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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布巾咳声嗽道:“别闹了,咱们先办正经事。”
“琪儿,”天一禅师道,“你必须去见洪天翼。”
“为什么?”楚天琪问。
“因为和洪天翼一道来的还有一位魏公公,他是金海浩花重金买通,来替你向皇上求情的。”吕天良答道。
“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我必须赶到福王府去。”楚天琪颇为紧张地道。
冷如灰铁青着脸道:“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楚天琪道:“我不赶去福王府,郡主娘娘马上就会举事,那时候谁能救得了我?”
“你放心,郡主娘娘不会举事的。”花布巾道。
楚天琪惊异地看着花布巾。
他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制止这个疯狂而固执的曾祖母,让她放弃叛反的计划。
云玄道长道:“实不相瞒,你手下的四大将军已被少林十八僧拿下,四路禁军兵马都捏在咱们手中,郡主娘娘没这四路兵马,谅她不敢举事。”
楚天琪仍担心地道:“福王府还有兵马和请来的高手,已约定今夜动手。”
洪一天沉着脸道:“丐帮弟子已将福王府团团围住,另有吕公良等高手相助,谅他们也没胆闹事。”
冷如灰道:“福王爷诡计多端,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他决不会在没有禁军策应的情况下,擅自举事的。”
没想到丐帮在短短的几天里便控制了京城的局势,而且连自己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楚天琪不仅感触万分。
花布巾道:“凌云花已与你详细谈过了?”
楚天琪点点头:“是的。”
花布巾又问:“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明白。”楚天琪说着走向房门,“我现在就去见那位魏公公。”
楚天琪踏步走出门外。
何仙姑轻叹口气,瞧着楚天琪背影直摇头。
“喂,咱们怎么办?”洪一天嚷道。
“还有什么办法?”云玄道长道:“咱们只有在此等候消息。”
“阿弥陀佛!”天一禅师一声佛号。
花布巾、洪一天、云玄道长、天一禅师、吕天良、冷如灰和何仙姑七人,分别在书房靠椅中坐下。
罗寒梅送来香茶和水果。
房内一片沉寂。
没人说话,也没人喝茶吃水果。
七人的心情实际上比楚天琪还要沉重。
客厅房。
两张对面而设的茶几。
茶几上搁着香茶。
茶几后分坐着楚天琪和洪天翼、魏公公。
楚天琪和洪天翼是老熟人,当年他进京见皇上时,就是洪天翼接他进城的。
魏公公,楚天琪不认识。
此太监年纪很轻,不过二十多岁,长得很俊俏,听说是皇上的心腹,他在皇上面前说的话比何公公和首辅大臣的话,还要灵应。
楚天琪捂着茶盅,凝视着魏公公,没有说话。
魏公公年纪虽轻,架子可不小,目光视着屋顶,瞧也不瞧楚天琪一眼。楚天琪不说话,他也硬是不说话。
他虽然受了金海浩千金重礼的贿赂,但仍未把这位堂堂的禁军统领大人放在眼里。
洪天翼只好说话了:“魏公公,楚统领的意思是想请公公在皇上面前……”
魏公公非男非女的怪调声刺耳地响起:“洪大人,难道他没嘴,不会自己说吗?”
楚天琪冷哼一声:“一个受贿赂的小太监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在禁军统领府说话,洪大人,你认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楚天琪”魏公公扭脸转向楚天琪,眯起眼道:“你当你是什么人?”
楚天琪冷冷地道:“十万禁军统领。”
“哼!”魏公公重重地一哼道:“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你便是阶下囚了,还由得你这般神气?”
楚天琪镇静地道:“何罪之有?”
“勾结后金。密谋叛反。”魏公公一字一吐,声音又尖又厉。
“可有证据?”楚天琪镇定自若。
“这……”魏公公有些结舌。
此事,皇上也尚未有真凭实据,否则早就向楚天琪和南王府开刀了。
楚天琪冷笑道:“无凭无据的话,魏公公最好不要乱说,倒是魏公公受贿一事,在下倒有真凭实据,要不要在下向皇上奏上一本?”
魏公公头额渗出了汗,但仍不肯低头。
他挥袖拂了拂头额道:“皇上金口玉牙,他说的话就是证据,再说你若无叛心,怎么要金海浩重金贿赂我,让我在皇上面前替你讲情?”
楚天琪肃容道:“金海浩是否贿赂你,要你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这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皇上无凭无据地要治罪我,只怕十万禁军兵士不服。”
洪天翼满脸惊愕,但他楚天琪的用意,不便插嘴。
魏公公嘿嘿一笑道:“你以为你十万禁军就能造反吗?实话告诉你,皇上的兵马就在通县和房山等着你呢。”
楚天琪沉声道:“十万禁军当然不行,如果加上六王府兵马和三十万丐帮军,你认为如何?”
