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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夜宴,他宁愿不参加。
“快去吧。”她点头,真的跟一个男人这么亲昵的拥在一起时,却有种恍惚的错觉。
“你在赶我?”他不爽的瞪她。
凌飞霜挣开他,神色又恢复了淡然,“你代表的是昭若国,难道要让这皇帝率众臣去等你吗?”
她说的对,他也明白,只得匆匆道:“记得不要出房门一步。”
拉开门时,那太监竟是低了头一直守着。
司徒墨帮她掩好门,吩咐无心守着,便带了无言去殿上,如歌另有人去请。
白逸轩作为王子,已穿上了华丽的宫装,撇过初见时那一身白衫儒雅,如歌几乎觉得,自己不太认识他了。
她就坐在司徒墨身边,遥遥望着他,有一丝恍惚。
似乎每个国家的盛宴都是没什么区别,但,又似乎是别有用心的。
酒,是最烈的酒,舞姬也是最美最艳的。
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多少,盈盈而舞间,离司徒墨席间也越来越近。
几乎立刻的,他便明白了白逸轩的用意,在那个小镇时,送他一个女奴,现在夜宴中又要于送他舞姬吗?
他轻笑,一杯杯的喝酒,脸色却始终不变。
月色:我们家王妃不见客!
凌飞霜很少有这种惬意的,什么都不去,只呆坐的时候。
推开窗便能看到院里的荷池,一弯银月落在池中,微风过,轻轻的晃动,有一份别样的吸引力。
她看的兴起,便想直接去外面坐坐,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无聊。
想到司徒墨叮嘱她不要离开房里。
叹了口气,她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司徒墨,他其实不该这么担心她的,她比任何人,都懂得保护自己。
庭院里点了几盏灯笼,但是也并不亮,凌飞霜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也并没想去掩饰,以无心的武功,她出来,自然是会被发现的。
先去荷塘那边晃了一圈,才发现边上有一个很小的六角亭子。
她坐过去,竟然有一个小宫女拿着灯笼走了过来,“姑娘,需要奴婢帮您准备一些点心吗?”
凌飞霜诧异的抬眼,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没有其他人的,隔上几米远便站了一两个丫环,想来是在监视来使。
她也没放在心上,轻轻的摇头,“不用了。”
那宫女退下,无心已经站到了亭外守着,也并不进来打招呼。
夜色微凉,凌飞霜只静静的坐着,思绪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神思的敏锐度只在第一秒就发觉有人向这边靠近。
果然,无心伸手拦住了一个人,那人高大的身材,背着月光,她看不清脸,却注意到宫里的侍卫没有拦他。
“我不找你!”那人看也不看无心,一双眼睛只是相着六角亭子。
“我们家王妃不见客!”无心应道,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起伏。
凌飞霜蹙眉,她在白吟国并没有认识的人。
才这么想完,那人竟是向着她喊道:“霜儿,我来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他喊完,脸上竟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来。
无心皱眉,闪身还是挡在他面前,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就是当日那无赖一般缠着凌飞霜要马的男人。
殿下:展英也是皇子吗?
凌飞霜早在他那一句霜儿叫出口时便微愣在了当下,竟然是展英,但,他出现在皇宫。
白天的时候他才率一众灰衣卫去刺杀了白逸轩,现在竟然又出现在了皇宫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似乎发现,这白吟国也是透着一点诡异的。
凌飞霜本是不会去理会这些。
但想到司徒墨和如歌还在大殿上,这个人是不是故意来告诉她一些什么?
“无心,让他过来吧。”
即使惊讶,她的声音也是冷漠至极,无心皱眉,却不得不从,司徒墨早有命令,王妃的话就是他的话。
展英得意一笑,大踏步跨进了六角亭内。
掀袍落座,立刻有宫女奉上了茶点,是不需要寻问就准备好的,但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言语。
凌飞霜不说话,依然看着远处的荷塘月色,实则在想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你很惊讶吧。”展英先一步开口,相对于她的冷漠,他倒显得熟络无比,替她倒茶,又将各类点心往她面前轻推了一下。
凌飞霜收回眼神,眼光在他面前扫了一下,淡然道:“惊讶是有的,但也许已经猜到,只不过我对你们这里的情形不太了解。”
“哦,说说看,你猜到了什么?”
展英不以为然的拿了一声点心吃着,姿态优雅却又带了点江湖儿女一般的豪放。
“你自称殿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变了脸色,于是她顿住,有些防备的看他,没忘记他的隔空点穴将她变成了一个傻瓜。
展英何止是惊讶上,几乎是狼狈与不可置信的,他怎么会想到,他在离开时的脸被凌飞霜与司徒墨看到?
