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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再赶了二里路时,竟有一队人马前来迎接,领头的人一身铠甲,见了白逸轩,立刻飞身而下,抱拳喊道:“末将程独迎接大王子殿下回国!”
他身后的将领们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白逸轩抬了下手,回头轻轻的向凌飞霜看了一眼,挥手道:“进城!”
那叫程独的男人一扬手,众人侧开一条道来,白逸轩领先着就策马走了进去,按礼仪接下来就应该是司徒墨,但他却策马不前,一副沉思的样子。
如歌勒马跟在他身边,微微有些着急,“二皇兄……”她着急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一个了。
司徒墨突而低头,只是盯着凌飞霜,她看着前方的城墙,默默不语,他便有些不安起来,就在如歌忍不住要再说话时,一勒马,快速的朝前奔去。
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白吟国的都城而去。
许是王子回国,全城的百姓竟是分立两侧,仰慕般的迎接着。
众人的马步放慢,司徒墨揽着凌飞霜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问道:“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说出来,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惬意:习惯随遇而安
凌飞霜侧头看他,轻轻的摇头,“在看地形?”实际上,这是她在做的事,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做一个最基本的打算。
“不,我在想,会不会来到这里,你就不会再跟我走。”这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凌飞霜微皱了下眉头,不解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吗?”
“不知道。”
他简单的答,但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白逸轩是直接回宫的,做为来使,司徒墨等人在宫外便解了兵器,率贴身侍卫一起进宫,说是解武器,也不过是如歌腰间的剑和几个侍卫的长剑被解。
凌飞霜交出她身上的匕首与飞镖、钩链,银狼却是掩在靴子里的,不管怎样,这东西是不能交出去的。
而司徒墨的扇子即使是武器,但他不管到哪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那扇子几乎是不离手,也便没人说什么。
白吟国的皇帝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来还是双目炯炯有神,一点也没有老态之说。
彼此间客套了一番,就将几人按排在了一处荷香宫。
白逸轩受了内伤,早有太医前去医治。
白吟国的气候是属于温润那种,不到半天的时间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有些清新,有些江南特别的淡淡惆怅。
荷香宫除了有一池的新荷,还种了一大排的竹子,葱葱郁郁的,不同于别殿的繁荣。
皇上说了晚间会设宴,凌飞霜对于这种活动再也没有兴趣参加,她的手臂受伤,倒是找到了借口,司徒墨看她坐在窗边埋头写着什么。
突然就想起她的那些诗句来,那首花开花落花满天。
他走近,看她的长发随着窗外的风轻扬,不禁笑道:“你还真是惬意,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凌飞霜回头看他一眼,复而低了头,“也许是习惯吧,总是能够随遇而安,否则,我这一趟死而复生的穿越,只怕没那么容易接受。”
未知:诀别诗不是心境
凌飞霜回头看他一眼,复而低了头,“也许是习惯吧,总是能够随遇而安,否则,我这一趟死而复生的穿越,只怕没那么容易接受。”
司徒墨微愣,看着她平静的小脸,既而说道:“会不会有一天,欧阳清清再回来?”
这个问题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手中的毛笔正好写到诀别诗三个字,重重的画下了一笔,烟染了一纸的墨色。
手中的笔竟然就有些颤抖起来,如果欧阳清清回来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霸占别人的身体?但,本就是死了的人又何必如此在乎?
她抬头,看出司徒墨的紧张,淡淡的笑:“如果有那么一天,这个身体本来就是她的。”
“本王不许!凌飞霜,不许你离开!”
他略微霸气的说,蹙眉伸手盖上了她的手,指尖相绕,眼光灼灼,怎么允许她再离开?
“司徒墨,有的时候你真像一个孩子,未知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去想答案,现在,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奇她只能这么说,他却不喜欢她用孩子来形容他。
书“我能做一些孩子不会做的事。”起身就要向她抱去,这才发现她在纸上写的字,眸里渐渐夹了一些怒气。
“你写这是什么?”诀别诗?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一首歌词而已,原来听过的,有的时候太无聊,就随便拿来练笔。”天知道她怎么会对毛笔字感兴趣。
诀别诗,两三行,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
司徒墨将之念出来,眉头深锁。
凌飞霜轻笑,继续写全,“{奇}这不是什么寓意,{书}是一首歌,{网}当时听的时候觉得挺婉转凄美,便记了下来。”
“这是你当时的心境不是吗?霜儿,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对啊,所以,现在这已经不是心境。”
明日:若是有心,怎会阻止?
“这是你当时的心境不是吗?霜儿,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对啊,所以,现在这已经不是心境。”她点头,认同他的话,末了,又问道:“我的字怎么样?”
