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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会做顺水人情。”王甲也笑了。“我留下,还能为那些阎罗王、泰山君什么的看看手相命相体相气相的,挑起他们的争斗,咱坐山观虎斗不亦乐乎?你呢?”
“我?”王木大笑,“我可以杀了他们,自立为王!”突一拍头,
“地图!——我怎么就忘了!”
※※※※※
地图已经拿出。图上,线路纹络上呈现出的红光回流不息,宛若血液奔流一般。王木凝神望着,王甲也凑过头去。两人四手拉着地图,王甲突然一怔,“你先松手。”王木松手。“再把手放上。”王木又放上。“再松开。”王甲又命令着。
王木却不肯再听命令,“干嘛干嘛?——想玩儿人呀?”
王甲一巴掌打开王木的手。王木立刻再放上。
“哈!原来是这样的!”王甲大喜,“只有咱们两人都拿地图时,我才能看到那些小白点小红点的!”
“啥玩意儿嘛!”王木大失所望,“——真是个老杂!”
王甲却兴趣盎然。“恩。不错,真的有小白点小红点的。时聚时散的。——奇怪,怎么突然就少了两个?!”
第二章 食心含笑、一怒弃情
8
一、面对邪恶
——只有一条路可走!
抢!再抢回来。
——但是,该怎么抢?到哪里去抢?向谁抢?
没有人回应。每个人都似已麻木。
也正因无人说话,人们这才又听到了挖土的声音。
十八个人一起站起,屏息而听。杜留无声地翻腕亮刀,侧首聆听;陈星贴近土壁,俯耳聆听;阿丁松开仝蓉,缓缓移步。
但挖土的声音却又消失了。
等待片刻,陈星似乎有些心虚,他轻轻叩击土壁,行几步,再叩几下,看来十分专注。
“他们离开了。”阿丁说。
“离开?——不会吧?”陈星继续叩击土壁,似在用心地寻找声音又何异处。又有挖土的声音传来,响了数下,消失。“位置已经找到了。”陈星冷静地说着,移向另一边,继续寻找。
一声冷笑,却忽然传出。
※※※※※
冷笑的是吴小慧。她冷笑着,“如果食物和饮水不在一个人手里,我们——不会这样!”黑暗中,她那饱含着讥讽的声音继续传出:
“在这个世界上,太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每个人,都有一番堂而皇之的借口。每个人,仍然有着‘最穷的人最革命’的正义感!”
“在日常生活中,他们秉性着一种过一时算一时的可笑原则,从不筹划未来!然后,在遇到突然的变故时,却又懂得如何利用着武力,欺侮弱小,把他人节约出来的一切,悉数抢走,并美其名曰‘劫富济贫’,说穿了,还不是强盗的本性?而面对强盗,我们,又未免太懦弱了。不知反抗,不知奋争,只知道逆来顺受!而后,还会反思着自己为何不对!天真!无耻!可怜!”
敲击声停止了。陈星淡然离开了壁面。
“吴小姐,你是在说我吗?”他冷冷地笑了笑,接道:“你,有你的一套理论;我,有我的一套原则!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就看你如何看待了。——如果你记恨着我,记恨着是我迫你们拿出了食物和饮水。那大可不必。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多占有一点。以贡献而言,对这群体,我比你大上十倍、百倍!在群体的生存面前,我宁可出任着‘恶魔’的角色!若说,对此你有意见,你大可带着和你有共同想法的人,一起离去。你们,完全可以另谋生路!——既然,粮、水,已绝!”
吴小慧笑了。她笑得似乎很温柔,她的声音也温柔如水,仿佛正在和初恋的情人在谈话。“陈副队长,你的为人,我太了解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盲目行动吗?不。你不会的。(黄紫兰一证:果真如此吗?)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成为众所矢之,一旦有了变乱,必会先拿你开刀。所以,你才会做出一番貌似大公无私的举止,使人们觉得,你有人性。”声音一变,厉声道:“——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人性,为何对抢粮抢水者不但不出手,反而要暗示,请求收留,好投靠他们?!”
“笑话!投靠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我投靠他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投靠他们?你凭什么证明我要投靠他们?亦或,你根本就知道他们是谁?”陈星连连的冷笑,声音也显得异常冷酷:“吴、小、慧!——在群体命运攸关时,你瓦解军心,再添新乱,让我们不能一致对外,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吴小慧淡淡道:“陈星,不要再翻云覆雨了。”
陈星突然严厉起来,“人说中国人最擅长窝里斗,你一向是个聪明人,为何在一切利益由自己出发时却忽略了一个严肃的事实?——当我们这个群体不存在时,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抢回来的斗争还未开始,你就先使大家军心涣散,想让大家都渴死饿死吗?”
