”
小被探探他鼻息,随即转向哈震天,道:“你去开门,把丐医请来。”
哈震天得令拱手而去。
小被遂抱起上官大吉,道:“咱到大厅里头,也好有个照应。”
月仙娘娘但觉该如此,遂唤着丫环,把一干人全部押往殿厅,自己则走向九鹰王,流露一份深情,道:“拖累你了!”
九鹰王轻拍夫人手臂,露出安慰笑容,似乎不忍责备,关怀说道:“我没事,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只五十来岁,但他看来苍老许多。
然而他的慈祥与疼爱,总让月仙娘娘感到内疚,自己始终爱着另一男人,他却不在乎。
扶着九鹰王,两人亦自往殿厅去。
厅中龙椅已让上官大吉平躺,九鹰王只好暂坐一旁,他却不在乎,甚至认真瞧着这奇异勇猛少年,赞赏有加。
忽见女儿亦自殷勤、关怀、紧张立于一旁,急于照顾他模样。
他不禁转瞧月仙娘娘,娘娘颔首回答,他再次露出笑容:“我该放心了,九鹰殿有他掌管,必定能重振雄风。”关怀眼神瞧之不断。
此刻,最紧张的还是飘雨,她自己找了个监视敌人之任务,可是怎么算都少了项尚飞这么一个混蛋,显然他已成漏网之鱼。
飘雨不由急叫:“不好,还有一人没逮着,是项尚飞!”
众人闻言,脸色稍变。
娘娘立即喝令,要手下四处搜寻,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小被道:“这家伙阴险得很,会不会发现冷醉陶落网,他自知大势已去而开溜了?”
忽然外头传来丐医爽朗笑声:“公子说的没错,属下在外头有见得一白衣人掠逃而去,该是那年轻人无误。”
小被赶忙迎接丐医,并笑道:“走了也好,否则这种人躲在暗处,实叫人寝食难安。”
一旁冷翠儿却十分光火,怒骂不已:“他敢临阵脱逃,枉我对他那么好。”
冷真儿亦骂道:“我也是,简直看错了人,下次碰上,非得剥他皮不可。”
小被瞄向她俩,笑道:“你们的确时常看错人,这么好人选,去选那贼头鼠辈,不知你们脑袋在想什么?”
他口中所说好人,当然是指上官大吉和冷翠儿那段情。
冷翠儿怒斥:“你管不着。”心中却充满后悔,甚至开始关心上官大吉伤势。
冷真儿亦斥:“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请便,侮辱我们,找死。”
小被不知她如何置自己于死地?然而,他已不想斗嘴,只道:“要杀要剐的人是上官大吉,你们祈祷吧!”
随后已走回上官大吉身边,仔细看看丐医救人,若有必要,可以徒劳协助。
丐医仔细诊断上官大吉伤势,眉头却不停跳动,瞧得众人为之紧张。
小被忍不住问道:“他如何了?”
丐医伸手制止他发问,随即探往上官大吉数处穴道,内力源源迫引进去,不久,他始收手,疑惑道:“他明明背部受击,怎会伤及胸脉?而且似乎是自己运气不顺而受伤?”
小被道:“他学了一种阴阳倒转功夫,虽然可立增功力,不过容易受到内伤。”
“这就难怪了!”丐医终于找出原因,频频点头,道:“还好,他得了司徒修剑内功,又服了续命金丹,心脉那口元气一直不散,已无性命之危,不过他挨了许多掌,穴脉受损不少,得躺个十天半月才能复原,公子过来帮忙运气,我给他服药,再催化他!”
小被依言来到上官大吉身后,双掌抵往他背心命门要穴,随即运功源源迫去,丐医则拿出几颗灵丹,让他服下,复又拿出银针,往那受伤部位刺去,引出污血,再导穴归位。
足足折腾一个更次,丐医方始替他疏通十数处受损脉穴。
最后始要小被用尽全力,他则猛伸手击向上官大吉胸中,叭然一响,巧劲迫出,上官大吉闷呃一声,呕出一口污血,整个呼吸为之均匀顺畅。
他幽幽地醒转过来了。
“冷醉陶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