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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让不让他们都活着出去?)
而在此时,却忽然有一阵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身边,韦依依、安莹莹,已各产下一个婴儿。那厢人死,这边婴生。这种先天上具备生死轮回之邪怖的生命,将会为未来带来些什么?
恻隐之心突然生出,王甲也忽然想起了弟弟王木。
※※※※※
婴儿的哭声惊动了杜留等人。人们的目光集中于两名遍体血污的婴儿身上。五女二男,少了冷默默,多了小铲。
杜留凝望着婴儿,伸出血红的舌头,舔舔嘴唇,喃喃问道:“这是什么?”五名女子,也舔着嘴唇,“妖怪!”周伶俐露出了贪婪之色。“不错!这一定是妖怪!”其他人一起伸出血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鼻翼掀动,似在深嗅。
一股淡淡的异香,袅袅飘来,那两个血肉模糊、嚎啕大哭的不足月婴儿,竟然带有一种的炖肉三分的香气。
小铲的面容忽然扭曲起来。他没有看两个婴儿,却在看婴儿的母亲。他的目光,竟是一种无穷的邪恶与淫暴,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缓缓地移向韦依依和安莹莹血肉模糊的下体,口中传出变异的呻吟。“妖怪!妖怪!两个妖怪!”
这几声妖怪传来,王甲忽有如坠冰窟的寒冷感。他清晰地看到:五女二男,一起目光僵直,缓缓移动,那血红的舌头,都在舔着自己血红的唇,而小铲的下体,竟然产生了变化!
人性本恶。
但人又岂能恶到此一程度?!
王甲勃然奋起,怒喝道:“站住!”
七个人十四只眼,齐望王甲。王甲更寒了。他颤声:“你,你们……想干什么?”
杜留笑。他天真如顽童的般的笑脸上,呈现出纯真如处子的表情。他摊开手,耸耸肩,“王甲先生,你说我们想干什么?”他的面色忽然一变,竟如同正义之神般一派凛然正气。“——这纵然不是妖怪,也是威胁我们生存的洪水猛兽!只有除了这两个妖怪,我们才能安全!”
王甲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平静。“这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杜留冷笑。“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是婴儿。这是两名婴儿。”王甲加重了口气。
“婴儿?”杜留似乎非常疑惑,“这是婴儿?”突然扭头望向身边诸女,“哈哈。这位王先生居然说这是婴儿!你们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一阵嬉笑。周伶俐竟以一种风情万种的目光望向王甲,“王甲,婴儿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她一指自己的下体,毫无羞涩之意地叉开腿,似乎想让王甲看得更清楚一些。“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再一指韦依依和安莹莹,“她们是我们的姐妹。彼此间再熟悉不过,咱们在这里被困,最多一个月,怎么可能生下两个至少七个月大的婴儿?”她的面色突然一沉:“而且,在生下了妖怪后,她们的体型立刻就恢复——这合乎道理吗?所以,这必然是妖怪!”
王甲诧异地顺着周伶俐的手指望去,惊诧地发现,原本孕妇般毫无二样的韦依依、安莹莹,居然在这刹那间,体型就恢复为异常性感的少女体态,虽然依旧在痛苦地躺着,但那凹凸又致的身材,显然在这刹那间就成为众女中最为性感的姿态。
余冰冷冰冰道:“你结婚了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没有?知道不知道这浅显的基本常识?”关雯怒道:“看你瘦得骷髅一样,若不是见你会说话,会走路,早把你当妖怪了!”杨洋接道:“不对!他居然为妖怪辩护,毫无疑问,必定也是妖怪!”三人齐道:“对!你一定就是妖怪!”
“打死妖怪!”三人齐叫,各跨一步,逼视王甲。
王甲怖然后退。
杜留一笑摇手,“我知道你不是妖怪。是人。”王甲略松一口气。却不知怎么,也犯下了王木的死倔脾气,“他们也是人,是婴儿。”杜留面色一沉,“但若你是人,为何长有那般奇怪的肌肤?”一指王甲的西装。王甲一怔,“那是衣服!”杜留冷笑:“衣服?衣服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你有?”一挥手。五女一起扑来。王甲惊叫:“你们……干什么?”只听整齐的回答声:“看你究竟是不是人!”十只手抓向王甲的衣衫。
王甲又怕又慌,急急挥拳。
杜留冷哼一声,一指点在自己的“华盖”穴上。王甲募觉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他挥出的拳头,也立刻变得无力垂下。身体更是痛得毫无一丝气力。五女一齐动手,转眼间已经按倒王甲,一阵忙乎,松开手时,王甲已经是赤身裸体。
“呸!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丑死了!像个妖怪!”“是妖怪!”五女十只眼盯着这干瘦已极,只见骨头不见肌肉的身躯,十只赤足,已经雨点般踏在倒地的王甲身上。
这同时,小铲迈开大步,行到韦依依、安莹莹身前,两人业已醒转,正呻吟呼痛。杜留接跨两步,嚓嚓两刀,斩断婴儿连体脐带,俯身一看,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五女立刻停止殴打。
“还说不是妖怪?”杜留一把抛出一个婴儿,“你自己看!”
