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韦依依吗?”杜留又问。
陈星却不再答话。他只看了杜留一眼。
※※※※※
“发生了什么事?”黄紫兰低声问。
韦依依茫然地穿好衣服,摇头不语。她似乎已经镇静了,但眸中的惊悸、痴傻、疯狂、悲伤,却驱之不去。
“──是谁干的?知道吗?”
韦依依仍然无语摇头。
“这件事很重要。”黄紫兰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许芳芳,见她正颤抖着向外看,可是大部分身躯却都紧贴着石室的半边室门,显然心里是又紧张又恐惧。“如果是外人干的,我们将面临一种新的危险;如果是自己人干的,我们也一定要严加防范。十二个女孩子,谁都有可能发生类似的危险。──是谁?”
韦依依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他背得有背包。拿得有刀。太黑了。……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我没用,我只顾怕、吓傻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许芳芳哆嗦着从室门处回过头,“兰兰……我……我怕……”
“别怕。进来坐下。”黄紫兰拥过许芳芳,三人相互拥着,两支手电都射向门口。
“我从上面下来,看不到人,就想找找……一个人捂住我,拿着刀……我……我不敢动……不敢叫……他会杀人的……我知道。”
“他说话了没有?”黄紫兰问。
“说了……他说……只要我不喊叫、别动,听话,就不杀我。……我,我听不出是谁……我怕……”
“我也怕。”黄紫兰把瑟瑟发抖的许芳芳和韦依依揽在怀里,“无论哪个女孩子,遇到了这种事,都会怕。但怕并不解决问题。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有了第一个,就有可能有第二个。依依,你我都是过来人了,要胆子大一些,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知道吗?”
“他……还会来……找我?”韦依依更恐惧了。
黄紫兰摇摇头,“不一定会找你,但只要这个人找不到,每一个女孩子,都会生存于危险中。”
“我……不知道……他……”韦依依似已镇静,“我……我很怕……”
许芳芳突然中箭般跳了起来,便欲向外冲去。
“──你干什么?”黄紫兰一把拽住她。
“我得告诉她们!”
“坐下!”黄紫兰厉声说。把许芳芳拉坐下。“芳芳!镇静点!”她拥着两人,缓缓道:
“有一点,你们或许没有意识到: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而我们,是女人!是弱者!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在平时,会有人替我们出面,但在这种生死未卜的环境中,这些男人,都是废物!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谁能下结论?如果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有。但是,出不去了呢?如果被困得让他们绝望了呢?失去理智了呢?六个男人,没一个结过婚的,谁敢保证他们会作出些什么来?芳芳,一件事,如果没有缺口,或许就不会发生意外;但是,一旦缺口被打开了,意外,往往会如同海浪般,重重而来。危急时刻,顾自己的人多,考虑别人的人少。你们明白吗?”
“他……还会……”两个人更怕了。
“依依!当你被刀子威胁时,首先想到的,是贞洁还是生命?这个社会,不需要再立贞洁牌坊的。活着、活下去,才是每个人的最大愿望。而这种行为,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无论他是谁,敢在这种环境中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充分地证明了他的凶残。他敢杀人,什么都敢干!我不是在恐吓你们。而是在告诉你们求生的办法。想开些,依依,你我都是过来的人了,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以后,我们会找出那条狗,把它打死!芳芳,你是未婚者,可能无法接受我的理论,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当反抗无济于事时,就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不、反、抗?”许芳芳吃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黄紫兰,突然间觉得,她是那般的陌生,陌生的就象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三、谁是最聪明的人
“依依,你仔细想想,能不能判断出那人是谁?”
“……我……我……”
“初次做这种事的人,一定比我们更恐惧;若是惯犯,一定会比较镇静。方式也不一样。你再想想……”
“刚开始很急……后来……第二次……后来……”
黄紫兰一寒,“第二次?后来?他没有急于逃跑?”
“……没有,”韦依依又开始啜泣,“……他!他不是人!”
