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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猿尸堆中钻出以后,闪动着两只金睛,电扫窦凌波、章凌峰、柴玉芝三人,目光中现出了疑虑惊惧神色!
窦凌波先是一怔,然后目注那黑色小猿,把语音放得极为柔和地,含笑说道:“小猴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杀害你同类的那些万恶凶人!”
章凌峰正在暗笑窦凌波对猿发话之举,何异对牛弹琴?谁知那只长尾小黑猿,竟仿佛懂得人言,不单目光中疑惧之色渐祛,并慢慢向窦凌波身前,走近两步。
窦凌波见这长尾小黑猿,彷佛通灵,不禁高兴得把语音变得格外温和地,低声叫道:“小猴子,你懂话么?那真可爱,来,让我抱一抱你!”
说到“抱一抱你”之际,她便先把两手轻拍,然后双臂一张。
她刚刚作出这个拥抱动作,黑影闪处,那只长尾小黑猿,竟捷如电掣地飞身纵来,异常温顺地,紧偎在窦凌波怀中。
窦凌波低下头去,在黑猿那张小毛脸上,亲了一亲,把它搂得紧紧地,向章凌峰、柴玉芝扬眉笑道:“章兄、芝妹,有了这只通灵的小东西,可以利用,我们‘巫山缉凶’一事,便容易多了——”
章凌峰也觉这长尾小黑猿,十分可爱,遂一面伸手摸摸它身上的墨黑猿毛,一面向窦凌波问道:“波妹,你打算怎样利用它来帮助我们查缉那些杀猿吸脑的凶徒所在?”
窦凌波偎着长尾小黑猿,向它耳边说道:“你长得又小又黑,我就叫你‘小黑’吧,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同类,是怎样死的?”
长尾小黑猿点了点头,从窦凌波怀中挣落,又钻入那大堆猿尸之内。
柴玉芝看得失声叫道:“像这样通灵的小东西,一定是久经高人调教,若说天生如此,我决不信。”
章凌峰听得颇表同意地,颔首接道:“柴姑娘猜得有理。”
他一语方出,那被窦凌波取名“小黑”的小黑猿,已从猿尸堆中,再度出现。
章凌峰与柴玉芝,均自住口不言,目注“小黑”,看它重入猿尸堆中之举,是去作些什么?
小黑仍然纵入窦凌波的怀中,小爪伸处,向窦凌波献出一根寸许小针。
窦凌波拈起针儿,看了一眼,见针尖隐隐暗蓝,便对章凌峰叫道:“章兄,这根毒针,便是杀猿之物,你拿去与‘西川怪叟’龙天武老人家遗体上所寻得的毒针互相对照一下,看看有无二致?”
章凌峰从怀中取出“独目天曹”柳子严所交给他的两根针,舆灵猿“小黑”所取来的猿尸毒针,仔细观察,互相比照。
窦凌波认为两种毒针,多半相同,便和章凌峰仔细观察之际,含笑叫道:“章兄,你的观察结果如何?依照情势判断,两种针儿,多半相同,不会有二致吧?”
谁知她的话音一了,章凌峰却剑眉深皱地,摇了摇头,苦笑答道:“波妹,这一卦你算错了,两种针儿之上的所淬毒质,是否相同,虽尚不得而知,但若从外形看来,却并不一样,有些差别呢!”
说完,把二根毒针,同放掌上,向窦凌波、柴王芝加以展示!
窦凌波与柴玉芝全是目光锐利之人,一看便知两者之间,果有差别。
那两根毒针单独看来,形状长短,彷佛相同,但同置掌上,细加分辨,便可看出“西川怪叟”龙天武遗体的毒针,要此灵猿“小黑”从猿尸堆中所寻来的毒针,细上一些,也短了少许。
窦凌波略加注目,以一种颇感意外的神情,向章凌峰皱眉说道:“章兄,虽然这两种针儿,并不完全一样,但我仍觉得两者之间,定有密切关系!”
章凌峰颔首道:“我的看法,舆波妹相同,‘西川怪叟’龙老人家遇害之事,因事过境迁,更是杳渺难追,我们目前只有先找出杀猿凶徒,试试可能从他们身上,查出其他有关线索!”
窦凌波正听得连连点头,柴玉芝忽有所见,指着她怀中说道:“窦姊姊快看,你的‘小黑’哭了!”
窦凌波低头看去,果见有一粒粒的泪珠,从“小黑”的眼眶之中流出,滴在自己的衣襟之上。她以为“小黑”伤悼同类惨死,还轻拍它的眉头,低整慰道:“小黑不要伤心,我们来想个办法,找出凶徒,替你同类报仇……”
“小黑”听至此处,摇了摇头,似乎表示自己落泪之举,并非为伤悼同类。
窦凌波反应灵敏,是朵解语之花,见状之下,心中会意,讶然叫道:“小黑,你并不是为了伤悼同类,却又是为了甚么哭呢?”
“小黑”目中闪动泪光,抬起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向右前方一座高峰的近顶之处,指了一指。
窦凌波目光一注,扬眉问道:“你要我们去那里么?”
“小黑”把颗小小猿头点了一点、目光凝视窦凌波,似乎流露焦急神色。
柴玉芝道:“我认为‘小黑’如此通灵,必经高人调教……”
语音至此略顿,轻抚“小黑”问道:“小黑,你要我们去的所在,是不是你主人所居之处?”
