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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视了一圈,看著每个人的眼睛都充满了惊讶之色,实在替斩风的荣耀感到高兴。
元苏看在眼里,笑著小声对斩风道∶“冥界历史上一定会留下你的名字。”
“我不在乎。”斩风摇了摇头。
的确,他要的不是这些,只是一个报仇的机会。
布扬把小牌塞回斩风怀里,笑道∶“老弟,现在不会有人不认识你了,看他们还敢不敢不让你进去。”
此时青衣人也回过神来,内心还在犹豫之中,一方面对於斩风所表现出的与众不同感到担心,另一方面又不想向一个白级冥武士退让,犹豫半天才道∶“馆舍的确没有没有安置白级冥武士的房舍,因为你是一个特别例子,既然没有办法直接解决,我们就用最冥界最常用的方法解决问题。”
斩风呆了一呆,转头看著布扬,眼神中流露出疑问之色。
布扬微微一笑,道∶“强者为尊。”
听到这四个字,斩风完全感受到冥界特有的处置方法,虽然住了超过两年,但真正与冥界社会相处只有两个多月,所以还未能习惯冥界的传统,甚至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同样,其他的人听到这四个字也不由地素然起敬,这不但是冥界之人的所遵循的目标,也是整个冥界的象征。
斩风朝著青衣人点了点头,道∶“我同意。”
青衣人脸色一正,此时的他已经对斩风身上的那件白衣视若无睹,身为青级冥武士,一但同意比试,任何对手都是对等的,因此他把所有是非恩怨都抛开,专心迎战这位气势不凡的年青人。
斩风见他的脸上没有鄙视的神情,换上了一副斗士表情,胸中的怒气渐平,冷静的他很清楚如果施展“冥神之眼”,一定会很快战胜对方,於是他朝著青衣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来吧。”
青衣人微微欠了久身,就在他拉直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如猎豹一样快速地冲了过来,直扑斩风,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青影,然而奇特的是,他的移动路线呈三角形,上,左下,右下,所以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立体的青色三角形在不断地向前沿伸。
“锐豹!”
在场的人都是可以算是名家,不少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所施展的冥武技。
斩风凝视著如同幻影似的青色影子,脑子著快速地转动,寻找著突破的办法,因为这种幻影三角飘忽不定,最佳的方法就是等他停下,然而这一次他不想这样,而是希望修练一下对高速移动中的物体进来攻击。
在场的人也正如他所想,都觉得应该还击,因为移动的路线很明确,胜负之差则在於顺利的找到移点,并向那一点攻去,然而只要一击不中,便有落败的危险。不少人都斩风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刚才他胜了橙衣管理员,但没有人看出刚才他是如何胜的,所以对他依然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学会“花月”的也只有三人。
“他会怎样还击呢?”元苏和布扬不约而同在心中问起了这个问题,他们固然相信斩风的实力,但也知道他缺少经验,有的时候经验才是取胜的关键。
一阵微风掠过,拨动了树上的叶子,一片枯叶悄悄落在了斩风的肩上,然而令人吃惊的是,枯叶从他的身体上落了下去,就像落入了一个幻影之上。
可惜没有人留意枯叶,因为斩风反击了。
每个人看到他的动作时,觉得很慢,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把刀,简直就像一直都没有动似的。
然而,他们的瞳孔中却又反映出无限的刀光青色的三角上不断地晃动,就像是迷雾的春天,烟雨蒙蒙。
青色的三角停下了来。
斩风也停下了。
一个站著。
一个趴著。
爬在地上的青色身影的背上不知何时抹上了一点红,虽然不大,却很醒目,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血!”
不知道谁叫了一句,紧接著便是此起彼伏地惊呼声。
元苏和布扬对视了一眼,脑中都闪出一个名词--“烟雨”。
斩风低著头看著刀尖上的一抹鲜红,摇了摇头,眼神有一些沮丧,似乎在为自己粗糙的刀术而感到极为不满,嘴里也喃喃地念道∶“还是不成功,练的太少了。”
地上的青衣人缓缓地爬了起来,人们这时才看到他的正面和背面都有破点,不是一个,而是布满了全身,这些破点杂乱无章地分布著,有大有小,有的还有带著一丝血渍,展示著斩风这一刀的威力。
青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苦笑道∶“我输了。”
斩风没有反应,他依然在看刀,心神却在检讨自己的错失。
元苏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道∶“他认输了。”
斩风抬头看了一眼,望著大大小小的血点,眼神中的不满更显的浓烈,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令青衣人受伤,然而刀术的生涩感使他没有把握好用力点。
布扬见他的神情古怪,问道∶“赢了怎麽也不高兴。”
“刀法太差。”
两人听了不禁莞尔,没想到他赢了之後想的居然是自己的刀法而不是结果。
围观的人渐渐从惊愕中恢复了,此时他们都相信这个白级冥武士实力很强,毕竟一刀战胜青衣冥武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斩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迈步就往馆舍中走去。
“慢著!”
