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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自知她们母女有所心结,在节骨眼里,也不便介入。
瞧瞧亭台桌空荡,心想或许弹曲什么,能抚平公主心绪也说不定,于是坐向琴前,伸指拨去,弦震有声,脆如天籁,自知是名琴一把。
吉悦上身,一曲“游龙戏凤”弹得筝筝锵锵,悦耳已极。
月儿公主似已感受琴音美妙,窗牖前已现出她聆听影子,飘雨暗喜,正待展现拿手好戏时,忽有掌声传来。
“不错,琴艺高超。”
飘雨乍惊,抬头瞧去,一美妇慈祥而来,她一眼认出即是月仙娘娘,赶忙起身拱手为礼:“不知娘娘到来,有失远迎,尚请恕罪。”
月仙娘娘摆摆手,含笑道:“不客气,你坐,继续弹,不打扰,我那女儿可在?”
飘雨颔首:“她在里头。”
但觉娘娘风度高雅,不像传言凶悍,不禁倍感亲切。
月仙娘娘慈祥笑道:“她倒是闹别扭,我找她说去,不碍你了。”关怀式地点头,已往闺房行去。
飘雨应是,立于一旁恭送,心想她若亲自出面,大概较能收效吧!
闺房里头已传出月儿公主冷哼声,似乎不欢迎母亲来到。
月仙娘娘轻轻扣门,喊着:“月儿啊,咱有何误会?你对娘如此不理睬呢?”
“我不听,你给我回去!”
“不要太拗,受何委曲,跟娘说如何?”
“不听不听不听!”
“娘都来了,咱好好谈……”
月仙娘娘不理会女儿尖叫,径自推门而入。
霎时间。
不断传出月作公主叫闹不满声,月仙娘娘却百般忍让、规劝,那慈母声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曾经是只母老虎。
月儿公主吵了好久。
突然在一次尖声嘶吼中沉静下来。
随后,语气突然转柔:“娘,您要我去,我就去。”竟然传出喜悦调调。
飘雨不由迷惑,娘娘不知耍何花招,竟然让凶愠公主突然臣服:“或而,娘娘说中她心中事吧?亦或是附带什么条件?……”
隔着纸窗,她只能见及人影乱动,根本不知里头在干什么?只有瞎猜一途。
门扉突然打开,月仙娘娘已领着乖巧、顺眼,前后判若两人的女儿,含笑而出。
飘雨怔诧不已:“娘娘,公主她……”
月儿公主慈祥一笑道:“我说动她的心,一切没事了。”
飘雨替她感到欣喜。
转瞧公主,她则含情带醉似的一笑,不复往昔泼辣,飘雨暗道:“好快的转变?……”
月仙娘娘笑道:“她还要到我那儿帮我推拿,最近老是觉得骨酸,你先休息吧,不必等她了。”
“是……”
月仙娘娘说话间,已领着女儿往楼梯行去。
飘雨还想跟公主打招呼,岂知她只顾陶醉发笑,根本忘了飘雨存在,径自跟在母亲后头,陶醉去了。
眨眼之间。
两人走至楼梯角。
飘雨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何处不对。
丫鬟桃红已迎来,眉头直皱,道:“我没见过娘娘如此软声软语,也没见过公主会笑得如此陶醉,真是,一下子全变了。”
飘雨道:“你认为,她们全反常?”
“岂止反常!”
桃红道:“简直反大常。”
飘雨道:“那你认为,毛病出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在这里瞎猜啦!”
桃红干笑道:“不过,自从你们来后,娘娘和公主全变了,我想,这其中必定有所牵连吧!”
飘雨忽而想及监视任务,心想跟去看看也好,此事不便对丫鬟说明,她借口欲找小被谈谈,径自下楼,摸黑跟了过去。
桃红轻叹:“一个比一个怪,到底发生了何事?”
至于飘雨一路暗自潜跟,到了揽青楼,公主还是欢欢喜喜跟人里头,此后再也没出现。
飘雨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结果,想闯进去,又怕冒犯娘娘,可是不进去,又该如何知道真相?
挣扎一阵,她仍决定闯入,就算被逮,编个有要事求见,或许可以打发过去。
深深叹气,壮起胆子,她始推门入内,里头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她感到意外,随又闯入更深处,仍自找人不着。
纵使里头可能房间众多,机关重重,可是照飘雨感觉,似乎已是一座空城。
她不禁暗想,娘娘和公主到底去了哪?亦或躲在何处?
娘娘倒不知踪影。
至于月儿公主,却似乎温柔重现,找向了听香水榭矣!
在听香水榭。
上官大吉正为家门武学痴迷,练得没头没脸,不分昼夜。
本来,这是一门深奥绝学,必定难练。
然而上官大吉终究不笨,在摸索出诀窍之后,已自渐渐了解状况。在他觉得,若照此方法,由头练到尾巴,想记得熟悉,恐要数天,甚至更久。
然而他心念忽起,想到此武学乃是父亲和八苦老人拆招共同研究而得,想来必定含有双方特长,若拆开来记,待记熟之时再行合并运用,该能融汇贯通,以达最大功效。果然,他这一拆开,终于发现掌法归掌法,斩法归斩法,各有一套演变精华,只要抓住诀窍之后,练起来再也不含糊而清清楚楚,直到此时,几乎已将偌大一篇武学给记得清清楚楚。
他当然喜出望外,更形卖劲练习强记。
及至后来,他已自发现几处转折,有所破绽。
尤其内力运行,总觉不顺,甚且反常,他始想起,这几处解法,即是娘娘背上的口诀吧!
