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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继续混乱着。
吕之非与白安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知道,单凭自己这三千余人,乘乱击杀个一两千人,已经是立下天大功劳了,没有必要继续冒险,把吕氏联军的死士白白葬送在这里。
很快,他们便开始撤退。
但是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成百上千的飞梭,宝船,犹如乌云一般飘了过来。
吕氏联军的主力来到了。
见得下方一片混乱的景象,一批批修士拧成一团,分别向四周追去,肆意地追杀着那些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敌人。
恐慌越来越盛,到最后,连一丝顽抗的命令也不存在了,甚至连谷家嫡系一脉都开始撤离。
***
是役,谷家总共折损一万五千余人,另有五千俘虏,剩余之人失踪或者伤亡溃逃。
只此一战,便几乎打掉谷家派遣在此处的大半力量。
“峰主,此战我们杀敌一万五千余,另有五千俘虏……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捷啊。不过,也有一些奇异之处,在我们来此之前,谷家便已经出现了惨重的伤亡,也不知道是何人出手……”
等到夜晚,吕祈亲率麾下赶至此处的时候,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吕氏联军的三万余人,分出了一万留驻魁星城,一万余在此,剩下的则在四周戒备。
原本吕祈也担心谷家诈败,另有阴谋诡计,但事后却发现,这些死伤的谷家修士真实不虚,这世间断然无此诈败法,便是诈败,也早已变成真败了。
而且,还是极其悲壮的惨败,光是死难得,都达到了三成之多,更不要说其他元气大伤之心。恐怕这一次,不要说阻止吕氏在魁星城立足,便是整个应元大陆,也将拱手相让。
不过吕祈也打心底有个疑惑,在此战之前,他便收到了吕之非与白安两人传来的消息,说是有神秘的人物出手相助,他们才得以大胜。
“难道说,是父亲直接出手了?以道境之尊,亲自出手对付先天修士。便如先天修士对凡人下手一般!”
吕祈还真是被自己心底隐约的猜测吓了一跳,但越想,便越觉极有可能。
只不过,他也无法想通,父亲如何能够强悍至此。竟然召来覆盖百里的庞大劫云。直接劈死了成千上万的修士。若不是谷家一早便损伤惨重,自己稍后派来的部属,也无法将之干脆利落地击败。
“我方伤亡如何?”
吕祈收回思绪,问了一声自己这方的伤亡情况。
单只告捷是没用的。吕氏联军的修士也极其宝贵,需要蓄养力量以抗强敌。
“我们有一千左右伤者,已经派遣医师救治,不日即可完全恢复,二百一十余人重伤。需要数十至百年方才能够恢复全盛,真正殒亡者,共计是八十二人,峰主大可以放心,至于其他的,最多也便是法力消耗甚巨,需要灵丹以供调养。”
“战死不足百,重伤二百余?”吕祈听到,不禁也是暗暗兴奋。对比谷家死伤的两万余人而言。他们这一次,真的是大胜。
吕祈当即召集众人,宣布了此事。
众人得知,都是大为振奋,纷纷提议乘胜追击。一举将整个应元大陆占据。连带着长顺城的那座法阵,也可收入囊中,若是运气好的话,谷家没有彻底破坏那座法阵的计划。接手修复,将要变得更加容易了。
“此言也有道理。这次吕之非与白安功不可没。便由你们俩率人前去吧,抢在那些溃逃的修士赶往长顺城之前,将那里的法阵保护起来。”
“若是有谷家之人前去夺回,及时传讯来此,我们会酌情予以援助,到时候,便是放弃魁星城,转战长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吕祈对其中利弊,早已有所思量,对两人嘱咐道。
“谨遵峰主令谕,我等必不辱使命,力争法阵不失。”吕之非与白安两人兴奋地道。他们清楚,谷家的修士正在溃逃,这个功能,很大可能是要收归囊中了。峰主这是投桃报李,给自己两人一个机会。
***
初立大功的吕之非、白安两人,当即便再次率领三千修士,赶赴长顺城。
这次伴随他们一起的,还有吕氏联军的数十通玄境死士,五名圆满境死士,可谓是精锐齐出。
他们的目的,是赶在溃败的谷家反应过来之前,抢占此城法阵。若是能够牢牢占据,谷家断然不可能随意派遣中下乘修士,跨越数以百万里计的海疆而来。
以先天下乘修士一日万里的速度而计,这要花费数月功夫,哪怕乘坐虚境法宝飞来,也是靡费甚巨,更有可能被吕氏联军一网打尽。
占据了挪移法阵,等于扼守了要道,优势极大。
这一去,吕之非与白安顿时便发现,己方的谋士判断没有错,谷家众人果然自顾不暇,全然没有及时派人摧毁法阵,等到他们进入长顺城中,先行占据之后,才陆续有残兵剩勇赶来此处汇聚,但遭到伏击之后,又是惨败离去。
谷家各部屡遭痛击,直到后几日,几乎是一触即溃了,至此,吕之非与白安也才逐渐发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着自己这一方,每每有强横的敌人出现,都会被引开,甚至直接惊退,而剩下的普通修士,根本不是这群精锐死士的对手。
……
吕之非与白安等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占据长顺城的时候,应元大陆的上空,出现了数道长贯百里的庆云。
数缕神念宛如阳光,照射在这上空,巡弋万里,仿佛搜寻着什么。
突然,这数道神念皆是一怔,如雷般的声响彻虚空:“吕阳,你竟然敢插手?”