——抛来的婴儿,既非男,亦非女,不但没有性器官,连肛门也没有。下身就宛若皮娃娃。
——有头,无眼、无鼻、脸上只有一张会发出哭声的嘴。
——每一号哭,腹内必定散发出菜香。
王甲怔。(这的确可称为妖怪!)
饥肠滚滚,他甚至也想把这两个会哭的婴儿,看做两只动物——竟被炖熟的动物——吃掉。
五女怖然后退。她们绝未料到,这被称为“妖怪”的婴儿,居然真的像极了妖怪。
但恐惧只一刹那,诱人垂涎的香味,令她们只有一个心意,——吃了它!
五个人缓缓地移动了一步。
——每个人都贪婪而紧张惊恐地盯牢了会哭的“妖怪”!
小铲蹲了下去。
——他看看韦依依、再看看安莹莹,目光集中于那血肉模糊之处,目中的欲火更为高涨。
一切“行动”即将开始。
一切心意都将随“行动”开始的刹那,即将幻为不可逆转的事实——但就在此时:
上
天
有
好
生
之
德
墓之主阿丁
一声炸雷忽然响起。
头顶,那透明的球体突然就变为惨绿的色泽。所有的空间都是这阴冷的色泽。球体放电现象,更为显著;倾盆血雨,突然消失,熊熊烈火,再次燃烧;幽兰的火焰,血红的焰心。黑青色的烟气……飘……飘……飘……笼罩……
紫色光雾
(一个愉快的声音,从散发着光泽的石壁彼方,传了出来:)
(夕阳西下,你们的人生路,就要到尽头了。)
声落,那石壁上铭刻着“幽冥机关”四个大字的紫色光雾旁边,突然闪烁出一行闪现着赤红色泽的小字,小字在迅速地扩大,光泽在迅速地闪烁变换着,并迅速地占据了整个视野!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行动,呆呆地望着石壁,呆呆地望着这一面光碑般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墓之主阿丁”七五一十三个字,都忽然清醒,都忽然意识到:
现在,该做的/首先要做的/当然是
——出去。
出去。
活着出去。
而在人们呆望着石壁时,挣扎的王甲也忽然看到了弟弟。
——远方。前方。弧形的内壁。王木正挣扎于烈焰中。爬起。摔倒。摔倒。爬起。爬起。再摔倒。他的身边有一个人,向前跑两步,回过头来把他拖起。又跑两不,再回来。
——烈焰已经包围了他!
——他的身上已经起火!
——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敢再返回。
——阿……木!”
※※※※※
“阿木!”
王甲悲叫一声,爬起,摔倒。摔倒,爬起。
终于爬了起来,终于站稳了!他立刻跑!但只跑了两步,就又摔倒。酥软的手,根本就撑不住身体。额头撞在石地上,一个晕眩。一个肿包。他再爬起,再跑。再摔倒。一阵晕眩,肿包开裂,额头渗血。他再爬起,再倒。一步一倒。几步一倒,口中只是一迭声地叫着,高声叫着:“阿木!”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还不会走路,连站也站不闻的小时候。那时候,他看着跑步的解放军叔叔,也跟着学跑,也是一跑就倒,额头肿包不断,他甚至是学会了跑后,才又学会走;这时的景象,又与婴儿时期何异?他再站起来,跑、倒、跑、倒、跑,“阿木!”他狂吼!狂叫!嘶吼!嘶叫!——竭、尽、全、力/倒、站
再站起,却被一把拉住。
——杜留。
“只有你和小铲合力,才能破除机关。你必须破机关!”
杜留阴阴冷笑:“回去!”一把拉起王甲,手臂一振!
——王甲脱空而起。
落地。
面前已是石壁。
这跌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奔跑,竟被一把抛回。
王甲高叫:“阿木!”泪珠滚滚。咫尺天涯,这又何止是咫尺?他挣扎欲起,怎奈根本无力爬起。他咬牙,一步一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弟弟,正被火焚!
钻心般疼痛突然自五指传来,手臂已被一只赤足踏住,他咬牙,另一只手再抓地,向前挪,但疼痛再次袭来,又被踏住!他吃力地抬起头:两双阴冷的眼睛——杜留/小铲!
“要爬到哪儿去?”小铲冷冷地说着,足下一用力。王甲惨叫一声,小铲微松。“老大告诉过你‘幽冥机关’的破法。说!——怎么破!”又用力一踩。
“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