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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若道:“大哥原谅,这我不能不过问,而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家父在何处!”
夏侯岚微一点头,道:“那好,我不问了!”
董婉若道:“多谢大哥!”
夏侯岚道:“小妹如今仍要走么?”
董婉若微微点头,道:“是的,大哥,目前,我认为他是我的父亲!”
夏侯岚一点头,道:“那好,我不拦小妹,请吧!”
董婉若道:“我再谢谢大哥多日来的照顾!”
夏侯岚道:“别跟我客气,小妹,这是我应该的,你放心走好了,一旦你明白金玉容不是你的生身父时,我定然会再来找小妹!”
董婉若道:“我对大哥的让我走……”
夏侯岚道:“我想通了,任何人的证明,不如小妹自己的亲身经验,我留下小妹没有用,让小妹自己心里明白,那才有用,也该比什么都好!”
董婉若未再多说,转望中年商人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拿点东西咱们就走!”
中年商人逢大赦,忙道:“是,姑娘,属下遵命!”
董婉若带着小湄袅袅行回房中,须臾,她又行了出来,直趋华玉面前,伸柔荑握上了华玉的手,柔婉笑道:“谢谢你,华兄弟,我不会忘记你这相救之情,请代我向沙前辈及令姐致意!”
也许是华玉头一遭让女孩家握着手,他一惊红了脸,而适时董婉若松丁手,一句话没再多说,带着小湄跟那位中年商人向后面行去,转眼间被屋角遮住了。
夏侯岚没动,也没说话,只望着董婉若三人行去。
倒是华玉忍不住开了口:“大哥,你为什么让她走?”
夏侯岚回目笑问,道:“兄弟,以你看呢?”
华王道:“我看你打算跟……”
夏侯岚笑道:“兄弟猜对了……”
华玉道:“这恐怕也是董姑娘的意思!”
夏侯岚微怔说道:“兄弟,怎见得?”
华玉一摊右掌,道:“大哥,请拿去看看!”他手心里,有张摺叠着的小纸条。
夏侯岚目中飞闪异采,伸手抓了过去,展开一看,神情忽起激动,道:“怪不得她仍要走,怪不得她……”
华玉道:“大哥,看来她是明白了!”
夏侯岚默然点头,眼中有了泪光……
一辆马车在矿野中疾驰。
马车,是双套的,高高的车篷,是黑色的。车帘遮得密密的,高坐车辕上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是一身商人打扮,紧紧的闭着嘴,神色十足凝重。
这片矿野,附近没有山,但却有大片大片的树林。
矿野中,也没有路,触目全是没足的野草。
这辆马轧穿过一片树林,又穿过一片树林,它似乎专找树林走,想必赶车的那位有个癖好。
最后,马车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是两匹套车的马踢动四蹄不走了,怪得是那赶车的也一动不动。
就这么停着,一动不动!
突然,两条人影划破初垂的暮色,射落在马车旁,那是夏侯岚跟华玉,夏侯岚只一眼便扬了眉:“好厉害,兄弟,咱们上当了!”
华玉道:“大哥,赶车的死了?”
夏侯岚道:“是的,兄弟,而且是辆空车,它专走树林,我早该想到了,而我竟没有想到……”
华玉道:“那么,大哥,如今……”
夏侯岚双眉一扬,道:“折回去,而且要快!”话落,两条人影同时腾起向来路飞射而去。
这是一片树棵,暮色初垂,树林枝叶蔽天,林内显得更暗。
在这树林内的一片空地上,停放着一辆马车,无论大小,形式,颜色,便连那两匹套车的马都算上,全跟停在小溪旁的那辆一般无二。
在林内那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瘦小老人登上了车,车辕上那赶车的,是个中年黑衣汉子,他随即扬鞭抖缰,赶着马车出林向东驰去,转眼间其快如飞。
车里,那位“千面书生”金玉容向着董婉若得意地笑道:“乖儿,我终於把你接了回来!”
董婉若含笑说道:“谢谢,爹!”
金玉容笑道:“怎么,乖儿,还跟爹客气……”摇了摇头,接道:“乖儿,我可没想到他会放了你!”
董婉若道:“事实上,全在您意料中!”
金玉容微愕说道:“怎么说,乖儿!”
董婉若道:“这一切,您不会是为他设的么?”
金玉容摇头说道:“我就知道杀他并不容易,所以我教了向青一个脱身的方法,我设这些,是怕他跟,而不是料定他会放你走!”
董婉若道:“爹怎么知道他是放我走的?”
金玉容笑问道:“难道不是?”
董婉若道:“事实上,是您教向青那办法奏了效!”
金玉容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嘛,他怎会放你……”
董婉若道:“那也说不定,夏侯岚心智也不低,倘若您教向青那办法失了效,他也会放我走的!”