“小黑”闻言,先把头儿点了几点,然后又摇了两摇。
它这先点头后摇头之举,倒把窦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弄得莫名其妙。
窦凌波因深爱此猿,遂扬眉说道:“无论芝妹猜得对是不对,我们且跟‘小黑’前去,看上一看,不就明白了么?”
窦凌波的语音才了,黑色长尾小猿,便从窦凌波的怀中,挣扎落地,向她适才所指右前方那座高峰的近顶之处,急急飞纵而去。
窦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自然均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猿猴的纵跃天赋,本非人类所及,何况这只被窦凌波起名“小黑”的长尾小黑猿,更是异于一般普通猿猴的通灵异种?
章凌峰与窦凌波因资质太好,修为甚高,尚可勉强追随,但柴玉芝却于紧紧追随了二三十丈之后,就有点显然力弱,追不上去。
章凌峰笑道:“波妹,你且携带柴姑娘,我来叫‘小黑’稍慢一点,不要跑得这样快法。”
窦凌波方一点头,章凌峰还未向“小黑”招呼之际,“小黑”竟已自动把它的飞纵去势慢了下来。
柴玉芝道:“窦姊姊,‘小黑’竟自动把脚步放慢了呢,可见得这只猴子,着实通灵……”
章凌峰接道:“不是自动减慢,大概是到了地头,波妹难道没有看见,近峰顶处的削壁之上,有个黑黑洞口么?”
窦凌波微笑道:“我看见了,不单看见,并且知道洞中不太平静,可能有点花样。”
柴玉芝听至此处,诧然问道:“窦姊姊怎知洞中藏有花样,莫非你除了武功精绝,智力高超以外,还能掐会算?”
窦凌波失笑道:“芝妹说那裹话来,我若能掐会算,岂不可立算出你的血海深仇是谁,不必再这样大海捞针,寻寻觅觅地,瞎摸索了。”
说至此处,发现引起柴玉芝的伤心,使她目中充满泪水,遂赶紧改口说道:“我是从‘小黑’于接近洞口时,脚步突然放慢,行近时,并有点躲躲闪闪,才猜出这石洞之中多半隐藏花样,有点蹊跷!”
他们说话至此,业已走到距离那黑暗洞口,仅约七八尺远之处。
柴玉芝指着那座石洞,向窦凌波,紧蹙双眉,讶然发话问道:“窦姊姊,这洞口只有尺许方圆,不似能够住人,‘小黑’却把我们带到此则甚?”
窦凌波未答柴玉芝所问,突然双眉一挑,向柴玉芝暨章凌峰正色说道:“芝妹、章兄,你俩注意点,这洞中不是住有凶人,便是藏有甚么厉害毒物,你看小黑那副样子,它把一身黑毛,都根根直竖地,向洞中发威了呢!”
章柴二人,目光注处,果然发现那只长尾小黑猿,全身毫毛,根根竖立,双爪在胸前虚抱,半蹲半立地,注视洞口,喉中并发出了低微“呼呼”之声!
窦凌波见了长尾小黑猿的这副神情,越发怜爱,向它低声说道:“小黑,看情形,洞中定然藏了你的厉害对头,你不要管它是甚么东西,你且把它引将出来,由我们替你除掉雪恨就是!”
那长尾小黑彷佛当真听得懂人言,先向窦凌波合爪连拜,点了点头,然后对洞中发出几声凄厉猿啼,似含挑战意味……
猿啼起际,洞中起了两声儿啼。
“小黑”的啼声,本就不高,洞中儿啼,此它更低,但却极为凄厉,听在耳中,有点慑人心魄,会使人周身起栗。
窦凌波边自目注洞口,边自向章凌峰、柴玉芝二人,低低说道:“看来这凄厉儿啼定是发自甚么凶毒蛇虫,并马上就要出现,章兄、芝妹,请准备一下,最好随身以暗器,遥遥对付,不必近身,免得万一会沾染上甚么奇异毒质。”
章凌峰皱眉道:“我向来不用暗器,波妹既如此说法,就随便弄上一把飞蝗石吧!”
说完,伸手抡起一块碗大山石,双掌一合,击成无数碎块,握在手中备用。
柴玉芝道:“小妹自知功力薄弱,为了报仇,曾苦练了两三件厉害暗器,如今且拿这洞中怪物,开斋试手,让它尝尝我的‘七星封喉弩’吧!”
她边自发话,边自从怀中摸出一个杯口粗细,八九寸长短的黑色铁筒,持在手内。
窦凌波笑道:“好,章兄准备了‘飞蝗石’,芝妹要让它尝尝‘七星封喉弩’的滋味,我就送这怪物一掌‘铁翎箭’,倒看它有什铜筋铁骨,是否消受得起?”
话方至此,洞中又是一声儿啼!
随着这声儿啼,一线银光,带着一股奇腥气息,从洞中飞射而出。
长尾小黑猿动作十分敏捷,拉着窦凌波的衣襟,电疾后退丈许。
章凌峰、柴玉芝二人,自然同一齐行动。他们退后数丈许,注目细看,只见在那黑暗洞口,出现了一条奇形小蛇。
不,“奇形”两字,没有问题,但这个“小”字,却似乎有点失当。
因为这条蛇儿的蛇身虽细如人指,长度则约在一丈以上。
通体银白,蛇头又阔又扁,其形如铲,不见双睛,却在它那铲形扁头之上,有七点小小三角形的暗蓝星光,不住闪烁!
章凌峰与柴玉芝从未见过这等奇形怪蛇,但仅从外貌看来,已知毒性极重,凶厉无比!
窦凌波则识得这种怪蛇来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