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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瞧在小被眼里,简直惊心动魄,气呼呼喝道:“还不快躲吗?”
眼看敌方来势太快,顾不得多费唇舌,倏地旋起青竹打狗棒,顿化千万棒影,滴水不漏地捣向敌方四人,大战因而展开。
小被武功虽高,但以一敌四,对方又非庸手,打斗起来,自显吃力,然而小竟却恍若置身梦中,不管周遭发生何事,他一迳茫然停立,回想着数日来所发生之点点滴滴。
忽见苗若烟一式“生涯闲散”突破小被防线,奇快无比划向小竟背脊,小被心急,却分身乏术,急得尖叫:“快躲!”
打狗棒勉强捣去,却截之不着,眼看利剑就要伤人,小竟勉强颤了一下,就在此时,苗若烟手中利剑唰唰两响划得他背衫破裂,却不知伤着肌肤没有?
苗若烟不甚满意这两剑效果,顿又拧身,再次攻来。小被见及小竟仍无动于衷,不禁厉喝:“你死了是不是?这么大方送上门,任人宰割?就算让他们杀了你,你又能洗刷冤情吗?”
说话间,一个失神,胸口猛地挨了司徒善武千斤似的一掌,打得他血气浮动,五脏欲裂,一个捺不住,嘴角已挂出血丝,踉跄跌退几步。
他只能苦笑:“臭小子,你再不动手,我会比你先死!”无暇多说,打狗棒再次反击,以求自保。
小竟仿佛被唤醒似的,目光为之一亮,感叹一声:“罢了!总不能看你替我死!”已自摆出架势,准备出招,然而急到极点,却不知要出哪招。
小被瞧他已要动手,精神就来,笑声顿起:“这才像话,等着让人收拾,不如先收拾对方,再谈情理!不管什么招?烂打也是招!”
小竟莫名一笑,自己突来武功,也不知有多高,将如何运用,现在有人指示烂打也行,他果真准备烂打,心念方起,忽觉一股暖流奔窜双掌,就像两条神龙欲突穿而出,吓得他不知所措。
小被见状,兀自大喝:“那就是武功,反正开打就是!”
小竟没脑子再多想,应声“是”,有样学样地猛吐双掌,猝见两道劲流狂风似冲向敌方,打得司徒善武等人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怔诧不已地瞪着小竟。
此时小竟已被这奇异武功迷住,不断瞧着双掌,既惊又喜道:“我真的会武功?”突然心血来潮,喝喝耍了起来。
司徒善武等人被小竟一掌逼退,已是惊诧不已,猝又见他耍出奇异招式,更是怔愕。
“你这招是从哪学来的?”司徒善武诧怒地吼着。
小竟倒是迷惑不解:“这招叫什么?我只不过是照印象耍出来而已!”
“胡说!”司徒善武吼:“这‘捕风捉影月圆缺’,天底下只有我爹会用,你是如何偷得?”
小竟怔愕,道:“只有师父会用?那……会不会他趁我不注意时教了我?……”
“放屁!”
司徒善武厉吼:“我都还没学全,爹会教你?看来你是用非法手段逼我爹传你武功,然后再把我爹毒死!”
苗若烟冷斥:“是不是这样?弑师之徒,还不快跪下受死!”
小竟百口莫辩,道:“搞到后来,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并没害死师父,你们不要误会我才好!”
“误会?”
司徒善武哈哈厉笑:“好个误会!好个小竟,五天时间不到,我爹竟然将‘捕风捉影月圆缺’招式传教给你,我倒要领教他破例新收的爱徒,功夫是何等了得?”
他耍出招式,欲攻过来,嘴巴仍愤愤不平:“爹竟然将绝学传徒不传子,这算什么!”
小竟闻言,甚是惊诧:“你是说这招功夫,是师父绝学,你也还没学会?”
司徒善武面色铁青,森冷道:“不错,一式名震江湖的招牌功夫,你该得意了吧!”
小竟不由感动万分,喃喃说道:“师父竟然对我那么好,还把武功让渡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善武乍闻“武功让渡”,心神又凛:“你是说,我爹将一身功夫让渡给你?这怎么可能?”
他极力不信,然而仔细回想这些天,父亲看来特别虚弱模样,又煞像有这么回事,更何况,小竟已然能使“捕风捉影月圆缺”这招。
知父莫若子,他立即联想华陀婆婆的计策,莫非小竟就是那个实验品?若真如此,他倒是冤枉人家了……
他暗自一叹,道:“看样子,是爹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了……”
“小竟!”司徒善武深知自己父亲无利不图心性,自不会如此甘心把武功平白送人,故而小竟所言极可能是真,故而情绪已缓和许多,不像先前激动,道:“我想知道事情始来!”
小竟茫然摇头,道:“你会失望,情况如何,我仍是一点都不知!”
忽然,他瞧往一旁不语的小被,道:“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你快说出来!”
小被深深叹气,还是觉得不说较好,装出莫名笑声:“我也不清楚,当初我和飘雨,只不过和你开玩笑,其余之事,根本不知。”
司徒善武不信,冷道:“你说谎,圆月冰血参可是你送给家父?”
