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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头垂得更低!
白如冰冷然点头,道:“不错,但他不配……”
夏侯岚道:“姑不论配不配,白姑娘是他老人家的亲生女儿,该是前辈不能否认的铁一般事实!”
白如冰道:“不能否认又如何?”
夏侯岚道:“前辈带着白姑娘到处找他老人家报仇,便即是他老人家犹健在,前辈找到了他老人家,一旦兵刃相向,仇恨得报,我请问,白姑娘将何以自处?”
白如冰呆了一呆,旋即冷冷说道:“找他报仇的是我!”
夏侯岚道:“但白姑娘总是两位的亲生!”
白如冰厉声说道:“他遗弃了妻女,我不认他为夫,她也不认他为父!”
夏侯岚道:“前辈,无论怎么说,血总浓于水!”
白如冰脸色一变,道:“但在她体内流动的只有仇恨,不信你问问她!”
夏侯岚摇头说道:“前辈,我不愿让白姑娘为难……”
白如冰美目寒芒一闪,道:“你是说她怕我,我逼迫她?”
夏侯岚道:“我不敢,也没有这么说!”
白如冰霍然转注身边爱女,道:“贞儿,你自己说给他听听!”
白素贞娇躯一震,没抬头,也没说话!
白如冰双眉微扬,喝道:“贞儿,你听见娘说话了么?”
白素贞身形倏晃,仍未抬头!
白如冰脸上变了色,方待再叱喝!
白素贞猛然抬头,美目含泪,娇躯煞白,颤声说道:“我娘说的不错,我不认这个爹,也没有这个爹,对他,我心中只有仇恨,只有仇恨!”倏又垂下螓首!
白如冰转望夏侯岚,香唇边浮现一丝冰冷笑意,道:“你听见了么?”
夏侯岚点头说道:“听见了,而且字字听的清楚!”
白如冰道:“那么你如今就该明白……”
“我明白!”夏侯岚淡然截口说道:“前辈是位明智高人,也该明白,这,让白姑娘心中是什么感受,将来会有什么后果,我以为前辈不会没想到,但前辈却因个人之身受,逼迫爱女,一意孤行,我认为前辈这不是报仇雪恨,而是在亲手摧残自己的女儿!”
白如冰脸色铁青,神态怕人,道:“夏侯岚,你说什么?”
夏侯岚淡然说道:“前辈该听见了,我没有说错,前辈又何必自欺欺人?”
白如冰身形颤抖,冰冷说道:“夏侯岚,你敢这么说我,不怕我杀了你么?”
夏侯岚扬眉说道:“前辈如今要杀我,那是易如反掌吹灰,可是,前辈,我若怕死就不会冒这触怒前辈之险了!”
白如冰毫无表情地道:“夏侯岚,你刚才说,你的遭遇很像李白?”
夏侯岚微微一愕,倏地笑道:“不错,前辈,这话是我说的!”
白如冰道:“你知道李白是怎么死的?”
夏侯岚淡然说道:“据传说,他是舟泊采石,因醉入水捉月而死!”
白如冰道:“那么,倘有人由这‘太白楼’上跳下江中,那死法是否也该跟李白一样了?”
白素贞猛然抬头,娇靥上满是惊骇色!
夏侯岚淡笑说道:“不错,前辈,虽日夜有别,一醒一醉,一个捉月,一个堕水,但也勉强可以凑合了!” 白如冰道:“那么我为这‘采石矶’再添足堪流传的一桩!”
夏侯岚一笑站起:“生不同时,死同地,但得与李青莲共流传,葬身这滚滚江流东逝水中,埋骨这牛渚月,白贮云,青山烟雨之间,虽死何憾?也正其所,前辈只管请!”
白如冰道:“你知道,世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当面说我!”
夏侯岚道:“我能为第一人,何其荣幸?”
白如冰道:“你也该是最后一个!”
夏侯岚笑道:“为当世绝无仅有,我更感骄傲!”
白如冰道:“夏侯岚,我不是吓你!”
夏侯岚道:“我明白,前辈只管请出手!”
白如冰目中杀机一闪,道:“不用你催促!”缓缓抬起了右掌!
白素贞惊骇呼道:“娘!”
白如冰听若无闻!
白素贞忙又唤道:“娘!”
白如冰突然厉声说道:“贞儿,你愿意他这么说我么?”
白素贞一颤忙道:“贞儿不敢,但您怎好……”
白如冰冷然说道:“怎好什么?他不该杀?”
说话间她那只懔人的玉手已然抬起,只消一翻,夏侯岚就非应势飞起,飞出“太白楼”外,坠人波涛汹涌的大江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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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般地裂石穿云,劲气十足!
显然地,这是两个武林人物!
显然地,他两个喜爱李青莲的诗!
更显然地,他两个都离不开酒!
忽地,夏侯岚眉锋为之一皱!
而适时,一阵杂乱不稳的步履声由远而近,听步履,那两个登上了“采石矶”,听步履,那两个更上了“太白楼”!