“你接着说。”敛了敛眸子,他看着面前始终淡然的女子又多了些好奇。
“我已经说了,不是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凌飞霜见他承认,终于是正眼打量了他一眼,殿下,也就是皇子吗?但似乎又看不出来他跟白逸轩有相像之处。
悦女:他好天下之美女
凌飞霜见他承认,终于是正眼打量了他一眼,殿下,也就是皇子吗?但似乎又看不出来他跟白逸轩有相像之处。
白逸轩和白吟香都属于那种温婉秀气的人,但面前的这个人却又是高大无比的,会是兄弟吗?
“没有发现,只是猜,就像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她自然不能将自己再猜到的说出来,如果他们是兄弟,他却是率人去猝杀自己的兄弟,被她看透,恐怕也会招来一定的麻烦。
“你跟我走自然会知道。”他终于透露出自己的目的,眼光泛着一丝掠奔性。
凌飞霜微讶,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并不想知道。”
跟他走,这个人,好狂妄的语气。
不过,敢弑兄的男人又怎会简单?只不过,她已经够烦,怎么会允许自己搅入其中?
就像司徒墨说的,他们会离开,展英是谁?都不重要。
展英也不急,慢吞吞的喝了口茶,他不说话,暗暗的观察着凌飞霜,却发现她比他更悠然,几乎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
他握茶杯的手便有些发紧,“知道我来的目的吗?”
“不是要来谢我的救命之恩吗?不用了,一匹马而已。”淡然之中有着一丝不意察觉的讽意。
展英这样的人又怎会察觉不到?
他也不恼,轻微一笑道:“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怪不得司徒墨要封为王妃,但你知道司徒墨是怎样的人吗?”
“你想将他形容成什么样的人?”
她用了想,用了形容,摆明是不信展英的任何人言语的。
再平静的人也无法再淡定下去,只因面前坐着的一个无法穿透的墙。
他不屑的冷哼,“司徒墨悦女无数,即使封你为王妃,你以为他就会爱你吗?他好天下之美女,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主动送他美人,就像今晚……”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去看凌飞霜的脸,只在她眼里看到一点点的动容,却没来由得让他一阵气闷。
好色:你随了本殿下如何?
凌飞霜的动容只存在于她眼里的点点波光,瞬间敛去时,依然是冷漠的看他。
“殿下想说什么?”
她用殿下,将两人之间重重的划了开来,怎么会不明白,今晚他们会给司徒墨准备女人吗?
不是没有听进心里的,只是就是有那么一种肯定,如果真是阅女无数,那么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何必冒着赴鸿门宴的危险去接受这美人计。
“我想说的是,墨王风流好色,欧阳清清,你随了本殿下如何?”展英看着她的眼里熠熠生辉,有种别样的流光。
无心站在六角亭外自然听到了他的话,有种冲动,直接将他给扔开,但这是白吟国的皇宫,他必须收敛。
只是没料到这什么殿下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来让他们王妃跟他。
这算是一种自信,还是此人已经强取豪夺成性?
他皱了眉,不禁也跟着紧张了一下,王妃会说什么?他自然不认为王妃会点头,实际上,那个淡漠的女子似乎除了他们家王爷之外,对谁都是一副冷漠没有笑颜的样子。
凌飞霜看着面前的人,已经无法再与一天前那个在街头扑住她向她要马的人相叠,那个时候自己的好心也仅建于一份心境上。
展英到底不是曾经流浪乞丐的自己,她根本不该同情。
“那么,殿下这么深夜造访家属内眷,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好色的行为吗?”她说了这话,看到他微僵。
眼里浮现一丝冷笑,又再说道:“展英,你可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冷血的人,知道昨天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她用冷血来形容自己,展英却忽然想起的是,她昨天被他扑在身下,一身泥水的狼狈样子,她还下意识的跟他斗嘴。
今日又再重逢,她的武功再一次惊艳了他,从心里就发出一种这个女人,他要定了的念头,却没想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暗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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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我若看上,有何不可取?
无心听了她这话,却是深深的看向了远处的黑暗里。
展英沉默,但并不代表凌飞霜会有耐心再跟他对持下去,“因为那个时候我当你是一个乞丐。”
很轻的一句话立刻激怒了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他站起身一掌拍向了石桌,很大的一声响,石桌应声而裂,碎了一地的茶杯。
凌飞霜只说这一句话,背后却还有一个意思,换言之,如果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她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展英自然明白,呼吸急促的瞪她,那里从心里窜生的不被认同的挫败再一次袭卷着他,阴郁中,脸色扭曲着一种杀气。
凌飞霜已经迅速的从靴子里抽出了银狼掩在长长的宽袖里,在他击碎石桌的一瞬间,急速的向后掠去。
而无心也立刻的飞身护在了她面前。
“殿下似乎该回了。”他简单的说着,手里无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