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震惊与愤怒,却是谷阳的几名盟友发现,吕阳的阳神也在此处大陆上空。
吕阳的声音很快便在云中响了起来:“各位误会了,我并没有插手争战。”
“那你来这处大陆做什么?”质问吕阳的修士,显得极为警惕,“我们方才得知,谷家数万大军突遭奇袭,死伤近三万,短短一夜之间便彻底溃败,不是你捣鬼又会有谁?”
“我来此地,自然是看看我吕家的儿郎们征战可有胜利!”吕阳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却是强硬无比:“前辈,你们来此,又是何意,莫非真当我吕阳资历尚浅。便是软弱可欺之辈不成?我怎会知谷家因何溃败?我只知道。我吕家与诸家联军奋勇杀敌,因而得胜,若是各位前辈怀疑我插手其中了,大可以向天道盟提议制裁我族。不必在此多费口舌!”
众修士听到,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
他们如何会看不出,吕阳在这场大胜中插了手,若是按照道境之间不得插手子弟争斗的规矩。显然已是开戒。
但偏偏,他们不是谷家老祖,无法与吕阳较真。
一旦较真,所要沾惹的因果,并非他们所能承受,别的不说,单单吕阳这个道境巨擘中的新人,便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他们曾与谷家老祖有盟约,要照拂他的子弟不错。但若为了照拂他人的子弟,把自己的家族和子孙也搭上去,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谷家老祖寿元不多,又遭此大创。怕是直到老死都再难恢复全盛实力了,除非谷家再出一名道境高手,才有与他们联盟的资格。
如今的谷家……不值!
因此这几名道境巨擘顿时便变得沉默起来,其中一缕阳神在空中显化成一名中年男子的影像。含恨言道:“纵然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抹除曾经出手的事实。若是让我等找到证据……”
他冷哼了一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吕阳冷笑一声,却没有将此人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也知道,对方只是警告自己而已,并不敢真正动手。
现在的他,持有祭炼成功的天罚之眼,已然无惧于道境中下乘的巨擘。
便是遇到上乘修士,他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当然,各位巨擘各有奇遇,或许某些人同样拥有远古的上乘仙器也说不定,不过,天罚之眼便是在仙器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而且状态保持得极好,几乎拥有全盛之时的力量,绝非寻常残破仙器、道器所能比拟。
这也是他无惧于这些老牌巨擘,反而敢以一对五,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诸位不必管我,还是先管好自己……哼!好自为之吧!”
吕阳带着一丝奇异的神色,打量了这五名出现在应元大陆上空的巨擘几眼,身影逐渐消失。
看着吕阳渐渐消失,但气机却始终凝而不散,似乎只是回到洪阳洞天附近的宇宙虚空,并没有真正离开此地,五名巨擘也不禁沉默起来。
他们从吕阳最后一瞥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清晰而又嚣张的恶念,那仿佛凶狼看着弱小羔羊的眼神,更是让几人心中有些发毛。
哪怕道心坚定如道境巨擘,最大的愿望也是逍遥长生,并不愿意无缘无故殒落,招惹上如此强敌,对他们而言也是极为棘手之事。
更想到吕阳当时灭杀谷家老祖,只用了一招,如此可怕的实力,绝非普通巨擘所能匹敌,五人也不禁心思各异,开始思虑如此护佑谷家是否值得。
“此子实在是可恶!”一名巨擘恨恨地暗骂了一声,“太嚣张了!”
作为百年之内晋升的道境巨擘,吕阳与他们动辄三五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资历相比,只能说是青涩,但偏偏便是这么一名道境圈子里的新丁,却能以一对五,震慑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的确是嚣张……只不过,他也确实有几分嚣张的本钱,易道兄,谷阳道友可是与我等相差无几的中乘修士,但在他手中……”
“此子不好对付啊。”有人幽幽地叹了一声。
说话的那名巨擘顿时无言。
不错,说千道万,他们对吕阳如此忌惮,还是因为吕阳当初击败谷阳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们,若不是有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只怕如今破坏规矩,向普通修士出手的,便是他们。
道境巨擘永远都是最守规矩,但又最不守规矩的一群人,若是巨擘们想要办成什么事,言出法随,乃是先天修士奉为圭臬的法旨,但对彼此,却无甚约束。
实在是有够令人无可奈何。
……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