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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顿,既而缓缓的点了下头,伸手绕到颈后就要去解绳子。
司徒墨的眼睛霎时睁大,气闷不已,“凌飞霜,你还真是个女人!”说罢,匆匆闪出了屏风。
凌飞霜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司徒墨,这个人……
她滑进水里,一阵暖意包围,夹了些困意,轻闭了眼,其实她也有些奇怪,竟然真的敢在一个男人面前洗澡吗?
亦或者,她只不过在赌,是太过相信他了吗?
其实,他若是想,若是逼,只怕也不会等到现在,在墨王府夜夜同床,他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又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她赌赢了,他会出去,守在她的房中。
这一刻,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的。
司徒墨坐在外面的椅上,越起就越气恼,那个女人就是要故意逼走他的,他真的这么走,就好像在怕她一样。
有些不爽,可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总不能真的去偷看她洗澡。
君子:别忘了本王身上是谁弄的!
有些不爽,可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总不能真的去偷看她洗澡。
听那边没了声音,不禁出声道:“别以为是本王不敢,本王只是……只是……本王是君子!”
他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词来,凌飞霜在屏风后听的又是想笑,好像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心境真的变轻了许多。
从前的笑只是对着楚飞扬的冷脸,但他不同,他是让她自然而然的开心。
“司徒墨,我们去苗疆吧。”她枕着木桶的边缘,忽然说道,这世上,怕是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大胆,舒舒服服的在这里洗澡,还跟外面的男人说话。
但,他就是给了她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
司徒墨愣了一下,她的语气很轻幽,她第一次用了我们,表示他们是一起的,可是,他却要让她失望。
凌飞霜听他不说话,便也没再问,解了头发,细细的清洗着,眉却突然皱了起来,这么长的头发,真的很烦人。
司徒墨想了想,才又说道:“霜儿,我们、我们得先去一趟白吟国。”
“嗯。”她淡淡的答一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们就做做样子,然后马上就带你走,好不好?”
他听她声音淡淡的,还以为她在生气,竟然用了一种诱哄的语气,现在很喜欢说,我们两个字。
凌飞霜一愣,半晌,才怪异的答道:“好。”
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她湿着头发就走出了屏风,司徒墨眼睛一亮,立刻就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作势要去抱她。
凌飞霜一闪身就躲了开来,眼睛在屋子里看着。
“你躲什么?”司徒墨不爽的低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又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抬头看一眼他身上的泥污,很冷静的告诉他,“你身上脏,回去洗吧。”
司徒墨瞪着她,眼里冒着气,“女人,别忘了本王身上是谁弄的!”
他叫女人,她便突然想起那个展英来,刚刚的自己竟然会跟他回了下嘴,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在这样的雨幕中放松了心境吗?
沐浴:你也得替我把风
他叫女人,她便突然想起那个展英来,刚刚的自己竟然会跟他回了下嘴,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在这样的雨幕中放松了心境吗?
司徒墨不喜欢她的突然怔愣,只因为意识到,她想的并不是自己。
有些不满的上前伸手抚上了她的脸,触手温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在她回神的瞬间,俯头压下,重重的吻了一下。
“放心,没弄脏你的衣服。”放开她的时候,心情很好的说道。
凌飞霜眨了下眼,刚沐浴过的脸微微泛着红光,很是诱人,对于他时不时的偷吻,她已经习惯,也并不讨厌,当下也没说什么,眼睛又在房间里看着。
司徒墨蹙眉,“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亲吻她,她竟然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想剪头发。”这样拖到了小腿上的长度,每次一洗,真让她受不了,古代女人竟然都喜欢留这么长的头发。
她在现代,也只是披肩发,随手一扎就好。
“不许剪!”司徒墨有些霸气的命令,想起在府里时,那晚她也是要剪头发。
凌飞霜挑眉,她又没去剪他的头发,何必紧张?
“女人的头发怎能随便剪,你真是……陪本王去沐浴!”司徒墨有些拗口的喊,伸手拉了她一把就向外拖去。
“司徒墨,我累了。”
她跟在他身后凝眉说道,有时候都觉得,司徒墨就像个孩子,难缠、无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司徒墨只是对她不放心,因为从来不安心。
就像如歌所说的,她太清冷,他用强势留住她,却总是害怕她会飞。
将她拉到他的房里,关上门就将她往床榻边带,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白逸轩此时刚好开了门,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微微的闪了闪眼神。
“累了就休息吧,你也得替我把风。”
司徒墨说着就去了屏风后,凌飞霜无语的瞪了半晌,这次换他洗澡,她在外面听着?
