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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居大婶的儿子大炮在当地县里的派出所工作,带着团队下来做人口普查,顺便看望母亲。
大炮和佑幸是小时候的玩伴,一起干过许多坏事,啊不,是童年趣事。听说佑幸“终于交到女朋友了”,大炮兴致勃勃的过来看看。
“哪的人啊?”大炮这阵子查户口养成的口头禅。
“咱们这的。”佑幸很严肃。
“嗯?怎么没见过?”大炮仔细看了看球球,“不会啊,咱们这高三届低三届漂亮的女孩,咱俩以前不都做过调查吗?像这么漂亮的怎么能逃过咱俩的——”
在佑幸的几声连环咳中,大炮终于“适时”的刹住了,干笑几声,“我就是表达一下球球长得太漂亮了,的意思,而已。”
“球球,到领小狗散步的时间了。”佑幸把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小狗拎过来交给球球,然后,跟大炮接着谈正事,“她没有户口和身份证,你给办一套。”
“什么?”大炮张大嘴巴,“她是黑人?”
“什么黑人?”佑幸不满了,“你们做人口普查不就是为了纠正人口信息吗?前几次都把球球落下了,给她造成诸多不便。”
“她真是咱们这的?”
“嗯。”
“多大了?”
“二十五。”小自己两岁刚刚好。
“性别?啊不,是姓氏。”
“姓佑。”
“佑球球?”大炮纠结了。
两个人把必要信息都捏造,啊不,是调查清楚之后,佑幸拍拍大炮的肩膀,“尽快啊,如果证件一时办不下来,起码要开个证明什么的,我急着用。”
“那个——”大炮是很负责任的工作者,“能帮助一个人找回身份,我也很荣幸,可是——她真的不是偷渡过来的吗?”
佑幸用铁拳作答。
……
佑幸在小城度假,工作那边给阿暴很大的锻炼机会。
阿暴最近很拽,因为他去年参加的司法考试居然很神奇的通过了,得到所里许诺今年一毕业就可以留下来继续工作。
“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了。”老大趁着佑幸不在,过来抢人。
“不行。”阿暴有了底气之后决定不能再屈服在老大的淫威之下。
“为什么?”老大的肌肉很不满的鼓了起来。“佑律师就要出国了。”
“什么?”
“他要跟一个企业的团队去阿拉斯加谈合同,过几天就走。正在办手续。”
“那佑幸哥怎么没回来办签证?”
“那个企业能力强都给包办了,不用他本人回来,听说还让佑夫人跟着一起去呢。”
“那又不是不回来了。”阿暴很忠心。
老大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几声,“给你几天考虑时间。”
……
在小城住了近一个礼拜。
这里天气很冷,春天还没有影子。球球似乎胖了一些,眉毛也长出来一点点,不过,只是淡淡一层,每天早晨,佑幸还是会给球球画眉。
“很麻烦吧?”球球有些不好意思。
佑幸其实很喜欢也很享受,但是嘴上却不这么说,“当然麻烦。所以,你要帮我润润嘴唇。”O(∩_∩)O~
关于未来要怎样,佑幸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不过不跟球球讲,因为不明状况的球球很珍惜现状,把每天都当成了最后一天来过,结果就会答应佑幸许多“再不做就怕没有机会”的请求╮(╯_╰)╭
……
雇佑幸做法律顾问的企业与阿拉斯加的一家石油企业有个合作项目,邀请佑幸随队去阿拉斯加谈合同,启程在即。
“所以,我明天就要走了。”佑幸表情很不舍,“你今天能不能——”
球球鼓励的看着佑幸。
“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这个?”球球犹豫了,其实只是怕冻着佑幸。
佑幸表情很哀伤,“以后就怕没有机会了。”
于是,球球坚忍的点点头。
在门外偷听的佑幸娘十分开心——这假正经的小两口终于熬不住啦O(∩_∩)O~
门里的佑幸忽然大着嗓门喊了一句,“妈,你不许跟别人讲哦。”
“嗯,知道啦。”
“就知道你在偷听。”
“我没有,只是路过。”又上这个不孝子的当了╮(╯_╰)╭
……
这个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一夜,其实,只是在形式上。两个人都本本分分的仰面而躺,中间还留了细如牛毛,啊不,是粗如牛蹄的一条空隙。
佑幸握着球球的手感知着她体温的变化——真的是越来越凉啊,好在睡着之前还不是太冰O(∩_∩)O~
……
第二天一早,佑幸带着球球去附近的一个大城市,坐飞机。各种证件和机票已经快递到佑幸的手中,到阿拉斯加再和公司的谈判团队汇合。
“我也去吗?”球球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当然。”
“你昨天不是——”
