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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儿道:“这就是你谢我么?”
司马操道:“很抱歉,你要找西门飘,我也要找西门飘,可是我不能能让你找到他。”
红衣人儿道:“所以你把我诱到这儿来困住我?”
司马操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红衣人儿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找到他?”
司马操道:“你对西门飘充满了仇恨,找到他之后非杀他不可,是不是?”
红衣人儿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我恨不得食他之肉,寝他之皮!”
司马操道:“别忘了,你是西门飘的女儿。”红衣人儿身躯泛起了一阵轻颤,道:“我没有他这个父亲!我只有母亲!我母亲被他害得太惨了!”
司马操道:“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你的生身之父,你总是他的亲骨肉。做父亲的再不好,做女儿的怎可冒大不韪妄言弑父?”
红衣人儿道:“你的口气已经变了,变得跟刚才判若两人,你不说西门飘死有余辜么?”
司马操道:“人总是会变的,也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善于变,我要不这么说,你怎么会跟我到这地下坟冢里来?”
红衣人儿道:“这么说,你找西门飘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他?”
司马操道:“当然不是。”红衣人儿道:“你跟西门飘有什么渊源?”
司马操道:“关系很亲密,渊源也相当深。至于我跟他家竟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红衣人儿道:“这就不对了。你既然跟西门飘有很亲密的关系,相当深的渊源,你怎么会杀西门厉?”
司马操道:“谁说我杀西门厉了?”
红衣人儿道:“这么说西门厉不是你杀的?”
司马操道:“不,那个人是我杀的,可是我杀的那个人并不是西门厉。”
红衣人儿怔了一怔道:“他不是西门厉?他是谁?”
司马操道:“愿意替西门厉死的一个下人。”
红衣人儿道:“谁的下人?”
司马操道:“自然是西门厉的下人。”
红衣人儿两眼奇光一闪,道:“我明白了,你是西门厉。”
司马操一笑说道:“我没说错,你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红衣人儿银牙一咬,道:“你是西门飘的后人,西门飘的独子。”
司马操道:“不错,现在你明白了,是不?”
红衣人儿道:“你所以以人代死,是绝我找寻‘龙涎香’之路——”
西门厉道:“也为把你骗下这座古墓。”
红衣人ㄦ道:“西门厉!这就不对了。”
西门厉道:“怎么不对了?”
红衣人儿道:“自从当年正派侠义群起围剿‘天魔教’那时候起,你就没见过西门飘,是不是?”
西门厉道:“不错,怎么样?”
红衣人儿道:“西门飘是在误入‘海角红楼’之后才窃得‘龙涎香’的,既然你在当年正派侠义联合围剿‘天魔教’之后就没见过西门飘,你何来‘龙涎香’?”
西门厉的话声静寂了一下,然后突然厉声叫道:“对!是他!我没有料错,好个匹夫——”
红衣人儿讶然说道:“你在说什么,是谁——”
西门厉话声忽转沮丧,变得有气无力,道:“姑娘!你我都不用再找了,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红衣人儿一怔道:“怎么说?西门飘怎么又不在人世了?”
西门厉道:“我父亲如若还在人世,这‘海角红楼’的特产‘龙涎香’,怎么会落在别人手里?”
红衣人儿道:“别人?谁?不是你——”
西门厉道:“不是我,我也是从别人手里得来的。”
红衣人儿道:“你是从谁手里得来的?”
西门厉狞声说道:“就是那‘剑庄’庄主卓不凡老匹夫。”
红衣人儿怔了一怔,讶然说道:“你是从卓不凡手里得到‘龙涎香’的——”
“不错。”西门厉道:“那是他的珍藏。”
红衣人儿道:“既是他的珍藏,又怎会落在你这个外人手里?”
西门厉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反正我是从‘剑庄’得来的‘龙涎香’没有错。”
红衣人儿忽然轻笑一声道:“你这’么说,是你绝我找寻西门飘之念是不是?”
四门厉道:”信不信在你。他是我的父亲,他要是还健在,我绝不会甘冒大不韪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红衣人儿道:“为救他一命,即使他不死,甘冒大不韪又何妨?”
西门厉冰冷说道:“姑娘!说句话你也许不信,只要我‘魔刀’在这世上一天,任何人都别想伤害我的父亲。”
红衣人儿道:“你是说你的武功高过我?”
西门厉道:“‘魔刀’西门厉,在当世之中不作第二人想。”
红衣人儿道:“‘神剑’卓慕秋呢?他怎么样?他又是当世之中的第几人?”