“是吗?”吴小慧更不以为然了。“但若是一个窃贼正在行窃,你以为我会做出事后再告诉失主的事情吗?那个时候,又有什么意义?”
陈星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人可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但你别忘了,我学过电信电报,你叩击墙面的声音,那样的有规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小慧讥笑着,“怎么?要不要我翻译给大家听?”
陈星懒洋洋道:“是吗?可惜我从没学过你的电信电报,你教教我如何?现在,我倒真希望那些人能收留我,也免得我饿死、渴死。我倒忘了——是不是天下人都和你一样的聪明,知道电信电报的传达方式?”
挖土声又响了起来。
“都别说了!”杜留怒道:“过去的事情,谁也不准再提起,我早就说过——”
“快走——小、心——!”阿丁截口。惊叫/急叫/大叫。长叫。
但叫得已经太晚。
尖叫和惊叫声同时响起,然后是一片惊呼。
人们不知所措地跑了几步,停下。
——遥远的仿佛远在这世界之外,传来了隐约的搏斗、嘶叫、扭打、尖叫等声音。
“缺谁?”黑暗中,杜留沉声问。
※※※※※
“快”字入耳,韦依依突觉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跌落。脚下已是虚空,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便被堵住了口。然后,身子一需一侧,向旁边倒去;但身躯立刻被拉住。一只大手捂紧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她被拖了几步。
似有一个小洞。但一记重拳。她昏迷。
“走”字入耳,安莹莹尚未来得及惊呼,便被卡住了脖子。然后,她落了下去,被人抱紧了翻滚下去;她挣扎着,扭打着,嘶叫着,然而无济于事,她依然被向后拖去。
“真消魂。”一个充满了淫欲的声音笑着,她的口中忽然间多了点东西。而后,那声音低低地道:“想吃就喝,就不要反抗、呼救——明白?”绿光闪,卡紧脖子的手松开了。一柄锋利的小刀出现于眼前,那个声音变得阴冷了。
“你,只有两种选择。死,亦或活。每一种,都会有代价。一种是生命,一种是贞操。——你可以选择!”
嘴里是糖。是块甜甜的酒心巧克力,而且,是一整块!
那把刀很锋利。在家里,她连切菜用的刀都很恐惧。
她哆嗦着、颤栗着,悸动着,想把嘴里的糖块吐出来,想说话。可是不争气的嘴巴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而那块糖,却已经化开,甜甜的,甜甜的,润润的,润润的,……消失于嘴里,进入了咽喉,进入了肠胃……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任那双手在她身躯上游走着。
——在死与生之间,我该选择什么?我能选择什么?生命与贞操,究竟哪一种更加可贵、哪一种更加重要?
眼睛干涩。但干涩的眼中却有泪。
※※※※※
“小、心——”的“小”字入耳,仝蓉急跨一步,想拉住阿丁。
这一步也就坠落了下去。在坠落的瞬间,已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这刹那,她毫不犹豫地一仰头,头重重地撞在那人的脸上,同一时,她一个肘击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胸腹之间,并一脚后蹬、一脚狠踩,她踩在了那人的脚背上,蹬在了土壁上。
身后,一声疼叫。突然,她的后心被重重地击了一拳,疼得她几乎要昏迷过去。她疼叫一声,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把她向后一拉。疼痛,令她仰起了脸。劈啪两巴掌,煽在了她的脸上,她被向后一拖,拖倒。她尖叫着,拼命地伸手乱抓,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到,却被拖进了一个仅仅能容人体通行、双手都无法任意活动的狭洞内。但如此一来,反而令她有了可借助的物体。她努力地撑起双臂,臂变肘,死命地抵紧了洞壁,并于那同时,分开双脚,勾住了狭洞入口的外壁。那人拉扯两下,竟拉不动,冷哼一声,一掌拍在她头顶。
昏。
然而,她虽是已经昏迷,那姿态却依旧顽强,双肘紧撑着内缘洞壁,双脚紧勾着狭洞边缘。那人渐感不耐,用力一拉,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疼醒了仝蓉。她的身躯不由得一软。也就在意志松懈的刹那,她被拉入了狭洞,拉出了狭洞,拉到了一个相对广阔的黑暗空间。那只手松开了她。她挥舞着手臂,想抓住些东西,想站起来,想跑,想喊……
想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可是一记重拳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