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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便绝了天下女子爱那天水纱缥缈如云的心。
太傅的盛怒,谁人能扛?本准备追随侍郎随声附和的大臣顿时都闭了口,面面相觑,心道太傅这又是为了哪般?莫不是真受了圣人的教诲,洗心革面,从个佞臣变成了大大的在忠臣不成?
至于那个倒霉的侍郎,太傅震怒之余,见他喜爱专注于妇人的衣物事宜,便成全了他,免了吏部的官职,派到织坊看场子去了。
下了朝堂。聂清麟脱了龙袍回到了凤雏宫,命单嬷嬷打开衣箱翻捡出这些日子来的衣裙,摆得满屋子都是。
等到太傅进来时,差一点踩到了衣裙,不由得微眯凤眼道:“这是要干什么?”
聂清麟拿着笔纸,头也不抬地边写边说:“方才找了个熟悉织物的女官,辩了辩这些衣物价钱几何。将它们分分类……”
太傅目光一沉:“怎么?是听了方才那狗官的话,圣上不想穿了那些华贵的?”
闻听此言,聂清麟抬起头来,瞪大眼说:“那么些好看的衣裙,朕哪里舍得?当然还是要穿的,只是以后在人前还有收敛些,免得以后错穿给太傅惹麻烦。”
卫冷侯看着龙珠子执笔歪着小脑袋的模样,只觉得这心里好似被塞入了什么可又是怎么都填不满,慢慢踱了过去,伸出铁臂一把将这小人儿高高举起:“我卫冷侯宠爱的女子,只当是该享用这天下最好的,哪里需要顾及那些庸才的非议!”
“可是这么多……太傅都是一人所出,朝廷的俸禄怕是不够……”说完,又偷偷看了太傅一眼,太傅这心里顿时带了些气儿:“圣上是怕微臣贪污不成?微臣虽不似皇上生在皇家里,只是布衣出身,但是家里甚是殷实,就算没有俸禄也是养得起圣上的!”
有道是:士农工商。商人位列百业最后。商贾逐利,一向为世人所轻薄。这龙珠子生在皇家,却是最最上层的,倒是备不住这小混蛋私下里看轻了自己。
要知道,就连那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官至国相,身为秦王嬴政的仲父,尚且心虚自己的商贾出身,弄了一堆文人编纂《吕览》来掩一掩身上的铜臭味呢!
卫冷侯从来是不介意自己出身商贾之家的,加之从小就备受宠爱,长成后又是个有本事的,压根不知“自卑”为何物。但是想到这龙珠子可能会看清自己,但是心里是又生气又有些惶惶之感。
聂清麟不知太傅大人心里的起伏,见他生气,便软软地说道:“朕可没有质疑太傅清廉之意,只是太傅家中妻妾众多,太傅男子气概,必定都是不能亏欠的,感慨太傅的能干罢了!”
太傅心知,这小混蛋又是要拿这“不洁”之事来编排自己。可是要知这世间没有一个“早知道”。太傅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对一名女子动心如斯,若是早知道,怎会在府中安置那么多的妾室,落了这爱吃醋的龙珠子的口实?
当初撵了那四夫人出府时,太傅不是没动过休了一干妾室的心思。可是只是微微转念,便是一皱眉头。
若是因为一个女子的妒意,便尽休了早已过门的妾室,岂是大丈夫所为?自己虽是宠爱这龙珠,但是也希望她明白“分寸”二字,他卫冷侯岂是个会被个弱质女流牵着鼻子走的?
“怎么好了几日,又吃这些没味的飞醋?是不是又想抄了一宿的女戒?”太尉微沉着脸道。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肥肥的一章,七千字~~豪华的字数有没有闪瞎亲们的眼啊
第52章五十二
聂清麟心说无妄之灾啊,怎么只是单纯地夸一夸太傅养家的本事非凡,也落得挨罚的下场?
