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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霜,你死过一次,倒变的啰嗦起来。
司徒墨顺着她的话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穿红色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有时候在这昭若国,他必须要用一些表面的东西来掩饰。
就比如他的好色,又比如他的慵懒与张扬,亦或是人前从不褪去的微笑。
现下听到她的话,他也感觉太过刺眼,其实这红艳若是穿在她身上,想必更加的冷艳动人。
“你不喜欢本王穿红衣?”
凌飞霜没去接他的话,这个人如果再压下去,她刚刚裂开的伤口估计会更严重,微皱了眉,想将他推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
“你该放手了。”冷冷的看他一眼,她没有耐心跟他周旋。
司徒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跟她周旋这么久,也早就发现她跟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温温柔柔的小女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冷静、沉着、理智,她甚至在明显的无视他。
是她觉得身份败露,已经没有必要再装?还是她已经没耐心在他这墨王府待下去了?
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她当真以为墨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今日就算欧阳澈在这,他不开口,谁又能带走她?
心里想着,脸上却依然在笑,媚惑的,“本王怎么舍得放手?”
闭眼:清儿,你太不乖了
凌飞霜皱眉,另一手作飞刀状就向他的腕间砍去,而这样的动作无疑让她受极大的痛苦,另一手伸长,她就要半转身,手臂上也有鞭伤。
她咬唇忍着,但这副身子却比她想像中的要弱,速度也太慢,她还没伸到他腕间,他便又扣住了她这只手。
眼神微眯,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清儿,你太不乖了。”
她几乎已经半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故意的施压,让她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还有脑后,昨天没有任何的感觉,今天竟是火烧一片。
她瞪着他,并不说是话,脸色苍白,连唇色也渐渐褪去。
良久,他们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司徒墨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胆怯,她就那样直直的瞪着他,目光冷然。
不似从前少女般的娇羞,也不似昨日初醒时的惊喜,平平淡淡,确实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他心里有一丝恼火,又有一些无奈与怅然,终于叹气道:“欧阳清清,你现在似乎不想对本王服软。”
“因为没有必要。”她伤好后会离开,为什么要对他服软?上辈子,她唯他命是从,却依然死在他手里,这辈子,她不允许自己堕落,既然重生,她就要为自己活。
“也不顾你自己的伤?”他反问,目光森然,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伪装是不需要的。
“如果你好心的话就帮我请大夫——”
“本王为什么要好心?”他极快的打断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恼怒了,她简直要挑破他的极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肩头已经印出了血丝,她却仍是面目不改色。
凌飞霜怔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不是最会笑吗?现在为何就冷硬了一张脸,却更让她心痛,这样的表情跟楚飞扬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就请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她淡淡的答,竟然闭起了眼,也不顾自己背似乎有血在漫延,自己的双手还被他握着,就那么淡然的闭上了眼。
疗伤:脱了中衣,连肚兜都没有
司徒墨是第一次,那么的想杀人,这个女人简直要气的他吐血,他本以为她现在该向他求饶了,却没想到她闭着眼睛就开始装死了。
他恨恨的,一手就将她拉了起来,用了些巧劲,没怎么弄疼她,她微睁眼,他还是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便冷笑起来,“想死也要告诉本王真相!”
声音里却有些沉不住气,这个女人以前可装的真好,现在的这颗心,简直就是冷若冰霜的。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一惊,终于表现的有了些人气,“你想干什么?”就算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以后也会是,她还没大度无所谓的让人看。
他嗤笑的看她一眼,不屑的样子,“本王现在没让你死。”
一句话,她便知道他要替她疗伤,只是放在衣带上的手却没有收回,迟疑间,便听他凉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难道本王没有看过你的身体?”
