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口袋的黄晶钢便价值千万,正是乐天生原本想留给白薇儿的。
“跟我炫耀什么?”白薇儿突地尖叫一声,抬手把布袋从乐天生手中打掉,“你现在有钱了又怎么样?我也不会跟你的。你现在是通缉犯,你再有钱,也还是一个通缉犯,我要的是稳定幸福的生活,你能给我吗?”
“喂,你们罗不罗嗦啊?快点好不好?赶时间啊。”
抛下两人后就到远处避嫌的苏小茶忽又跑了回来,看到此刻的场面,吐了吐舌头,一缩脖子就赶紧开溜,只抛下一句话,“我在那边等着你啊。”
“知道了,马上就好。”乐天生冲着苏小茶喊了一嗓子,转过头看着白薇儿,淡淡地说:“其实,我原本只是想跟你道别,从来没想过要带你一起走,这一袋黄晶钢本来就是给你的。现在看来,你不需要了,或许你需要的是另一件礼物吧……”
他说着,突然拉起白薇儿的右手,将一张黄纸符贴到她掌心上。
“你、你想干什么?”白薇儿恐惧地奋力挣扎,想把手抽回来。
“别紧张,一下就好。”乐天生伸指点在纸符上,沉喝一声“起”,随即撤指,纸符紧紧粘在白薇儿的指尖上。
白薇儿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似乎随着乐天生的动作,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流走,正惊疑不定间,乐天生左手一扬,将另一张纸符拍在她的额头上,沉喝一声“定”,纸符无声无息地化为一片萤火样的光点,在夜空中扬扬飞散。
乐天生伸出食指在白薇儿的额头上飞快地虚画数笔,低声道:“祝你们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紧握着那张从白薇儿掌心起出的纸符,转身离去。
白薇儿怔怔地望着乐天生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成功摆脱乐天生,本来应该是她所期待的结局,可当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她却怅然若失,心底总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而且,当她看到乐天生走到那个娇媚无双的年轻女孩身旁,那女孩掏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这一幕时,这种苦涩突然间就上升为难以形容的心酸。
在她的想像当中,当她说出分手的话时,乐天生应该痛哭流涕,甚至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才对,可现在这个场面,看起来倒像是她被乐天生给甩了,而她自以为是的行为,不过是帮乐天生找了个理直气壮的藉口。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咬着牙,像个怨妇一样在心底反覆叨念着,看着苏小茶的目光射出异样的恶毒。
苏小茶抱着双臂斜靠在机车上,看到乐天生过来,便讥笑道:“烂好人!我好像跟你讲过运师移运的规矩吧,公平交换,绝不空手,你倒好,嘿嘿,送人情啊,把她身上的“朝三暮四换”成什么了?”
““天长地久”。”乐天生掏出运牌,将存在纸符上的“朝三暮四”
存入运牌,这才轻舒了口气。
这是他首次实际移运,虽然已经练习过多次,但毕竟还是有些紧张,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
““天长地久”?”苏小茶一面问着,一面掏出手帕,探手给乐天生擦汗,“水准太差,移个运都能累出汗来,出去别给外人说是我教你的,我可丢不起这人。老实交代,你从哪里弄来的“天长地久”?”
乐天生却被苏小茶的举动给弄得呆住了,只觉得淡淡香气将自己团团包围,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猿意马,有种想要拥抱面前这女孩的冲动。
幸好理智在一瞬间把冲动击退,他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以苏小茶的性子,如果他真的把冲动化为实际行动,十成十会被电至八分熟。
“喂,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苏小茶把手帕扔给乐天生,“记得帮我洗干净再还给我。快说,你从哪里弄来的“天长地久”?”
“回头告诉你。”乐天生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收好,道,“帮我把他们送到深蓝市附近吧,这里离深蓝太远了,如果丢下他们不管的话,碰上野兽就糟了。”
“麻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给你干这干那,他们两个身上都有通讯器,还用得着送回去吗?”
虽然这样抱怨,但苏小茶还是开始发动机车,“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回头来接你,乖乖的不要乱跑哦,再惹什么麻烦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说完将机车变成重型装甲,过去拎起白薇儿和小莱克斯冲天飞去。
望着三人消失在夜空中,乐天生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就这样告别过去吧,也挺好的,皆大欢喜,除了我。”喃喃说了几句,握了握拳头,振奋精神,“老爸说过,万事向前看,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要一切向前……钱?钱啊!”
