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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坏了几艘赤马舟后,船匠们终于掌握了安放定水藤的诀窍,改造后的赤马舟的安稳性已经不比大型兵船差了。太傅检验这批赤马舟后,命令将全体赤马舟都改造,等到一千艘赤马舟改造完毕,太傅命令归附的南疆熟悉水战将领带领士兵在改造后的赤马舟上操练,让他带来的北方士兵尽快熟悉水战和赤马舟。待到大军基本掌握水战的要领后,太傅传令赤马舟全体出动,主动寻南疆决战。
太傅血淋淋的回马枪已经准备蓄势待出!
太傅大批小舟挺进的消息传来时,南疆王正在王帐中带领将军们饮酒作乐。他啪的扔掉手中的酒碗,哈哈大笑,对手下将军们说道:“传言中太傅如何了得,京城下一招劈了平定大将军,只身闯琅西大军,却不想是个银样镴枪刺头,太也不禁打。可惜那卫贼胆子太小,败了两次就不敢与本王对战,否则本王早就摘了他的脑袋了。这次他吃了豹子胆,居然主动来战,这酒也不用收起,众将军随我出征,待胜了那小儿后回来继续喝。”
诸位将军也是大笑,纷纷恭维着大王战功彪注,岂是那卫贼小儿能比的。
可是坐在营帐一角的葛清远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卫侯了。正是这个男人在葛清远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死而复生,兵临城下,让他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这是个难缠以极的敌手,半点掉以轻心都不可以!
想到这,他微微抬眼,冲着南疆王怀中的妹妹稍微使了一下眼色,葛芸儿马上心领神会,靠在南疆王的胸膛上软软地说:“大王英武,岂是是那卫贼能比的?不过这卫贼不仓皇逃窜,反而主动出击,恐怕是有了什么阴谋诡计啊!还请大王派遣手下的将士出征便好,大王怎么可以身涉险?”
可惜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的南疆王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摔了酒杯。又当着众人的面儿,狠狠地啄吻了葛芸儿的樱唇一口,便带领着众位将军去江岸观战去了。
两军水上交战,北方士兵果然不敌南疆,接战不久就败相毕露,纷纷后撤。
南疆王见之大喜,连忙命令部下全体出击,务必一战击溃太傅的大军。葛清远微微蹙眉谏言道:“那太傅也是身经百战的,不该如此无能,难道有诈?”
南疆王哼了一声,旁边一个将军早就看不惯这个魏人成为南疆王的宠臣,语带嘲讽地说道:“那小儿昔日对手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哪里能和大王相比?况且岭南王早已把小儿的底细透露给我们,因为先前战役的折损,他的士兵不过三万人。看他今天出兵人数,差不多是他的全部了。”
“他纵有诡计,却是变不出人马的,怕他作甚?”南疆王满意地看了那将军一眼,大手一挥:“全军追击”。
南疆水上大军浩浩荡荡地追击着太傅人马,很快就越过大泽,进入比较狭窄且布满芦苇的水域。突然一声锣响,芦苇丛中划出一条条赤马舟来,从后方兜了过来,却是太傅先前命五百条赤马舟和三千将士藏身其中。。前方逃跑的士兵,也将甲板上放的木藤扔到水里,然后掉头过来,将一部分南疆士兵的船队竹筏围在当中。
南疆王在高高的帅船上看到自家被围,也不紧张,冷笑道:“纵然围上又如何,北方士兵水战不堪一击,一冲即溃。不必理会后方,大军向前直冲就可以了。”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南疆王和他的将领大吃一惊,这次北方的赤马舟居然平稳异常,轻易不会晃动,而士兵们也看不出不善水战的样子。
去掉水战的优势,单论作战能力,南疆士兵却是拍马难及太傅帅领的士兵,黑旗军将士的本领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捶打出来的,其实南疆那些民兵居多的兵力所能启及的?不但冲不出包围,反被打得步步后撤,越围越小。这下南疆王才有些慌神,命令帅船旁的五艘双龙骨造型诡异的战船出战。这几艘大船是南疆王耗费巨资,用时数年才打造好的,船身狭窄高三米,坚固异常,上面布满撞角,别说芦苇挡路,大魏以往的大型兵船被这样的铜头铁臂船撞几下就要倾覆。这是南疆王的杀手锏,以前水战中还未动用过。
太傅在陆地上看到怪船冲了上来,冷冷一笑,他派往南疆的暗探早就打探到南疆王修建的怪船,早有应对之策。轻轻一摆手,身后的传令官挥舞手中红色白色的两杆旗帜,打出一套旗语。北方水军中随即冲出几艘大船,两船一组,中间连接几道粗粗的铁索,一左一右行在南疆巨船的两边,用铁索将巨船拦住,让巨船动弹不得。开不动的船就是活靶子,在纷纷箭雨中,北方士兵爬上巨船和南疆展开肉搏,很快就控制住了几艘怪船。
南疆王看到铜头铁臂船这个杀手锏失败,脸色灰败,不住声地催促着南疆士兵下水,在水底凿开赤马舟,好让他的帅船可以离开。南疆士兵们饺子一样的跳下水,可是潜到北方船只的下方,绝望地发现船底插着一根根粗粗的木柱,鸟笼子一样将船底护住。中间的空隙根本过不了人。这木柱又实在太粗,水下用不上力,憋的一口气根本砍不断,至少要换上几口气才能砍开一根木柱。可是南疆水鬼一旦露出水面换气就变成了北方士兵的活靶子。南疆死了数百人,也不过凿沉几艘赤马舟。
南疆王这下彻底慌了神,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命令士兵拼死往前冲,同时许诺谁能给他开出一条血路,必定大大的升官加职,同时赏赐黄金珠宝,将自己的姬妾也尽数分享。帅船上也派出督战队,不断射出箭支,将不敢上前的士兵射死。在高官厚禄和督战队的双重刺激下,南疆士兵奋力出击,一时间江面苇荡血流成河,无数浮尸在水中一起一伏。
不过南疆已经尽失先机,不带半个时辰,南疆出战的士兵大部分战死,剩下的大都投降,只剩下帅船上的南疆王和几个亲信将领。
卫冷侯见那帅船被赤马舟逼迫着向岸边靠近了许多,而那南疆王狗急跳墙,竟然想跳入水中泅水逃匿。他立在岸边不慌不忙,取来弓箭拉动弓弦,重石弓箭让利箭带着尖锐的哨响射向南疆王,只一箭就将南疆王的肩膀穿透牢牢地钉死在了桅杆之上,疼得他痛苦地不断大叫。
卫侯一招定乾坤,活捉了南疆王,可是当他带着人冲进大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葛氏兄妹的踪影,想必是这二人早在战机不对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卫冷侯皱着眉冷哼了一下:“葛清远,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这只阴暗的老鼠能躲到几时?”
