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松开手,袁语说:“对不起。”
安子杰强露笑颜:“没关系。记得常联系。好吗?”
袁语擦擦眼睛:“知道了。不早了,你回吧。”
柳飞缩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木木地盯着窗外,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安子杰靠在车边,抬头看看候机厅那边的明亮灯光。掏出手机。
手机响了,柳飞抬起手,懒懒地看了一眼,是安子杰的电话。
电话不停地响,柳飞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司机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看着柳飞。
下了车,站在路口,小区门口的小饭馆,灯光是温暖的黄色,隐约飘出阵阵香味。柳飞的肚子咕噜噜响,她却没有感觉到饿。只觉得身上冷,抱了抱膀子,缩了缩脖子,拖着脚,疲惫地往家走。
进了门,在黑暗中甩掉鞋,柳飞上床,缩到被子里,掏出手机,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安子杰的。又打开候机厅里收到的那条短信,仔细看了一遍,扔下手机,使劲地往上扯被子蒙住了头。
门响了,安子杰进门,打开灯在客厅里没有看到柳飞,走到卧室里,打开台灯,看到被子鼓个大包。伸手轻轻拨拉开被子,柳飞的脸大半埋在枕头里,似乎睡得正熟。
安子杰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柳飞的头,然后轻轻将台灯旋到最暗,坐在床边看着柳飞。良久,伸手摸了摸柳飞的头发,又轻轻出去了。
门轻轻掩上的时候,柳飞睁开了眼睛,亮闪闪的,柳飞的眼眶里有泪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会儿,柳飞悄悄翻身坐起来,想了想,起身走出卧室。
安子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柳飞,说:“怎么醒了?我吵你了?”
看见安子杰,柳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的委屈往上只咕嘟。刚才还跟自己说,一定不哭,可是现在,泪珠却说来就来,叭叭地又往下掉。
安子杰伸手搂住柳飞,柳飞把头靠在安子杰胸前,开始哭:“老公,呜呜——”
安子杰忙抚摸柳飞的脸颊:“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
柳飞更委屈了,索性放开声音哭。说:“我给爸妈买了两套内衣,可是,我给弄丢了。”
安子杰说:“是为这个哭的啊?瞧你,眼睛都肿了。没关系,丢了,再买嘛。”
柳飞抽噎着:“买了,你带我回家,给爸妈送去。”
安子杰说:“好,我带你回家,给爸妈送去。”
柳飞擦擦眼睛,不哭了,吊着安子杰的一只胳膊,表情很严肃地问安子杰:“老公啊,我是不是很不让你省心?”
安子杰看着柳飞一本正经的脸,心里好笑,但脸上的表情同样很严肃:“是啊,是很不让我省心。打电话也不接,我都急死了。”
柳飞吭吭巴巴:“我,没有,没有听见。”
又猴上安子杰的后背,两只胳膊搂住安子杰的脖子,在安子杰的耳边说:“老公,你以后还会不会老加班?”
安子杰握着柳飞的两只手,没有回头,但是语气很肯定地说:“以后啊,我保证尽量不加班,尽量早回家陪你,好吗?”
柳飞高兴了:“说话算数?”
安子杰回过头,看着柳飞的眼睛:“说话算数!”
柳飞就偎着安子杰的脖子,笑了。
又一个休息日下午,咖啡厅里。四个女人边喝边聊。
熟悉的缠绵悱恻的吉他声在厅里回旋。这是柳青一进来就告诉柜台播放的。
徐亚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问柳青:“怎么想起来要换房子?”
柳青:“房子太小,住不下了,当然要换了。”接着叹气:“二十多岁的时候,做了一回房奴,没想到,四十岁了,又要做房奴。”
何雯:“这回,要换,就彻底换个大的。别再小气抠门地了。”
柳青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姐姐,拜托你下下凡吧!买房子是要钞票的,不是动动嘴就可以买来的。”
梁丽萍笑:“这妖精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徐亚莉也说:“就是,光是首付就不少钱呢。交了首付,再贷款。我们这个年龄,身体在走下坡路,再加上老人,孩子……一肩挑数担。四十岁再做房奴,是要勇气的。”
何雯说:“既然房子迟早要换,不如早换。现在房价是飞着往上涨。到了孩子出去了,独立了,就没有负担了吗?”
梁丽萍:“那个时候恐怕就更难了。”
徐亚莉:“等孩子出去了,也就不用换大房子了。那时候,我们都要老了,还换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
何雯扭脸看着柳青:“赶紧换吧。钱不够,吭气。”
柳青笑笑:“还别说,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要问你借钱呢。”
何雯:“没有了,就不说了。有,这么多年的关系,你把我当外人,我可是要多心了。”
柳青说:“怎么会把你当做外人呢。”开玩笑:“最好是多借点。”
何雯大笑:“没有问题的。”伸手拽了一下柳青的衣袖:“陪我上洗手间。”
第三十五章 女人心理
洗手间内,何雯边洗手边对柳青说:“你和杨毅最近怎么样?”
