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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就只看那些被戏文里说成是天赐神兵的连弩和投石,还有那从农村包围城市一类的战略思想,就足够证明那一位的身份。
何况还有那身份转化的巨大落差。
因为有这位女帝的存在,所以她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还算是不错的。
有才能有实力的女子可以经商,甚至在大宋的历史上,还出现过几位女状元。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女子也可以参政的特许被慢慢的抹杀,但比起陶盈所熟知的历史,这个时代已经够开明了。
比如允许女子经商,共妻的合法性等等。
当然,在经过了六婶的叙述后,对共妻的产生原因,陶盈却多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穷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大宋建国初期的形势所迫。
常年的战争让很多地方变得百里无炊烟,千里不闻犬吠的荒凉惨状。男人们大多都都被征入伍,留在家里的女人们失去了生活的倚仗,再加上战争的波及,人口锐减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大宋刚建国那会儿,正是结束了战争,恢复国力的重要时刻。
于是男多女少,生存又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几个兄弟,或者是相熟的男人们共娶一个媳妇儿,然后共同养育后代,也就成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饭都吃不饱的年月,诗书礼教算个P!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在特定条件下出现的现象,在繁华的地区已经并不多见了,只是在相对贫穷一些的地方,才会因为银钱或者其他的原因,共娶一个媳妇儿。
不过即便是如此,《大宋刑律》上还是非常明确的着有一条,若是共妻家庭里有夫君再娶,新入家门的媳妇儿,只能以妾称之。
毫无悬念,这套《大宋刑律》的制定者,正是那位开国女帝。
也正是如此,才更让陶盈坚信,这位女帝绝对是一位穿越人士。
否则,有谁会这般在意女人的地位和权利?
六婶并没有留太久,等陶盈吃完了早饭,她便回去了。
陶盈又守着药炉等药熬好,才小心的逼出药汁来端着进了屋。
刚一进门,便被蒙着被子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六吓了一大跳,忙搁下药碗上前把小六从被子里捞出来:“六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不舒服?”
“媳妇儿,媳妇儿我完了,你,你肯定会不要我了,呜呜呜!”听了陶盈的声音,小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死死的拽着手里的被子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更是说出了一连串让陶盈听了莫名其妙的话。
“六哥,你在说什么呀?!”陶盈还以为是小六病糊涂了,或者是做噩梦了,便用力的推了推他道:“六哥,你快抬头看看,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在家里嘛!我已经把药给你熬好了,快醒醒喝了吧!”
“媳妇儿,媳妇儿,马大仙说的,喝了符水要是心不诚,就会,就会遭到惩罚的,呜呜!”小六嚎哭着一头撞进陶盈怀里:“你一定就不要我了,对不对?”
马大仙!符水!
听着小六断断续续的讲述,一个不祥的预感在陶盈的脑子里迸发。她努力的将小六扯起来,扳正他的头一脸认真的问道:“六哥,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那个马大仙,还有那个符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马大仙,就是南山屯的马仙姑。那个符水,那个符水,三哥,三哥不让我说。”小六抽抽搭搭的看着陶盈,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媳妇儿,你,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六哥,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才会真的不要你了呢!”陶盈额头青筋直跳,竟然还扯出了个老三!
“就是,就是前些天,我们帮六婶儿盖房子,二狗说,媳妇儿你,你只对大哥好,肯定,肯定不会要我们兄弟几个的。”小六瘪了瘪嘴,犹豫了半天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又说,马大仙那里的符水灵验,要是求了来,一定,一定能得偿所愿。”
“然后你就偷偷去了?”陶盈忍住想揍人的冲动,难怪这小六会突然得急症,鬼晓得那个什么符水里放了啥?!
“是,三哥带我们去的。”反正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小六也就没有再隐瞒:“还有五哥,对了,二哥也去了。本来,本来还想叫四哥的,可是那天四哥不在,我们就,就先去了,不过,也有帮四哥求他那一份的。”
“一份要多少香火钱?”陶盈磨牙,她才不相信那个设神坛的马仙姑会那么好心,没事帮人排忧解难呢。
“一百文。”小六声如蚊呐:“马仙姑说,要是喝了符水平安无事,就是大仙收了我们的请求,定会心想事成的,可若是喝了符水身体不适,那就是自身作了孽,大仙下了惩罚。媳妇儿,我,我被大仙惩罚了呜呜呜!”
“惩罚个P!那个神婆说的鬼话你也信!”
五百文啊!
