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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回答的爽快,你要去哪?”
“不是说过,没地方去了。”
“那……咱先到梦愁湖一游如何!”小被笑念着:“梦愁,梦愁,梦里就不用发愁!
游罢回来再发愁也不迟!”
当然没意见,于是两人相偕往梦愁湖行去。
梦愁湖,波涛万项,烟水迷茫,更有数艘缤纷画舫,闲闲散散,随波逐流,悠游于湖面上。
梦愁湖畔遍植杨柳青青,微风轻吹,柳条摇晃,宛若仙女起舞……
小竟、小被同在如织人潮中,浸淫在梦愁湖之悠然景致中……,不知不觉行向白色情仙桥上。
一眼望去,偌大的湖景,尽收眼底,实是最佳赏景的地点。
小被大概混惯了,对仅景没什么兴趣。
他只对过往人潮特别来劲,每有奇特之人,必定品头论足一番,论内了,自又回到小竟身边。
“你为何出现在芙蓉荡?”小被语气倒认真许多。
“我?”小竟一时犹豫。
“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了以后,很没面子。”
“喔?”小被甚有兴趣,直叫说啊!
小竟没办法,只好窘着声音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你是神仙下凡?”
“该说饿鬼投胎吧!”小竟道:“我是从绝望峰上自杀往下跳,本以为一了百了,没想到却死不掉,就这样来到了芙蓉荡。”
“你怎会混到想自杀地步?”
“别说啦……”小竟轻叹一声:“以前的我,命运乖舛得很,连条狗都不如……”
“看不出你身世这么悲惨……”
小被不愿触动他伤口,尽找有趣话题聊,顺着小竟眼神,遥望远处那不见顶端远山渺渺,咋咋称奇。
接着,小被又道:“你真是神通广大,从上面掉下来,竟然摔不死?”
“该是运气好,儿绊着树枝又掉落人家屋顶,化去不少劲道,所以才能活命。”
“大难不死,必有后神。”小被轻轻笑了笑:“看看你现在满面生光,一定混得不错吧?”
“哪能说混?只能说是被人收留而己。”
小竟感慨地又道:“我跌下来之后,被陶尽门的项尚飞所救,而后,他建议我投效落霞山庄,后来,庄主收留了我,于是我成了庄主的第四位徒弟……,这就是我来到芙蓉荡所有的遭遇。”
“这就对啦,当了落霞山庄小徒弟,从此必定一帆风顺带威风。”小被笑道:“你命运将亨通啦!”
小竟是有点庆幸,但他可不敢抱太大希望,免得失望更大。
说话间,忽闻东侦湖岸传来春春似的喝声,随又传出刀剑锵锵撞击声。
随着这突地暴动,四下游客顿时骚动起来,纷纷想走避,以免惹祸上身。
“发生何事?”小竟遥望过去,似发现几个乞丐,问道:“他们是你的同党?”
小被当然瞧出是丐帮弟子,一时心急,叫声:“你在此等我!”
说完,急急追赶过去。
小竟楞在当场,照理说,以朋友立场,他该过去,但自己毫无武功,能帮上什么忙?
只有焦心地在这里了。
小被猛穿一排杨柳,射至战区,大喝住手,却已发现丐帮弟子被打得落花流水。
他再喝住手,截向两军之间,五名绿巾壮汉倒掠五丈,冷森顿在那头掠阵。小被只关心自己弟兄,赶忙拥扶一名重伤男子。
“姚善,你醒醒,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姚善急欲开口,却力不从心,一张开嘴,只觉得喉咙一甜,热血狂喷如注,喷得小被一如血人。
他隐含歉意的瞧着小被,嘴巴张了张,声如蚊叫,再一咳血,已经软倒在小被的怀中了。
“姚善!”小被叫之不醒,始知事态严重,将他置于地面,转身扶起另一名受伤兄弟:
“查耀,你说话啊!”
他摇着查耀身子,仍旧无半点动静,但手中却抓着一只破旧陶碗。
瞧他如此死命扣住陶碗,可见他视此碗如命,且为它付出生命代价。
“少帮主……”
两名挂彩弟子也已蹒跚行来,本是摇摇欲坠,却仍挺着一口气,手抓破碗不放。
小被已然明白,这些弟子莫非在为保住自己的饭碗而拼命?
瞧着姚善饭碗已被夺走,小被冷森盯向那群绿巾杀手,怒道:“你们是何派人马?
连丐帮弟子也敢伤害?一个烂饭碗也容得你们出手抢劫?”
越想越气,脸色扑上一层肃杀之气,原先十六岁年纪,顿时老成数十岁。
一名绿巾杀手冷笑道:“只不过向你们丐帮‘借’个破碗,这么心疼啊?”
另一名绿巾杀手道:“只要我们绿巾杀手出马,绝无落空可能!丐帮若要息事宁人,我看只有将就些,把这股瘪气吞到肚子里当屁放的份儿!哈哈哈哈……”
“我呸!”小被猛吐口水,嗔斥道:“太岁头上动土,也得先看看地方,不让你们尝尝厉害,还以为丐帮好欺负!”
说着,他喝令手下退开,挺身指着五个杀手,冷声道:“我以一敌五,你们一起上,一起送死吧!”
