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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洗剑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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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帆船,绣阁般的船舱中,小公主正在插花。

她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了雪白的手腕,雪白的小手里,拈着一枝盛放的茶花,花瓶却仍是空的。

方宝儿坐在她身旁,出神地瞧着她,瞧她如何将这枝花插下去。

水天姬坐在他侧对面,手里拿着本书,但书本半卷,也不知她是在读书?还是在想着心思。一眼望去,但见玉瓶香花,素卷美人,再加上个身穿新裁的锦绣衣衫,宛如粉装玉琢般的方宝儿,看来真似图画。小公主突然抛去了手中花枝,娇嗔道:“不插了。”

方宝儿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

小公主道:“有你在身旁,我花总是插不好。”

水天姬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媚笑道:“我的小丈夫,快坐过来陪我念书吧,在那里惹人讨厌做什么?”

伸出手,将方宝儿拉了过去,笑道:“乖乖的,坐近些,嗯!这么才好。”两人真的靠在一起,念起书来。

小公主瞧着他们,突然站了起来,来来去去走了两圈,突然又坐了下来,拿起剪刀将花校一段段剪得稀碎。

水天姬瞟她一眼,格格笑道:“我的小丈夫已不在你身旁,你的花怎么还插不好蚜?”小公主绞着剪刀,顿足道:“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水天姬笑得花枝招展,拍着方宝儿道:“你瞧,你不走人家也烦,你走了人家也烦,这该怎么办呢?”小公主咬着嘴唇,道:“他呀,他死了最好!”

水天姬娇笑道:“哎哟,那我可不就成了寡妇?”轻轻搂起方宝儿,道:“我的小丈夫,你可不能死呀!”方宝儿道:“我死不了的,你们放心吧!”小公主突然跑过去,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方宝儿“哎呀”大叫一声,疼得从凳子上跌了下去。

只听一阵轻悦的铃声,叮叮当当一路响了过来,铃儿推开门,皱盾笑道:“这三个孩子真烦人,船都快被你们吵翻了。”

水天姬笑骂道:“死丫头,你再说,谁是孩子?”

铃儿格格笑道:“你不是孩子是什么?”

水天姬娇嗔着跑过去,笑骂道:“你说,你说……”伸手去呵铃儿胳肢,铃儿不等她手伸出来,已笑得缩成一团,告饶道:“好姐姐,饶了铃儿吧,你不是孩子,你……你是老太婆……哎啃……宝儿,快来救命呀,你这老太婆,要谋财害命了……”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出门外。

珠儿也推门走了进来,又是好笑,又是跺脚,道:“小祖宗们,别吵了好吗?人家都已上去,就等着你们哩!”

水天姬放开手,道:“谁等着我们?”铃儿喘着气道:“你瞧,吵得我把正事都险些忘了,侯爷要船上的人都到上面大厅去,说是有事盼咐。”

大厅中弥漫着衣香,香气如花。

二十多个锦衣少女,虽在低声笑语,但眉宇间却都带着些疑虑,不知候爷究竟要吩咐些什么?

方宝儿一群人上得厅来,似乎也被厅中这种说不出的声音意味所感染,不知不觉,藏起了笑容。

紫衣侯还未来,方宝儿倚窗外眺,只见骄阳正盛,海上金波万丈,海岸边却是人影幢幢,似乎也有许多人立在岸边,向这帆船眺望,浪涛声、海风声中,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豪迈的大笑,想是岸上群豪,等得无奈,正在哄饮作乐。方宝儿思及这些武林雄杰的豪举,又不觉神往。

突听一声轻咳,厅中立时寂静无声,等到方宝儿回转身子,紫衣侯已坐上了屏风前的交椅。

他敏锐的目光一扫,便似将厅中每个人都瞧了一眼。方宝儿只觉这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不禁垂下了头。

紫衣侯虽末说话,但每个人心中,却都已隐隐觉得有种不样的沉重之感,厅中更是静寂如死。

一阵脚步声响过,二十多个身穿蓝衣的健妇,每人捧着口紫铜镶边的紫檀木箱,垂首而立。

紫衣侯沉声道:“放下,打开。”

健妇们放下箱子,启开箱盖,只见一阵殊光宝气,自箱子里辉耀而出,二十多口箱子里,装的竞全都是珠宝。

紫衣侯缓缓道:“我之家财十九均已在此,除了珠儿、铃儿外,你们每人都可分得一口箱子。”

少女们惶然失色,颤声道:“这是作什么,难道是我们做……做错了什么?侯爷你竞……竞要……”

紫衣候微微一笑,道:“你们相随于我已有多年,来日我若不幸身死,怎忍你们飘泊无依,箱中戈戈之数,已可够你们一生衣食无虑,但愿你们各能自寻归宿,也不技与我多年相聚……”

话未说完,少女们已有的惶然泪下,齐声道:“侯爷春秋正盛,怎地平自说出此等话来?”

紫衣侯微笑道:“强敌当前,这一战实是生死难知,我若不先为你们作个安排,怎能安心一战?”他虽然谈笑生死,但笑中也不禁有些黯然之意。

少女们一齐拜优在地,欲语无言。小公主忽然痛哭着道:“爹爹你若没把握战胜他,何必没来由地与他厮杀?”

