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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寒在这洞上所开的几个窗口,乃专为防人犯人谷中而设,视野极为宽阔。何仲容到金凤方才所站的窗口一望,也不由得叫了一声:“呀,果真是她!”
流沙谷边,桑无忌、尉迟兄弟押着成玉真,正在与一个中年男人商议。
何仲容转身就要往外跑,金凤一把拉住他,道:“喂,你要于什么去?”
何仲容道:“去救成姑娘!”
金凤道:“休得莽增!他们既然敢来,恐怕不只是因有成姑娘在手。那个中年人的底细咱们还不知,不可硬碰。”
何仲容道:“我不管,这一次,无论如何我要把成姑娘救回来。”
金凤道:“成姑娘当然要救,但不是那种救法。这流沙谷乃天然屏樟,操纵流沙的机关就在咱们手里,他们几个不知底细,越谷前来,咱们只要一拉开关,便能将他们活捉,何必出去硬拼广
何仲容道:“此法我也想过。但就怕他们在陷落绝望之时,向成姑娘下手。”
金凤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当年曾陷在流沙中,知道那滋味,脚下一塌,整个人都像掉进无底深渊,再有急智,也想不起任何一件事。就是想到了,也无可奈何,连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哪有能力杀人?再说,人陷进以后,便各被流沙分隔,除了流沙,还是流沙,哪里还看得见别人?”
何仲容喜道:“若如此,当然最好。”
金凤道:“我在这里控制着开关,你去那底洞抢人救人。”
何仲容不再怠慢,直奔底洞,金凤来到窗前,拉紧机关绳索,就等那几个人上钧。
谷边的人魔邱独看着流沙谷,心中有几分犹豫。
流沙谷他早就听说过,却不知到底如何。看着眼前这一片沙河平平整整,若说能陷进人去,难以置信。
按他的功力,自信当今世上已无不及之人,在黄河长江上也徒步行得,这流沙谷当不是天堑。
可他不能冒这险,要探探虚实。行走江湖一百多年,这世上没有人再比他经验丰富,许多奇人奇事,若非亲身经历,均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他点点头,对桑无忌道:“无忌,你先过。”
桑无忌点头,当先跃上。
他的轻功比尉迟兄弟要高出一筹,在流沙谷上行走,脚起脚落,不溅沙尘,竟然安然渡过。
邱独皱皱眉,又对尉迟军点点头。
尉迟军的功力比桑无忌要差得多,跑在谷上,沙尘乱飞,脚印虽钱,但清晰可见。
但也安然无恙。
邱独点点头。
他明白了。
这流沙谷,一定是有人控制着。
回头看看成玉真,心生一计,向下游走了十几步,道:“尉迟刚,你押那丫头,咱们一起走。”
尉迟刚心中还在犹豫,成玉真心中已经明了,她呸了一口,道:“好一个人魔!你以为有姑娘在此,就能保你过河么?白日做梦!”
尉迟刚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暗暗叫好,对成玉真喝道:“少废话,快走!我就不信那何仲容能将你一起埋在流沙里!”
他没来过荒沙谷,不知其中奥妙,成玉真却对这里熟悉得多。此刻地只怕两件事,一是怕何仲容不在流沙谷,或者不会控制流沙的机关,二是怕他疲于练功,没有发现这伙偷渡之人。三人在流沙谷上走过三分之一,仍不见动静,她心中着急,突然大声喊道:“何仲容,有人过谷啦!”
话音未落,突然觉脚下的沙全都活动起来,不及再想,人已随沙陷落。
尉迟刚听得她喊叫,方要制止,脚下却滑落下去,“妈呀”一声没有叫完,便塞了满嘴的沙子,耳边呼呼做响,陷入沙河之中。
此时上下左右均是流沙,岂有闲神他顾,只得屏住气息,求得多保一时是一时。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一口气就要憋不住,突然觉身边一紧,流沙停转,忙向外乱拱,好不容易钻出头去,长出一口气,还未睁眼,身子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
睁眼一望,何仲容抱着成玉真,好不亲热,竟全然忘了他的所在。
方要开言相讥,从洞中石柱上溜下一个人来,大叫道:“仲容快走,那人过谷来了!”
来的是金凤,定睛见何仲容紧抱着成玉真在怀里,不由一怔,成玉真见她,也忙从何仲容怀中挣出来,道:“金凤!”
金凤强笑笑,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咱们快走!那人武功甚高,流沙谷陷不住他!”
何仲容见她奔来撞见自己拥着成玉真,也有些不好意思,听此言问道:“那人是谁?”
金凤道:“不知道。我已将毒虫阵的机关尽行打开,毒虫很快就会漫山遍野,咱们快走!”
何仲容不敢怠慢,催促成玉真顺石柱攀上,再叫金风上,金凤推了他一把,他不再耽搁,跟着成玉真上去。
这里是一个极其宽阔的石洞,周边有十数个洞口,因此极为明亮。
突然洞中一暗,各洞口滋滋有声,无数条毒蛇从各个洞口涌了进来。
金凤此时已经爬上了五六尺高,尉迟刚吓得魂不附体,大叫道:“喂,救救我!解开我穴道!”
金凤攀在石柱上,问道:“你说,那个中年人是谁?”
尉迟军刚见毒蛇潮水般向自己涌来,吓得连忙招供:“是我师父,人魔邱独,快救救我!”