一声低沉的呼唤制止了他……
※※※
皇城中,正当众人同意斩风出任紫衣冥使的时候,站在最後的一名紫袍人忽然走了出来,躬身道∶“冥皇大人,除了实力外和性情外,还有一样能力也关系到事情的成败。”
众人都愣住了,一起转头望去,原来是冥界的典律大臣图恢。
论年纪,图恢比冥皇还要大,活了整整二百三十七年,至今还能立足在十大紫级冥帅之中,算是冥界的奇迹老人,自从二百岁以後,他的战绩相当奇特,不胜不败,每一次都是平手收场,弄得对手只能退让,因而一直长盛不衰。
由於年纪较大,所以他很少直接发表意见,特别是反对意见,因而这一次显得特别突出,顿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冥皇知道他这番举动必有深意,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提出异议,因而凝视著图恢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诚垦地问道∶“图恢,你有甚麽意见吗?”
图恢弯著腰慢慢地走到中央,道∶“如果断戈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的确是适合的人选,但是--”说到一半,他故意顿了顿,看了冥皇一眼,又道∶“大家都知道仙界的力量已经不是冥界所能抗衡的了,我们如何能肯定当这个孩子见到强大的仙术後能不为所动,以他的资质,仙界也一定肯要,如果他投向仙界,我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代价还可能是整个冥界的灭亡。”
“他不是这种人。”断戈不加思索地驳斥了图恢的想法。
冥皇看了看其他人,虽然他的心里也相信斩风,然而图恢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计划只要有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招至灭顶之灾。
丹师界海等人都陷入了沉思,无疑,斩风是个人才,但只见过一面的他们无法保证他的心中对冥界有绝对的忠诚。
“毕竟,他只在冥界呆了短短两年,而且大部份时间放在了修练上,与冥界社会几乎是毫无瓜葛,也谈不到任何感情和忠诚,所以没有理由在没有确定他的忠城心之前就派他担负起这麽重的任务。”图恢苦笑了一声,又道∶“我并不是针对那个孩子,我都二百多岁了,也是个将死之人,也许看不到冥界日後的发展,但我不想在死之前还留下一块心病。”
这一番话说的在场之人都无法辩驳,为了冥界的将来,他们才会想出这麽一个计划,如果失败,一个人无法够承担这样的後果,就算是整个冥界也未必有能力承担後果。
丹师为大局著想,不得不同意图恢的意见,叹了一声道∶“图恢的意见十分中肯,这计划原本就十分冒险,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减少风险,既然对斩风有怀疑,我们就必须释疑。”
界海点头附和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冥界的人会出卖冥界,尤其在这种时刻,大家都同样受到危胁,应该会更加团结,但我知道我的想法不能代替事实,所以我同意图恢的意见,先确定斩风的忠诚心吧,只要通过这一点就可以派他去人界。”
断戈也不再坚持了,因为他十分相信斩风的心,试验一下更能显出他的忠心,从而让冥界的人放心。
冥皇低著头默默地思考了一阵,试练一个人的忠诚心并不可容易,而且眼下这种环境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图恢又道∶“就算执行计划,我们与仙界的谈判也要继续,这样可以降低仙界对我们的怀疑,所以可以让他参加一次谈判。”
丹师听到一半便若有所悟,含笑问道∶“你是说让他去直接面对仙界?”
“正是,如果留在冥界,无论怎样安排都不会有仙界的效果,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去仙界见识一下。”
冥皇猛地抬起头,毅然地道∶“这样吧,我们再与仙界谈判一次,这一次我亲自去,把他也带去。”
断戈担心地道∶“冥皇大人如果想去,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在仙界露面之後,仙界必有人认识他,日後在人界的行动也会有麻烦。”
“弄个面罩给他吧,反正那些当我们是恶魔的仙人们根本没有兴趣看我们的脸。”冥皇哈哈一笑,白色的胡子随著颤抖。
在场的重臣们都深以为然,陪著笑了起来。
忽然,一名身著红衣的皇城宣令官急急忙忙地走入殿,躬身禀道∶“冥皇大人,武典区有人闹事。”
冥皇神色一凝,喝问道∶“甚麽人敢在『冥武典』之前闹事?”
“是一个白级冥武士,出手击败了『冥武典』馆舍的管理员,更甚的是,他一个人持刀堵住了馆舍的入口,现在那里聚满了人,进不得出不得,闹的十分混乱。”
断戈听到白级冥武士四个字立即明白了,转身禀道∶“冥皇大人,这人应该是斩风。”
冥皇的脸色随之微变,笑著道∶“看来他的实力真的不错,胆识更高,连冥都也敢任意妄为,哈哈。”
宣令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