黄紫兰打了一个寒颤,“──你衣服完好无损,他……他绝不是第一次!”无比的恐惧,也紧抓着她的心灵,她连连地打着寒颤,脑海里迅速判断着六个男子谁的可能性会最大,对初次做这种事情的人,她有把握对付,但若是惯犯,连她也没有信心避免。“他对你不止一次,你竟判断不出来?他多高?吻你了没有?身上的气息?胖瘦?”她迭声地问着,心神越来越沮丧。
之所以她没有向外人那里想,是因为韦依依所说的那句“身上有背包”的话。同时,让她相信现在还有其他的人在这个诡异可怕的地方,实在是太难。
韦依依惊颤地啜泣着,烦躁地摇着头,哭道:“你别问了……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刀子始终在我脖子上,我一点都不敢动……我没用……我只会怕……他抓我、咬我、掐我……他用衣服塞到我嘴里,我喊不出来,也不敢喊……一次又一次……他……我稍不注意,就会被刀子割开喉咙……”
(──他一个人比十年前的四个人都可怕!)
“我!我知道是谁了!”许芳芳惊呼着,“是他!是他!是丁大大!──他以前就拿刀威胁过你!兰兰!是他!刚才他没穿衣服!他失踪得最早!他比我们早来这里!熟悉这里!”
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了,朱倩、安莹莹、关雯、余冰、杨洋、周伶俐,都跑来了,出现在门口。“怎么了?怎么了?丁大大怎么了?”
“是他!一定是他!他强暴了──”
“芳芳!”黄紫兰厉喝一声。
许芳芳惧然住口。
可是“强暴”二字已经传出,奔到室门的六个女孩子也都看到了室中间的黄紫兰、许芳芳、韦依依三人,六人一齐呆了,突然,也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继尔尖叫声此起彼伏,六个人没命地逃了回去,仿佛丁大大就在室内,随时会强暴她们一样。
黄紫兰瞪着许芳芳,眸中充满了怒火,“你……你……”她气得简直已说不出话来。
许芳芳瞪目结舌,“我……我……”忽然转向韦依依,“依依,是不是他?!──说呀!是不是他?!”
“我……我不知道……可能……也可能……”韦依依哭得更厉害了,烦躁地摇着头。
黄紫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静了,轻声道:“好了。现在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出去吧。”起身拎起牛仔包,突然一怔。地上,有盒压扁了的香烟。她拾起来。
“──烟?”许芳芳眼睛一亮,“是他!他买了一整条!一整条!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严开心、陈星、杜留抽烟!”
黄紫兰的心一沉。
她已经知道了是谁。
但许芳芳已经一把夺过烟,冲了出去。
韦依依从地上站起来,摇晃一下,再摔倒。
※※※※※
“什么?──是丁大大?!”
陈星一怒而起,瘦脸上现出雷霆般的怒火,一仍背包,一挥手,“三剑客!杀了他!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张大为、严开心、李军齐喝。
“谁叫我?”穿好衣服,背着背包的阿丁吃力地走来了。手拿烟盒的许芳芳跑来了,一见阿丁,惧然止步。一群女孩子惊呼一声,纷纷后退。
“出什么事儿了?”阿丁看出气氛有些不对,茫然问。
“你……你……”微弱的光线下,口红的印记犹在,仝蓉又气又狠,眼泪涌出,“你!──你怎么能……”
陈星已经冲到,“丁大大!──你做的好事!”一脚飞出,重重地踹到正焦急地看向仝蓉的阿丁的胸口,阿丁猝不及防,蹬蹬后退两步,扑通摔倒。三剑客也冲到了。他们干脆连话也不说,箭步冲到,都飞出了自己的脚。阿丁翻滚避开,惊叫道:“你们……干……”尚未来得及站起,陈星再到,砰砰两脚,再度踹飞阿丁。
三剑客毫不犹豫,一齐冲到,一脚两脚三脚……
女孩子们沸腾,一个个抛了背包,一齐冲出。
“别!──”仝蓉急叫。
但拳脚如雨,已落在了茫然不知道所错的阿丁身上。他欲上去时,已耗尽了精力;好不容易上去,又被一个个人践踏而过,身上,早已受到了严重内伤;而“陈星脚”的脚的力道,又不亚于一记记八镑重锤砸在身体上。
他失去了一切抵抗能力。
他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拼命抱住头,在地上打滚。
黄紫兰扶着韦依依出现了。
──杜留坐在地上急叫: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
──许芳芳茫然而站。
──仝蓉疯了似地想冲过去,拉开愤怒的人们;被推倒了,再冲过去,再被推倒。“别打了……别打了……”她哭叫着,嘴角已经渗血,但依然一次次扑过去,冲过去。
──人们在踢打。
──正中,是业已奄奄一息的阿丁。
也就在这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传来,突然间地动山摇,站着的人们纷纷摔到,所有的人都静了。
“地震!──地震!”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