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你当真要给我?”
“不错,我就是奇迹!”
小竟本是欢天喜地想捡拾,但方蹲下,又自打住,天下真有如此好事?立身而起:
“老前辈您这是?……”
“让奇迹发生啊,让你相信世上真有奇迹!”
“我是相信……”小竟感伤道:“但奇迹一直未出现在我身上,所以才绝望。”
“扯会,方才跳崖不死,不就是奇迹?”
“呃……”小竟似有所悟,却又轻叹:“那是前辈援手,是奇迹,却无补于事。”
“相信它就有补于事!”八苦老人轻拍小竟肩头:“其实我早算准你我有缘,从今以后,老头我将改变你命运,你只要好好努力,必有收获。”
“我行吗?”
“行,一定行!能死的那么高兴的人,一定行!”老头道:“有人连自杀勇气都没有,你赢人太多啦!老实说,我就冲着你这点!”
“我……”
“唉呀,想那么多!你就算同情我,跟我混几天,要是不行,再去死不成?到时我也没脸阻止你了。”
小竟一时空洞心情,终也点头:“好吧!反正多活几天,也没什么罪过。”
“这才象话!”老人笑的开心:“算是做善事,救我老人家便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只要江湖中人,一旦看我抱树沉睡模样,莫不必恭必敬的,尊称我一声‘八苦老人’。”
“八苦老人?”小竟非武林中人,怎知此名号之响亮,喃喃念了一句,没啥惊喜反应。
八苦老人意外小竟这种无动于衷模样,他重复道:“小子,难道你不知,眼前你见着这位,是何等一等一的人物?”
“一等一的大胡子?……”
“不是,是威名,报出去,威风凛凛的威名。”
小竟摇摇头,不感兴趣道:“晚辈不知江湖事,所以……”
“也罢!也罢!威名仅止于呆子。”八苦老人好生无奈,随手伸入腰际,摸出一颗黑药丸:“吃下它,十全大补九。”
“在下还要补吗?”
“能吃就吃,它可是人间至宝!”
小竟接过手,但觉清香四溢,犹豫一下,还是吞入嘴中,一时清凉沁人,舒服已极,感谢之中,目光不经意溜向老人身边那匹黑骄,它正瞅着大眼,盯着自已。
八苦老人发觉这幕情景,轻捋长须道:“这马对你有好感,它叫‘重生之光’!”
“重生之光?”小竟感触颇深:“我现是在重生吗?”
“不,只是重死!”
“重死?”小竟不解了。
八苦老人轻笑:“不错,你已吃下我精心提炼之灵药,定可使奇迹重现的,所以你得再死一次。”
“怎么说?”
“因为你根本很难相信奇迹会降临你身上,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八苦老人指着高崖道:“再往下跳,我也不出手救人,只要你能活命,那即表示奇迹降临,否则你就如愿以偿了。”
“转了老半天,还是要跳崖?……”小竟感伤一叹,倒也没多大惊讶,静静转身,走向崖面:“好吧,就把我这条命交给老天处理吧!”
摸摸胸前那身上唯一留有价值的食马炼,现在要死了,留有何用,遂将它摘下,置于地面,道:“感谢你的灵药,无以回报,就此食马练留做纪念吧。”
说完,竟然毫不考虑,一纵而下。
“喂,喂!”八苦老人没想到他说跳就跳,急着赶来:“我还没说完啊!”想伸手救人,却又犹豫,毕竟话已说出,何况小竟身形已坠落千百丈,成一黑点,除非真的奇迹出现了。
“也好,跌不死,你才有信心活的舒服!”
山风吹掠,八苦老人头发乱飞,静默良久,他感慨叹声:“或许不死,江湖局势将改观吧!”拾起那银马炼,感触更深了。
为今只有小竟服下的“九转续命丹”,让八苦老人增强信心不少,毕竟此药功能起死回生,且能增加一甲子功力,就看小竟是否有福消受了。
绝望峰上,冷风飕飕,孤马、老人,冷月清寂,一股高处不胜寒,直涌心头。
网望峰下,便是芙蓉荡。
芙蓉荡,原是名不经传的小地方,除了初一、十五赶集外,鲜少有外来人专程至此,更莫谈在此过夜住上一宿了。
拋开市集不谈,芙容荡景色的确不赖,飞瀑、灵泉、小桥、流水,青山隐隐,更有个像西湖的“梦愁湖”。
梦愁湖波光万项,烟水迷茫,更有缤纷画舫,闲闲散散,游行湖面,随波逐流,好不惬意。
沿着湖岸,遍长杨柳青青,微风一吹,轻轻摇曳,宛似美女婆娑起舞,别具一番景色。
芙蓉荡之美,鲜少人知,至于美似仙境的梦愁湖,更是知者寥寥无几,是故,芙蓉荡就像世外桃源,长久以来,一向轻罩神稳面纱。
不过这神秘面纱却让八苦老人无意地揭开,从此,芙蓉荡不复神秘!
