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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民与大悲上人,天元真人并肩行进,青衫老者与黑袍老者走在身后,那瘦削黑衣老者则由八名白衣剑手监视着,直奔对街行去。
“秣陵酒肆”座落在对街西头数丈外,老远便可听见里面乱哄哄的,这支队伍走近,“秣陵酒肆”内立即鸦雀无声。
乔天民与大悲上人,天元真人并肩行进酒肆,抬眼环扫,只见酒肆内全是来自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的各路豪雄。
他当即微微一笑,发话说道:“恕乔天民打扰,哪位是申正义申朋友!”
话声方落,突然从角落里响起个清朗话声:“我就是!”
跟着推杯站起一人,正是那黑衣客申正义。
乔天民目中寒芒—闪,转望身侧,道:“上人,真人!”
大悲上人道:“一事无烦二主,还是大谷主偏劳吧!”
乔天民淡淡一笑,道:“乔天民遵命……”抬眼望向中正义,道:“听说阁下是夏侯岚的朋友?”
此言—出,酒肆内立起骚动,坐在中间的各路豪雄纷纷站起退向两旁,空出了中间的几付座头。
申正义目中异采一闪,淡然笑道:“乔大谷主是听谁说的?”
乔天民摇头说道:“阁下别问是谁说的,只问阁下是不是夏侯岚的朋友!”
申正义笑了笑,道:“只不知道乔大谷主诸位是要听真的,还是要听假的?”
乔天民一怔,旋即笑问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申正义道:“真的,我不是夏侯岚的朋友,假的,我是夏侯岚的朋友!”
乔天民道:“何须如此麻烦……”
申正义截口说道:“事实上乔大谷主诸位,绝不会相信我的真话!”
乔天民道:“这么说,阁下不承认是夏侯岚的朋友!”
申正义道:“本来我跟他毫无瓜葛!”
乔天民淡淡一笑,道:“可是我听说,阁下在‘溧水城’为夏侯岚事伤了几位武林同道,并扬言要替夏侯岚出头,不知可有此事?”
申正义笑道:“看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一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乔天民目中寒芒一闪,道:“那就够了……”转望身侧,道:“上人,真人……”
大悲上人截口说道:“仍请大谷主偏劳!”
乔天民道:“乔天民遵命……”转望申正义,接道:“我先说明,乔天民等不拟跟阁下为敌……”
申正义摇头说道:“我也不愿,但恐怕势所难免!”
乔天民脸色一变,淡淡说道:“那全在阁下不愿意说出夏侯岚的藏处了!”
申正义仰面大笑,道:“堂堂‘少林’,‘武当’两大派,威震武林的‘不归谷’仅凭听来的三言两语便找一个欲伸正义的人要夏侯岚,这岂非天大的笑话……”笑声忽住,淡然接道:“我只能告诉诸位,便是我也在找他,信不信全凭诸位!”
乔天民老脸一红,道:“阁下找夏侯岚干什么?”
申正义道:“我要擒住他,然后当着天下武林的面揭穿他的假面具!”
乔天民微愕说道:“阁下此话何解?”
中正义道:“很筒单,因为他不是夏侯岚,而是屡次嫁祸于夏侯岚的‘千面书生’金玉容’如此而已……”
乔天民一怔而笑,尚未说话。
申正义紧接着说道:“我要补充一句,信不信也全凭诸位!”
乔天民一点头,道:“这我相信……”
申正义反倒一怔,笑道:“这很出我意料之外!”
乔天民淡淡说道:“阁下既然认为这是个假的,当必知道那真的现在何处?”
申正义笑道:“原来如此,乔大谷主,你错了,众所周知,那夏侯岚已被‘罗刹夫人’白如冰掳去,我是根据这一点指……”
乔天民道:“那么他怎会在‘秣陵关’附近出现?”
申正义道:“所以我认为他是个假的,而且认为他居心叵测,有可能假夏侯岚之名,再次残害天下武林!”
乔天民点了点头,道:“这说法倒也说得过去,那么阁下要替他出头打所谓不平……”
申正义道:“因为我知道在‘金陵’罗家残害各门派高手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仇家‘千面书生’金玉容,我仍是那句话,信不信全凭诸位!”
乔天民道:“阁下明知道我等不信!”
申正义一摊双手,道:“我说过,全凭诸位,诸位不信也就算了……”顿了顿,接道:“乔大谷主,各门派找夏侯岚是为报所谓仇,你‘不归谷’找夏侯岚又为的是什么,莫非为那‘玉蟾蜍’?”
乔天民一点头,道:“我不讳言,正是!”
申正义笑道:“以前夏侯岚难敌,对他无可奈何,如今他功力已失,对他下手夺宝,确是个好机会,只是……”笑了笑,接道:“玉蟾蜍,只有一只,我不知诸位要怎么个分法!”
乔天民淡淡说道:“很简单,我也不怕人知道,各门派要人,我‘不归谷’取宝,就是这样,阁下听清楚了么?”
