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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一面走来端碗,一面问道:“那老乞丐怎样了?”
“很是可怜,今早我替小红端药去,见他瞎了一只眼、话也说不利索,况又浑身是伤,连脸都教人用刀子刮花了,”青青说到此处,脸上露出悲悯神色,眼睛也黯淡了下来,“我粗粗看了几眼,他胸前、双臂都缠着绷带,据小红说那也是血淋淋的一片,只怕也是刀刮了——”
艳阳闻言一惊,好凄惨的描述,这老乞丐究竟何人,又得罪了谁?竟让自己落得如此惨状?他随后问:“你知不知道那老乞丐为何如此下场?”
青青摇头道:“他口齿不清,也说不了什么话,想必是得罪权贵方才遭此苦难。”她说到此处,掀开锅盖,见药已热妥了,一面放入提药的盒里拎了,一面对艳阳叮咛道,“快快趁热吃了饭,那水也得趁热了喝,千万不要凉了肠胃啊。”
“好,”艳阳点头,心中甚为喜欢、珍惜、享受这份被青青叮咛照顾的幸福,不觉之间又对她温柔一笑,“外面冷,送了药就回屋做活,不要再出来,当心着凉。”
青青愉悦的应了一声,含笑离了厨房。她刚走没一会儿,艳阳半碗饭还没吃完,就见前几日那堵房门找麻烦的小厮走进来对他道:“刘艳阳,李大人叫你去库房搬货,快随我来。”
艳阳闻言,不觉有他,当即放了饭碗与这小厮朝库房走来。待到他进了库房院落,见院里既无马车又无货车更无包裹,反倒站着约莫十个与小厮的伙伴和低等家丁。此时艳阳方觉上当,急忙转身,却见领路来的小厮反手把门关了,眯着双眼,对艳阳一声冷笑道。
“我倒忘了预先提醒你些——那日你说我要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既许了诺,如今过了这么多时日,也该兑现了吧?”小厮说到此处,绕着艳阳转了一圈,打量着艳阳这修长高挑的身量,随后对身后众人及艳阳道:“我现在就要你脱了衣服,让你伺候我们大伙儿乐和一番,你还不快照做?”
艳阳闻言,眼睛一瞪,瞬间闪过一丝惊诧以及受辱的愠怒,拳也不觉握起。这丝愠怒当即被那小厮敏锐的捕捉到,那小厮自知人多势众,有恃无恐,抱了手道:“哟?今儿还生气了?哼,装什么正经人——”小厮冷冷点破艳阳心中最耻辱的一层伤痛,“你在军前和王府做的那点破事儿,全城百姓都知道——谁不知你是个浪荡货,洞房花烛夜不与新娘圆房,却和王府的二十个家丁鬼混一夜,让人做得腰都直不起来——现如今来了这儿,又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小厮这一番话简直如刀刀白刃切割了艳阳在柱国府好容易刚刚维护好的、仅存的、最后的那丝尊严。
他原以为,来了柱国府,过去的那些不光彩,也许能因换了新环境而抛弃……他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只要像这些日子一样和大家和睦相处,他们就会忘记他的过去,会接纳他。可原来,他错了,柱国府中只有雪夜的宽容善良,其余人该不容他还是不容他。
说他是军妓、说他是浪荡货、说他洞房花烛夜和王府家丁鬼混,原来这些不堪往事,比身上的烙印和刻字都还难以磨灭。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艳阳的心境是何等痛苦,本以为已迎来了新生活且被人接纳,没料到原来是什么样竟然还是一成不变。
“怎么着?”小厮说,“我们几个可都等着呢,你打算怎样呀?”
他身后有几个小厮不断交头接耳,有几个满怀期待,有几个好奇害怕,剩余那两个成年家丁则面露尴尬,又想留下看看男人是如何做,又觉得不该如此做。
艳阳绝望的闭上了眼,似乎因为寒心寒到骨髓,呼吸也不觉有些颤抖,就连说话,若非极力可知忍耐,恐怕也会颤起来:“好……下奴……立即照办。”
他说罢此话,慢慢将新衣脱掉放在一旁,在萧瑟风中裸身而立,仿佛宛然又回到梦里。而此时,又有一小厮跑到那主事小厮的耳旁嘻嘻笑着说了句什么,那主事小厮也跟着笑起来,复又对艳阳道:“还有一事你须得照办——听闻你在军前时,还会给那些个军汉浪、叫,如今也要让我们几个听听新鲜——你听不听话?”