硬树般屹立直挺,一副俨然不可欺模样,倒让几位绿巾杀手眉头直皱,测不出小被有多少斤两。
一名绿巾杀手冷道:“以多欺少,即使赢了亦无光彩,咱还是一一较量吧,免得落人口实。”
他先跳出来迎敌。
小被登时冷喝,抢出先机,双掌化成千万掌影,凝成一股排山倒海狂流,无以伦比劈向绿巾杀手。
绿巾杀手但闻气流,心知这小孩武功不弱,但也非高到让自己害怕地步。他冷笑,照样翻掌劈来,想来个硬碰硬,果真封向小被双掌。
这一封,直若两股狂涛骇浪撞击,轰然一响,地动山摇,劲风穿裂地面三尺,硬将绿巾杀手给迫退弹开三数丈,差点摔个狗吃屎,嘴角巴挂出血丝。
小被只不过衣交浮动,咧咧作响之后又还原,轻蔑冷笑:“滚吧!我懒得杀吃屎狗,换下一个!”
眉宇一挑,瞄向另一目标。
“我兄弟只不过一时大意才败北。”第二名杀手冷声道:“你别得意太早!”
一声冷喝,只见他凌空穿射过来,手中利剑舞若狂龙觉天,忽又幻成怪蟒卷地,一片寒光斗亮,剑尖如灵蛇吐信噬来,锁住丈余方圆,在不可能的空门隙缝下,暴刺那黑点般细小心脏部位。
小被冷喝,顿时缩闪身躯,连翻七个筋斗化去剑招,猝又翻身,一连十三掌打得对手剑偏人闪,招式零乱。
小被猝然侧身,一掌切向杀手左胁,只然一响,直接命中,杀手蹬蹬蹬连退三退,腰身一疼,肿如小球。
他恼羞成怒,哇哇大叫,不再守招,全然猛攻。
“来啊,我打得你滚肿如气球!”
竟然耍起狂招,东窜西掠,老找空隙出手,有时甚至想揍其脑袋而甘冒中剑危险,揍得那人眼肿鼾青,换来左胸一道伤口,他却仍叫划得来。
一连缠斗三十回合,那杀手果真如气球,虚胖许多,小被却也挨了三剑,幸好是皮肉之伤,并不碍事。
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胜负。
观战的杀手自是惊心动魄,一人提议:“英雄当不成,只有公然当小人!”
一声大喝,这三名杀手纷纷掠入战圈,迫得小被险象环生。
两名受伤丐帮弟子见状,登时焦切攻来,但两人伤动在身,根本帮不上忙,一个上招即被迫退,急如热锅蚂蚁。
情急中,其中一名只好拋出打狗棒,直叫少帮主接住。
“谢啦!”
身为丐帮少帮主,打狗杖法至少也学得六七分火候了,只见,他耍得竹影幢幢,霸气啸人。
但听,斥喝一声“乱棒打群犬”,但见那棒一幻为二,二幻为四,及至成千上万的成影、成墙,在那丈八方圆飞舞窜掠,或而化为狂龙卷天,霸气天、游动地,不可捉摸地吞卷那急走偏锋之剑光。
越滚越盛,似若激光爆开,串成千万道数尺长的尖冰在浮动,映在阳光下照射,直若从太阳那儿呼唤而来之光针,直接地、间接地,罩刺周遭诸人。
那强大劲道下压,任谁也都喘气不及。
小被猝又喝声“破”!棍影炸开,似千万条灵活电蛇窜噬对方,一时唉叫连连。
三名绿巾杀手长剑折断,倒飞摔出十余丈,倒地不走,剩下一名,全身肿青,畏惧地在作困兽之斗。
小被猛桃打狗棒,锵然一响,那人利剑脱飞高空,吓楞当场,小被猛又挥棒,直指对方太阳穴。要命,先擦擦额头汗再说。
这几手直让他够累了,擦完后,冷声斥道:“落入我手中,要杀要剐?还是跟我合作,来个有问必答?”
绿巾杀手闷不吭声!
“说!”小被猛抖长棍,杀手猛抖身形,以为完了,却还没,冷汗直冒,小被再喝:
“只能选一样!要死?要活?”
“我说便是……”绿巾杀手终究耐不了死亡威胁,锐气尽失,只求活命:“我们自然……”
“是谁收买你们办事?”
“落霞山庄。”
“为何抢我丐帮饭碗?”
“这……其实毫无用意……”
“胡说!既无用意,又何需劳师动众,拼个你死我活?”
“只怕说出之后,你会劈了在下……”
“不说照样劈了你!”小被冷斥,打狗棒猛敲他脑袋,痛得杀手双手抱头,一脸惊惧:“快说,饶你不死便是,我以少帮主名誉保证!”
绿巾杀手脸色稍安,终于说了:“我们落霞山庄庄主向来自视甚高,唯我独尊,只要他看那派不顺眼,自然便会寻机桃衅,这一回,他便是看不实丐帮在芙蓉荡乞求模样,才会下令夺丐帮弟子乞讨的饭碗。”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啪然一响,小被又打得他头晕脑胀,斥道:“敢给我打哈哈,简直找死!丐帮和落霞山庄毫无瓜葛,他会来抢我们饭碗?”
“在下说的全是实情。”
绿巾杀手不知是装出来,亦或真害怕,竟然挤出泪水,一副可怜虫地乞求着,又道:
“我们只是听令于人,至于庄主为何看丐帮不顺眼而故意找碴,就得他自已才明白,你饶了我吧!”
“你这算什么杀手?”
小被冷斥,又道:“杀手失败只有死路一条,你竟然流泪求饶?太没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