陶盈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再看到小六依旧还是这样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更是气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
就算是现在家境宽裕了,这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何况,小六还因为那坑爹的符水,差点丢了命!算上请大夫抓药的银子,这马仙姑坑他们家坑的还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可是三哥他们都没事。”见陶盈发火,小六瑟缩了一下,依旧还没放弃的辨道:“所以,所以……”
“所以你个头!你三哥多大年岁了,他们几个肠胃受的住折腾才没出事,你身体估计本身就弱,哪里受的了这折腾,没毒死你都是好的!”陶盈气得打跌,呼的从炕上下来:“六哥,那什么马仙姑的神坛设在哪?”
“媳妇儿,你,你要干嘛?”小六见陶盈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哪里敢告诉她马仙姑的住址,越发小心的往炕角挪。
“去讨银子!”陶盈恨恨的撸起袖子:“她骗了你们的银子,还害你病成这样,我如何能放过她去!”
“可是……”
“好吧,我去问六婶。”陶盈见小六的模样,便知道从他这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便叹了口气:“六哥你歇一歇,把药喝了。”
“媳妇儿,你这样生气,是不是因为仙姑说的没错,你,你真的只想要和大哥在一起?”陶盈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小六突然大声说道:“三哥说,你有了庄子,便更加不会看得上我们兄弟几个了。你,你终是要走的,对不对!”
他们不是没有想法,只是从来不说。
他们不是没有担心害怕,只是从来不提。
为了留下她,他们甚至想到了用求仙姑喝符水的笨办法。
即使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里,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表现出一点对她的不好。
反倒是她自己,明明一边坦然的接受着兄弟几个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一边却还拿着那些其实一钱不值的声明做幌子来伤害他们!
她真是个混淡!
陶盈握拳,最终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腔,只是加快脚步,迅速往外走。
她错了,还错的离谱。
不过,如今知错来改,还并不晚。
还好小六没有事。
陶盈吸了吸鼻子,在六婶家门口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准备往里走,却差点和开门出来的山妮儿撞了个正着。
“咦,盈嫂子,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我正准备过去换你去休息会儿呢!”山妮儿见到是陶盈,也吃了一惊,不过再看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不由得神色一变,声音也拔高了几分:“盈嫂子你怎么哭了?不是说六哥没事儿了吗?难道,难道是六哥醒了给你脸色看了?!”
“好啊!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这就去教训他去!”见陶盈没回话,山妮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不顾陶盈在后面喊她,一股劲儿的撞开了罗家虚掩的大门,杀到了小六所在的炕边,中气十足的吼道:“罗六郎,盈嫂子从你昨儿病了到现在就没合眼,为了给你请医生,她手上腿伤都摔破了皮也没顾上管一管,你竟然还,还给她脸色瞧!你是不是男人呀!”
“山妮儿,你误会了,不是这个事儿。”从后头赶上来陶盈一把拽住山妮儿往外拖:“我是因为别的事情要找你帮忙!你,你快跟我出来吧!”
“啥事儿?”看着被自己吼得愣住的小六,山妮儿还来不及继续教训,便被陶盈连拖带拽的扯到了院子里:“盈嫂子,你别护着他,要是他敢对你不好,我,我告诉我娘,让她给你做主,找大哥揍他!”
“六哥这病,是遭了神婆的骗!”不提还好,一提陶盈便又是一肚子气。便顺着把小六告诉她的事情经过捡紧要的给山妮儿说了一遍:“山妮儿,你在这儿长大的比我熟,那马仙姑的神坛,究竟设在哪?”
“马仙姑?!”山妮儿听完陶盈的讲述,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陶盈见山妮儿这表情,便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
“马仙姑她,她就是马家六郎的大伯娘。”山妮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小小声的说了实话:“七八年前,她得了场大病,醒过来之后便说自己受了仙人点化,渡劫成功了,只等在人间功德圆满就能升天做神仙了。从那以后就在家里摆起了神坛。只是她说的话向来不灵,都没几个人愿意去她那里的。怎么,怎么六哥会,会遭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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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托儿’这个职业;都是很吃香的。
使用得当的话;即使是像马仙姑这样的神婆,也能瞬间变成人们心目中能同灵会神百求必应的大仙。
这位马仙姑的托儿;很明显就是那个二狗。
陶盈并不含糊,在山妮儿的带路下,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在小河沟里摸鱼的二狗。
见到陶盈这般气势汹汹的上门,二狗也有些心虚;连搁在一旁的鱼筐都顾不上,扭头就要跑路。
“你别跑!”陶盈眼疾手快,飞快跑过去堵住了二狗的去路,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说;那马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作死的来害我们家六郎?!”
“我,我没有。”二狗早也见过陶盈对白寡妇的厉害,加之他知道了小六生病的事儿本就心虚,被陶盈这一逼更是底气全无,结结巴巴半天吭不出一句解释来。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这就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