柳青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何雯抬起头:“关系啊。最近有没有和杨毅吵过架?”
柳青有些茫然:“你个八卦婆。怎么操心起这个了?”
何雯一本正经地说:“你可别说我八卦。有些事,是别人的,对我就是空气。可是是你的,以我们的关系,我就得提醒提醒你了。”
柳青看着何雯的脸,也一本正经状:“什么事?你说。”
何雯压低声音:“我看见你家杨毅在外面吃饭……”
柳青忍不住笑了,打断何雯的话:“吃饭怎么了,他最多是和女的在一块吃饭。别大惊小怪的。”
何雯说:“是男女都有的那种吃饭。我见到他们,是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两个人落在后面,那个女的跟他的关系好像是不一般。两个人挨的很近,神情很熟的样子Qī。shū。ωǎng。。杨毅看到我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呢。”
柳青突然想起她看到的安子杰两个人的情景。愣了一下,问:“那女的长什么样?”
何雯说:“我特地仔细地看了看。长相吗,一般,中等个,一张饼子脸,打扮的也还不俗,笑声很爽朗,很男人的那种。和你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
柳青舒了一口气:“那我知道,就是他高中同学,叫尹秀娟。他们两个在一个单位。关系一直不错。”
何雯有些吃惊:“你知道啊?不过,就是同学加同事,关系也应该有点分寸吧。我一个外人,都明显地看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柳青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他们俩关系一直不错。他那女同学,丈夫早死了。一个人带着儿子,有什么事,多是问他,他能帮上忙的,就帮帮忙。”
何雯睁大眼睛,说:“还是个寡妇?你的心也真是够大的。那女的再没有成家?”
柳青说:“好像没有。听说也看了几个,不合适。”
何雯用鼻子哼哼着说:“两个人是同学,又是同事,几乎天天见面,晚上偶尔再吃个饭……哎,你就没个想法?”
柳青说:“人家两个人是同学嘛,那女的情况又特殊,我不能太小气吧。”
何雯严肃地对柳青说:“怕就怕你大方,人家也大方啊!如果人家大方,主动**,你可就是灭顶之灾了。不是我小人心理,男人四十岁劈腿的,我见过,也听过不少。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还是留心着点。”
柳青搂着何雯的肩:“好啦,好啦,你的好心我领了。我留心就是了。对了,何天怎么样?”
何雯皱起眉头,说:“明天就可以保释了。唉,先出来再说吧。”
徐亚莉回到家,李建民并不在家。
洗完脸,徐亚莉走进饭厅,餐桌上扣着菜,旁边放着两只碗,一只空着,一只上面也扣着一只碗。徐亚莉揭开上面的碗,是一碗熬好了的中药。端起来,药还是温的,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徐亚莉放下碗,转身到客厅,抱着电脑窝到了沙发上。
李建民十点之前准时回到了家。进门就问:“吃了没?”
徐亚莉盯着电脑,不抬头:“没有。”
李建民就到餐厅,看见餐桌上的药也没动,走出来说:“怎么药也没有喝?我给你热饭,你先吃点吧。”
徐亚莉抬起头,说:“坐下来歇歇吧。我不吃饭。药也别热了。喝了那药,我胃难受。”
李建民坐到沙发上,看看徐亚莉的脸,说:“不吃怎么行!你的胃,该去医院好好看看了。”
徐亚莉的眼睛又回到了电脑上:“哪天再说吧。报社里最近比较忙。”
李建民就又起身厨房走:“我给你煮杯牛奶。”
一会儿,李建民端了一杯牛奶出来,俯身放到徐亚莉前面的茶几上,说:“喝点热牛奶。”
徐亚莉闻到了烟味和淡淡的香水味道。坐起来,端起牛奶边喝边问:“你们单位的饭局最近不少啊。”
李建民说:“就是业务上的饭局。以前晓晓在家的时候,我总是推脱不去,现在晓晓不在家了,总不去不行,只好隔三差五地去。”
徐亚莉端着杯子:“快到假期了,晓晓该回来了。”
李建民说:“哦,晓晓打过电话了,说假期要和同学去云南玩,大概不回来了。”
徐亚莉失落地说:“这丫头,翅膀硬了,会自己飞了,家也不想了,妈也不想了。”
李建民忙解释:“谁说不想了。晓晓说了,她想你了,要给你再拨个电话,是我说的,我转达她的想念吧。长途,太费钱。给女儿省点话费吧。”
徐亚莉说:“是吗?去洗洗吧,你身上的烟味太大了。”
李建民抬起胳膊闻了闻:“是有烟味。男人们在一起就是个死抽。我去洗洗,先睡了。你别太晚了。”说完,起身进了洗手间。
徐亚莉端着杯子,若有所失。
W县公安局,何雯和儿子何天一块儿出来。
何天人瘦了,头发长了,脸色也发青,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上了车不看何雯,扭着脸瞅着车窗外。
车在路上跑,何天的两眼一直看着窗外,一路上都不说话。良久,何雯说:“你累了,回去理个发,洗洗,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别去想,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