她微微抬起了眼,只是那么有些湿润地看着卫冷侯,被这样绵软的目光看得久了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蒸煮得软囊囊的,
卫冷侯忍不住想去亲吻她嫣红的嘴唇,在热切的亲吻中,聂清麟微微地半睁着眼,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闭眼时的每一根弯俏的睫毛,以及投下的那片阴影……
幸好父皇提携的是个俊美异常的,要是个肚满肠肥,满脸冒油的佞臣也要这么冒犯一番龙颜……聂清麟忍不住微微一抖,顿觉原来这时日还不算是最最糟糕,便又有了煎熬下去的理由……
太傅能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时间不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决断,事务繁冗挠头,有时也是很郁闷难解的,但是一想到要让那凤雏宫里的可人儿衣食无忧一辈子,便又有了奋斗下去的理由。
劫粮是上策,但是大魏亲自出兵便是下下策。昨日看了半宿的地图,太傅敲了敲桌面,倒是想出了绝佳的妙计。他连夜给给正在剿灭义军的邱明砚修书一封,又给那乞珂公主修书一封。
正在节节胜利的邱明砚心领神会。按着太傅的指示将正在向南逃窜的义军一路紧逼到了横岭之下。安插在义军中的细作在义军被困粮草将尽的时候适时献计,岭南正是春收的时节,粮仓都是慢慢的。
于是饿得个个红了眼儿,夜闯了南疆营寨的粮仓。一口气劫了当地连片的粮仓。一伙流寇能进行得如此顺利,是因为之前与南疆王起了争执的部落突然发难,因为引水灌溉的问题,两个边界相邻的村落发生了争执,越闹越大,甚至几个部落联合的大军压境,南疆王心知是自己的妹妹在背后搞鬼,气得恨不能,立刻杀了胞妹,不得不派兵去平息争执。
于是背后便是留了空子,让这伙流寇几乎毫无阻力地劫了大批的粮草。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义军劫来的米粮还没有来得及入锅,过了横岭时,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邱明砚大军一举包围拿下,粮草一路运往的大魏的军营。
南疆王事后得知,气的是暴跳如雷,但是劫粮的是流寇,他在表面上还有修书感谢大魏出兵帮助剿灭了骚扰南疆的匪徒,这感谢卫冷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可是到了讨要粮食的环节可就难办了,大魏先是满口答应,然后又借口大魏粮仓简陋,暂时保存的粮食都受了潮气已经全发霉烂掉了,但是待到年成好的时候,大魏如果有了余粮一定如数奉还之类的。
南疆王心知明明是大魏做的套子,确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暂时又无力直接与魏朝撕破脸,只能和血吞了打落的牙齿。
这一招,走得神不知鬼不觉,让朝臣们又不禁暗自翘起了大拇指。
解了军粮的困顿,卫冷侯实在是松了口气,又命户部颁布垦荒令,先从京城相邻的郡县开始,允许大魏百姓以户为单位辟林开荒,每户限定三亩。若无粮种菜种者,当地郡县可补足一部分。如此一来,大大减少了流民,又多多开辟了荒田,实在是一举两得。
措施虽好,但是也需要各地官吏上行下效,认真执行。而户部侍郎葛清远在认真督查,防止各地的地主富豪冒领名头,囤积土地时立下了大功。这让卫冷侯大加赞赏,对他倚重颇多。
转眼便是入了夏,天气渐渐转热,因为几日前生了些火疖子,聂清麟每日都要喝的苦药汁总算是停了。
太傅见她停了药,问韦神医为何葵水依然未至,神医犹豫地说道:“按理说体内的寒气已经是散了,但是到现在还未来,老朽倒是怀疑应是先前饮了什么药物妨碍了身体的血脉流转……”
太傅的目光转冷:“你是说,她故意饮了什么来拖延葵水?”
韦神医连忙低头道:“那倒是未必是小主子自己饮下的,按着脉象看,年头倒是久了,那时小主子年幼,怕是别人给她饮下的,只是不知她饮下的究竟是什么……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以后就算来了葵水,受孕也是难的……”
这一番话,让太傅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一路夹裹着暴风雨便来到了凤雏宫。进了宫门里时,便发现佳人正在树下乘凉,阮公公命人在凤雏宫的院子里栽种了一株粗壮的紫薇树。
“紫薇花开百日红,轻抚枝干全树动。”这树倒是稀罕的,不但花开得娇艳,而且只要轻抚树皮便会树枝轻颤,那红花摇摇坠坠的,迷人得紧。
而身着夏裙的永安公主,正斜斜地躺在一张香藤编制的斜榻,翘着二郎腿看书呢。
榻边小几上满满一碗的冰镇的樱桃已经被吃下了大半,小碟子上的果核堆成了小山。白绸子嵌着南海珍珠的便鞋被随便地甩到了一旁,高高架起的那条玉腿上的莹白小脚上,五个指节如同白玉雕琢的,正在顽皮地一下下瘙痒着旁边的树皮,害得那满树的红花乱颤发出沙沙的声响。
卫冷侯静静看着她,直到她也看到了自己,歪着头,略带沙哑地笑道:“太傅您来了?”
感觉心里的郁气,在见到龙珠子时满满地消散些,他便走了过去,伸手去揩拭着佳人嘴角的红色水渍,嘴里不深不浅地斥责着:“看看你,樱桃汁吃得满嘴都是,躺着也没个形状,哪里像个小女子?”
聂清麟却只是苦笑,也不说话,太傅突然想起单嬷嬷说小主的臀部上了火疖子,还没有出火,正疼着呢,便一下子明白了这小懒货伸腿举着,右臀悬空的缘于了。
干脆一下子将她翻转了过来,让小院子里的奴才们都退了出去,便要脱裤检查下那火疖子究竟是多大。
这青天白日的,聂清麟哪里肯干?自然是一番挣脱,可是她哪里及得上太傅的千斤臂力?没几下便被脱了薄绸的里裤,露出凝脂肌肤上可怜兮兮的一颗红豆。
这火起得倒是甚大,圆滚滚的小屁股都要被个大红豆的火疖子给撑破了。
大掌轻抚着那露出的一片,太傅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聂清麟懊恼地扭头看过去,见那太傅也跟紫藤树被挠了痒似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过见惯了太傅大人的皮笑肉不笑,像现在这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畅快地开怀大笑,实在是罕见,减了些往日的阴沉算计,爽朗的英俊笑颜倒是与这夏日红花相得益彰。
待渐渐收了笑意,太傅吩咐单嬷嬷拿来了清凉消炎的绿荷药膏,替公主的玉臀上的红豆再抹上些。
太傅换了轻便的宽衫,纠结饱满的肌肉在半透明的绸衫里若隐若现。树下的榻席子也换成了大张的,卫侯揽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