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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晋阳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结交。李渊当时是太原留守。刘文静联络裴寂与李世民,协助李渊出兵反隋,并奉渊命出使突厥。李渊在太原起兵,他随军南下,俘虏隋朝大将屈突通。唐朝立国后,任纳言一职,助修律令,并助李世民击灭薛仁杲,任民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射,封鲁国公。
刘文静自以为才能远远超过裴寂,又屡屡立有军功,而裴寂仅因是高祖旧交,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议论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对,由此与裴寂产生了隔阂。刘文静有一次与其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宴饮时,酒后口出怨言,拔刀击柱,说:“一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出现妖怪,刘文起为此忧虑,便召巫师来家,夜间披发衔刀,作法驱除妖孽。偏偏刘文静有个爱妾失宠,便把此事告诉其兄,妾兄遂上告刘文静谋反。
虽然李纲、萧瑀等一众大臣都认为刘文静不是谋反,李世民也认为刘文静在义旗初起之时,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师,二人地位和待遇悬殊,故只认为刘文静有不满情绪,并无谋反之心,极力想保全他。但李渊素来疏远猜忌刘文静,裴寂又乘机进谗言,李渊竟听信其言,杀掉了刘文静及其亲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并抄没了他的家产。刘文静临刑之前,拍着胸口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果非虚言!”刘文静是‘圣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圣使既可潜伏数十年,绝不会轻易泄露谋反的意图;其次,这中间夹杂着李渊浓重的个人情绪,并不客观;更重要的是,谋反本来就是刘文静大舅哥的诬陷。当然,刘文静也有可能是来个虚则实之,如真是这样,那他的心机太可怕了。
一直关注比赛的云帅插口道:“既然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分头跟踪,打探消息。裴寂,刘文静,甚至刘文静的大舅哥,一个都不放过。”
三通有节奏的鼓响,将几人注意力唤到场中。
就见唱筹官唱筹声中,李阀方面被拔去一旗,少帅方面则多插一旗。
莲柔连拍玉手,娇笑道:“看,少帅方面进球了!”
四人不理她,宋师道略带担忧地对元越泽道:“白道、黑道将一同对付你,你可有把握?”
元越泽怅然道:“把握不敢说有,但在这具接近不灭金身的身体优势下,绝对死不了。若是白道宁道奇、了空、四大圣僧一同对付我,抛去尹祖文那些心怀鬼胎的高手们不谈,我一个人肯定抵挡不过对方共计过五百年的修为。更何况还有个身负百载以上修为,一直虎视耽耽的石之轩在暗中盯着我!而你又不方便出手。”
祝玉妍探出玉指,掩上小嘴,轻笑道:“扮猪吃老虎很有趣吗?你、我、美仙、君婥、琲儿、贞贞、凤儿若是联手,修为至少也可接近千年,还怕他什么!何况还有云国师在。”
元越泽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岂会不明白这一点?若要动手,一定会提前将我们打散。”
宋师道笑道:“主动权现在已在我们手上,不是吗?”
元越泽一怔,场内突然爆发一阵“万岁!”
的高呼声。
几人望过去,原来是李渊进球了。
莲柔嘟长嘴儿、鼓着香腮,娇哼道:“这是徐子陵故意相让,否则此球不会入得那么容易!”
云帅失笑道:“这是作客的礼貌,让主家先拔头筹。”
元越泽当然明白‘主动权’代表着什么,身形一闪至祝玉妍身侧,大嘴对着他那吹弹可破的脸蛋轻轻一啄。
祝玉妍被他偷袭,俏脸飞红,下意识地就是一脚,还好,这一脚收得及时,否则元越泽一定在中外千人面前丢了大人。
宋师道知道不宜久留,重重地冷哼一声,传声道:“就按云国师说的办,大家小心。”
接着,抽身飞退。
云帅道:“我要离开一下,看能否引出些喽罗来,若可抓住逼问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时,人已消失不见。
他今天公然出现,自然有心人已知道他与元越泽站到一线,若能单独将其击杀,就再好不过了,所以云帅出去碰碰运气也好。
元越泽与二女降下墙头,落到卫贞贞几女所在的贵宾席位处。
独孤凤贴了上来,道:“大哥,一会我与君婥姐会参加少帅队的比赛,你可要为人家打气!”
元越泽嘿嘿笑道:“那是,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与少帅军的关系有多好。”
这半月来,元越泽试学几次骑马,发觉太没趣,于是就没再继续,反是日日与寇仲二人喝酒,各种公开场合更是勾肩搭背,显示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一些大小宴席上,李建成三兄弟用尽办法,金银美女,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有着极大诱惑的,对元越泽三人来说却如粪土。明日寇仲二人就要离开长安,李唐能做的也就是挫挫他们的锐气了。
不过,他们恐怕不会很容易得逞,台下的寇仲与徐子陵接受过一段日子的理论培训后,今天在场上小试牛刀,以他们二人的天分,学起来绝对不慢。跋锋寒与侯希白本就是马球高手,更不用多说,第一个进球的完美配合已是证明。
元越泽的手虽然在四处揩油,实际上却在仔细地注意着刚刚提到的几个嫌疑人的动向。尹祖文在贵宾席接近中心的位置,满面春风;裴寂则是面带兴奋地一直为李渊加油;儒生打扮的刘文静则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呀!干什么!”