魏公公脸色变得苍白,手指微微发抖。
洪天翼因从高永祥那里知道了真情,听完话后,顿时明白了楚天琪的真实用意。
魏公公颤声道:“你……真想叛反?”
楚天琪道:“只要没人逼我,我决定放弃。”
魏公公文:“放弃什么?”
楚天琪凝眉道:“放弃所有的一切。”
魏公公想了想道:“你要我帮助你做些什么?”
楚天琪先是一笑,随即敛住笑容:“我要见皇上。”
魏公公从椅子中跳了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楚天琪缓声道:“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魏公公摇着头:“皇上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肯见你的。”
楚天琪目光闪烁:“正因为这样,我才叫金海浩重金来贿赂你。”
“这……”魏公公蹙起双眉,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洪天翼一旁道:“魏公公最精明、能干,连咱们总管大人也常称赞您,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
“魏公公,”楚天琪冷声道,“如果我要杀你,无论是宫内宫外都易如反掌。”
他二指一捏,手中茶盅裂成碎片,茶水和瓷片向四下溅飞。
魏公公额上滚出汗珠:“我一定尽力而为。”
楚天琪沉声道:“我明天就要答复。”
魏公公拉长着苦脸没吭声。
不是魏公公无能,这事他确实毫无把握。
洪天翼用手肘撞撞魏公公,丢去一个眼色。
魏公公略一思忖道:“明日清晨向皇上请早安时,我就向皇上禀报此事,不过,皇上是否会答应与你见面,我却做不了主。”
楚天琪铁青着脸:“你告诉皇上,他若不肯见我,明夜我就举事,凭十万禁军、六王府兵马和三十万丐帮兄弟,我即算不能取胜,也保准将京城闹个天翻地覆。”
魏公公闻言,拱起双手,尖声道:“奴才领……命。”
楚天琪向洪天翼眨了眨眼,摆起手,大声道:“送客!”
四名侍卫应声而入。
洪天翼和魏公公在四名侍卫护送下,出了客厅前院。
楚天琪默然片刻,击掌道:“余龙!”
门外两名侍卫进入厅房:“大人有何吩咐?”
楚天琪道:“余龙为何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两名侍卫躬身道:“回禀大人,属下不知。”
楚天琪手在茶几上轻轻一拍:“快去找他来见我!”
两名侍卫略一犹豫:“是!”
楚天琪双眉蹙起。
余龙这时候会上哪儿去呢?
这几天余龙神色紧张,总是神秘兮兮地不知在干些什么,难道他也想背叛自己?
刚才这两名侍卫提及余龙时也是吞吞吐吐,其中必有缘故!
楚天琪霍然站起。
“罗寒梅叩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罗寒梅和两名侍卫一同进入厅门。
楚天琪锐利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然后对两名侍卫道:“你们退出去。”
两名侍卫依命退出。
楚天琪伸手托起罗寒梅,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直盯着她。
罗寒梅是他的师姐,南天秘宫解散时,她曾被卖到烟花街的妓女院,是楚天琪将她从妓院中救出,收留在统领府中。
他相信她决不会背叛自己。
“余龙在哪里?”他声音很平静。
“我……不知道。”她有点吞吞吐吐。
“你一定知道。”
“你连我也不相信?”
“正因为相信你,我才问你。”
“我……”她表情有些慌乱。
“请告诉我。”他声音不高,但十分冷峻。
“他在西院厂房。”
“西院厂房?”他脸色变了。
西院厂房设在统领府一里之外的一片虚圩之下,是禁军大将军和头领秘密集会的地方。
楚天琪一呶嘴:“跟我走!”
一里之地,眨眼便到。
楚天琪带着罗寒梅和八名贴身侍卫,在厂房门前,将余龙和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军兵丁阻住。
“你们要去哪儿?”楚天琪厉声发问。
没有人回答。
余龙瞪着一双泛红的大眼直盯着楚天琪。
“你们想背叛我?”楚天琪沉缓的声音在地下、在厂房里滚动。
“叩见统领大人。”禁军兵丁一齐单膝跪下,向楚天琪施礼。
余龙巨大的身躯凝立着没动。
“怎么回事?”楚天琪问。
“为了救你,”余龙瓮声回答。
“救我?”
“我们打算冲进福王府,擒住郡主娘娘,然后请皇上赦免大人。”
“胡闹!”楚天琪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赦免我吗?”
“禀大人,”罗寒梅单膝屈地道:“这是我的意思,我认为只有此法才是唯一能解救大人危难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