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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邪恶力量,把自己的内心当成橡胶垫子用铁蹄踩踏着。
睡不着。
装饰钟只响了一声,也感到难以忍受的嘈杂。
踹着被子,宽容的被子哪里能够让自己解气。最好能遇上天底下最不讲理最该扁的人,与他对着吼,然后狠狠打一架。
翻过来、转过去。一丝细如牛毛的情绪在佑幸坚硬的心底胆战心惊的冒出营养不良的嫩芽——后悔。后悔什么?不该对球球发火。如果可以,真希望把那份眼神中的野蛮,像雄性野兽的野蛮,减去一分,不,是两分、三分——直到一分不留。
保护玲夏是佑幸在大学期间养成的习惯。刚开始谈恋爱时,对这种满怀期待初体验的陌生情感有些无所适从,只是听人说好的男人都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女友,不能让她受一丝丝伤害,哪怕自己毫不讲理,但爱情至上——
虽然已经分手这么久,但这份习惯却仍然还在,如同一个劳动的工具,过了劳动的季节后,还是一直摆在了那里,并没有丢弃。
为什么还没有丢弃?
为什么还没有丢弃!
佑幸捶了自己一拳。为什么就是在感情上理智不起来?早就不应该与玲夏再有一丝牵连的。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有一些借口让自己重新陷入泥淖。上次是搓手的动作,这次是额头的伤口,下次又是什么?为什么就是与玲夏纠缠不清?!工作曾经是自己在失恋伤痛中用来麻痹身心的药,现在的自己却希望可以永远藏在那些案子里不出来,相比于感情,再复杂的案子都显得有条理有头绪。
……
清晨,佑幸走下大厅。大厅的地面很干净,没有一块泪的冰碴。
还好!可是欣慰只是一瞬,却又不安。不哭,并不代表不伤心。
门铃响起,透着焦急。佑幸打开门,看到另一个憔悴的男人——玲夏的丈夫。
昨天听完玲夏的描述,是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心存气恼的,可是只是看到他面容上与自己一样的疲惫,忽然就有些释然了。
玲夏也从房间里出来,三张睡眠不足的脸,冷着场。
玲夏的眼光在两个男人间流转。终于看着自己的丈夫,开了口,“等我回房间拿拎包。”
看着这对夫妻走出家门,佑幸终于稍感轻松明朗。与玲夏划清界限,希望这次一定要彻底!
没什么不彻底的!“我已经彻彻底底不喜欢你了!”佑幸试着说出口。
不解恨,大一些声音、再大一些声音。
脱下睡衣,光着膀子,微微仰着脖颈,青筋与肌肉从脖子一路延伸直至隐没在睡裤的腰带中。嘶吼一声、再一声、直到忘记了时间的左右!
真舒服!胸腔终于开阔起来,头脑终于清明起来。佑幸满意的转过身,正打算去洗脸,却看到球球从客房中探出小脑瓜正看着自己。
佑幸在刚才的嘶吼中卸下了太多有的没的、真的伪的,取得了片刻的新生,放在一刻钟前,就算再想得到球球谅解也做不出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可能——佑幸傻气的笑着,讨好的甚至是谄媚的叫了一声“球球”。
然后,还没等脸上的傻气褪尽,就听到——球球“哇”的一声哭了。
part9
佑幸有点儿慌了,两步走到球球面前,“你别哭啊。”
球球哪里止得住。那些晶莹剔透的泪水只顾过瘾,啊不,是尽情的往外飞溅着,然后,落地成冰。
客厅瞬间成了滑冰场╮(╯_╰)╭
“你哭吧。”佑幸又不急了,听说哭出来心情就好了,那就不负责任的相信一次吧。佑幸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啊不,是关怀入微的看着球球,直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孩子一样一边用手背擦着脸蛋,一边哽咽。而佑幸已经被那阵充沛的泪雨惠泽成一座上半身闪闪发光的雕像了。
佑幸低着头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居然还很满意——球球喷漆的技术不错啊,身体上的浅浅冰层刻画得细致入微,看得出肌肉、甚至是筋络的走向。
佑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纹,捉住球球的眼神,“不哭了?”
“嗯。”球球点点头。
“为什么哭?”
“主人刚才说已经彻彻底底不喜欢我了。”一说到这里,球球又抽噎起来。
“哦?这么怕我不喜欢你啊?”
嗯。主人都不喜欢自己了,那自己该怎么活——到哪里住,到哪里吃雪糕?
佑幸心情颇好的看着满地银花,一个念头忽然在脑子中闪现。“球球,我带你去漫天雪乐园。”
“嗯?”
“我们家现在就是漫天雪乐园啊。”佑幸说着在冰上一撑脚,哧溜一声滑出一个漂亮的舞步。佑幸颇为自己的浪漫念头得意,期待收获惊喜的看向球球,却看到球球一脸茫然和——失望。
“这里只有冰。”球球十分煞风景的说。
……
其实,昨晚失眠的人,除了佑幸、玲夏、玲夏夫,还有一个人,就是——皮皮。
大坏蛋佑幸叔叔说了带球球姐姐去乐园又反悔,还留一个成熟女人在家里,这分明是一个自己介入进去夺得球球姐姐冰心的绝佳时机。一整个晚上,皮皮都搂着被子咯咯的笑个不停。一大早就爬起来,穿上那件颇为正式的儿童西装,从他爸爸给自己跟阿姨约会准备的那束红玫瑰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出来一大半,才很有男人风度的来到佑幸家,又很有风度的爬到窗户台上,然后看到——大坏蛋佑幸叔叔正在和球球姐姐溜冰!