金玉容道:“那除非他也认为你是我的女儿,否则那办法绝不会失效!”
董婉若英道:“爹说得不错,其实,他若知道我不是夏侯一修的女儿,他也用不着费尽心力来夺我了。”
金玉容笑道:“极是,极是……”话锋一顿,忽道:“乖儿,有收获么?”
董婉若微愕说道:“您是指什么……”
金玉容道:“乖儿怎忘了,那半张‘藏真图’呀!”
董婉若一怔,道:“爹,我真忘了,我没有……”
金玉容苦笑说道:“这等大事,乖儿怎么忘了……”
董婉若道:“我在盘算脱身之计,却把……”凝目接道:“爹,您真以为那半张‘藏真图’在他身上么?”
金玉容道:“乖儿,你以为他会空手而去么?”
董婉若道:“您不是问过了那卖唱的祖孙了么……”
金玉容道:“那我岂能相信,该是夏侯岚交代好的!”
董婉若皱眉说道:“那就糟了,如今您说该怎么办?”
金玉容笑了笑,道:“说不得我只好找他谈谈了!”
董婉若一怔急道:“找他谈,谈什么?”
“谈条件!”金玉容道:“乖儿,这还得你帮个大忙!”
董婉若道:“我帮什么大忙?”
金玉容道:“我想再把你送还给他,以交换那半张‘藏真图’!”
董婉若急道:“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
金玉容道:“乖儿,这是无可奈何的下策,只是为了那半张‘藏真图’!”
董婉若道:“您打算怎么对他说?”
“很简单!”金玉容道:“以夏侯一修的女儿,换他那半张‘藏真图’!”
董婉若道:“可是我不是夏侯一修的女儿!”
金玉容笑道:“傻乖儿,他认为是呀,这就够了!”
董婉若沉吟了一下,道:“您以为他肯么?”
金玉容笑问道:“乖儿,你说他肯不肯?”
董婉若默然未语,半晌始道:“只为了半张‘藏真图’你便不顾自己的女儿了?”
“谁说不顾?”金玉容忙道:“傻乖儿!一旦爹得全了‘藏真图’,还怕救不回来你么?”
董婉若讶然说道:“得全了‘藏真图’?”
金玉容“哦!”地一声忙道:“忘了,爹凭记忆画了一半,虽不能说完全正确,但也八九不离十,再得了另一半,不就是得全了么?”
董婉若哼了—声,道:“这么说,夏侯岚是骗了我?”
金玉容忙道:“乖儿,他骗了你什么?”
董婉若道:“他说您没毁那半张‘藏真图’……”
金玉容一惊忙道:“胡说,他分明是……夏侯岚他够卑鄙的,跟夏侯一修一样,乖儿,你明明看见我毁……”
董婉若冷哼着说道:“向青他也该死!”
金玉容一怔说道:“乖儿,怎么说?”
董婉若道:“他竟然也说您没毁那半张‘藏真图’!”
金玉容目中掠过一丝诡异之色,笑道:“乖儿,事实上他已断魂多时了!”
董婉若道:“您杀得好,他本该死!”
金玉容笑了笑,道:“乖儿,你信了么?”
董婉若道:“向青都这么说,我本来有点信,而如今我却以为他跟夏侯岚都该死!”
金玉容笑道:“乖儿,向青已断魂,夏侯岚也离死不远了!”
童婉若道:“怎么?”
金玉容道:“我在那辆车上安放了炸药,适才换车的时候,我已点燃了引信,算算走到‘东河’边该炸,夏侯岚如适时赶到……”
董婉若一惊,随即地笑道:“您由来高明……”眉峰一皱,接道:“只是,我怎没听到爆炸声?”
金玉容“哦!”地一声,道:“对,怎未……乖儿,算他命大,那也许马车颠簸得厉害,把引信弄灭了!”
董婉若道:“可惜了……”
“不要紧,乖儿!”金玉容笑道:“只等我得全了‘藏真图’,他仍难免一死!”
董婉若道:“说得是,可是您得原谅,我不愿……”
金玉容忙道:“乖儿,你得为咱父女的处境着想!”
黄婉若道:“您也得为我的安危着想!”
金玉容道:“乖儿,我不以为你有任何危险!”
董婉若摇头说道:“那难说,一旦他发现我不是……”
金玉容道:“乖儿,他永远发现不了的!”
董婉若道:“这么说,您是非要我答应不可!”
金玉容摇头说道:“那由你,乖儿,我不勉强!”
董婉若沉吟了一下,道:“那么,您让马车回头!”
金玉容猛然一喜,道:“乖儿,但如今回头嫌早,我总得派个人先跟他谈谈!”
董婉若道:“那么,如今咱哪儿去?”
金玉容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那是咱们的暂时歇息处!”
董婉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