出主意的小厮与这主事小厮一同盯着艳阳,一个满怀好奇期待,一个满脸邪气坏笑,后又有几人也捂嘴笑起,那两个成年家丁自然比这些少年懂了许多,虽未笑,但脸上紧张的神态却放松很多。
艳阳此时已是心如死灰,便点了点头,顺从的垂下眼,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等待一场他以为从此以后再不会有的羞辱。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尝过鲜的小厮穿了裤子偷偷跑出库房,一溜小跑着找到青青。
彼时,青青正和一个金氏的少妇朝雪夜与香儿院子走,那小厮赶忙加快脚步赶超了她们,随后对青青道:“刘姐姐,刘艳阳在库房好像病了,你快去瞧瞧他。”这小厮说罢,复又看向金氏,这金氏可是柱国府里出了名的快嘴大喇叭,不仅爱传消息,嘴也泼辣厉害,他脑筋一转,觉得只叫青青未免也太无聊,便又对金氏道,“金姐姐也一同帮忙吧。”
三人说话间就疾步来到库房,那小厮撇嘴一笑,推开门来,登时间,展现在青青与金氏面前的,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只见艳阳被一成年家丁骑在身下,正在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艳阳浑身赤着,头发也散了、身上也乱七八糟的沾着土及其他污物,非但如此,这艳阳竟还仰着头,不住的呻吟叫道:“好……好……你好棒,下奴下、贱,你快些……”
青青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又哪里见过艳阳如此浪荡、说出如此污秽话语?只可惜她未曾走近,若她走近,其实就能看到——她这高声呻吟的夫君,实际上,是一边流着泪,一边不断喊出此话的。
可现如今她已仿佛什么也顾不得,金氏在一旁说了什么,她宛如听不到,那些小厮拍手庆贺恶作剧成功,她也宛如看不见。她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当下便昏倒在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ORZ,我想说,看完这章如此大尺度的东西,千万不要把我想成坏孩子!
只是……没有今天的大尺度,日后也就没有虐心了……从此以后,艳阳因为今天这事,心灰意冷、重新堕落了,亲们觉得这合情合理么?
【今晚2更也许实现不了了。。。背完单词,还要琢磨虐寒玉,我真的快无能了,啊噗,我多么想到达没有最虐只有更虐的境界啊。。。求鼓励,求虎摸,求安慰】
凄凉追忆往昔苦,艳阳香儿互联诗
青青睁开眼来,见自己已躺回到了炕上。她眼波流转,看到艳阳背对着她坐在炕沿,他已脱掉了那身新做的衣裳,留给她一个无言无语的背影,让她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好。可她……又能说什么?她的夫君,以前发生那事,她知道却未曾计较——因为她知道他是不甘的、他是被迫的、他是痛苦的,或者,她以为她知道——可今日呢?亲眼看到那副画面不说,还又……看到了他这温文尔雅、稳重内敛的夫君,被人骑在身下,那样淫、荡的高声叫着,那样不堪的、轻贱的词汇,也是从他嘴里喊出来的。
自嫁了他,人人都骂她的夫君是个不要脸的军妓,是个残花败柳的玩物。她听了却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她自信他的为人,她自信他那大家公子的儒雅人品,一个当初与她连肌肤都不曾碰触的正人君子,如何会有他人那般不堪?
现如今呢?好像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青青的泪落了下来,颤声长叹,将头扭到了一旁。
艳阳听闻她这声叹,转过头来,下意识的要关切问她,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他注视着青青别过头不看他的样子,心知这一回,就算是她再怎么善解人意,也不会原谅他了……是啊,他自己又何尝原谅过自己?他知道自己软弱、自己贱、自己脏、自己浪,是,在最初的屈从叫喊呻吟过后,他真的又感受到了久违的那种快感,同性之间的那活儿,把他送入习以为常的畅快云霄,让他面色绯红、让他情不自禁、让他把原本被迫喊出的话变成了自愿。
他恨自己这样扭曲了的、敏感的身子。
可是,他也知道,多年被调、教出的那种敏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磨灭。
艳阳短短轻叹一声,为青青倒了一杯浓浓的热茶,送至她面前,对她道:“喝杯浓茶,压压惊吧。”
青青身子一颤,回过头来,含泪看着艳阳。她不懂,她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她厌恶他在库房的那种样子,她恨自己过去错看了他,可当他给她一杯茶时,她却又情不自禁的爱他、怜他、想要原谅他。
是因为他的美貌,所以自己才这样矛盾么?
可是自己夫君的这副美貌,又带来了什么?
青青半坐起来,却并未伸手接那杯茶,而是怔怔的看着艳阳,越是看,心越痛,心越乱,泪越多。
艳阳见她未接这杯茶,垂下眼,苦笑了一下,低声道:“即便已洗过身子,但还是脏的,对不对?”
“不!”青青大声道,猛然病态一般的,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艳阳方才说了一句极其如雷贯耳的话,让她突然之间就消受不住,“不要……我求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不要再让我听……你这套,我早已受够了,看够了,听够了!”
艳阳见她这样激动,不由要伸手抚住她的肩——他们自结婚以来,他都是这样安慰她的——然而这一次,青青的胳膊用力一甩,挣脱了艳阳的手。
“不要碰我!”她大声道,从未有过的激动,从未有过的刻薄,突然全都到了这个温柔如水的青青身上,只听她带着哭腔,颇为尖刻的问了艳阳一句,“为何你如今还这样镇定自若?为何你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下全府里只怕都传开了,难道你就一点——”
她猝然一顿,好歹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她也知自己说不出、也不能说后面那句话,可,在她那少女纯净的内心深处,的确已觉得艳阳是“不知廉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