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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简直给陈善昭那讨价还价给气乐了,指着他的鼻子想要骂两句,可看到陈善昭确实瘦削了不少,他想起这是赵王的嫡长子,亦是自己最喜爱的孙儿,因而沉吟再三后,他便开口说道:“也罢,东宫既废,正殿春和殿索性命人好好整饬修葺一下,到时候你父王可以住。乾清宫西南边的柔仪殿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命妇不朝,虽则年年略作整修,但老空关着也不是事情。那里既然和东宫一样是前朝,给你暂居却也合适,你便让你那世子妃搬进来。你晚上也可以过去住。”
陈善昭在皇帝面前半真半假地抱怨夫妻分离,原本只是想活络活络气氛,顺带给自己争取争取应当的权益。他并不是那等事必躬亲任劳任怨的人,这些天耐着性子在诰敕房处置繁杂的政务。已经是有些烦了,不论是五天十天甚至半个月能松乏一下,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即便不能。让祖父知道自己对这些并不热衷,异日父亲知道了也是一种态度。然而,他分外没想到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的脸色顿时僵在了那儿。
好一会儿,他方才干咳一声道:“皇爷爷,如今正是敏感时期,这事情不太合适吧……”
“正是因为敏感时期。你父王将兵在外,朕不能立时册封他为储,这方才是态度。”见陈善昭苦着一张脸,仿佛别人趋之若鹜的好事对他来说就仿佛是一个烫手山芋,皇帝便没好气地说道。“朕意已决,你废话少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至于王凌,她虽是王家女,可已经出嫁的女儿老暂居定远侯府也不是事情,让她也住到柔仪殿来,也让你媳妇有个伴。”
皇帝这话让陈善昭最后一个理由也再说不出口,于是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下来。待到他要告退之前,少不得再次问了顾振等人的处置。皇帝沉吟良久便开口说道:“顾振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有附逆的那些锦衣卫旧部,也都尽早打散分到各地卫所去,免得留在京城再出事。至于赤忠等人,遣戍琼州府。”
“是,孙儿知道了。”
惜薪司那不大的院子里。继之前关过赵王府的下人之后,现如今却是塞下了顾振以及赤忠等昔日威宁侯顾长兴的旧部。定远侯王诚知道顾振借着死去父亲的名义让这些人俯首帖耳,又用太子的东宫名分支使他们奔走做事,如今事情败露,指不定他们怎么痛恨顾振,因而就把他们分开安置。即便如此,赤忠也就罢了,其他几人因为背上了一个附逆的罪名,仍然气怒交加,想起来时常常破口大骂。
顾振却没有功夫去理会他们的怨气了。尽管在王诚面前曾经恶语相加,但如今他更想的却是活下去,那样兴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本钱。然而,他自认为已经是把能供出来的东西都供了出去,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这一天,他照样在等着一日三餐的百无聊赖中过日子,可那嘎吱一声开门后,进来的却不是送饭的太监,竟是赵王世子陈善昭。那一刻,他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深深的喜色。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陈善昭打了个手势,继而后头两个身强力壮的禁卫便大步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继而被按着跪在了地上,嘴里又被塞上了一团破布。
“皇上口谕,已故陕国公子顾振,先以不贤不肖停袭威宁侯爵位,令回乡读书,然不思悔改,附逆凶恶。本该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念已故陕国公昔日功勋,绞,即刻行刑。”
顾振听着这口谕,只觉得五雷轰顶,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然而,当被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禁卫架了起来的时候,他终于醒悟到自己竟是要死了,立时使劲挣扎了起来。奈何他武艺原本就是三脚猫,又被绑得严严实实,纵使再奋力也没法动弹没法出声。正当他又惊又怒的时候,突然一抬眼,却只见陈善昭这位赵王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却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顾振,下辈子若投胎,记得做个好人,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
眼见顾振目眦俱裂,陈善昭方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顾振率人夜袭赵王府,以及事后在赵王府挖地三尺的目的,绝不单单是为了建功邀宠!他可是记仇的人,敢觊觎他的妻子,那就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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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为亲则强,逢敌必胜!