凌飞霜微愣,脸竟然禁不住的红了一下,想起昨天一屋子的女人,包括欧阳清清,大概都是他的女人,如果她在这时抬头,便会看到司徒墨耳际可疑的红痕。
只是她此时心里更加充满了不屑,古代的王爷,无非也跟皇帝一样,是种马,算了,他现在也不能对她怎么样,赶快养好身子,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的伤在背后。”
“那又怎么样?”他跟着她冷哼,两座冰山开始较劲。
凌飞霜瞪着他,终于夹了丝火气,“那你就不要看前面!”这个男人,他竟然给她装糊涂。
他一愣,意识到什么时,手竟然往回缩了一下,面上都是不自在,怕她发现,赶紧抱着她转了个身,盯着她白皙的颈后,眼睛一阵发直。
良久,她不耐的凝眉,自己动手脱了衣衫,随即郁闷的咬紧了唇,古代女人穿什么样的内衣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反观她。
脱了白色中衣,竟然里面连件肚兜都没有穿……
张嘴:也真的,能看到、前面
脱了白色中衣,竟然里面连件肚兜都没有穿,她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对她来说,是种耻辱,但现在却不得不示弱。
司徒墨盯着她遍布鞭痕的后背时,眼睛还是有些聚不起来的,他没想到她会忍着疼,自己脱了衣裳,而现在,他不仅能看到她背后的伤,也真的,能看到、前面。
眼神一闪,他想起昨夜,自己匆匆忙忙帮她上药,根本没顾及那么多,可是现在,她是醒着的,衣服又是她自己脱的,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司徒墨!”她喊他的名字,重重的,恨恨的,半转了脸,却始终没有回头,也许,这样尴尬的场面,让她没有勇气。
一个女人最好的保护色就是她自己的衣服,所以,即使冷漠如凌飞霜,在此时,也有些无助起来。
而司徒墨听到她喊他,竟然就无声的笑了起来,那般舒心,却也那般真实,忘记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只知道,被他撑起的笑,很累。
“别乱动。”他低声命令着,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专注在她的后背,脑海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了刚才的旖旎风光,惊鸿一憋间,他的心还是微微跳了一下。
挂着点点的笑意,他伸手从怀里拿出几瓶药来,想了想,先倒出一颗药来,从她肩膀上递到了她面前,“张嘴。”
话语中没有透露他的情绪,依然是跟之前一样,冷冷的。
凌飞霜凝眉向他手心看了一眼,也没问那是什么药,便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只是她的唇无意中碰到他的掌心,竟让他一下子就缩回来。
她微微愣了一下,就听他在身后咳嗽,很假的感觉,懒的去说什么,微闭了眼,想养一些精神。
司徒墨快速的将那些又染了血的白布拆开,分别在她的背上洒着各种药,手法迅速之极,看着再次被裹满的白布,他眼眸微沉,下了一个决定。
命令:你不该给我一件衣服吗?
包好伤口,又去检视她的头,发上的血迹凝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竟然轻易分开,就找到了伤口,微微碰了下,她一缩,倒吸了口气,却没叫出声。
于是他心里又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怒火,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强忍什么?
但竟是不忍去刻薄的说什么,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有些后悔,他竟然说,“疼又何必忍着?”
“与你无关。”淡淡的,冷冷的。
她只四个字又将他的怒火激起,“欧阳清清,你可真会挑战本王的极限!”
手法干练的帮她包扎好头上的伤口,拿过一旁的丝被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竟然是没打算让她穿衣服。
身下也是铺了厚厚的软垫,他将她抱着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有多疼。
凌飞霜咬着唇,仰面看他,总觉得他接下来应该给她找件衣服,却偏偏,他只是俯视着她,脸上柔柔的笑着,邪魅的眼里泛着点点桃花,只是看在她眼里,却让人有些发冷。
“你不该给我一件衣服吗?”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问他,越看这张脸,越能加深脑海中的记忆,她真想喝一种失忆的药,将他忘记。
只因,他这样对她,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
“晚上还要换药,脱来脱去,你不觉得麻烦?”他笑意盈盈的反问,眼里有一抹奸计在闪烁着。
凌飞霜轻易的看出他是故意的,再争辩下去也只是浪费口水,她伸手将被子拉紧,虽然觉得不自在,却也只能这样。
眼眸转了转,沉声道:“倒杯水给我!”
“你在命令本王?”他啍一声,却并没有生气,看着她的那双眼睛还有些亮,这个女人的气场比之随想想还要强,她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赶走了我的丫环!”
“所以呢?”他抽风一样一直顺着她的话,然后在她下一句话出口时,整张脸黑掉,握拳就想掐她脖子。
“所以你要做一回丫环。”她翻个白眼,真正看白痴的表情,看到他瞬间黑掉的俊脸,心里竟隐隐的犯起一丝笑意。
怀疑:违者:杀!
“所以你要做一回丫环。”她翻个白眼,真正看白痴的表情,看到他瞬间黑掉的俊脸,心里竟隐隐的犯起一丝笑意。
跟楚飞扬在一起时,从来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时刻,斗嘴,那是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
司徒墨看着她眼里突然泛起的笑意,又随即变成一缕惆怅,心里的气便随之消散,有些宠溺的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才道:“等着。”
当真起身,去外间帮她倒水那一壶茶过了许久,早就凉了,他微顿,意识到她现在不能喝茶,便走至门边,一把拉起了门。
柳柳正守在门外,一见是他,立刻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去打一壶水来,不要泡茶。”淡淡吩咐一声,头一次没挂上习惯的笑。
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