“我昨天只是说我要走了,并没说你不跟着走啊。”佑幸决心充当纸老虎。
……
阿拉斯加的天气更冷。特别是,那家石油公司处在北极圈附近。
那里生活着坚韧勇敢的爱斯基摩人。据说,他们的祖先就是中国的北方人,一万年前迁过去的。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双方都是爽快的办事人,几条主要条款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各自都在次要的地方做了一点儿让步,合同就签下来了。
之后,有几天的观光时间。佑幸和球球随着谈判团队去看北极光O(∩_∩)O~
……
到达一个观测北极光位置绝佳的小镇,佑幸和球球在小镇边缘租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周围很远都没有建筑物,仿佛遗世而独立。
夜幕降临,寒风带动雪沫飘舞,天地之间一片苍茫。佑幸穿着鼓鼓的羽绒大衣,脑袋藏在毛茸茸的帽子里,手上带着厚厚的棉手套,然后开心的拉着裙摆飞扬的球球。远远看来,颇有些狗熊与仙女的意境。
“我想起一句话。”佑幸把帽子口往下拽拽,隐约露出嘴巴。
“我知道是哪一句。”
“哦?”佑幸惊讶了,原本眯缝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
球球拽拽的,学着剧集里女侠的样子甩甩额头的发丝,目光从远处绰约的山峦缓缓移动到佑幸的脸上,“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
就是这句!佑幸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句里——圆满了,小鸟依人,啊不,是深情款款的靠在了球球的肩膀上。
……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佑幸眉毛里的小宝剑被冻硬了。
眸子里的小星星躲到了眼被里。
鼻子中的小弓也失去了弹性。
理智、大尾巴狼、小痞子、小流氓等一干小精灵都藏在了心窝中最暖和的地方不肯出来。
佑幸的身体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冰雕,只有小色心精灵还坚守岗位,哆哆嗦嗦的立在头脑的桥头堡上迎风飘扬。
“球球——”在风里要大些声音说话,“我——觉——得——很——囊——漫。”舌头也已经冻硬了╮(╯_╰)╭
球球捏捏佑幸手上已经冻得硬邦邦的棉手套,“我们进屋去待一会儿吧。”
“没细,我不能。”其实是“没事,我不冷。”
……
小木屋里亮着一只——手电筒。
由于有简陋但是给力的取暖设施,小木屋里还算温暖。球球把主人坚硬的外衣脱了下去,替他披上一条厚厚的毛毯。
佑幸身披七色毛毯,坐在木床上,伸出手去拽球球,“你也到毛毯里来。”——小色心还在占领高地╮(╯_╰)╭
……
屋里屋外折腾了好多遍,冷星已爬满夜空,时钟也刚刚敲过销魂的十一下,天空终于有了奇幻的前兆。
佑幸和球球共披着七色毛毯,兴奋而安静的看着天际处色彩上演最初的幻化。大地上仿佛有一盏硕大的彩灯照亮了那一方的天空。
终于,一条北极光如同燎烧着的火苗轻盈的飘走在天际。光带的边缘时红时绿,如活了一般。之后,光带生出几层,像冰激凌上方旋转的尖顶!
“好漂亮!”球球在佑幸的臂弯里发出赞叹,手臂不自禁的抬起。
“不要!”佑幸把球球的手臂圈住,“不能指的,北极光会把你带走。”
“嗯?”
“你没有听过古老的传说吗?”佑幸把躲在心窝里的大尾巴狼小精灵拎了出来,“北极光是引导死者亡灵的火炬,会把人的灵魂带走,所以,不要指。”佑幸趁机把手臂又收紧一分。
……
“这里好吗?”佑幸和球球坐在小木床上,傻傻的问。
“嗯。”球球使劲的点点头。
“想不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你把我留在这里吗?”(⊙o⊙)
“在这里你就不会融化了。”
“我情愿跟着你融化掉,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么,”佑幸眨眨眼睛,表情很无奈,“我也只有陪你留下来了。”
……我是代表种种琐碎的省略号……
从此,佑幸和球球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他们的日子一部分是寒冷的冬天,另一部分是更寒冷的“冬天”,在中国与北极之间轮转。每一次佑幸因为工作暂别北极,球球都会在机场里羞涩的嘱托一句:“记得这里有凛冽寒风冰天雪地,还有我。”佑幸就会义无反顾的放弃分明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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