约莫数月前,江湖盛传武林圣师──八苦老人,自江湖大对决,轻易跃升盟主宝座之后,便将秘学“八苦修罗掌”,抄腾成本,再将此秘籍分成八部份,分别藏于芙蓉荡大群老鼠肚子之中。
只因八苦老人一句话,芙蓉荡随之身价高涨,现在对江湖而言,一闻芙蓉荡,就像中了头彩,莫不精神亢奋,摩拳擦掌,眼睛更凸如午眼,说的尽是绘声绘影。
武林早将芙蓉荡当宝山,入宝山焉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谁都奢望满载而归,他们视八苦修罗掌如命,从闻获消息开始,他们几乎上天下海,翻天覆地,找遍芙蓉荡每个角落,只要一见鼠迹,便如获珍宝,循迹找寻,个个信心十足。
总有一天会将那八只老鼠找齐,一举练得八苦修罗掌,线而称霸武林,傲视群缭,唯我独尊。
当初,八苦老人出此计策,只想觅得一位继承者,好让八苦修罗掌永传不朽,他深信:“佛有缘人”,所以八苦老人胸有成竹,有缘人可能习得八苦修罗掌。
从消息传出后,他不急、不愠不火,径自隐居一方冷眼旁观这场多变世事。
几经江湖口传,八苦修罗掌更为离奇、诡异,又玄、又秘。因为,知道八苦修罗掌威力的人,早都作古多年,现在大慨除了八苦老人之外,没人能窥得其中一、二……
同样的夜里,夜更深,凝露更重,两三盏独挂高楼凄凉的灯影,看来格外寂寞凄寒,人儿早就潜回暖暖被窝,做着悠悠好梦。
这夜,积云缥缈不定,缓缓飘浮,即便清风吹拂,也吹不散浓云悠悠。
不一会儿,芙蓉荡两三盏孤灯几已颇有默英熄灭,只剩唯一一盏晕黄孤灯,径自在酒旗客栈点燃之外,再也找不着属于芙蓉荡的任何一圈昏黄光晕。
云层渐浓,乌云似梦餍,沉压着芙蓉荡。若有人尚未就寝,当他推开窗扉,必会发出尖叫,说不定还以为鬼魂降临呢!
酒旗客栈内,有盏孤灯淡照,整栋原木建筑必定下过功夫。
十余桌椅四散排开,正有三两客人各据一桌,独自闲酌美酒,神态自得,丝毫不为任何事情所牵动情绪。
时间静静流逝,分分秒秒宛若小河淌水……
小二巡视几桌不归客人,心中暗自有数,今夜又是个通宵生意,想至此,他忍不住打起哈欠,径往柜台站去,想趁机打个小盹儿!
一室清静,静极了!静得几乎闻及在场诸人心跳声,不由添增紑许诡谲气氛。
柜台前,楼梯旁,尚有一桌,坐着一位白衣青年。
这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袭光鲜洁白绸缎装,显得高雅。
高挑削瘦身子,别有风格,五官英挺,映着灯光略嫌苍弱的肌肤,让人一眼看来,八九不离十,是个文质彬彬、温柔尔雅的一介书生。
看来,这白衣青年已坐了一段时间了。
方桌上整齐排放着十来瓶白玉酒瓶,瓶瓶之间距离一致,简直成一直线,桌上一双竹筷平行整齐置放一旁。瞧他抑郁神情,彷佛正在苦思伤情。
邻近一桌,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个江湖中人。那人整身黑色劲装,腰系着里上红绸飘带的月形弯刀,炯然有神眼中,不时泛出如刀刃般杀人凶光,看起来,此人年纪不超过三十五六岁。
近门口处,另有一人独酌。
此人看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约莫三十出头,额际缚有一块稀世翠玉之布条,身穿藏青细绸便衫,腰系黑丝带,足穿乌金黑靴,桌上还置放一把里着藏青绸缎的三尺青峰。
此刻,谁也不认识谁?并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径自思索、独斟。
屋内寂静气扮,几乎凝聚……
话说小竟跳下绝望峰后,原以为便可轻松解脱,哪知尚未断命,紧跟而来之擦撞、刮、勾,简直让他体无完肤,想死都得经过这番酷刑,实是多灾多难。
好不容易坠往最深处,只闻叭然一响,脑门幻起一片血肉模糊景像,终于昏死过去,一切痛楚为之消失。
意念中,似乎上了天堂,亦或下地狱,只觉灵魂东飘西飘,不知该飘向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灵魂要他张开眼睛,要他举起双手动动看。
他动了,一动,疼痛立即传来,呃痛呻吟中,他挣开眼睛,一片黑暗。
“死了没?”
他如此想。想证实地抬手打巴掌,但手一抬,疼得他牙根直咬。
“死了还会痛吗?还是没死?”
他大概相信自己没死成份居多,勉强翻身,居然晃动,急得他猛抓东西,定神看去,竟然发现自己倒挂一株凸出崖面的古松上,而此枝干正不断传出轻脆响声,冬佛已然承受不住重量,随时有断裂可能。
小竟吃力撑着,自嘲不已:“直是倒霉透顶,想死都不安宁,挂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未说完,树枝终于断折,啊!啊!猛又尖叫,小竟竟然吓得为生命挣儿,想往上冲,但哪挽回得了跌势,猛坠而下。
惨叫声?
酒旗客栈里头三名男子似闻及,却也不动。
那似乎是重物坠下声音。
它会落向何处?
三人正在判断之际。
砰然一响,屋顶穿洞,瓦木乱飞,吓得酒店三人想抓武器,又砰然暴响,小竟摔死猪般砸方桌,昏死当场。
现场一片惊惶。
小二瞪大眼睛,打从娘胎出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