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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盈关了大门,扭头进了房门,看着一屋兄弟六个齐刷刷的看着她,虽然是早已经想好要说明白了,但这样的架势下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媳妇儿,你拿出方才打三哥的架势来,就不会脸红了。”老四看着陶盈微红的脸,忍不住打趣道:“咱们也一起在屋檐下过了这么久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呢,大不了就是再被你打出门去。”老三窝在炕角,偷偷的瞟了一眼陶盈,小声嘀咕道:“反正我已经有准备了!”
“如果这次咱们买庄子的事儿能成,去衙门里办地契手续的时候,顺便把咱们家的事情,一并办了吧。”陶盈瞪了一眼老三,深吸了一口气,才下定决心的对着兄弟几个说道:“我找六婶打听过,哪怕普通夫妻也是要去官府过手续的,何况是咱们家这样的。”
“媳妇儿?!”
“啥?!”
陶盈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就把兄弟几个给炸蒙了。
虽然是一直盼着的结果,但真的第一次听陶盈如此郑重的说出口,还是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不敢置信是一定的,但更多的,还是心愿达成的狂喜。
特别是老三,就因为转身太急而差点从炕上栽下来。
“我知道,有的人家只是换个八字,并不一定非要去官府过手续。”陶盈看着兄弟几个,继续极其认真的说道:“可是咱们家的情况,我还是想去过个手续,这样以后也好绝了那些个没必要的胡猜乱想,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由女帝制定的《大宋刑律》在婚姻上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但是,也只有去官府过手续的夫妻关系,才会受到《大宋刑律》的保护,这一点,和现代的《婚姻法》很类似。
所以陶盈才会如此认真的提出要去过手续。
这样即使是以后有什么变故,她也能有个保障,虽然也不太靠谱,却总归是有胜于无。
“好。”老大点头,算是代替兄弟几个做了个答复:“这次购下的庄子,还有那剩下的银子,算是媳妇儿你的嫁妆,既然是过手续,就一并记录下来正好。”
“只要媳妇儿你愿意留下来,说什么,咱们都没意见!”老大做了代表,剩下的兄弟几个也没二话,跟着表示赞同,就连那两万两银子的归属,如今也有了个明确的定论。
如果说诚意,老大此举已经是做到了极致。
按照《大宋刑律》的规定,若是因为违反刑律规定而造成的夫妻关系解除,妻子可以全部带走属于她的那一份财产。有了这个庄子的庇护,陶盈的未来可以说是有了绝对的保障。
不管如何说,一直悬在大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所以即使是挨了一顿胖揍,老三的心情却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好。甚至不要任何人吩咐,便已经主动去院子里劈柴挑水,让守在灶台前烧火的小五一脸不解:“三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该是四哥挑水的嘛!”
“别理他,他犯了错,干这点活儿,算是他自罚吧!”陶盈板着脸在一边和面,故意对老三的示好当做没看见。这家伙用刚刚老大的一句话总结,就是欠治!
性子直,脾气暴,可偏偏心里又还经常会生些小别扭。
花花心思多不说,煽动性还极强。
总之就是家里的惹祸精!
反正十次犯事儿有九次半总和他脱不开关系。
比如说这次去马仙姑那里,若不是他听了那二狗的话,如何会有后头的故事?
要说陶盈这次生气,还有个更大的原因,就是老三那货居然敢藏私房!
那去找马仙姑的五百文钱,可都是老三一个人掏的!
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五百文的大手笔,想想都够买多少粮食了?他竟然一分不少的全都送给了那个神婆!
叫她如何能不气?
看着陶盈还是余怒未消的模样,老三也觉得很委屈。
他这会儿已经很努力的在表现了,为毛媳妇儿还是不理他呢?
“二哥,二哥,你说,咱们大家同去找的马仙姑,为什么就我被媳妇儿嫌弃啊?!”眼瞧着这样不是个办法,老三决定去搬救兵。正好这会儿看到老二从屋里出来,便急忙拽着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小小声的问道。
“因为是你提出来要去找马仙姑的。”老二抬手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一脸的爱莫能助:“更重要的是,去找马仙姑的银子,可是你掏的。”
“那,那……”老三张了张嘴,很识趣的把即将出口的辩解给咽了回去。
要是媳妇儿知道他把原本是要给她买料子做衣服攒的银子送去给了马仙姑,怕是又要提着笤帚把他扫出去吧!
“那,那我怎么办?”老三拉着一张苦瓜脸,扯着老二不松手:“二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你倒是帮我想想招啊!”
“这个,你要是真想让媳妇儿原谅你,倒也不是没办法。”老二摸着下巴想了想,冲着老三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方才轻轻的推了一把还处在愕然状态的老三:“好了,去吧!”