终于体会到了偶像剧里男二号的悲惨,皮皮又很有风度的从窗台上掉了下来╮(╯_╰)╭
……
你有没有想过和自己的宠物调换一下位置?
可能没有。
不过,据那只曾生活在佑幸的白色恐怖之下的小狗回忆当时的情况时,它说,其实,大多数宠物都想过跟自己的主人调换一下位置。
这个周日,球球和佑幸的主仆关系就稍稍的有了那么一些变化。
首先,房间是佑幸打扫的。其次,衣服是佑幸洗的。再次,中饭是佑幸做的。球球呢,只是一直跟在头上包着块方巾的佑幸身后,手中一直拿着一支雪糕,不过像变魔术一样,这支雪糕一会儿是奶油的,一会儿是巧克力的,一会儿是果肉的,一会儿又变成了抹茶的╮(╯_╰)╭
傍晚时分,佑幸还带着球球去小广场上散步。原来都是皮皮带球球去的,不过皮皮现在只能充满幽怨的立在自家房顶上,看着两人坐在秋千上面荡悠悠。
话题不自觉的就转到了球球丰富的冬天寄居生活上。
“你原来的主人里,有没有男生?”
“有啊。”
“我是说,”佑幸稍感不自在,“就是那种人很好的、看着也很舒服的、又很有责任感的……”加了一大堆定语,最后才不好意思的来个点睛之笔,“就是像我这样的。”佑幸说完,就看向球球,眼神中甚至有那么一丝细如牛毛的期待与——忐忑。
前面那些定语都是浮云,球球十分有重点的捕捉到了最后一句,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
佑幸在心里傻笑了一下,当然表面上还得顾着点儿主人的威严。“那有年轻的男生吗?比如说大学生啊,工作了但还没结婚的啊,结了婚又离的,”想了想,结合一下当前孩子成熟的趋势,又补充上一点,“或者是中学生啊?”
“没有。”球球又肯定的摇摇头。
哦,这样看来,自己是球球遇到的第一个年轻男人,肯定能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一个特殊位置的,就算她以后再过多少个冬天,再遇到多少个主人,都应该会记得自己吧。
……
玲夏带来的这场小危机终于过去了。佑幸在周一早上醒来时,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一件小事。一切都归功于自己昨天忍辱负重的干了那么多家务,还给球球买了那么多雪糕。为自己的危机公关能力颇为得意了一番之后,一个小小的念头,就像是空气中有一个邪恶的垂钓者在吊钩上放了一块小小的诱饵伸进自己的脑袋中,一跳一跳的,引起注意之后又抽了出去。自己怎么这么在意起这样一件小事来了?呼,看来主人也不好当哦。
……
“喂?”
“猜猜我是谁?”
“猜不出。”
“用心猜一猜。”
“我挂了。”
“你这臭小子,连自己老妈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佑幸娘在电话那一头颇为窝火的按了一下电梯按钮。
“哦,妈啊,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啦。”——就是想儿子了呗。
“没事那我挂了啊。”
然后电话就“嘟嘟嘟”的了。佑幸娘站在电梯里,把手机从耳朵旁挪到眼睛前,盯着屏幕看了一秒,这臭小子居然挂自己的电话?!佑幸娘气恼的扇了手机一耳光。把身边同乘电梯的一个美女小秘书吓得身体一颤。
“呵呵,”佑幸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电梯里信号不好,呵呵。”
一个老太太,虽然穿着年轻态精气神饱满,但确实是一个老太太的人在跟自己做解释,这哪里受得起啊?小秘书的小脸蛋立马红了起来,赶紧也“呵呵”的跟着干笑。
哎呦,你说这大城市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多懂礼貌!这笑得多惹人喜欢!佑幸娘双眼放光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脸仔细打量了一小圈,把小秘书搞得脸都要红得熟透了,恨不得找个镜子自己也欣赏一下自己的花容月貌。
“姑娘。”佑幸娘眉毛一抖,十分娴熟的开口了,“你有对象没呢?”
“啊?”还在想象中拿着镜子左照右照上照下照穷翻腾得不亦乐乎的小秘书听到了镜子碎了一地的声音,脸都紫了,这大娘怎么这样啊?问得这样直接干嘛?
“没有?”佑幸娘乐了。
嗯?这么小瞧自己?!小秘书误解了佑幸娘的笑容,心里气不平,小声嘟囔着,“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佑幸娘的耳朵灵着呢,“是不是没有看得上眼的?有外表的不满意学历?有学历的性格又对不上?性格对上了又没房?”
小秘书心里这个窝火啊。追自己的人总共就三,一个是公司的帅保安,身材喷火,面容刚毅,可是自己就是总介意他的学历;另一个是自己的上司,学历高,事业棒,可惜脾气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