芦苇沼一役后,南疆的兵卒已经不足为惧,那岭南王一看大事不妙,仓皇逃回了自己的藩地,可是卫冷侯亲自领兵,岂容他这个居然敢明目张胆讨伐卫贼的藩王苟活下来?一个月后,岭南平定。
虽然依然有南疆王的亲信组织的游击部队在山岭里游荡,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了。被幽禁了许久的老岭南王被放了出来,宣布自己的女儿乞珂公主成为南疆新王。
新王举行的大典时,卫冷侯也亲自到场祝贺。在宴会上,鲁豫达撇着嘴角看着南疆的那些所谓的王侯,小声问“太傅大人,咱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南疆之地一起并入大魏的版图,而是让它以属国的形式存在着?”
太傅饮了许多的酒,但是脸色未变,言道:“南疆属国众多,人心不齐,加上横岭阻隔,更不易管理,倒不如笼络了南疆之王,以夷制夷,才是长久之计。”
鲁豫达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酒宴过后,太傅正欲离开,却见乞珂公主的侍女悄悄来带自己的身旁:“王上请太傅大人过去,有些话要讲。”
当太傅举步入了南疆王宫的内殿时,一惊是夜色低垂,宫中灯火摇曳,幔帘卷动,暗香缭绕。新任的南疆女王已经脱下的礼服,换上了一身丝质绵软的白色曳地裙,里面身着着绣着金线的红色肚兜,丰胸高耸,浓发披肩,完全是一副汉女的装扮。
此时她正半躺在床榻上,大眼妩媚地说:“太傅为平定南疆乱世,已经在军营里操劳了数月,又没有带妾室过来服侍,想必是憋闷了许久,孤无意为报,愿自荐枕席,让太傅大人舒爽安眠。”
说着,她微微撩起了自己的衣襟,修长的大腿微微分开,幽暗的灯光在玉腿交叉处投下了深深的暗影,因为看不清楚而显得愈加诱惑。
若是换成以前的太傅,是从来不会苛待自己的,大战之后,若是饮完了美酒,再揽个佳人酣畅淋漓的爽快一番才是自己最大的犒赏。
此时酒意正浓,空气弥漫的气息也撩动着蛰伏了数月的欲念,太傅不禁往前走了几步,冰冷的目光微微闪着微微的火焰,乞珂公主的笑意更浓,慢慢躺下,长发披散,媚眼如丝,娇唇微启,伸手去解肚兜后面的绳结。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女人,微微地一笑,弯下了腰伸出手……当大掌游移到了女人的脸庞时,手里却赫然多出了一把寒芒毕露的匕首抵在了她的粉颈之上:“不知南疆王在香炉里放了什么?味道可真是香得很呢!”
乞珂公主的笑意顿时凝在了嘴角,脸色难堪地看着太傅的俊脸:“乞珂不敢算计着太傅,只不过是加了一些助兴的熏香罢了!太傅,乞珂祈求得不多,如若太傅嫌弃,不愿意收纳乞珂为妻。那么请赐给我一个流淌着太傅骨血的孩儿,让太傅的子孙可以统治南疆这片辽阔的疆土……”
如果说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可以抗拒美色,但他怎么可能抗拒得了权力的诱惑呢?她深知太傅不欲吞并南疆的顾虑,可是如果跟他一个机会,让他的孩子合法地继承南疆王的宝座,他怎么会抗拒得了呢?乞珂顿时又恢复了自信,她坚信自己一定会在这一夜留下这个她倾慕了许久的男人,一旦他肯让自己受孕,她坚信凭借着自己在床榻上的功夫一定会让卫冷侯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将他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们尽数忘记!到那时,她堂堂南疆王怎么配不上太傅大人呢?成为卫冷侯的正妻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