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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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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就在此处了。

情岫起身之后想要出门一探究竟,却发现房门被关得死死,外面一把铁将军把守,撞在门环上铛铛铛的。

“有没有人呐?有没有人?开开门!开开门……浅,草。微!露;整、理”

她拍打着房门喊了半晌,嗓子都哑了也无人应声,于是又转身去推窗户,谁知也被封死了推不开。最后只得不甘放弃,坐回椅子上生闷气。

“是谁那么讨厌把人家关起来……”

情岫托着腮满脸不悦,没一会儿便口渴了想找水喝。说也奇怪,她虽是被“软禁”在了此处,但房内茶水果点都不缺,甚至还是她素来喜欢的口味。先喝了杯茶解渴,她随即在这方小屋转了一圈,走到屋角的书架处。

书香墨味交杂,其中还隐含了些许陈年霉湿的味道,看得出来此处许久没有人住了。但是书架上又一尘不染,想来是有人常常打扫。甚至连一侧书桌上摆放的那本书册还是原来模样,翻开到其中某一页,情岫过去探首一看,上书一诗。

“栏杆閒倚日偏长,短笛无情苦断肠。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

小楷娟秀,却又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笔锋中带了些许张扬遒劲。情岫情不自禁被这样的诗词吸引,手指缓缓拂过墨字,轻声念了出来。

“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傍……好痴的女子呵。”

桌角上有一方端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秀而多姿,水润莹厚。砚台边沿被人雕刻成一枝梅花的模样,繁花落落,几点朱砂散落其上。

情岫抚上了砚台,觉得它位置摆得有些远了,于是去挪了挪。

岂料砚台像是被沾在了桌上一样,搬也搬不动,情岫使了好大的劲也未能移动它分毫,倒是身后的“哗啦”了一声。

情岫一回眸,只见墙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道狭窄裂缝,刚巧容一人进去。

她愣了一愣,随即弯眉一笑。

“原来有密道出去呀!”

情岫急忙侧身钻进了密道。暗道狭窄,两侧石壁倾轧,她侧着身体走了好一阵方才看见前方折射过来些许光线,于是加快了步伐,终于摆脱了逼仄的窒息感。

眼睛不适应这样霎时的明亮,情岫眯眯眼,抬起手搭在眼帘上,缓了片刻方才慢慢看清四周。

一间石室,冷幽幽毫无人气,白光是由墙壁上镶嵌的数百颗夜明珠发出,泠光清冷,虽然明亮却独独没有烛火般的人间气息,就像是仙池幻境那样不真实。

石室中央摆着一具透明棺木,透过厚厚的水晶片,情岫看见里面躺着一位男子。尸身未腐,容颜依旧。仍是那风华绝代的样子。

梅长远。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的毕业答辩突然提前了,最近会很忙,大概会改成隔日更。不过这本也要完结了,还有三四章吧!

第七四章拈花笑,酒言欢

情岫看见棺椁里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可又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最后鼓起勇气慢慢靠近过去。

好熟悉的一张脸。

情岫看着那双紧阖的凤眸,眼梢微微上挑,还有他的眉毛,也和自己一样眉尾略略上扬,彰显出一抹风流之色。丹唇高鼻,俊美极了。

她不觉摸了摸自己眉角,想起女皇总是抚着此处,幽然叹息。

“咻咻,你好像长远。”

五分承母五分承父。她是楚灵熙和梅长远的女儿,她像他们。

“您是父亲对么?”

情岫伏在棺椁之上,用手指隔空描摹着梅长远的轮廓,透过冰凉厚重的水晶,她仿佛摸到底下之人柔软温暖的肌肤。

第一次相见她便认出了他,她并不害怕独自面对一个亡去近二十年的尸体。

“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您了呢……有生之年还能相见,真好。”

情岫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像小女儿撒娇那般对梅长远说道:“小时候您一定抱过我对吧?看,我现在个子长得高高的,也很重,九虎相公老说我吃太多变成了小胖子……呵呵,那我还是不要您抱了,免得把您累坏了。”

她把脸靠在离梅长远最近的地方,喃喃道:“那我们就说说话……”

“母亲在宫内为您立了座坟,我一直以为您是葬在那里的,我都不知道你住在这儿。曾经我还偷偷带团圆去了坟冢,叫她给您磕头。”

“哦对了,您大概还不知道团圆是谁。团圆是我生的宝宝,已经快四岁了,她既聪明又乖巧,下回我带她来这里见您。”

“您独自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一定很孤单吧……”

“其实我从小到大也很孤独,没有父母,也没有同龄的玩伴……还好我遇见了九虎相公,如果没有他,我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我只想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样,相公疼爱儿女听话,我不想当公主也不想做女皇……父亲,您其实也愿意我平平淡淡的对不对?”