女奴:殿下让奴家今晚伺候王爷
有了上次客栈遇袭后,他的确是坚持两人必须同房,她摇了摇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拿过身后的头发,想了想,还是留到了腰迹。
将割掉的头发包好扔到了床底,做完这些,竟然感觉有些心虚,司徒墨,他真是管太多了。
她才刚躺下,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看了下天色,应该是晚饭时分,但她已经不饿了。
司徒墨在屏风后没出声,她便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接着才是一个柔柔细细的女声,“殿下派奴家来伺候王爷沐浴。”
凌飞霜显然愣了一下,古代人也许有特别嗜好,需要女奴来伺候洗澡,但,也估计是会做点别的。
眼神不自觉得的冷了下,见司徒墨明明听见了,却不答声,便道:“你进来吧。”
“凌飞霜,你做什么?”某人一听,立刻在屏风后黑着脸吼。
凌飞霜看了那边一眼,说道:“墨王爷并没有反对,难道要我阻止吗?”
白逸轩给他一个女奴,目的是什么?是来试探她的底限,还是试探司徒墨的好色程度?那女奴推开门,一步步都走的很小心翼翼,始终都低垂着头。
凌飞霜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到司徒墨已经明显含着怒气的声音,“本王让你进来是为我把风,马上让她滚出去!”
许是他的声音大了点,那女奴身子一抖就跪到了地上,“王爷息怒,奴家、奴家……”
“马上滚!”
“王爷,殿下让奴家今晚伺候王爷,王爷若是赶奴家出去,奴家一定会被责罚的。”地上跪的小女奴就在这时抬起了脸。
一张梨花带雨般的惊艳面孔,定定的看着屏风处的方向,似乎对凌飞霜的存在丝毫不当一回事。
司徒墨坐在浴桶里简直气的不行,白逸轩竟然给他找个女人,而凌飞霜竟然放她进来,他怕她再会说什么让这女奴留下的话。
深吸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凌飞霜的语气已经变冷。
太丑:要我这个王妃做什么?
深吸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凌飞霜的语气已经变冷。
“你来伺候王爷,那么,要我这个王妃做什么?回去伺候你们家主子吧。”
她猜不到白逸轩的意图,但想来她再不说些话,司徒墨会抓狂,更何况,这女奴看似胆小,却一点不将她放在眼里,肯定是受了指示的。
那女奴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司徒墨在屏风后却无言的笑了起来。
“奴家……”
她还想说什么,屏风传来一阵水声,接着是一个人影,随意披了件外袍就走了出来,先是笑着看了眼凌飞霜。
才又凝眉向跪在地上的女奴看去。
“你抬起头来。”
凌飞霜诧异,他是想看看这女子的姿色,再决定留下吗?
仅是轻蹙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司徒墨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的叹息,但好在,她刚刚的那句话,已经万分的愉悦了他。
尤其,这是她第一次自称是他的王妃,以往,都是他将这个王妃强加在她身上的。
那女奴却是一喜,怯怯的抬起脸上,依然是满脸的泪水,却又带着一点点的娇羞微笑。
司徒墨仅看了一眼,便伸手揽过凌飞霜坐到了床榻边,声音转冷。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他送来的女人,太丑!”
一句话,当下让那女奴惨白了脸,她跪在地上半晌不敢动,而门外一直在听的白逸轩此时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他送来的女人丑吗?亦或者,传说中最风流好色的墨王,只是虚有其名?
“还要让本王送你出去?”司徒墨已经没心情去看那女奴,烦躁中夹了些杀意,白逸轩,给她一个女人,故意来扰乱他跟凌飞霜吗?
“奴家不敢,奴家告退。”
女奴慌慌然的站起,立刻闪身就向门外跑去,这时的她哪还有刚刚的柔弱相。
凌飞霜一眼就看出她根本会武,白逸轩想在司徒墨身边留下一个什么?
时间:说喜欢我!
“女人,你是故意放她进来的!”
待那女奴离开,司徒墨立刻回头发难,瞧见她头发短了,他伸手一抓,眼里都是气闷之色。
“其实白逸轩送错了时间,那个女人很美,不是吗?”
她扯回自己的头发,走到另一张桌边坐下,随意的梳了两下,推开窗,一缕清风迎面吹来,冰凉中夹了些泥土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雨不知是何时停下的,推开窗看到的便是后院,掌了灯,才看到落了一地的桃花瓣。
她有些微愣,这里竟然也种了桃花。
司徒墨见她转开了视线,微微有些不悦,“什么叫送错时间?”
眉头死死的拧起,这个女人应该不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传闻才对,难道她也以为他是贪图美色之徒?
想到心里,竟然夹了些紧张。
在意,是的,他还是在意她的想法。
“他不该趁我在这里——”
“你真认为本王是好色之徒?凌飞霜!”
司徒墨上前一步就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冷戾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眼里含着一丝怒气。
凌飞霜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