“二哥,这个法子真的有用?”老三眨眼,有些不信。
“不信就算了。”老二背着手,在老三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才停下来一本正经的回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反正按着我的法子去做,多少还有些挽回的可能。不过你要是想继续这么耗着呢,那就继续耗着吧!”
“哎哎哎,二哥,我信,我信还不成嘛!”老三见老二要进屋,急忙抬手拉住他:“可是,可是要是办不成怎么办?”
“大不了就是挨顿揍呗!”老二叹了口气:“我这本身就是苦肉计,你瞧瞧小六就知道了。”
“我懂了!”
老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撒腿就往外面跑。正巧陶盈出来喊他们进去吃饭,看到老三狂奔而去的背影正要喊,却被老二抬手给拦住了:“老三去办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办什么事情不能吃完饭再去啊。”陶盈虽还有些奇怪,却也没在说什么。
老三素来就是个急性子,指不定这会儿又想到什么说风就是雨了。
“取药去了。”老二一脸的莫测高深,把陶盈往屋里推:“媳妇儿你别急,估摸也就一顿饭的功夫,你就知道他干嘛去了。”
取药?
陶盈越发茫然:“取什么药?六哥的药已经抓齐全了呀!顾大夫也说,等吃完了这副药,六哥就不用再吃了,只需要好好调养一两个月就没事儿了。”
“当然是三弟自己吃的药喽。”老二笑眯眯:“保管的药到病除!”
“三哥又没病,吃什么药?”正巧老四在屋里摆筷子,听到老二的话不觉也是云里雾里:“这刚刚劈柴担水不还全身是劲儿嘛!”
“老二,你好歹是做兄长的人,玩笑别开得太大了。”从屋里出来的老大忍不住摇了摇头:“要说教训,三弟今天也算是领受了,你啊,就别跟着再落井下石了。”
“哪里是落井下石,分明就是帮他度过难关嘛!”老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问我如何让媳妇儿不生他的气,我告诉他只要去马仙姑那里要回那五百文钱,保管媳妇儿会既往不咎。”
“那他就这样一个人去了?”老四张了张嘴:“那,那马家的三兄弟可都在家呢!”
“我知道。”老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老三的这顿打,是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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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去马仙姑那里求的符水,还有吗?”
知道老三去马家讨银子;屋里的陶盈她们哪里还吃得下饭?
陶盈揉了揉眉心;极其无奈的看了一眼屋里的兄弟几个:“哪怕还有点残渣也可以。”
反正这麻烦,迟早都是要找的。
如今既然有老三去打头阵;倒也省得以后麻烦了。
只是凡事总要师出有名,光说一个小六病重明显没有什么说服力,若是那马仙姑翻脸不认账;说没有给兄弟几个符水,那也是个麻烦事。
何况;若是那符水还有,在要账的过程中,还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喝完了。”小六的话音刚落,便换来了兄弟几个的一致白眼;羞得他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吭声。
“我去拿。”老二收起笑意,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角落,拿了个小黄纸包出来:“那天老三他们回来把这个给我,我就一直搁在那里没动过。”
“二哥你那天不是说也喝了吗?”小六忍不住伸长脖子,一脸控诉:“二哥你骗我!”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实诚么?”老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东西明显是骗人的,只是你们一片好心求回来了,我要是说不喝,你们该如何想?”
那几个家伙倒是速度快,在路上就全给喝完了。
要是晚那么一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几个弟弟喝这包看起来就像石灰面的东西的!
“不过媳妇儿,你要这玩意儿干啥?”老四有几分好奇,临出门前不忘追在陶盈身后问道。
“若是马仙姑不答应还钱,我就把这包药粉从她的鼻孔里塞进去!”
想着差不多半两银子就这样被白白骗走不说,还让小六差点进了鬼门关,陶盈就恨不得将那马仙姑拉出来千刀万剐!
和路上等着来讨公道的陶盈一样,马仙姑此时有几个儿子助阵,气势也是一点不弱。
想她开神坛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有人上门来讨银子呢!
虽然她心里也知道,那符粉不靠谱,可是像罗家老三说的,把他弟弟差点吃死,她却是不信的。
不过就是点黄表纸灰配了点炒面末,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因为对自个儿的配方有信心,加上又有儿子在一旁助阵,马仙姑越发是有恃无恐,那指头都快要戳到老三的眼睛了。
话说老三的气势本来也是不弱的。
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涉世不太深的愣头青,哪里是眼前这个做了多年神婆骗人无数的马仙姑的对手?
甚至,他连马仙姑那热情的问候家属开场白都没有听完便被唾沫星子喷得狼狈想逃,可做惯了坑蒙拐骗营生的马仙姑哪里肯放人,一声令下便让儿子拿住老三问名誉损失费。
陶盈她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