“……”

笔直大道之上,一人一马掠过地面,白衣翩然,黄尘飞扬。

古篱出宫就策马出了大都城,径直奔往岫山。

他不仅心细如发,他还擅于洞察人心。他跟在女皇身边十余年,对她的心思了解大半,揣摩得清清楚楚。

藏人处当然要选隐蔽之地,可又不能是人多口杂的地方,而且还要易于掌控。情岫失踪不过小半日,断不可能离京走远。思来想去,唯有一地符合猜测——岫山道观。

这里是女皇独有情结的地方,也是他难以忘怀的地方。

因为这里曾经住着那个人。

梅长远。

多年不来此地,道观外的柏树已经长到数丈之高,甚至越过了围墙屋檐,郁郁直上飞入云际。

古篱有一瞬的恍惚。原来一晃二十年,那颗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小柏竟然成长为参天大树,而自己也已步入不惑。梅长远,故去也有那么久了。

那么久了……

“师弟。”

愣怔中古篱忘记下马,一道平淡地呼唤拉回他的思绪。他放眼看去,道观门口站着柳逸。

北风簌簌,柳逸静静站在那里,飒飒青衫和柏树翠绿如出一辙。他一向温雅的面容竟然也挂上冷漠,淡淡瞥了眼古篱,开口问:

“为什么要来?”

古篱翻身下马,白软衣袂滑过空中,犹如一朵云浮。

他不介柳逸的态度,微微含笑:“我来接咻咻。”

那张阴柔面庞带着浅笑,看起来温柔而美好,但谁又知道他其实心冷如铁,就连时光这般锋利无情的刻刀也未曾在上面烙下痕迹。唯一标志着年华逝去的,只有鬓边几缕华发,乍一看,还以为是落雪飞上了青丝。

有人曾说,霜华覆头,也算白首。

“那一年,梅师兄带你回来的时候,我也站在这里。”

往事娓娓道来,柳逸幽幽说:“那日大雪把观前的树都压折了,我出门扫雪,老远就见着梅师兄牵着一个孩子慢慢走回来。”

漂亮的小男孩,不过六七岁的模样,面庞精致衣衫褴褛,足下一双不合脚的麂靴,新簇鞋面看得出来是才买的,身上也披着宽大的裘衣,长曳拖地。

彼时的柳逸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梅长远虽然年岁稍长,也未及冠。

“这是……”柳逸看见人不禁一怔,抬眉问向梅长远。

梅长远凤目含笑,用手揉了揉男孩儿头顶,道:“咱们的小师弟。”

梅长远劝说他们的师傅收小男孩儿为徒,老人爱好风雅,弟子姓名也要取诸如梅柳等雅致的名号,所以他给男孩儿取名篱,取傲菊之意。

古篱是梅长远捡回来的,也几乎是由他一手带大的。衣食住行,处处有梅师兄帮他打理为他操心,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好。

梅长远温和良善,不是因为自身高贵而对低贱卑微产生了怜悯,而是发自内心的柔情似水。他会在寒冬腊月给穷人家送去冬衣炭火,他会在洪涝旱灾收留饥民、熬粥施药,他每每遇见卖身葬母之类的可怜人,都忍不住赠银相助。即使他知道这些人多半是江湖骗子,可他还是说“宁纵勿枉”。

甚至,他还能通鸟兽之灵,能与百兽飞禽言谈。每当他在山脚吹响口哨,群鸟飞来,羽毛五彩锦绣,织就超过凤凰当空的胜景。

每每见此情景,古篱都会被震撼。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胜过梅长远,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比他还完美。

那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对于梅长远和柳逸来说不过是同门之谊,再多就是兄弟之情。可对于古篱,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他心中早有了一尊神像,风华绝代无人可及。

“师弟,过来我教你驯鸟。”

“吹响这个骨笛,鸟儿便会来了。”

“不同的笛音会引来不同的鸟儿,有时是画眉有时是黄雀……”

“笛子送你罢,好好练。”

手中骨笛已经被摩挲得不见丝毫粗粝,宛如一管羊脂白玉,就像梅长远一样温润。可惜赠笛的那人自从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日同样是皑皑大雪,梅长远说去后山踏雪赏梅,清晨出去直至黄昏方回,归来时手拈红梅唇角含笑,眼里闪耀着从未见过的激情。

古篱端来温酒给梅长远暖身,他小口啜着甜露,眼含憧憬。

“你拈花浅笑,我把酒言欢……长相厮守,大抵如此罢。”

此言一出,古篱当时便僵住了,犹如漫漫大雪落满全身,可心中那团火焰,却跳得恣意狂放。

长相……厮守?

心跳噗通快要迸出这具躯体,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体内这般热烈的涌动。

等他平复心绪回首想问个究竟,梅长远已经在醉意微醺下沉沉睡去。

有些东西不去触碰便罢,若是不慎撕裂一道小口,里面的东西哗哗流出,再也不复从前。

可惜,这些都是一厢情愿而已,数日后雪停了,古篱方才领悟梅长远当日所言是为了谁。

“师弟,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师傅。”

梅长远临走前,纵然心有眷念,还是敌不过陷入情网的炽热,毅然追随女皇而去。他不厌其烦嘱咐柳逸和古篱,道别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

柳逸脸色稍显凝重,也再三叮嘱他入了宫小心,只有古篱一言不发,漠然看他远去。

阔别之后,古篱把自己沉浸在繁冗复杂的古书术数当中,凭他的聪慧很快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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