金凤伸手一抠,从石柱上抠下一块石子,随手打下,尉迟刚穴道顿解,急忙跳起,向石柱奔去。
金凤此时已经攀过此洞,无影无踪。
到尉迟刚距石柱不过丈许,但道路已被毒蛇封死,他急中生智,掏出霹雳弹,高高跃起,向地上一抛。
轰的一声,烟雾迷漫,血腥扑鼻,无数段蛇身四溅飞散,有几段打到了尉迟军的脸上。
他已顾不得许多,踏着炸出的一片空地三腾两跃,已摸到了石柱。
触手冰凉,吓得妈呀一声,松开了手。
石柱之上,已经爬满了毒蛇。
急忙挥刀急砍,柱上的毒蛇被纷纷砍落。
脚下却十分沉重,无数毒蛇已缠住了腿。
挥刀三砍两砍,轻松些许,急忙上跃,抱住石柱刚要上爬,两腿剧痛传来,已被咬伤。
当下顾不得许多,依旧上爬,脚下又是一沉,再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魂飞愧散。
一条碗口粗的巨蟒咬住了他的裤管,拼命下拉。
又一条更粗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要吞下他的腿。
伸手一摸,还有一颗霹雳弹,想也不想,扔将下去。
弹人蟒口,竟被一吞而下。
轰的一声,蟒腹炸裂,血肉飞溅,腥气窒息。
咬住裤角的大蟒也受了伤,松开了嘴。
尉迟刚觉腿上一松,忙向上爬,爬了两步,忽党两腿已经麻木。
知道是蛇毒蔓延,只得用两手攀援。
又攀了两下,上肢也已经麻木。
别说攀援,连抱住石柱已不可能。
他惨叫一声,从柱上滑落。
转眼之时,人身已被蛇群埋没。
片刻之后,蛇阵散开,地上只剩了一具磷成白骨。
何仲容、成玉真和金凤三人此刻在山顶,透过翟寒凿出的石窗口正在向外眺望。
三个窗口并列,何仲容居中,金凤在左、成玉真在右,三人谁也不看谁,只是盯着窗外。
何仲容心中既欢喜、又忧愁。
一左一右、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真心所爱,可现在又不敢表露。
只好向窗外看。
好在窗外的情景也让人注目。
桑无忌和尉迟军此刻相距不远,约摸半里之遥,但两人若想聚一起,却比登天还难。
金凤掣动了毒虫阵的机关,他们均被毒虫所困。
围着桑无忌的是一群红蚁,硕大无比;追着尉迟军的是一群马蜂。
远远望去,桑无忌似在一片红浪中的小舟,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尉迟军却像滚滚黄沙笼罩下的蝴蝶,已经展翅难逃。
论武功,尉迟军较桑无忌要略逊一筹,可他面对的敌人却比那群红以更强大。
这些带膀的家伙从天上地下、左左右右四面人方向他扑来,开始他还能勉强施展武功护身,时间一长,体虚心怯,渐渐不支,双掌划出的圈子越来越小。
可狂峰却越聚越紧。
突然,觉出颈上一疼,心中大惊,知道已经被挂蛰中。
手下更急,连连拍出数掌,将征蜂逼退,却腾不出手来摸摸颈上的伤。
猛然想起怀中还有一颗霹雳弹,连忙取出一抛。
“轰”的一声,霹雳弹爆炸,狂峰被气浪所摧,向外四散。
人随烟进,冲人着弹点处,浓烟之中,摸摸颈上,已经鼓起馒头大一个包,触手松软,痛痒钻心。
脖子也觉发硬,旋转不灵了。
事急顾不得多想,急忙起身,就着浓烟外跃。
头上一阵疼痛,似碰到铁板上,有无数支钢针同时插入,急坠于地。
眼前开始冒花。
浓烟方始散尽,这才看到,自己仍在狂蜂包裹之中。
大叫一声:“我命休矣!”万念俱灰。
脖子已不能动,身体渐渐僵直。
两手本尚能摆动,但心怯意做,已无心挣扎。
狂蜂纷纷坠落。
此刻已说不出身上哪里痒、哪里疼。
只是闭住双眼,不让狂蜂刺人。
“好歹要留一具全尸!”已是他最后愿望。
但左眼突然一疼,钢锥似的蜂针仍透过眼皮刺人。
右眼又是一痛,双眼已是不保。
暮然间,突然觉呼啸一声,狂蜂纷纷散去。
睁开眼睛,想看看身边的世界,一片浑饨血红。
什么也看不见了。
若是他能看见,知道自己现在浑身肿涨,比先前肿大三四倍,佳亮如际,不知又作何想?
“它们终于没有吞下我。”这是他的最后念想。
桑无忌和人魔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如坟般在地上隆起的尉迟军,心惊肉跳。
看看身边,遍地死蚁,这东西活着的时候好吓人,一但死掉,迅速蟋缩,方才漫山遍野,现在变成一个又一个红点,隐约已有黄土可见。
桑无忌本也无法脱身,可他的师父救了他。
拜师以来,他还是头一次领教师父的神功。
就在他精疲力尽的时候,从毒蛛洞里出来的人魔赶到了。
只见他双袖一鼓,面前就扫出一条小路,从容地走到了桑无忌身边。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