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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脸地缠着不放。识相一点,别在这里自讨没趣。”
张兰心把开了一半的门大力一推,那个女子趔趄着退了两步。
张兰心也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鸠占鹊巢不说,还大言不惭地叫别人滚。我看该滚的是你吧。李丽是龙飞明媒正娶的老婆,只要一天没离婚,她一天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没有人可以赶她走!即使镇长大人也不能!你知道吗?倒是你,她有权利赶你走。”
那个女子胀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说:“看谁赶谁走!”遂高声叫道:“龙飞,龙飞,你出来,这里有两个疯婆娘在这里闹事,你来管管!”
龙飞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从里间出来,一看是张兰心和李丽,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有些慌乱地对张兰心道:“你来了。坐,坐。”又对那女子说:“你进屋去。”
那女子不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竖着描黑了的杏眼瞪着张兰心她们。
张兰心对李丽说:“你去拿自己的东西吧。”
李丽进里面卧室去了。
张兰心对龙飞说:“我本不想管你们家的事,不过你好歹是我的表哥,我也不能不说句话。对李丽,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李丽是个好女人,柔顺体贴,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到她的好处呢?不能生孩子不是她的错,并且也不能确定以后永远不能有孩子。还有,她好歹和你夫妻一场,即便缘分尽了,也不能叫外人来羞辱她呀。”
那个女子张嘴想要说什么,张兰心冷冷地横她一眼,那女子也便不敢再言语,一扭身进了另一间屋。
李丽拿了东西出来,两眼含泪,走出门去。
龙飞看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
张兰心对他说:“无论你们离不离婚,李丽都有回家的自由。只是目前看来,她也无法住在这个家里了。不过,你一定要知道,不是她配不上你家,而是你配不上她!你丢弃了一颗珍宝,明白吗?”
龙飞听了,有些木然。
张兰心轻蔑地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回到寝室,李丽还有些呆呆地,然后说:“我是自作自受。当初看他家有钱有势,条件好,就动心了。把真正爱我的人舍弃了。我真是后悔呀。”
张兰心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世上没有后悔药。龙飞也未尝不是这样。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他同样也有后悔的一天的,你等着看吧。”
李丽含泪道:“即使他真的后悔了,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不会再相信听他的甜言蜜语了。”
列于操场两边的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和礼堂终于建好了。全校师生都很高兴。张兰心和李丽各自都分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张兰心和李丽打扫了以后,放学后叫自己班的学生帮着一起把东西搬到新居。全班的学生争先恐后、兴高采烈地搬运着,张兰心看着孩子们积极踊跃的样子,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人多手快,没一会,张兰心和李丽的东西都搬完了。张兰心拿出准备好的茶水糖果招呼孩子们吃,孩子们都嘻笑着,一哄而散,追也追不上。
第二天,张兰心把糖果拿到班上发给了大家。
其他老师也相继搬来了学校宿舍。学校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学校准备在“五一”劳动节搞一下庆祝活动,正式起用学生礼堂。
张兰心和曹宝珠也为这个庆祝活动作了积极的准备。张兰心为曹宝珠置备了演出服,为她精心编了一支独舞,天天让她在自己空空的客厅里练舞,有时仍带她到教学楼的天台上去练。
庆祝活动很隆重,学校邀请了县里的领导和镇上的领导来观赏。张兰心坐在自己班的学生后面,一边管束纪律,一边欣赏节目。
轮到曹宝珠的节目了。张兰心满心欢喜地看着台上曹宝珠优美的舞姿,和大家一起热烈地鼓掌。只见她踮起脚尖,轻盈地旋转着,像一只美丽的小蝴蝶翩跹飞舞。可是头上突然落下一些尘土,迷住了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继续跳着,那些舞蹈动作早就烂熟于心,不用睁眼也能跳得很完美。她要给观众一个完美的舞姿。
张兰心突然意识到了危险,腾地站起身来,大声叫起来:“宝珠,快闪开!快下来!别跳了,快!快呀!”