乐天生惨叫一声,跑到刚刚与白薇儿谈话的地方,手忙脚乱地把洒落在地的黄晶钢收拾起来,“一千多万啊,绝不能浪费了。”
“空、空、空……”密集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夜色下响起。
乐天生的动作猛然僵住,缓缓站直了身体。
数十个黑色的身影自密林中闪出,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缓缓逼了上来。
黑色的装甲,黑色的枪口,带着黑色的杀气。
夜空中,一架雪茄型的飞艇垂直降下,雪亮的光束罩定乐天生,响亮的声音自飞艇上传来,“乐天生,你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要定了。”
“展会上那架……”乐天生抬头看了一眼那飞艇,眼皮突地一跳,虽然这飞艇在外形上没有任何特点,但乐天生直觉认为它就是展会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那艘飞艇。
说起来,这来历不明的飞艇,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落到他身上的罪魁祸首。
本来老胡与卡巴斯基的打斗都非常克制,直到这飞艇突然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切开了噩运之船,形势才急转直下,直接导致了会展中心惨祸的发生。
乐天生二话不说,掏出飞剑,往空中一抛,跳上飞剑向着北方就跑。
跟他要“屋漏偏逢连夜雨”,就等于是要乐天生的性命,傻瓜才会等着他们完成合围从容攻击。
打不过就跑,向来是乐天生的准则。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才不会傻乎乎的死拼。
眼下敌众我寡,形势不妙,正符合这一行动准则。
这一下大出包围者的意料。
从他们以往接触的经验来看,运师都是典型的死要面子,他们认为自己掌握着世界气运,身分高贵,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了身分。
这也是事实,虽然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运师的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世界上的影响力,确实是其他任何一种行业都无法比拟的。
而少部分知道运师存在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也只有他们才能够付得起请运师帮忙的高昂代价。
但是,运师信奉公平交换原则,要请他们改运,就必须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才行,这种代价并不一定是金钱,但却一定高昂得令人震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运师才并不常见,即使是知道他们的存在,达官贵人们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会去求助于他们。
像眼下这种情况,对于一个“正常”的运师来说,标准的反应是,等着敌人的包围圈完成后,交代一番场面话才开打。
开打后的情形分两种:死战到底,或是打不过才逃。
像卡巴斯基那种因为山穷水尽才不得不投降的,是极少数的例子。
但是像乐天生这种场面话都不交代一句,打也不打就立刻开溜的,却从来没有见过。
可乐天生这种逃跑并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任何一个方向上都有敌人,虽然乐天生的突然行动令敌人无法完成合围而发动群攻,但单一方向追来的敌人,也不是没有穿装甲的乐天生所能够对付的。
北方包围圈有三个包围者,对于阻挡住乐天生的逃跑,他们信心十足,甚至还因为乐天生往这边逃跑而高兴,认为这是把功劳送上门来。其中一人举起气动机枪准备扫射,其余两人则亮出离子光刀,以防乐天生躲过机枪扫射而冲到他们近处。
但举枪那人还没来得及射击,乐天生脚下的飞剑便突然发出嘀嘀声音,清晰的语音提示随即响起,“能量不足,请及时补充能量。”
“他妈……”乐天生才刚骂了半句,便一头从飞剑上栽下来落到草丛当中,好像个皮球一样顺着地势一口气就滚到三人近前,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三人对视一眼,喜出望外,而周围的众人则又羡又嫉,都在肚子里骂乐天生,为什么不选自己把守的方向逃。
他们都知道乐天生身上的衰运随时都会让他倒霉,却没想到在这种要命时刻发挥作用。
对于三人来说,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立刻毫不犹豫地围上去,拿枪者还用枪管捅了捅趴在地上的乐天生。
乐天生发出衰弱的呻吟,低声道:“好痛,我的腰好像摔折了,帮帮我。”
一人笑道:“好,我帮你,马上就不痛了。”
而另外两人则一声不吭,自装甲中取出工具。
一人拿出的是一个蓝球大小的密封球体,在手里轻轻一扭,分成两个半球,球内闪着异样的光彩,内面上竟然平铺镶着一层黄晶钢!连续不断的电光在两个半球间闪过,拉起一道道耀眼的电弧。
另一人却拿出一个圆锯般的东西,锯刃上彩光闪烁,竟然也镶着黄晶钢。他蹲下来,一手按住乐天生的脑袋,圆锯嗡嗡转着,慢慢落下,切向乐天生的后脑。
飞艇内高居在悬浮台上的督察官,看到目标即将实现,忍不住发出愉快的大笑道:“记下来,这可是难得的经验,运师中也不乏如乐天生这样的软弱者。”
可就在这的时候,异变突起。
一道刺眼的光带突然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