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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瑗笑道:“都说诚哥儿长得像世子爷……”然后对其他几位姨娘笑道“伱们也瞧瞧,看看到底像不像。”
不能让薛江晚瞧了,不给其他几位姨娘看。
邵紫檀、陶氏、范氏纷纷道是,上前看了眼盛乐诚。
盛乐诚又开始打着小哈欠要睡了。
几位姨娘看了一回,纷纷附和着说世子爷。
孩子又睡了,东瑗就让乳娘先抱进内室,免得吵了他。
“听说夫人把桢园拨给了诚哥儿住,今日就要搬过去吗?”薛江晚依旧坐下后,同东瑗唠叨孩子的事。
这个话题,东瑗不反感,笑道:“酉正是良辰,下午就搬过去。”
陶氏也问妈妈、丫鬟定了没有。
东瑗道:“夫人身边的夏妈妈,诚哥儿的乳娘乔妈妈都跟过去。我身边的竹桃、沉烟跟过去服侍,夫人有给了八个粗使的小丫鬟,四个粗使婆子。暂时先定这些,等满了三岁再定制安排丫鬟婆子服侍。”
盛家少爷身边的定制,有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十六个小丫鬟和粗使婆子,四个小厮。
现在孩子小,疼爱些就多给几个服侍的;淡些就少给几个,并不在定制里。
当年盛乐钰也是这样的。
盛乐诚虽然得众人喜欢,可是在婆子、丫鬟等服侍的人上面并没有抽头,跟盛乐郝和盛乐钰一样,陶氏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触。
“姐姐。怎么都是二等丫鬟过去服侍?”薛江晚却蹙眉问道“我听说前几日诚哥儿被水呛了,您应该多留心才是。”
盛修颐一听这话。脸色微沉。
东瑗笑道:“不过是小丫鬟失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是这孩子命里该有一道坎儿。再说。他还小,管事妈妈和乳娘能照顾得过来,大了些自然再派伶俐的丫鬟服侍。”
一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与其总疑惑、猜疑旁人,不如自己多几个心眼,处处留心些。
哪怕打压十个、百个,自己不小心,还是会叫下的人得了手。东瑗不想因为一个小丫鬟失手呛了孩子,就把没有由头的事情闹大,好似有人故意害诚哥儿似的。
她明白薛江晚的意思,矛头大约是指向陶姨娘。
可薛江晚何尝不是借东瑗的手。给陶姨娘下绊子?
一个家里的,不管内心里多么看不顺眼,表面的和睦却是要的,否则不成规矩,没有体统!
东瑗不喜欢家里草木皆兵。更加不喜欢随时让其他人感觉灰色恐怖。
在这等高压下,人的心会变的更加畸形。
她喜欢维持彼此底线下的和平。
说着话儿,墙上的自鸣钟响起,已经辰正了。
东瑗不想让薛江晚再说下去,就笑道:“我和世子爷要去给夫人请安,伱们都回吧!”
陶氏和邵紫檀、范姨娘都起身告辞。
薛江晚很不甘心。却也不好再留下,起身跟着她们走了。
其实她还想说:世子爷既然回京了,三月中旬在陶姨娘房里歇了一夜,前几日还在邵姨娘房里歇了一夜,夜夜都要了水,总不能不到她薛江晚房里吧?
该到了薛江晚的日子,盛修颐不去,东瑗也该提点啊!
她进府快一年了,东瑗孩子都满月了,她还是处子之身呢!
可现在,分明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薛江晚看了眼表情冷峻的盛修颐,心里一阵苦涩。
姨娘们走后,东瑗让乳娘抱着已经睡熟的盛乐诚,用锦被裹得严实,带着丫鬟们,跟盛修颐去元阳阁给盛夫人请安。
到了元阳阁,二房和三房的婶婶们已经带了各自的儿媳妇到了。
因为六爷刚刚得了庶长子,三婶笑容特别的甜腻,而二婶笑容就勉强了很多。
最强颜欢笑的,还是六爷的嫡妻六奶奶。
哪个女人想被妾室抢在前头生了儿子的?
因为男人和家里的老人都会疼爱长子。将来疼习惯了,立家主的时候,可能立贤不立嫡,以后嫡子和嫡妻都很尴尬。
倘若庶长子很争气,嫡子又不得父亲喜欢,嫡妻的地位都可能不稳。
三婶如此开心,六奶奶忧心忡忡是情理之中的。
东瑗想着,和盛修颐纷纷给众人行礼。
请安后,盛修颐去了外院。
渐渐的,薛家女眷们纷纷来了。
老夫人这次没有来,世子夫人荣氏带着三夫人和四夫人来了。
二夫人是寡居,不能出门的。五夫人却是东瑗的嫡母,她没有来,让盛夫人有些吃惊,就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笑道:“亲家夫人放心,五弟妹的礼我带来了,少不了您的!”
惹得众人笑起来。
正文 第152节满月(3)
五夫人没有来,也许并不是上次东瑗对杨妈妈那番说辞让她羞愧反省,而可能是老夫人知晓了她大闹盛府的事,不准她来。
盛家三爷盛修沐不满二十岁,就御赐了沐恩伯,对京都世家而言,他成了香饽饽。
比起同龄尚未取得爵位的高门子弟,盛修沐的身份、地位更有魅力,让世家蜂拥而至。
放眼整个盛京众多簪缨望族,二十岁承爵的有几户。可比起整个家世,没人比得过盛修沐。
因为他有个官拜三公之一的父亲盛昌侯!
