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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人影,虽是长衫方巾,男子打扮,但眼波明媚娇因嫣红,明眼人一望而知乃是女子改扮而成的。
她两人一个青衫,一个朱衣,掠到方宝玉面前,只是红着脸望着宝玉痴笑,也说不出话来。
鱼传甲指着青衣人道:“这就是舍妹凤甲,另一位乃是江南铁掌冯家的千金冯素文冯姑娘,她两人不但想见见方兄,还想问方兄要件东西,以作纪念。”群豪见得恶战之前,突然插入了这一段又可流传江湖的韵事,都不禁拍掌大笑起来,方宝玉的脸部不禁有些红了。
他嗫嗫着,不知该说什么,鱼凤甲、冯素文两人瞧着他微红的玉面,那潇洒中微带差涩的神情委实容易令少女动情,两人目光更是炽热,竟突然窜过来,一人扯住了他一只衣袖,撕了一块衣襟,又娇笑着奔了回去,宝玉再也未想到这两个少女竞有如此大胆,又不禁为之怔住,却不知这些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们,仗着父兄余荫,自是娇纵成性,更非那些一步不敢踏出闺门的女子辈可比,平日闲得无聊,就挖空心思,想些新鲜的玩意儿来消遣解闷,来争奇斗胜,只要她们兴致来了,很少有什么事是她们不敢做的,何况她们撕下宝玉一块衣襟,除了一种对英雄的狂热崇拜外,还有向别人夸耀之意。
惊笑、拍掌声中,鱼传甲抱拳苦笑道:“舍妹无札,但望方兄切莫见怪,此刻便请方兄赐教。”
宝玉定下心神,抱拳道:“请!”
只见鱼传甲手中已多了对外门兵刃,右手的是一柄不及两尺,精光耀眼的奇形短刀,左手的形状看来虽是寻常铣拐,但无论重量、体积,也都比武林常见之铁拐小了一倍有余。
这两件兵刃看来虽都是具体而微,有如儿童嬉戏时所用一般,但宝儿瞧在眼里,却丝毫不敢大意,只因他深知这两件兵刃越是短小,招式便必定越是凶险,但闻鱼传甲轻叱一声,身形半俯,四下游走,突又轻叱一声,左手拐平推,右手刀自拐下突出,一溜白光,直取宝玉腰肋。
这一招例无甚出奇之处,只是快得异乎寻常。
宝玉身形微闪,鱼传甲刀拐急转,拐扫刀刺,三招过后,刀拐惧已化作一团瑞光,着地向方宝玉卷来骄阳初升,不但将刀光映得刺人眼目,也将他满身五花锦衣映得闪闪发光,两下交映,更是教人无法逼视。
群豪但见一团光影围着宝玉滚动,哪里能辨得出鱼传甲的身形人影?这时众人才知道鱼传甲穿着这一身五花锦衣,并非为了自熔财富,却只是为了在动手时眩人眼目,这时众人也才知道鱼传甲心计之深沉谨密,确非常人可比,他所作所为,一举一动,莫不含有深息。
方宝儿所历险招,已不下十余次之多,有几次刀锋拐影,已几乎穿透他的衣服,但他却仍末出手。
众豪渐渐不耐,渐渐骚动…。‘突听一人娇呼道:“方宝玉,出手呀!”呼声竟是鱼风甲发出的,她竟不帮自已的兄长,反而帮着方宝玉。
金祖林摇头笑道:“看来宝儿此后的艳福必定不少,只是最难消受美人思,他此后舱麻烦必也不少。”
莫不屈皱眉道:“只望他莫要……哎呀!”
原来他两人说话之间,鱼传甲刀锋刺出,眼见已将刺着宝玉的下腹,莫不屈这一声“哎呀”,正是为此发出。
哪知宝玉身形不知怎地一闪,已将这明明避不开的一刀闪过,他掌中木剑,也就在此时轻轻挥出。
这一剑穿透刀光,穿过拐影……但闻一连串轻响发出后,拐影刀光突然连退七尺,突然一齐消失,鱼传甲已站起身子,卓立在地,双手刀捞,惧已垂下——四下数十双眼睛,竟未有一人瞧出鱼传甲是如何落败的。
只见方宝玉手中木剑平举,剑身上已多了一连串晶光,宝玉手掌一拍,晶光落下,落入宝玉掌中,竟是十余枚飞鱼刺。
莫不屈叹道:“鱼传甲一手三绝技果然名下无虚,他这一把飞鱼刺是如何发出的,我竟未能看出。”
万子良微微笑道:“鱼传甲暗器手法虽高,但宝儿之武功却更是不可思议,他竟似算准了鱼传甲暗器发出的方向,是以即一剑穿过刀光拐影后,使已在那里等着接注了鱼传甲的飞鱼刺,而鱼传甲施放暗器之时,不免露出空门,宝儿那一剑,也恰巧乘矾划下,轻轻点了点他右肩‘肩井’大穴。这名震天下的”云梦大侠“目光之锐利,分析之精辟,实是惊人,若非他这一番说话,群豪委实看不出宝儿那一剑有何妙处。听了他这一番说话,群豪都不觉心动神驰,只因事先谁也梦想不到世上竟有此种能将时间、部位拿捏得如此精妙、准确的剑法。于是人丛中这才发出惊呼,其中自然又杂有少女的拍掌娇笑,但鱼凤甲却并末发出声息,原来她竞已似变得痴了,只是双手紧握着宝玉那片衣襟,口中不住喃喃低语着道:“方宝玉……方宝玉……”她反复低念着这名字,目中泪光莹然,却也不知是哭是笑。
巢湖之北,合肥城,向阳大街。
这条街自西向东,一眼瞧见尽头,两辆车可并肩行走,两旁店铺栉比,行人往来如卿,不但可算得上是这大城中最繁荣的街道,而且皖北士人集中之巢湖学馆,英雄汇集的天矫武场,也惧都在这条街上,自长江北岸至额水尽头,若论文事武功之盛,也得以此街为最。