果然,楼梯一阵登登连响,这“太白楼”最高一层的三楼前,既踉跄而又摇晃地上来两个人!
这两位甫一登楼,立即酒气薰人!
再看看这两位的长相,都令人发噱!
左边那一位,年纪约摸五十上下,既矮又胖,活像一个肉球,四肢既粗又短,穿着一身既有酒渍又有油污的青衫,满头乱发,虬髯如猬!
那张红红的胖脸上,一双醉眼眯着,似乎永远睁不开,鲜红的酒糟鼻子,那张嘴,犹自咀嚼个不停!
那既厚又大的一只胖手里,提着一只硕大无朋的朱红酒葫芦,摇晃着一仰便是一口,酒顺着胡子乱滴!
右边的那位,既瘦又小,尖嘴猴腮,也有五十上下年纪,两只耗子眼乱转,一口黄牙,几根山羊胡子,偏偏他穿着一身既宽又大的黑衣,头上还扣顶大帽子,看样子一阵风能把他吹上云霄,他手里,提着一只熟狗腿!
就是这么两付尊容,人目这两付尊容,夏侯岚眉条皱得更深,连忙把脸转向栏杆!
其实,用不着,那两位根本目不斜视,旁若无人,上得楼来,摇晃着砰然坐下,那胖老头一口酒下肚,抹了抹嘴,然后才睁着醉眼瞅上了对面的瘦老头:“老艾,这儿是什么地方?”
瘦老头啃了一口狗腿,愣愣地道:“不知道!”
这敢情好,两个都不知道!
胖老头眼一瞪,道:“混帐,不知道你拉我来?”
瘦老头眨动着两只耗子眼,有点傻里傻气:“东方老儿,你管它是哪儿呢?反正这地方不错,能喝酒,酒醉困来时,地方大得够睡觉不就行了?”
胖老头眼一眯,点头说道:“对!对,睡醒了拍拍屁股走路,管它是哪儿!”
于是,两个人不再说话,酒葫芦传来传去,熟狗腿递去递来,大口大口地吃喝个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忽听瘦老头“咦!”地一声直了眼,然后伸出那满是油污的手,一指夏侯岚,道:“东方老儿,你快瞧,有人比咱们来得早!”
胖老头一怔说道:“在哪儿,我不信!”说着,他也转了头,入目夏侯岚,他也为之一怔:“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刚才怎未瞧见?”
“太白楼”虽大,但还不至于大得躺着个人也瞧不见!
瘦老头头摇得像货郎鼓:“我也没瞧见,我也没瞧见,东方老头,他怎么不动?”
胖老头忽地咧嘴一笑,道:“瞧这小子的打扮,大半是个啃书本的酸秀才,要不就是什么诗人墨客,跟咱俩一样地也到这儿来喝酒浇愁,发抒所怀,喝醉了倒头就睡……”
“不对,”不对,”瘦老头摇头说道:“东方老儿,我没闻见酒味儿!”
胖老头一怔,抬起那满是油污的胖手抓上一头乱发,皱着眉,满脸疑惑地道:“那这小子是干什么的,瞧他这身打扮,也不像穷得逢人便伸手,连个睡觉地方也没有的人……”
“东方老儿!”瘦老头忽地瞪着眼叫道:“不妙,这小子别是一时想不开,跑到这儿伸腿瞪眼咽了气,待会儿让人看见说咱们谋财害命,快走……”
“放屁!”胖老头一瞪眼,道:“我明明听见这小子还有口气儿!”
瘦老头一怔,愣愣说道:“这么说他不是挺尸……”
胖老头道:“大半是装死!”
瘦老头眨动了一下耗子眼,迟疑着道:“那么,东方老儿,你叫叫他!”
胖老头道:“叫他干什么?”
瘦老头道:“好好儿地他为什么装死?”
胖老头一摇头,一脸肥肉乱颤,道:“不知道,想必他有装死的瘾!”
瘦老头微一摇头,道:“东方老儿,以我看这小子准是个聋子!”
胖老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聋子?”
瘦老头道:“你没见他直挺挺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么?要不是聋子,咱们说了大半天,他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胖老头哼了一声,道:“你没听我说他是装死么?既然装死还能有反应?”
瘦老头呆了一呆,道:“让他装,我拿狗腿砸他一下试试!”
说着,扬起手中熟狗腿便要丢!
胖老头忙伸手一拦,道:“老艾,不行!”
瘦老头一怔,手停在半空,道:“怎么不行?”
胖老头道:“难怪人家说你傻,这小子要是也喜欢喝酒啃狗腿,你这一砸,他提起狗腿便吃,你我吃什么?”瘦老头愣愣地垂下了手,点头说道:“对,对,不能砸,不能砸,那你说怎么办?”
胖老头道:“我看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他装死让他装去,咱们吃喝咱们的,吃喝完了咱们拍拍屁股走路,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喝风好了!”
瘦老头又愣愣地点了头:“对,对,东方老儿,还是你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