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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躺在床上,脸上罩着一层冰花,还在闭着的双眼正是这一地冰霜的源泉。
……
屋子里的温度被冰霜拐得很低,佑幸不得不穿戴整齐,坐在冰冷的沙发上咬着寿司。凉度更是藉着米粒传到食道、胃里、全身。
这个主人还真是难当!
这个雪人真是被原来的主人宠坏了,睡个客房就委屈成这样。
佑幸小时候,也养过小狗,不过跟许多男孩子一样,高兴时就给小狗一点儿好吃的,不高兴时就把小狗踢过来踢过去的,玩心一起,就毫无同情心的魔鬼训练小狗做各种讨好自己的动作。不过,小狗这种人类忠实的朋友,当然不会挑主人的不是了,一见到少年佑幸回家还是屁颠屁颠的蹭上去。所以,佑幸对身为主人的自知就停留在这个层面上而已。
“主人,你起来啦。”球球从客房走出来,就看到臭着一张脸的佑幸。
还知道叫自己主人?!“我不想当你的主人,你找别人吧。”
“主人,我睁开眼,就看到主人你,找不了别人替的,除非春天来了,我融化了再回到天上去。”
“我不会收留你。”这不是能商量的语气。
“可是,主人。如果我走了,你就要倒霉的。”
还敢威胁自己?“我不怕霉运,你走吧。”
“那我走了。”球球低下头,撅着嘴开门而去。
呼!还算好打发。佑幸勾起一个笑容,把最后一个寿司放进嘴里。下一秒,就被噎住了。
起身去料理台拿水,走了两步,就滑倒在亮晶晶的地面上。一侧肩膀和髋骨着地,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这是巧合吧?应该是。刚才没注意脚下。鬼才相信她的鬼话。佑幸安慰了一下自己,出门去上班。
球球没在门口。看来是真走了。佑幸得意的再勾一个笑容,奇怪居然有点儿底气不足。是不是把难缠的宠物扔到郊外时就是这种感觉?见鬼!
事务所离住的地方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佑幸不喜欢开车,每天都坐计程车去。今天在小区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拦住一辆。那些明明亮着空车牌的计程车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傲慢的飘过。
好不容易,一辆差到极点,似乎拉完这程就要送到废品站的计程车才停下来。佑幸钻了进去,计程车司机一回头一张嘴,呼出的口气真是太毒,体积小点儿的生物估计都会被灭掉。
“天佑大厦。”佑幸蹙着眉扔出目的地,就把身体往后靠,不想多说一个字。可是司机不知趣,偏偏把脖子伸得更长,像在追击佑幸一样,“天佑大厦在哪?”
不会吧!天佑大厦都不知道?想换车,但一想到刚才等车时的状况,佑幸决定忍一忍算了。“解放大路,购物中心旁边。”
“哦,您坐稳了。”
废话真多,这有什么坐不坐稳的,以为自己开的是飞机不成?
司机一踩油门,佑幸就磕到了前排坐上╮(╯_╰)╭
就不信这个邪了。
佑幸咬咬牙,一脸盛怒。
司机从镜子里看到佑幸的样子,吓了一跳。都听说这年头抢匪也穿得跟坐办公室似的,这位不会就是吧?试探着开口,“先生,您做哪行啊?”
佑幸不甩他,脸更黑了。
司机心里直打鼓,这可怎么办是好?扔下车也不是,这好几千块钱买的N手车呢,才开了这么几天,本都没捞回来。可是,一会儿会不会连身上的钱包手机都被卸下去呢?真是矛盾。但愿他不是劫匪吧,只是样子凶一点,对,应该是这样。
佑幸的手机铃声相当阴森,偏偏黄鼠狼偏咬病鸭子的这时候响了起来,把可怜司机的毫毛都吓得根根精神抖擞。
“喂?”经历了这样一个早晨,佑幸的语气也好不起来。
“什么?”横眉倒立,证人不出庭了?明明已经说好的。“他人在哪里?让阿暴(律师助手的名字也起得这么盖世)去他家门口堵。”啪的合上手机,扔到座位上。
司机的小心肝早就被震飞了,刚才还残余的一点幻想哗啦啦碎了满街都是。阿暴!去家门口堵人!除了混社团的,还能是什么人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喂!”佑幸这一吼,司机差点没抱头。
“你总绕着这一块儿转干什么?”佑幸发现司机在跟自己兜圈子。
“呃,呃……”
司机说不出话来——在这转是因为这块有个派出所啊╮(╯_╰)╭
嗫嚅了好半天,才憋出五个字,好像生出五个娃娃来,“我不认识路。”
佑幸气得甩了一下头,恨不得把这狗屁司机踹下去,不认识路你不早吭声?!
“停车!”佑幸气冲冲的开了车门,就往外走。
司机心里这个谢天谢地啊,回头看看佑幸刚刚坐的地方,眼睛又直了,佑幸的手机!