西门厉道:“或许他为当世之中的第二人。”
红衣人儿道:“既然你的一身所学高过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面对面跟他放手一搏,却背后施暗算,以‘龙涎香’害他——”
西门厉道:“兵不厌诈,假如我能兵不刃血,不费一点真力就把他放倒在脚下,那不是更好么?”
红衣人儿道:“你是这么说么?”
西门厉道:“这是实情实话,信不信那还在你。一个人要想长存于武林中称尊称霸,单靠武功是不够的,心智要占一半还多。
卓慕秋的心智不如我,纵然他的一身所学跟我难分上下,可是加上心智,他就只有退居第二。”
红衣人儿道:“这也许是实情实话,有道是‘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有一身好武艺充其量只能做个百人敌,但若有好武艺再加上好智慧,就能做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万人敌。”
西门厉道:“这一点你算是说对了——”
红衣人儿忽话锋转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是个孝子。”
西门厉道:“那倒也不敢当。我从记事时起就没见过我的父亲,谈不上有什么亲情,只是骨肉至亲,父子天性,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的父亲。你若能消除对他老人家的仇恨,我对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一样。”
红衣人儿沉默了一下,旋即说道:“人死一了百了。他既然已经死了还谈什么仇恨?纵然我难消除满腔的仇恨,又能如何?”
西门厉道:“那么你在这儿委曲些时日,等我杀了卓慕秋,夺得‘剑庄’之后再来带你们出去。”
红衣人儿道:“你为什么要想杀‘神剑’卓慕秋,为什么要夺取‘剑庄’?”
西门厉狞声说道:“不该么?卓不凡杀了你我的父亲。”
红衣人儿道:“卓不凡已然入了土。”
西门厉道:“他是入了土,但父债子还,这笔血债自然就该落在卓慕秋兄弟的头上。”红衣人儿道:“那么我跟你要杀卓慕秋,要夺取‘剑庄’有什么关系?”
西门厉道:“当然有关系,你是唯一知道西门厉没死的人。”
红衣人儿道:“西门厉是死是活,又跟你要杀卓慕秋,夺取‘剑庄’有什么关系?”。
西门厉道:“关系大得很。卓慕秋他会提防西门厉,绝不会提防任何一个别人。我只要顺利杀了卓慕秋,便能轻易夺取‘剑庄’,到那个时候,‘剑庄’门前那块匾就要换上一方了。”
红衣人儿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告诉卓慕秋你没死。”
西门厉道:“不错!我的确有这个顾虑,也不能不防。”
红衣人儿道:“卓家是我的杀父大仇,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会么?”
西门厉道:“那很难说。我无法知道你是不是确实消除了对他老人家的仇恨,尽管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也不愿冒这个险,只有让你在这儿委曲些时日了。等我杀了卓慕秋,夺得‘剑庄’之后,我一定来带你出去就是。”
红衣人儿道:“我们五人在这儿待些时日不要紧,可是我们五人的吃喝——”
西门厉道:“那不要紧,你不必担心,我会按时给你们送吃唱来。万一我有事不能来,我也会派人来,绝不会让你们饿着、渴着就是。”
红衣人儿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好吧!说不得我也只有听你的了。”
没听西门厉接口说话,身后那扇门外静悄悄的。
红衣人儿霍地转过身来。
小萍上前一步道:“姑娘!他走了。”
红衣人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小娥道:“西门飘真死了么?”
红衣人儿道:“事隔十八年了,很难说,也许是真的。”
小萍道:“可惜卓不凡已经死了,不然咱们问问他就知道西门飘的生死了。”
红衣人儿道:“卓不凡已经死了,可是还有卓慕秋兄弟在,问问他们兄弟,他们兄弟也许知道卓不凡珍藏的‘龙涎香’是怎么来的!”
小萍一点头道:“对!咱们这就去找卓慕秋去。”
迈步就要往外走,可是她刚迈出一步,便突然停住了。
红衣人儿正要拦她,见状遂改口问道:“怎么了?小萍!”
小萍站着没动,两眼直楞楞地望着那扇开启着的石,门,诧异欲绝地叫道:“怪了?姑娘!婢子刚迈一步,却就看不见那扇石门了。”
红衣人儿身躯—震,道:“小萍!你看见的是什么?”
小萍道:“石壁!一堵石壁,没有门。”
红衣人儿两眼之中闪漾起一种异样精光,看了那扇石门一眼,道:“你再退回来看看!”
小萍依言退回了原处,刚退回来她便叫道:“婢子看见石门了,姑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红衣人儿道:“这就是‘八卦’阵式的奥妙所在。小萍!你现在再试试看,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