这是第一次,问别人功夫技能战斗力之外的东西。
“不错,以后这种诗,不要写了。”他不喜欢上面的死字,即使,看起来真的那么的凄美。
凌飞霜才要点头,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伴随着如歌闷闷不乐的声音,“二皇兄,我要进来了。”
也不待他们回答,便直接推开了门。
看到他们两人轻倚在窗前,一副如诗如画般的样子,心里有些轻轻的妒嫉。
“外面下雨,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我感觉好无聊。”
她度到窗边,顺手也拿起了凌飞霜写的字来,轻轻的念了一遍,跟着蹙眉,“这是什么?是你刚刚写的吗?三月,落雨。”
“这只是歌词。”
如歌并没将这些放在心上,看一眼司徒墨,才说道:“二皇兄,白逸轩,他,他伤得重不重呢?”
一句话,又让他的眉头轻蹙了起来。
“如歌,本王打算明日便离开,白逸轩是什么样的人,这一路上你还没看清吗?”
“二皇兄,我们才来一天,而且,白逸轩上次不是说,他们白逸轩有一个术士能帮清清解蛊吗?”如歌霎时着急起来,她甚至,都没有去他们这都城逛过。
她给自己的最后期限还没有到。
“本王不信白逸轩!总之,明日你便跟我离开!”
白逸轩要为凌飞霜解蛊,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已经决定要陪她去一趟苗疆,他根本也用不着去欠白逸轩的情。
“二皇兄,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喜欢清清,如果有人要你离开她,你会吗?”如歌有些受伤的喊,眼睛都急的红了。
来白吟国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怎么可以一下就幻灭掉?
“那不一样,如果白逸轩对你有心,本王怎么会阻止!”
夜宴:二皇兄只听你的话
“那不一样,如果白逸轩对你有心,本王怎么会阻止!”
司徒墨凝眉,对自己妹妹性子的执拗,实在头痛。
“是啊,不一样,清清喜欢你,白逸轩不喜欢我,你想说这个对吗?二皇兄,我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但是不要那么快就离开。”
她有自己的计划,真的,只要最后一点点的希望。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司徒墨蹙眉问道,白逸轩这个人藏的太深,他不愿再这个国家再停留下去。
“最多后天,好不好?”如歌说着,忍不住看了眼凌飞霜,希望她帮忙说话。
她的眼色司徒墨自然注意到,果然,便听凌飞霜淡淡的说道:“墨,我的手臂还很疼。”
这话背后的意思是,不易赶路。
司徒墨只为了那一句称呼便放松了脸色,点头道:“那么,就再留几天,今晚的筵席上,你注意点分寸。”
对如歌吩咐两句,他回头,定定的看着凌飞霜。
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可是他喜欢。
如歌破涕为笑,幽幽的叹道:“清清,你真幸福,看到没,二皇兄只听你的话。”
“但你是公主,我得听你的。”无形中,只是将如歌的身份捧得更高。
但那以往刁蛮的公主却愈发的伤感而已,“才不是呢,你是墨王妃,我若再对你不敬,二皇兄会揍我。”
“明白就好。”司徒墨当下顺着她点头。
外面的雨渐停渐歇,竟与昨日一般无二,雨后清新的气息从窗外飘来,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
司徒墨叫人专门端了饭菜到房里,陪凌飞霜吃过晚膳后,才叮嘱道:“你一个人在房里,哪里都不要去。”
“嗯。”
“不管是谁找你,都不能出去,除非是我叫来的人。”
“知道。”她抿唇轻笑,为他的谆谆叮嘱。
“该死的,我还是不太放心。”他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只有将她带在身边他才放心,可是他也的确不想再让白吟国的重臣再看到她。
盛宴:烈酒!舞姬!
“该死的,我还是不太放心。”他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只有将她带在身边他才放心,可是他也的确不想再让白吟国的重臣再看到她。
“司徒墨,放心吧,我只是手臂受伤,还不至于软弱,而且,这里毕竟是皇宫,你认为会出什么事?”
“就是有一种不安,还有,你叫我什么?”
“墨王爷,奴才奉命迎您去瑞安殿。”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嗓子。
司徒墨不耐,连回应也没,只是眼光灼灼的盯着凌飞霜。
她沉吟了一会,终于低低的说道:“墨,我不会有事。”
“以后都这么叫。”他终于满意,俯身抓过她狠狠的吻了一通,才不舍的放开,看她绯红的双颊,就有种叫白吟国皇帝无视他的冲动。
什么夜宴,他宁愿不参加。
“快去吧。”她点头,真的跟一个男人这么亲昵的拥在一起时,却有种恍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