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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吟风听了心里冷笑,说:“这么说,你很聪明了。”
“在吟风公子面前,还是放聪明一点好。”
“想说什么,不必兜圈子了。”
杜妙手也不在,兜圈子了,他说:“叶沾雪我来救。”
“我呢?”
“你的事我帮你做了,你也应该帮我做事才合理呀。”听起来是很合理,叶吟风压了压怒气,问:“妙手怪道希望怎么做?”
“你要做的事,非常简单——”杜妙手说得的确很简单,他说:“转过身之后,踩着你的脚印一步也不要错的走回去。”
叶吟风马上明白了,惊疑不定,问:“你叫我去见彭横刀夫妇?”
“不仅要见他们夫妇,还要按他们夫妇的吩咐做事。”
“什么?”
“吟风公子也可以不做,大可以离开蜀山。”他这是试探,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自己离开蜀山的,说不定拒绝的结果就是——死!
“怎么样?是不是打算离开蜀山呢。”
叶吟风绝不会离开蜀山,他说:“吟风公子可绝非笨蛋,又怎么会离开蜀山楚门呢。”
“鼠步怪盗”——杜妙手指尖一点,解开叶吟风背上的穴道,说:“总算,我们没有看错吟风公子。”
“你们应该知道,与诸葛袭人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哦?那么恭喜了吟风公子。”
“告辞。”一闪!不见踪影。叶吟风气的七窍生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贼玩弄于手中!眼下,只能将计就计——转身后,迈步……
——
飞影几个起落,飘出楚门。眼前,一丈之外,有个一动不动的黑影……会是谁?
“你来了,我就没有白等。”这个语音,杜妙手还不曾忘记,是一直自称:“金魔鹫”师弟的“花月痕”。
“哦,是你。”
“当然是我。我要知道你为我师兄金魔鹫办的事情,是否办成了?”
杜妙手走近,说:“我已托人去办了。”
“谁?”
“叶吟风。”
“真的?他可肯为你办事。”花月痕语气质疑。
“他可是诸葛袭人的人。”
花月痕,说:“所以,更不会为你办事。”
“只会利用我,寻找机会对付七杀旗。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就更不应该把事情托给他去办!”
“我可是一个聪明的贼,又怎么会做出不聪明的事。”
花月痕想不出,杜妙手下面要说什么,于是问:“你要说什么?”
“我也算七杀旗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与不该做什么。”
“半面鬼奴”——花月痕冷眼瞟了一下杜妙手,不屑一顾地说:“但愿,你分得清楚。”
“莫非,你认为我做事分得不清楚?”
花月痕不假思索地说出:“你把叶沾雪藏在楚门,是什么用意?”
“当然不是做好事了。”杜妙手说:“即使在演戏,也要有个‘道具’不是。”
“道具?什么意思?”花月痕问。杜妙手回答他,说:“就好像你,以为一个‘叶沾雪’有什么深机用意。”
“半面鬼奴”——花月痕还是不明白,问:“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麻烦你在说得明白一点。”杜妙手想了下,说:“你完全可以认为,我怎么做——只是为了好玩儿。”
花月痕没有一丝笑,严肃地问:“好玩?等你没命的时候,看你那什么玩。”
杜妙手笑了起来,说:“和诸葛袭人玩儿,本来就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事情。”
花月痕这次居然没有反驳。杜妙手笑了一下,想了想,说:“不过,丢掉性命的人不一定是你我。”
“不要以为我害怕了!金魔鹫的师弟,可不是胆小鬼。”
“你认为我会出卖你吗?”思考了一下,花月痕回答:“应该不会吧。”
杜妙手于是问:“既然如此,可否告知你的真实身份?”
“很抱歉。我在‘七杀旗’这个组织里的身份是花月痕。”
杜妙手只好作罢。花月痕最后对杜妙手说:“诸葛袭人不动,七杀旗不动!”
杜妙手只说了两个字:“明白。”
毙鬼·第六段
门“呀”的一声,叶吟风走了进来。“一笑公子”——花弄月连忙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不久,叶吟风也睡下了。
屋子里死寂。
花弄月悄悄睁开眼,想到赫连飞鹰对自己说的话:能够就你的决计不是楚门!你身为花落地狱门的人,也应该替诸葛大人效命。
花弄月明白,赫连飞鹰是指一箱子黄金。明天,诸葛袭人就会来到楚门!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办呢。
——做人?
——做鬼?
花弄月搜索枯肠。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决计不能错!——自己该怎么办?选择只会有一种,难办的是……该选择……?若是紫竹莲?花欲哭?尹星邪?叶吟风?他们会怎选择?