柔仪殿与春和殿在宫城中一西一东,柔仪殿是皇后册立和千秋节等正节接受命妇朝拜的地方,而春和殿则是东宫所居的正殿。()然而,自从皇后过世,顾淑妃摄六宫,惠妃敬妃协理,柔仪殿便一直空关着,每年虽照例拨款修葺,但既然没有人气,也就难免一天天荒凉了下来。当皇帝下旨将此地收拾出来,供赵王世子夫妇和宛平郡王妃暂住时,顾淑妃和惠妃敬妃商议后,立时把章晗和王凌召进了宫。
“前次那一劫之后,你们两个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搬到柔仪殿,未免身边人手不够,毕竟善昭身边也得添几个稳妥的内侍随侍。我们挑出来的人一则未必合你们的脾气,二则是万一走眼,这多年的老脸可就丢尽了。所以,我和惠妃敬妃商议之后,打算就让你们妯娌两个自己去挑,如此你们满意,我们乐得轻松,皆大欢喜。”
顾淑妃既是如此直言,不但章晗笑了起来,原本对自己也要挪进宫里觉得深为不便的王凌也是松了一口大气。她和三妃仅仅见过几面,也就是按礼拜见,并没有太深的交往,此刻听到惠妃和敬妃又先后嘱咐了几句,全是温和可亲中带着严谨法度,一时也不禁心中钦服。
怪不得皇帝在皇后过世之后,一应宫务都放心交给了三妃处置。
尽管三妃明说了任凭挑选,但满宫里的内侍宫人数千,总不可能一一过目。因而,章晗和王凌也不过是由内官监太监列了一张名单。然后在内官监衙门中,让人把一拨拨的人引了进来。深知太子不过是立为东宫两年多便发动了这一次的宫变,甚至连乾清宫都一度完全掌控,在宫中必然仍留有党羽余孽。章晗自然更存了十分小心。看籍贯问乡里,又从小处一一问了众多问题,足足耗费了两三天。这才给陈善昭选了四个性子稳重的内侍,又和王凌一块挑了将来在柔仪殿执役的四个宫人,八个小火者。
顾振赐死,在顾家族谱上除名,威宁侯爵位暂时停袭,顾淑妃反而松了一口大气,知道这孽庶做的蠢事总算不会对顾家再有什么影响。想到妹妹多年苦心教导的养女。将来极可能是太子妃,甚至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和顾家算是亲厚,二哥武宁侯顾长风也在赵王麾下,她只觉得老天爷着实眷顾顾家。因而。当章晗到长宁宫送来拣选好的内侍宫人名单之后,她随眼一扫,便关切地说道:“你们怎么不多挑两个?若是选不到好的,让内官监再选几拨人给你们挑选。()”
“多谢娘娘关切,柔仪殿我也去瞧过,总共是两进,这些人足够了,用不着太多。更何况,我和四弟妹身边还有几个人。若太多未免过分了。”
顾淑妃见章晗既然已经决定了,也就不再多提此事。留了章晗说了一会儿的话,外头夏雨突然拨帘子进来,行过礼后就笑着说道:“娘娘,赵王世子妃,北平赵王妃捎信来了!”
此话一出。章晗顿时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关切之色。见顾淑妃笑着抬了抬手示意把信先呈给自己,她连忙欠了欠身,待到撕开封口取了信笺在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仔仔细细看了过来,面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深深的惘然。
赵王妃在信上说,如今赵王领兵在外,北平重镇需人坐镇,再加上留守的兵员少了,倘若再为了护送她这一行耗费人力,则北面防戍更加吃紧。因而,她会暂时和怀柔郡王陈善恩留在北平,而长孙陈曦也会暂时留下,等战事告一段落,抑或是酷暑过了之后再让陈曦启程。
而当顾淑妃在章晗之后接过信后看了,当即含笑安慰道:“赵王妃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虽则是赵王留了人在北平,但终究及不上赵王妃几十年夫妻情分,再加上一直留在北边,这里里外外都能照应到。再说王妃也说了,就算战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等暑气过了,也会送了晨旭来京城。”
“晨旭是我亲自送出京城的,自然知道这只是一时。”章晗不自然地笑了笑,想起小孩子长得最快,儿子如今不知道长多大了,大哥随军,父亲不知道是否仍然驻守开平,母亲和小弟也不知道怎样了,她心里难免有些怅然,正沉吟之际,却只听顾淑妃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话说回来,铭儿原待此次随赵王殿下出征,却被二嫂硬生生拦下了。武宁侯府今天还送了信来,说是娘和二嫂如今身体大有好转,昨天已经把瑜儿接回了京城。之前那一阵子京城消息断绝,她在外虽说安全,可总难免心中担忧,我让人去接她进宫,你若是没别的事,不妨在我这儿再坐一会儿,她应该就快到了。”
之前那几个月的惊心动魄之后,虽说时局渐定,但各种各样的大小事情就没有断过,因而章晗一时半会竟没顾得上张琪。此时此刻顾淑妃既然开了口,她当即满口答应了下来。当顾淑妃仿佛不经意地提到朝中有几个勋贵武臣家中正在挑选适龄的姑娘家时,她不禁心中一动,见顾淑妃那神情颇有不屑,自然就更明白了。
“不说如今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就是真的天下太平,皇上重新立了东宫,他们也不过是痴心妄想。你嫁入赵王府这一年多,不但给皇上添了第一个重孙,也是赵王的嫡长孙,就凭你和宛平郡王妃一文一武在大乱之际反正有功,皇上也容不下这等攀龙附凤的心思。”顾淑妃说到这里,却又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