“喂——”司机摇下窗户,伸出赛过鸵鸟的脖子,“先生,你——”话没说完,不敢再吱声了,佑幸听到声音后就虎着一张脸朝自己走来,然后抽出一张钞票塞进窗子里。
岂有此理!路都不认识,倒是记得要钱!赶时间,也不跟他计较了。佑幸又大步的走开。
司机抖着手捡起那张领导人画像,曾经朝思梦想的,现在却觉得烫手。自己收社团的钱,这不是找死吗?这可怎么办才好,慌里慌张的司机把佑幸的手机扔到了最近的垃圾箱里,想把票子也一起塞进去,终究没舍得,开着自己的小破车一溜烟的飞驰而去,就像开飞机一样。
……
终于在中午下班前,赶到了事务所,其中又踩到XX,被充气的硕大红太郎拿真正的平底锅拍到,挨楼上扔垃圾的砸,等等,略去不表。
阿暴是个勤奋上进的工读生,看到上司来了,赶紧上去汇报工作。但是看着那张臭到不行的脸,把话又咽下肚子里,把刚才去堵人的情况跟上司说,那不是给人添堵吗?!
可是,有人偏偏自己找堵,“堵到人了吗?”
“呃,呃……”
司机“呃,呃”的,怎么助手也这样了?看着这个身高一米八方脸庞的大男生一个劲的“呃,呃”,真是像看一只大象在飞媚眼一样难受。“有话痛快说!”
“证人他去国外度假了,说是不等到春暖花开不回来。”
“什么?”佑幸一激动,碰到了不巧端着咖啡路过的前台阿莉。阿莉是个自保意识很强烈的美女——于是,一整杯咖啡都泼到了佑幸的身上╮(╯_╰)╭
……
发现手机落在了计程车上,拨号却又没人接。
中午吃饭,一共没几根刺的明太鱼,就愣是慷慨解囊了一根、又一根的骨头卡到了佑幸的食道里。
下午,还有……略去不表吧╮(╯_╰)╭
总之,没有什么大祸,比如被车撞、被枪击这样的,但各种衰事嘉年华。
晚上,终于还是在十点多的时候赶回了小区。不过不是因为加班,其实这一天什么都没做上。烟也没顾上买,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了,就是一门心思的往住处走,当然又免不了踢到突然冒出来的大石头、被踢皮球的小娃娃撞到腿还有某个痛得想弯腰却又不愿表露出来的部位等等小case。
……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倚着栏杆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但愿是球球吧!佑幸在这一天里已经把这个该死的雪人诅咒了上千遍,不过现在真的是好没出息的想看到她!从看到这个人影的十五米开始,霉运加剧起来。不断跌跌撞撞,佑幸被搞得简直不成人形。等到终于接近到十米的时候,佑幸决定不计前嫌,愿意每天给球球买雪糕吃,把自己的卧室也让给她,只求自己片瓦遮头,还能每天正常工作就好。可是,十米之后的路,比90度的山崖还难爬╮(╯_╰)╭
等到终于在五米远的地方,看清了、确定了那个人影就是倚在台阶上悠闲睡觉的球球之后,被所罗门制服后封印在瓶子里投进大海的那只魔鬼俯身了,佑幸觉得以后一定要好好虐待这个该被一万遍掉的雪人,以解心头之恨,以雪今日之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耻辱!
……
与球球的距离只剩下半米。佑幸眯起看起来很危险很邪恶的眼睛,抬起尊脚,打算用皮鞋把这个没人性的小东西捅醒。
不过,健康得N年没出过状况的大脚,今日终于不堪重负的抽筋了,而且来势如此凶猛,那些可怜的呻吟差点就冲破牙关。
终于控制好自己的筋之后,佑幸已经没了力气,心里纵使有万般坏水也只能等到来日方长啦。
佑幸叹了一口气,伸出贴着两只创可贴的宽大手掌,拍了拍球球的肩膀,疲惫的语气听起来别样温柔,“喂,醒一醒。”
part3
无论是想虎着脸,还是想笑面虎着脸,都没力气了。佑幸一脸倦容的打开门锁,把球球领进屋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
“除了主人这里,我没有地方去。”球球倒是很诚实。
这样啊!佑幸在心里演练了一遍捏手指节、踢腿的不良动作。“那我就收留你吧。不过,我是你的主人,你要有个仆人的样。”
仆人?不是宠物吗?球球眨动着纤长的眼睫毛。
“谁说宠物?宠物会开口说话叫自己的主人吗?只有仆人才能这样。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个房子里的仆人了,要么就到外面去。”
球球点点头,“是,主人。”
这还像话!“去把浴室的洗澡水放好!主人要沐浴。”
“是。”球球从小公主沦落为小女仆,倒也没有多么怨天怨地,仿佛昨晚那个因为没有好房间睡就哭了一地冰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呼!打赢了国际官司,也没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看来欲扬先抑还是真有道理。佑幸觉得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都是一种莫大的宽慰。休息了好一会儿,球球才从浴室中出来,“主人,水已经放好了。”
放个水也笨手笨脚的。佑幸腹诽。其实,他并不是习惯指使别人的那种少爷脾性,万事还是乐意自己动手的好,不过,要教训球球,就改改习惯好啦。佑幸悠然自在的褪下多汁多彩的记录了这一天倒霉遭遇的西装,走进浴室。
下一秒,一声没有任何绅士风度的吼叫响彻了这座二层小楼。
佑幸披着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