花弄月又假设了许多种可能,又放弃了许多种可能。最后,他选择胜算把握最大的那种可能!闭上眼,深深入睡了。
花弄月已经睡得很熟,叶吟风还没有入睡。不能入睡!
——杜妙手!的出现,很奇怪?
——叶沾雪的失踪也同样奇怪?
——最让叶吟风奇怪的是:杜妙手居然打算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对付诸葛袭人。可是,他似乎忘了,自己决非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杜妙手自然清楚这一点!可是,他还是企图利用自己对付诸葛袭人。——叶吟风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叶、沾、雪!
杜妙手极有可能是“七杀旗”的人!
“七杀旗”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好玩,偷一个活人藏在楚门。既然不是为了好玩,就一定有深机在里面——深机会是什么?是……叶割衣吗。明天,诸葛袭人应该会出现在楚门,理由,诸葛袭人能想出上百个来。七杀旗一定无时无刻在等可以对楚门斩草除根的机会,说不定诸葛袭人的到来,会让七杀旗看到机会!
诸葛袭人一定有办法制造一些“机会”,七杀旗中计,与楚门一脉厮杀!叶吟风一步一步地推想,到最后,诸葛袭人出手——
——
昏暗的天色,一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扑打着翅膀飞走了。“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就在站这棵树下,游目四处,一片坟场,自己就站在无边无际的坟场中。很冷,冻得夜色仿佛都在发抖。一个人渐渐走来,看不清脸,可是诸葛袭人还是认出了是:要杀死自己的金魔鹫!
“诸葛袭人还认得我这张脸吗?”
诸葛袭人紧绷着脸上的神情,他认识这张脸:“你还没有死?”
“不仅金魔鹫没有死,教主和他的徒弟也都来了。”
“金魔鹫!你不怕我手下的人杀了你!”
“你给他们了那么多金子,他们怎么还愿意死。”
——金魔鹫逼近!惨叫,惊醒!只是一个该人的噩梦。诸葛袭人惊魂未定地回忆着梦境,慢慢坐起。灯燃起。屋子里,渐渐有了亮光,奇…书…网灯光里……
——“谁!”是杜妙手。诸葛袭人盯着杜妙手,目光移开,依旧有些惊魂未定,问:“你是来杀我的?”
杜妙手怀疑自己听错了,只好说:“小人只是一个贼,不会杀人。”
“那你来干什么?”
“给诸葛大人送一份大礼。”
诸葛袭人目光又回到杜妙手身上,问:“你要送给我什么大礼?”
“诚意。”
诸葛袭人说不出一个贼的“诚意”是什么,他问:“你的诚意是什么?”
杜妙手说:“做大人的手中‘棋子’。”诸葛袭人打量杜妙手,世上好像还没有人会自愿做别人手里的“棋子”,说:“可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大人的记性不好。”杜妙手继续说:“还记得在花落地狱门——”
“你是说‘解连环’?”
“他目前可是大人对付七杀旗的一颗‘棋子’。”
诸葛袭人沉默了一下,说:“你这次是不是要做我对付楚门的‘棋子’?”
“大人愿意用小人这颗‘棋子’吗?”
诸葛袭人说:“那要看看下步棋是否需要你这颗‘棋子’。”
“大人应该猜得出,陆瘿公很信任小人杜妙手。”
“你想反水。”
“小人只是不想死。”
“哦。”
杜妙手说:“裘躬啼到最后一定会杀死陆瘿公的,陆瘿公死了我还会活吗。”
“我一直有一点想不清楚——”
“哪一点?”
诸葛袭人说:“陆瘿公为什么与裘躬啼狼狈为奸,他就不怕裘躬啼这只狼把他吃掉吗。”
“可是,陆瘿公不把自己看成‘狈’,只把自己看成‘狼’,再加上报仇心切。”杜妙手还说:“陆瘿公、裘躬啼可是两个一心要致大人于死地的人。”
诸葛袭人没有说话。杜妙手说:“七杀旗一直在等机会,大人只要有破绽,杀手就会出现!”
诸葛袭人说:“跟我玩是一件很容易丢掉性命的事情,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解连环有可能成为大人的‘棋子’,也有可能成为陆瘿公对付大人的‘棋子’。”
诸葛袭人问:“金魔鹫是否还活着?”
“应该没有死,活的很隐秘,又好像死了一样。”
诸葛袭人内心也是这样一种感觉。所以,他说:“替朝廷扫灭逆党,金子一定少不了你的。”
“金子,小人会偷。”杜妙手说:“小人只是不想死。”
“不想死,也容易。”诸葛袭人往下说:“你想必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
大厅里气分肃杀!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