“对!”
小被编个理由:“送他圆月冰血参,只是聊表敬意,谁知会发生这种事?唉!”
说着,叹出无限悔恨之意。
司徒善武自是疑惑:“难道你不知家父让渡小竟功夫之事?”
小被轻摇脑袋:“以我一个外来人,又怎可能知道此事?”
司徒善武仍不死心,转向苗若烟,道:“师姐,昨日是不是他封住你的穴道!让你动弹不得?”
苗若烟点头:“就是他,他还带着一名发型怪异的女孩,来势汹汹,言明找着师父!”
目光东张西望,倒想再看看飘雨到底是男是女?
然而却见之不着,颇感到失望。
小被淡然一笑,道:“苗小姐,昨日我和飘雨实为送圆月冰血参而去,怎知你蓄意让我俩吃闭门羹,所以……冒犯之处,尚祈见谅!”
“哼!”
苗若烟恨恨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司徒善武心中有了底,看来,小被并无杀害父亲意思,小竟亦可能只是傀儡,这件事,或该找华陀婆婆印证一番。
在不愿旁生枝节下,他只好忍下这口气,且等证实再说,毕竟丐帮并不好惹,当下说道:“暂且信你们是无辜者,反正山高水长,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一天。”
转向众人:“我们回落霞山庄吧!”
“可是……”
无赧不服,正欲开口。
司徒善武虽年龄较小,然而此时也不得不摆出少庄主威严,冷道:“一切回庄再说,我不希望落霞山庄落个不明事理之名!”
如此一说,无赧亦不敢再闹事,否则自是弃山庄名声于不顾,只好拱手应是,恨恨地瞄了小竟几眼。
司徒善武急于找到华陀婆婆,也不愿多做停留,登时领人离去,就连拱手告别也免了,走得甚是匆忙。
小被见人已走光,始伸手抹去嘴角血痕,淡笑道:“总算摆平了,这几个家伙武功倒是不弱,差点栽了筋斗!”
小竟急道:“伤得如何?”
“还能笑,死不掉!”
小被道:“其实,你要是早出手,我哪还需挨这掌!”
小竟歉声道:“对不起我当时真不知该不该出手……”
瞧他一脸愧疚,小被亦自不忍,笑道:“算啦!事情已落幕,从此你可安心过日子了!”
小竟忽而一叹:“恐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
小被疑惑:“怎么,又有什么事?”
小竟犹豫一下,始将狂飙道长所言,一一说了出来。
他问:“你何曾听过什么飞马门?”
“飞马门?……”
小被总觉得这字眼甚熟,沉思片刻,忽有记忆,道:“我想起来了,丐医曾说过飞马门之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竟忽而点头,忽又摇头,让人分不清他意思如何?
小被莫名不解,催问道:“你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有无关系?”
“大概有……或者没有……”
“呸!”小被不耐烦地捶了小竟胸口一记,斥笑道:“这算什么答案?怎么,怕人知道啊?”
“哪有……”
小竞轻叹:“我的确自己也搞不清,我右肩背虽有刺青,说不定是某种巧合,所以……,怎能如此断然承认我就是失散多年的少门主?”
小被呵呵笑道:“就算不是,暂时当他一下,也很过瘾啊!”
“怎么当?我可没当过……”
小竟感慨甚多:“要是真的是,我的人生又充满了艰苦……”说不定还有仇杀,他却说不出口。
小被拍拍他肩头,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若是真,怎么逃避也没用,所以该打起精神,接受任何挑战,老实说,你总少了一点扭转乾坤,和天地搏命的勇气!”
“小被说的对!”
不知何时,飘雨已悄然走至二人背后,她含笑说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或者,这就是你的再生机会!”
她绕到小竟面前,笑得更亲切:“十几年前,你穷途潦倒,十几年后,你武功有成,自可脱困而出,何不以游侠的爽朗的心态,面对所有事情?那样,你会过得很开心而且充实。”
小竟若有所悟,干笑道:“我是想开心,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心才算开心……唉呀!反正我尽量便是!”
飘雨一笑,道:“对嘛,这才像话,放开心情,总比愁眉苦脸好,就算你是飞马门弟子,也不例外,报仇也要开开心心进行啊!”
小被笑道:“说的有道理,我全力支持!”
小竟憨窘一笑,极力装出心情大好模样,道:“看样子,我得上绝望峰,找八苦老人,证明一切再说!”
“八苦老人?”
小被好似发现新大陆:“八苦老人在绝望峰?”
小竟颔首:“没错,他时常在那里睡觉。”
小被欣喜不已:“我正想找他老人家谈谈,他老人家闲着就闲着,何须拿什么‘八苦修罗掌’出来现宝,将武林和芙蓉荡搞得乌烟瘴气?不过,我倒真想看看修罗掌武学呢!”
小竟道:“在我跳崖之前,是跟他碰过面,却不知他是有名的八苦老人,否则我也不用跳了。”
小被道:“既然如此,他当然有意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