可是音乐声太大,淹没了她的声音。她急急地从学生的行列里挤出来,一边大声地叫,一边向台上冲去。可是没等她到达,台上一大片砖土已经砸了下来,把曹宝珠压在了下面,扬起一阵烟尘。
台下一片尖叫,坐在前排的领导们也失了从容镇定,都惊慌地随着人流向外涌去。
张兰心站在台边,急声叫道:“快来救人!快叫救护车!”冲上前,扒开压住曹宝珠下半身子的砖土。
曹宝珠已经毫无反应了。
当张兰心把满身血迹的曹宝珠抱出礼堂,救护车还没到,县城离这里太远了。县里的领导也在,当即决定用小车送曹宝珠到县医院。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救护车,然后把曹宝珠转到救护车上,一起到了县医院。
经过抢救,曹宝珠脱离了危险。但是医生说,她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可能会造成终身残疾。
张兰心听了,心如刀绞,半天缓不过神来。
县里的领导来探视了一下曹宝珠,要她安心养伤,医药费由县里想办法解决。张兰心问了礼堂事故的原因,由谁来对这次事故负责。县里来的人说承建礼堂工程的承包商已经跑了,现在无法追究责任。
学校也来人看望慰问。张兰心通过了解,知道了承建礼堂工程的承包商是由镇上的领导联系的。大家私下议论,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猫腻,有多少回扣,搞了这么一个豆腐渣工程,才造成这起事故。
(十六)侠胆琴心1
医生给曹宝珠腿部动了手术,植入了钢钉。看着病床上沉沉睡去的曹宝珠,张兰心心情很沉重,想到居然没有人来为这起事故承担责任,心中更为气愤难过。
曹宝珠醒来了,看着张兰心眼泪汪汪地说:“张老师,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张兰心替她擦掉眼泪,安慰道:“不会。只要你安心养伤,伤好后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恢复练习,就可以继续跳舞。”
曹宝珠有些不相信,说:“你只是想安慰我。我知道,有这种伤的人走路都不方便了,更不用说跳舞了。”说完,又哭起来。
张兰心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小时候看到过我国一个女舞蹈家的事迹,她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由于受不了迫害,从楼上跳下来,双腿骨折,后来她忍住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终于回到了舞台上。你年龄还小,再生能力强,一定比她恢复得更好的。”
曹宝珠眼里闪出了光:“真的?如果她能,那我也能,对吗?”
张兰心肯定地点头说:“当然能。不过,那会是一个很痛苦很痛苦的过程,只看你能不能忍受得住了。”
曹宝珠坚定地说:“我不怕吃苦,只要能继续跳舞,什么痛苦我都能忍受。” (奇*书*网。整*理*提*供)
学校派了护理人员来,张兰心对曹宝珠嘱咐安慰了一番,就回到龙门镇,继续上课。
这时,学生宿舍也出现了问题,有的墙角出现了裂纹,下水道的管子轻轻一敲就破了,弄得污水四溢,臭气熏天。教师宿舍还没出现问题,不知是承建方早知道是教师宿舍特别照顾的缘故,还是隐患还没出现。
学校教师联名上书到县里,反映了情况,要求追究承建商的责任,追究某些镇领导的责任。但是县里的回复是,承建商已经跑了,不见人影,情况不明,要等把人抓到了才能弄清情况。学校的教师都很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一部分教师提出到市里上访,找市领导讨个说法,不能让全校师生白白蒙受这个巨大的损失,不能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
当几名上访教师代表带着材料到镇头等班车时,突然窜出一伙人来,不问青红皂白把这几名教师一顿毒打,把材料也抢走了。这伙人临走还放下狠话,如果谁敢再上访,杀他全家,谁用车载这些人,烧他的车。吓得没有一个车主敢载龙门镇中学的教师,就是想进城办其他事都不行。
有几位男教师连夜走路出去,可是还没到花坟前,就被一伙埋伏在路边的人打了回来。有一个教师从小路走出去,过了大半天,仍然回来了,说县里车站有人守着,不让他上车。
一时间,龙门镇风声鹤唳,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张兰心的表现却很低调,除了偶尔到乡下看看外公,就只管上课,从不和其他老师谈论这类话题。
终于放暑假了。
张兰心一大早起来,提上前一夜整理好的小旅行箱,准备出门。
这时,上次和她一起陪姚小芳做手术的那位女教师来了。张兰心赶紧让座倒水,那位女教师摇手说:“先不忙这些,我有要紧事对你说。”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叠材料,对张兰心说:“这些是老师们准备了好久的上访材料,可是我们走不出去。只有你可以回市里去。我们就想委托你把这些材料交上去。虽然我们听说你和龙镇长是亲戚,但是我们都相信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和他是不一样的。”
张兰心很感动,笑着说:“其实我早就进行了调查,也准备了很多材料,就是想趁放假的时间带回去。正好,你们这些材料都很有用,交给我吧。”
送走了女教师,张兰心到镇头车站等车。
这时龙腾云提了一大包东西来了,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对她说:“回家了?来,舅舅给你准备了一些特产带回去。给你爷爷和你外婆他们尝尝本地的特产风味,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个味。代我向他们问好吧。”
张兰心淡淡一笑,说:“多谢‘舅舅’关心。我自己已经带了一些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