天矫武场之西,一楼矗然,金碧辉煌,便是专做来往此间之江湖豪杰生意的天矫大酒楼。
黄昏,天矫楼头已是座无虚席,在座的无一不是江湖豪杰,所谈的自也无一不属江湖闲事。
“方宝玉!方宝玉……”
也不知是谁,先说出了这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却似有着种神奇的魔力,三个中说出,立刻吸引了满楼豪杰的话题。
一位年龄最大的白发豪杰,感慨似乎最多:“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武林英雄见的多了,若论成名之速,享名之盛,真还无人超过这方宝玉的。”
“方宝玉之倔起江湖,也不过只是短短十余日中的事,但此时却已名满天下,江湖中若还有不知道方宝玉的,不是聋子,便必定是呆子。唉!十余日间连败十余高手,这也难怪他的成名了。”
话题一开,群豪立时纷纷议论起来:“洞庭湖畔与‘宝马神枪’吕云交手,乃是他生平第一战,此后屡战屡捷,连嘉鱼鱼传甲,武昌匡新生,九江单毅城,南昌高冠英,祁门赵剑明,这些角色,竞也全都败在他的手下。”
“只可惜咱们自北边来,虽然屡屡听得他在江南的战报,但飞马传讯,总有失真之处,却不知他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
“据闻此人剑法已妙参天意,浑成自如,只要随手一剑挥出,便非红尘中武士所能抵挡。”
“如此说来,他一剑之威,岂非已可与昔日那白衣怪容前后辉映,却不知这两人剑法是否同一路数?”
“白衣人剑法锋芒毕露,光焰万丈,但这方宝玉剑法看来却是平淡无奇,丝毫不带斧凿痕迹。”
“自平淡中显出的威力,方是武功中上乘妙谤,看来自衣人此番若再东来,我武林中已不愁无人与之相抗了。”
突然有一条满面风尘的大汉长身而起,大声道:“小弟今日方自江南来,有关那方宝玉的辉煌战迹,英雄韵事,小第所知总比道路传讯多些,而且还曾亲眼瞧得他在小孤山麓与‘多臂熊’熊雄之一战。”
“呀!莫非孤山熊氏也败在他手下?”
“正是!多臂熊连换刀、枪、判宫笔、白蜡大竿子,四种兵刃,施发了一宇甩头脱手镰、梅花针、飞蝗没羽箭、铁莲子、七星弩、低背花装弩、无光铁蒺藜、镇山三粒英雄胆等八种暗器,都末沾着方宝玉一片衣挟,但方宝玉以掌中木剑平平淡谈的使出了三招,熊大侠便只有俯首认败。”
“呀!世人竞有此等剑术,当真令人难信。”
“小弟若非眼见,亦是难以相信,那日除了小弟之外,前往观战的江湖朋友,不下五百人之多,见了他此等剑术,无一不耸然失色,等到大家心神一定,想要请教他剑法妙谤时,那位方少侠部已悄然而去了。”
“他为何要悄悄溜走,莫非他还怕什么?”
那大汉面上露出笑容,道:“兄台有所不知,那位方少侠虽是盖世英雄,却也受不了一些女子之纠缠。”
“女子纠缠?此话怎讲?”
“这事起因于鱼风甲与冯素文两位姑娘,仰慕英雄之心太盛,竟抢了方少侠两片衣襟,自此之后,一路上武林世家的少年侠女们,使一路追随着方少侠,想尽千方百计,要自他身上取一两件纪念之物……只要战局结束,在四下观战的少女立刻娇呼着一拥而上,方少侠如何不怕,如何不逃?”
“老夫活了这么大,倒末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怪事。”
“这种事确是千百年来江湖中从未发生过的,小弟见到那些少女们对方宝玉如痴如狂之神情,实也不觉有些好笑。但方宝玉若非那么的少年英雄,若非有那样的绝世武功,便也不致令人如此疯狂”如此说来,那方宝玉想必是千百年来武林罕见的少年英雄,只可惜我等至今还未有机缘见他一面。“”那位方少侠模样倒也并非十分俊美,只是那种风姿神采,唉!小弟纵然搜尽枯肠,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尤其他那似乎从未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笑容……唉!小弟若是女子,只怕也忍不住要疯狂的。“”如此就难怪他战事一了,便要溜之大吉了。“”孤山一战后,江湖人对那方宝玉更是仰慕,一路上男男女女,要想邀请他一叙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但方少侠却唯有一一婉却,只恨小弟身有急事,必须他行,此后方少侠武胜开、信阳、麻城之战,小弟便无法再见到了,其时之战况,想必更是精彩。“”在下别的都不奇怪,只奇怪九江单毅成,麻城孙玉龙,那样阴沉的角色,怎会也末用奸计来害他一害?“”兄台这话就说差了,想那方宝玉身侧有‘云梦大侠’万子良以及武林七大弟子随行,天下还有什么人敢以奸计加害于他?“”不错,万大侠且不说了,据闻那位武当公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