一把熟悉的尖叫声,将元越泽的思绪唤回。
原来他的怪手正抚摩着从他身后经过、打扮得美艳绝伦的纪倩浑圆笔直的玉腿。
身形一顿后急速后闪的纪倩粉面通红,一脸骇然,急促的呼吸更加突出了她丰挺的胸脯;小鹤儿则站在她身侧,面带不怀好意的微笑。
“哎呀!”
元越泽大叫一声,将周围或鄙夷、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吸引过来,左手重重地拍着右手,口里振振有辞,沮丧地道:“遭了,这手要烂掉了!”
纪倩气得差点流出眼泪,玉容含煞,掉头就走。
小鹤儿忙一把拉住她,对元越泽哀求道:“你们不要闹了,本来也没仇,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元越泽家中其他几女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回头各聊各的,好象这件事与她们完全没关系似的。
元越泽闷哼一声,望了一眼纪倩略微颤抖着的美好背影,语气生硬地道:“请纪姑娘恕罪!”
纪倩没有答话,甩掉小鹤儿的胳膊,独自向台侧走去,身边立即就冒出来几个献殷勤的贵介公子,在她狂怒地吼了一声“滚!”
以后,一众人呆呆地目送她下台离去。
场中第一盘已经结束,寇仲与徐子陵表现不佳,李阀两胜一负,拔得头筹。
一把将还在发呆的小鹤儿从椅子后面‘拎’到前面,放在腿上后,元越泽才道:“你们怎会在一起的?”
小鹤儿伏在他胸口,哭泣道:“元大哥,我求你了,别再闹了,小倩她……她遇到麻烦了。”
小鹤儿过年后就将十七岁,在这种人人早熟的古代,早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而且她出落得的确水灵,眼下正是比赛的小休时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自然在元越泽这一块区域内,他和他的一众娇妻是这赛场最美的一道风景线,能养眼,不看白不看!当看到元越泽就这么把小鹤儿抱着,许多人开始了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元越泽哪管别人的目光,为小鹤儿抹干泪水后,愕然道:“她是长安第一红阿姑,连皇帝都要给她面子,她会遇到什么麻烦?”
周围几女亦不解地望着因害羞而小脸红扑扑、欲言又止的小鹤儿。
一旁的萧琲看出点苗头,举手道:“若不是紧要的事,小妹回去再说不迟。”
小鹤儿立即点头。
旁边贪吃的商秀珣和宋玉致又将好吃的干果塞给她,将她逗得破涕为笑后,他们才把注意力放回球场。
小休过后,第二盘在少帅队以全攻的姿态进迫,寇仲与徐子陵二人明显熟练了许多,连入两球,到第三球才被李世民靠点幸运成份和巧妙手法,从技术不熟练的寇仲手中把球夺走,在对方意料不到下击球入网。
元越泽遥望了一眼安静坐在西台上,小腹明显隆起的连贵妃,对着娴雅端坐一旁的卫贞贞道:“贞贞这几日与那连贵妃交往,可有什么发现?”
卫贞贞凑了过来,轻声道:“她一直在隐讳问我几种很少入药的草药需要在哪里采,说要为将来的龙子龙孙做打算,我昨晚与美仙姐研究许久,才发觉那几味药都是大补的药材,混合在一起也无害,适合给精力过度损耗,虚火上升的人进补。”
祝玉妍一直在用心听着,若在以前,她不会怀疑,但在白清儿那里得来的消息已使连贵妃的身份日渐明确,她绝非寻常女子,很有可能也是尹祖文那一伙人的帮凶,所以万事能小心则必小心,否则只会事后追悔莫急。
小鹤儿舒服地坐在元越泽腿上,好奇地看着场边拟订战术打法的两方人马的肃穆模样,道:“不就是打马球吗?怎么都像行军打仗那样严肃!”
元越泽捏了她可爱的鼻子后,凝望场中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道:“有个吴某人曾说过:‘真正的比赛,就是打仗!’”身边几女感触颇深,自从来到长安后,他们就与明暗势力展开了斗智角逐,其凶险更胜过斗力,一子错,满盘皆输,但若真能笑到最后,那就像打了场胜仗,必将是令人振奋的。
祝玉妍突然低声道:“石之轩来了。”
元越泽抬头望去,只见石之轩如魔神在世般凌空而立,在虚空中笔挺的身姿越发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诡异感觉。他站的距离非常远,若非凝聚目力或是灵觉异常敏感,元越泽绝无法发现他。
在元越泽望过去的瞬间,石之轩同样望向他。
电光石火间,二人不分先后地看到对方。
二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碰,激起一圈圈无实质的精神涟漪,修为不达到一定境界者,定感受不到如此庞大气机牵引下所引发的压力。
元越泽喃喃道:“不得不说,石之轩确是百年难出的天才。”
单美仙插口道:“他到底有什么本钱与我们对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