想定之后,也不急于去解它,还是将全部先记下再说。
匆匆,二更天已过,他仍练得如痴如醉。
正在沉迷之际。
外头已传来月儿公主媚笑声:“爱人,你还在此等我啊?……”
月儿公主漫步踏来,轻扶一绺秀发,已自露出挑逗态势,和早上凶神恶煞摸样,判若两人。
这声音似能穿脑,直穿得上官大吉惊神外瞧,突见公主,唉呀一声尖叫,见鬼似的跳向内壁:“你、你来这里干啥?”
月儿公主挑情一笑:“关心你啊……功夫练得如何?我能不能学?……”
她已自逼来,吓得上官大吉惊叫别过来别过来,却退无去路,硬是被逼得龙困墙角。
月儿公主已离他不及三尺,幽幽体香传来熏得上官大吉想入非非。
昨夜美妙情景一一浮现,尤其那要命的尖耸结实胸脯就在眼前起起伏伏,那诱惑简直要命。
上官大吉猛咬舌头,克制自己,不断问道:“你真是月儿公主?”
“我是啊!”
月儿公主盈盈一笑:“我也是你的妻子啊!昨夜我们已结了婚啊!”
她欺身向前,毫不客气抱住爱人,小鸟依人般厮磨起来。
那肌肤之亲迫得上官大吉方寸大乱,直道要命要命,又喊不要不要,伸手一推,又触及要命酥软的胸脯,若得公主一阵浪笑,上官大吉赶忙收手,急出汗道:“你真是公主?昨夜那个?”
“是啊!我来侍候你啊!”
月儿公主极尽放浪,就想亲吻爱人。
她甚至激情得把上官大吉按倒床上。
上官大吉经过早上那一巴掌,心里已打个突,怎敢再胡为乱作?急喊着不要不要!情急中,始推开公主,跳身落床,干窘道:“公主请自重。”
月儿公主仍自媚笑不已,忽想到什么:“对了,你武功练得如何?我想学啊!”
上官大吉心念一闪,难得公主突然对武学产生兴趣,自己或可以以此引她,待拖过明天,说不定她的“病”可能好起来,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他笑道:“你想学啊?好极了,我教你!过来过来!”
把她拉至秘图处,一五一十教她口诀。
月儿公主倒是认真起来,跟着背念。
虽然,她似乎头大没脑,念着玩似的,但碰及被上官大吉毁句之处,却特别认真问个清楚。
上官大吉多少觉得她已是自己人,自无防备之心,故而有问必答,笑无不尽,公主受用无穷。
然而公主在问过缺陷处之后,突然欣笑一声“好了”,对这武学再无兴趣,媚笑一声,说道:“我已全部学会,可以交差啦,咱现在可以做爱了吧?……”说着又自欺身过来,欲拥爱人。
上官大吉却怔诧不已:“你向谁交差?是你娘叫你来的?”
“是啊!她说,叫我问清那些缺陷的字,然后跟你做爱啊!”
月儿公主笑态更迷人。
上官大吉闻言,不禁诧讶,原来娘娘早觊觎这门武学,只是当面不好意思,却派女儿暗中偷取?要是这秘图在她闺房十数年,她早该知道,根本不必偷,就可全本学个够啊!
何况最重要口诀还在她背上。
娘娘为何要如此做?难道是在推销自己女儿?
然而公主如此漂亮,又没断手断脚,追求者多的是,她又何来苦苦推销?
一切,实在叫人纳闷难解。
月儿公主却已在宽衣解带,全心全意想完成母亲心愿——和爱人做爱。
怎见衣衫渐宽,结实的胸脯又现,上官大吉窘红着脸面,急叫公主“不可”!欺身而上,欲替她穿回衣衫。
公主却着了魔般,越爱“挑逗”越觉得刺激,媚浪笑声现起,直叫冤家、死相!一劲儿扯着自家衣衫,使得双方一拉一扯,扭成一团。
“公主不可啊!”
“你喜欢我吗?让我伺候你啊!我的胸脯漂亮吗?呵呵……”
公主终于忍不住欲火,猛将上官大吉按倒地面,双手扯往自身衣衫,唰然一响,衣裂衫破,结实胸乳尽现眼前,她笑声更媚,扑着爱人就欲亲吻。
上官大吉熟热脸面,急叫不要,猛地运劲返身而上,压住公主,准备把她捆绑起来。
公主受到刺激,更是兴奋,猛抓自身衣衫,亦扯爱人衣裳,直叫:“快啊!我等不及了!呵呵……”
“公主……”
上官大吉苦笑着。
就在双方极尽拉扯之际,猝闻一声暴喝:“狗男女,也敢闯我禁区——”
声音未落。
猝见一道青影暴射而至,探出一掌,奇快无比劈中缠绵两人,打得两人闷叫,倒摔欲撞那兰花墙。
那人似酷爱此墙,不肯见它受损,忽然伸出双掌各自吸回两人,如甩马鞭似的将两人甩落地面。
上官大吉闷哼一声,口角挂血,已受内伤,抬头乍瞧,竟是月仙娘娘,那一脸凶象,哪还见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