五夫人不会甘心放弃的。
她一开始想让东瑗去跟盛夫人提,不过是想让盛京给足薛东琳面子,让盛家主动上门求娶。
当这个要求太高难以实现的时候,她可能会改变策略。
薛家世子夫人说笑着,又跟盛夫人解释:“……。五弟妹受了风寒,昨日就没有起身。叫人把她的贺礼送到我那里,让我带来。还千万叮嘱我,定要个跟亲家夫人告罪。”
“哪里话,身子要紧!”盛夫人忙道,而后又道,“诚哥儿满月,我也走不开,明日我再瞧瞧五夫人去。”
薛家世子夫人荣氏笑:“不用,不用!您家里这样忙,不用单独瞧她,我回去把您的心意带到,也是一样的。”
盛夫人虽慈善,却不是愚笨的。
半个月前五夫人气势冲冲闯到东瑗院子里的事,她犹记于心。此刻又是这番说辞,大约是被老夫人禁足在家了吧?
既是这样,自然不好去看的,盛夫人顺势喊了康妈妈:“备些药材,你派个婆子给五夫人送去。说我的话,我这里走不开,等她康复了我再去瞧她。”
康妈妈道是。
说着话儿,乳娘就把睡熟的盛乐诚抱了进来,给世子夫人和盛家二房、三房等人都瞧了一回。
众人纷纷夸赞。
世子夫人领先拿出贺礼。是一对重八分的金长命锁;又拿出老夫人的贺礼。是一个璎珞项圈,下面坠了个金锁。系了鲜红的穗子,十分好看。又拿出五夫人的贺礼,是一对一两六分重的银镯子。
盛家的婶婶们见薛家世子夫人拿了贺礼出来。亦纷纷奉上。
都是些脚环、手镯、项圈、长命锁等常见的满月贺礼。
只有盛家二房的七奶奶送了一对银手镯外。另外单独给诚哥儿做的两双扎了老虎头的小鞋。
东瑗拿在手里,瞧了又瞧,不过巴掌大小,精致有趣。很是喜欢。她连连称赞:“七弟妹手真巧。”
七奶奶就羞赧微笑。她身量娇小,模样甜美。只是太过于单薄,瘦的似弱柳般,一阵风都能吹散了。
“做的不好,大嫂勿见笑。”七奶奶柔声笑道。
盛夫人也接过来瞧,笑道:“哪里不好?这花样子扎的好极了。”然后对二婶笑道,“老七媳妇一手好针线,比外面的师傅们都强些。过几日让我们芸姐儿和蕙姐儿跟着老七媳妇学做针线吧?”
二婶因为三房生了孙子的事正不痛快,听到盛夫人如此说,打起精神笑道:“她也是弄些巧宗儿顽罢了。既然大嫂信得过她,让芸姐儿和蕙姐儿有空去我们那里顽吧。”
盛夫人又看七奶奶。
七奶奶忙笑道:“我只会扎些花样子。我怕教不好……”
“没事,学会这手花样子,也是本事啊!”盛夫人笑,“这手花样子,就把针线局的师傅们都比下去了呢。”
七奶奶只得道是。
二奶奶葛氏今日很安静立在盛夫人身后,直到此刻才上前,笑道:“我们蕙姐儿就有劳七弟妹了。”
七奶奶又是一阵脸红。
薛家世子夫人荣氏也拿过来瞧,跟三夫人和四夫人都赞了一回。
赞的七奶奶羞红了面颊。
正说笑着,外院的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大奶奶,舅姥姥给诚哥儿送满月礼来了……”
舅姥姥,应该是指东瑗的大舅母韩大太太。
盛夫人忙起身,笑道:“是想替诚哥儿积福,不敢大肆操办的,就没有给舅母下帖子。不成想,竟来了!”
说着,就要亲自迎出去。心里未免不疑惑。
韩大太太去年冬月进京,也时常到盛家走动,为人虽热情,可很懂分寸。这样不请自来,多少有些强势的,不太像韩大太太的作风。盛夫人暗暗揣度,不会是出了事吧?
东瑗心里也疑惑,跟着盛夫人做了车子,一直迎到了垂花门。
须臾,便有婆子拉着两辆青帏小油车。
东瑗微愣,还有谁跟了来不成?
盛夫人也不解,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笑容温和等着。
车子停在垂花门前的丹墀上,先头的车子车帘撩起,下来一个穿着葱绿色衣裙的女子,像身边服侍的。她下了马车,才转身搀扶一个穿宝蓝色妆花褙子的四旬妇人下了马车。
她们身后的青帏小油车上,也下来一个穿着银红色缂丝牡丹呈祥纹褙子的妇人。
并不是东瑗的大舅母韩大太太。
穿银红色缂丝牡丹呈祥纹褙子的妇人,东瑗记得,是她嫡母杨氏的二嫂,建衡伯府的二夫人任氏。
前面这位,隐约是建衡伯府世子夫人方氏。
两位夫人皆是雍容盛装,各自带了身边服侍的人。
盛家跟杨家虽不深交,却也是认识的。
盛夫人没有多想,上前迎了她们妯娌,笑道:“您二位降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东瑗也含笑着,跟杨家两位夫人行礼。
杨大夫人笑道:“亲家夫人,给您请安了!家里瞎忙,才听闻今日是您府上三少爷满月的日子。我们妯娌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
倘若没有薛家五夫人闹那件事,东瑗还真好奇杨家这两位夫人要做什么。
此刻,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