紫衣侯面色一沉,厉叱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这一战我纵是明知必死,也是势在必战,绝无选择!何况这一战胜负之数,他与我正是各占其半……你生为我的女儿,便该切切记着:‘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八个字,便是我辈武人之本色!“小公主不敢再说,哭声却再也不能停止。方宝儿听得”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八个宇,心中忽觉一阵热血直冲而起,奔腾汹涌,不可断绝。转眼望去,厅中无一人不是热泪盈眶,有的且已痛哭失声,就连水天姬亦是泪眼模糊,不敢去瞧这悲壮的景象。紫衣侯仰视窗外白云,默然半晌,缓缓道:“铃儿、珠儿,我本也应当还你等自由之身,怎奈……”

微微一叹,手指小公主,接着道:“怎奈她实是年龄小,必须有人照顾,你俩与她相处时日最久,如今我使将她以及这艘帆船与船上剩下的物件,全都交托给你们……我实不忍令你们的青春虚度,而终老海上,但……”

铃儿,珠儿满面泪痕,伏地痛哭道:“候爷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侯爷就是要咱们去死,咱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少女们更多已泣不成声,纷纷道:“我们情愿跟着铃儿、珠儿姐姐一齐去死,也不愿离开这里。”

紫衣候沉声道:“有些事到临头,谁也勉强不得,何况你等正值青方宝儿呆呆地瞧着这满厅痛哭着的少女,呆呆地瞧着这镇静从容、气度恢宏的紫衣侯,心里不觉泛起一种奇异的滋味,暗叹付道:“一个人面临生死关头,若还能保持紫衣侯这般气度,此人若不是生性凉簿的冷血之人,便必是提得起,放得下的真正大英雄。”

忽然间,岸上隐隐传来一阵阵骚动与惊呼,似乎群豪俱在纷纷呼喝着道:“来了……来了……”

方宝儿心神不知不觉间也为之一震,转首自窗口瞧了出去,只见一艘轻舟,自岸边破浪而来,两条精赤着上身的大汉,齐力摇桨,一条黑衣劲装大汉,双腿微分,泰山般卓立在船头,远在十余文外,便引吭大呼道:“回禀侯爷,那白衣剑客,此刻已来了。”

满厅之人,惧都耸然动容,就只这“白衣剑客”简简单单四个宇中,便似已含有不知多少神奇,魔力,足令风云激荡,山河变色!

紫衣侯苍白而镇静的面容,也焕发起—种奇异的光采,使他那有如上古神话人物一般的面容,更平添几分奇异的魁力。

方宝儿手指不住颤抖,他虽然不喜武功,但眼见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近在眼前,那兴奋与激动之情,也是难以自制,只觉水天姬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春葱般的手指,也变得木石般冰冷。

岸上群豪之兴奋激动,更远在方宝儿与水天姬之上,只因他们已亲眼瞧见了自衣人,瞧见了这近日已在江湖中造成了神迹的人物——白衣人与胡不愁已并肩来到了这似已沸腾的海岸边,呼声与骚动,已将那震耳的怒涛声完全淹没。

但这轰雷般的呼声,也无法令白衣人冷漠的面容有丝毫改变,他目光凝望着那五色锦帆,动也不动。

“紫髯龙”寿天齐闻得动静,串领手下四大头目,赶来迎宾。但四大头目中一条虬髯板肋的大汉,一眼见了白衣人,面色竞突然惨变,如见鬼魅一般,双足再也无法移动,只是簌簌地发抖。

白衣人自也瞧见了他,目中神光一闪,突然改变方向,笔直走到“紫髯龙”寿天齐等五人面前。

那虬髯大汉神色更是惊震,寿天齐与另三人瞧见白衣人冰冷的目光,心头也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却不知白衣人以如此目光瞧着那大汉,倒底是为了什么原故?只听虬髯大汉颤声道:“……你还未死?”

白衣人冷冰冰的目光中,泛起一阵轻蔑之意,一宇宇道:“你还不配我出手!”转过身子,笔直定向海岸。

那虬髯大汉斗然松了口气,扑地跌倒在地,满头冷汗,涔涔而落,他却未伸手去擦,似是连手也吓得软了。

寿天齐更是惊诧,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虬髯大汉道:“此……此人自……自东瀛一带乘船而来,在崂山被属下的弟兄们发现,见他船上所载货物份量不轻,仿佛金银一类,便下水凿沉了他的船只,眼见此人沉人海中,那沉船之地距离海岸至少还有一里,兄弟们只当他必定不能活了,哪知……他竞未死!”

他自不知这白衣人内功已至炉火纯青之境,竞可闭气半个时辰,沉船后竞以千斤坠身法,直下海底,再自海底直走上岸,是以他末见这白衣人浮上海面,便当他必已葬身海底,再也末想到群豪等待着的白衣剑容,便是此人。寿天齐沉声道:“他船上共有几人?”

虬髯大汉垂首道:“只……只有一人!那时属下见他孤身一人,飘洋过海,已知此人不凡,是以未曾过去交手,却不知此人目光竟是如此敏锐,远远瞧了一眼,到如今还记得属下容貌,更不知那船上所载,竞非珍宝,而是千百斤用来镇压风浪的铜铁。”

寿天齐面上隐现怒容,道:“他此刻却饶过了你!”

虬髯大汉道:“他居然不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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