申正义笑道:“我字字悉入耳中,乔大谷主既有此一说,那想必‘不归谷’与各大门派之间私下已有了商量,既如此,我不知道诸位把其他同道放在何处,而且我也不得不提醒乔大谷主一句,‘玉蟾蜍’天地之宝,没有人能不动心的!”
乔天民目中异采方闪,大悲上人已然变色高喧佛号:“阿弥陀佛,施主逞犀利口舌,企图挑起……”
申正义一笑说道:“大和尚,我又没有指明是谁,大和尚何必这般紧张?”
大悲上人老脸通红,低诵佛号,道:“施主的确像夏侯岚的朋友……”
申正义扬眉笑道:“大和尚口舌更能杀人,名门大派之少林,大和尚一个佛门弟子出家人,必怀贪念已属……”
“无量寿佛!”天元真人高喧佛号,扬眉说道:“施主请说出夏侯岚藏处,幸勿自误!”
申正义目中威棱一闪,道:“这么说我若不说出夏使岚在何处,诸位要以武相向了?”
天元真人道:“为除魔卫道,不得不如此,施主原谅!”
中正义一笑说道:“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知道,诸位看着办吧。”
天元真人脸色剧变,目闪怒芒,道:“既如此,贫道等只好用强了!”一挥手,身后五剑联抉掠出,直欺过去。
申正义双眉轩动,笑道:“‘武当’五剑联手赐教,我何幸如之……”
天元真人冷冷说道:“施主若即时说出夏侯岚藏处,还来得及!”
申正义摇头说道:“无奈我不得不放弃这机会!”
五剑脸色齐变,长髯拂动,各出一掌向申正义闪电抓了过去,武当绝学果然不凡,申正义前身诸大穴,立被罩在这五只手掌内。
申正义淡然一笑,道:“素闻‘武当’以剑术见长,没想到五位在掌上也颇见造诣!”
这话气人,激得五剑冷哼一声,手腕各翻,交抓为拍,一片罡风劲气齐涌向申正义胸腹。
申正义道:“太清罡气,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会说那句话了!”右腕一翻,飞快拍出五掌。
只听一阵砰然连震,罡风劲气四溢,桌椅首当其冲,砰然哗啦声中四散飞扬,好不惊人。
但更惊人的还在后头,五剑长髯飞扬,被震得踉跄暴退,一直退出了好几步,险些撞在大悲上人、天元真人、乔天民三人身上,而申正义仗剑含笑卓立,衣袂也未飘动一下,竟像个没事人儿一般。
这一来,群豪为之骇然,大悲上人三人为之色变,五剑脸色更难看,冷哼一声,翻腕出剑,铮然一声,五柄森寒四射的长剑齐指申正义,五剑中天蓬真人冷然说道:“施主请亮兵刃!”
申正义双手一摊,道:“诸位该看得见,我身上没带兵刃!”
天元真人抬眼坏扫,道:“诸位同道中,哪位愿把兵刃借给进位申施主用?”
只听一人说道:“我借!”
一名白衣汉子由一旁走了过来,隔几步摘下了腰间长剑。
申正义一扬手,道:“这位,容我再说几句话……”双眉一扬,望着天元真人道:“道长,彼此无怨无仇,对诸位的无理寻衅我已一再容忍,不愿造成流血事件,如贵派五剑更以兵刃相同,分明仗恃名门大派,人多势众欺人,我已忍无可忍,稍时只一出手,必然见血,事关人命,请道长三思!”
天元真人长髯拂动,道:“无量寿佛,三清弟子出家人,本不愿挑起战端,遍洒血腥,只请施主说出夏侯岚所在,贫道立即撤……”
申正义道:“我再说一句,我不知道夏侯岚现在何处!”
天元真人目闪寒芒,道:“施主执迷不悟,为除魔卫道,事关天下武林安危福祸,贫道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申正义双眉陡挑,道:“那好,道长别说我没提忠告,也别怪我出手辛辣!”手住旁边一伸,道:“这位,请把兵刃掷过!”
白衣汉子抬手把长剑带鞘掷了过去,然后退去。
申正义手一抬抓过长剑,剑交左手,右手按柄,“铮!”地—声抽出长剑,缓缓平伸向前,冷然说道:“五位请发招,也请各位小心右腕!”
天蓬真人冷哼说道:“多谢施主提醒,贫道等自会小心!”
一振腕,长剑作龙吟,方恃发招。
突然,群豪中响起一声朗喝:“且慢!”
天蓬真人沉腕收剑,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群豪中缓步走出一位俊美英武的青衫少年,他手里握着一柄长剑。
天蓬真人道:“这位小施主有何见教?”
青衫少年淡然一笑,道:“岂敢,我要跟这位申朋友说几句话!”
天蓬真人道:“小施主只管请!”
青衫少年道:“多谢……”转望申正义,含笑说道:“申朋友,我叫叶天翔,有个不大好听的外号叫‘玉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