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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璋凤阙,雕廊画栋,葡萄美酒,美人起舞。
翩跹的舞姿,甘醇的酒香,杨绍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快要醉了。那就是雪原的王君,如果不亲眼看一看,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位君王名为白政天,年方二十有余,是先王中年得来的儿子,据说小时候很聪明,可惜现在却是个酒馕饭袋,成天纵情声色,不理朝政。白政天纳过好几个妃子,但王后人选却一直悬而未决。今年义父终于要为他选王后了,礼部侍郎的女儿,罗延山可真有一手。连杨绍都认为王后的人应该是王丞相的女儿,更何况是那一班大臣,可偏偏罗延山却选了礼部侍郎的女儿,谁敢说不?看到白政天略微浮肿的脸,杨绍心里很清楚,这跟自己的义父脱不了关系,更不要说在他之前的几位早年就夭折的兄长。只是有一点杨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罗延山要派自己来一趟王宫,如果仅仅是为了监视白政天,根本就不需要他。
一句尖细的声音传来:“公子,您来了!”
是庞维庞大总管,杨绍道:“有劳公公通报一声!”
庞维恭声领命,声音阿谀热情之势。庞维快速走进了殿内,走到白政天身边,对他耳语了一番。白政天才慢慢收回那双盯着舞妓的眼睛,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杨绍,对庞维点了点头。庞维立刻拍了拍手,那些舞妓停了下来退了下去。
杨绍进来,跪下,道:“臣,参见王君!”
白政天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将军派你来有何事?”
“王君,下个月,就是您的大婚之日,整个王宫都在为您的婚事准备着,您也应该开始斋戒沐浴,打理朝政了。”
“我的婚姻大事与朝政一向不都是罗延山打理,我何需要准备什么。罢了,大将军自有大将军的难处,那这一个月就委屈同我一起斋戒了。”
“臣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白政天踉踉跄跄站起来,几欲倒地,幸得庞维在一旁扶着。
白氏王朝的王君在大婚前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斋戒沐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一般会有臣子陪在身边。
杨绍跟在他们后面,随他们一起来到了**。**有一间偌大的屋子,那是专给王君洗澡使用的。庞维已和白政天进去了,十来个宫女也在里面忙活着,杨绍却迟迟不进去。一名宫女已朝他迎面走来,她走到杨绍身边时慢了几步,将一小瓶子塞到了杨绍手里,低低地说了四个字:“每日一用。”然后那个宫女迅速消失。
义父要白政天一点一点地逼近死亡,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我去杀他?杨绍握紧了小瓶子,小瓶子装满了毒药,是为白政天准备的,或许那一天也是为他准备的。他的手心里渗出了汗,他看到庞维正将一件衣服递给一名宫女。
“庞公公,让我来吧。”杨绍从庞维手中抢过了那件衣服,看到白政天正在水中洗得自在,说道:“庞公公,这里有我就行了。”
庞维看了看白政天,犹豫再三,就领着那群宫女退出去了。
白政天在水池里背对着杨绍,杨绍蹲在水池边,将瓶子里的药往水池里倒了一点点。水池里小面积的水立刻呈现出一只深黑的蜘蛛形状,然后又迅速变回无色。
黑寡妇!杨绍的心一惊,这是一种南疆的蛊毒,几乎绝迹。服用一定量这药的人,内脏立即衰竭,全身血管爆裂,就是神医再世也无济于事。当然黑寡妇并不因此而叫黑寡妇,而是因为其在水中会呈现出一只黑色的蜘蛛,但很快会迅速消失,它正悄无声息地寻找猎物。只要它一找到活物,便会吸附在其身体,侵入他的皮肤,侵入他的内脏和血管,当然,必须每天给他服一次,即每天外服一次,一个月之后便会魂归西天。短时间内其人是不会表现出什么异状,要过大半个月之后才会又所显现,但那时候恐怕已无药可医了。
“将军,您命公子去杀白政天,这一举是否有些不妥。”
“兰玉,你知道的,本将军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我一直把绍儿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希望他和瑶儿成婚。但是我必须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斤两,有多忠诚我这个义父。”
“只要他杀了白政天,我立刻把他和瑶儿的婚事给办了!”
兰玉倒吸一口凉气,在罗延山身边这么久,她太了解他了,罗延山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只是听到罗延山这一番话,兰玉心中还是免不了害怕,免不了为杨绍担心。
罗延山啐了口茶,道:“齐州有没有什么消息?”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朝廷派过去的骑兵死伤不少,飞天阁已经去请神兵山庄的楚南天了。”
“神兵山庄也去了么,好,兰玉,去传命香千载,带一些人手前往齐州,告诉他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以我的名义暴露身份!”
“是!”
第十章 血缘之亲隔层皮
这是一个偌大的广场,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广场上不停的舞剑。动作行云流水,剑气逼人,剑光刺眼。
花笺站在一旁,似在欣赏,但眼睛里又透玩味。她笑了!
又是那抹笑意,像紫罗兰一样!郝连孤云一股恨意丛生,他由三年前对她的厌恶转成了恨,但那是恨吗?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突然向后弯腰,剑在他的上方旋转了一个圈,他快速地握住了剑柄,转了个圈,一剑刺向花笺。这个一瞬让花笺始料未及,她睁大双眼,惊恐万状,立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眼看这剑直至她的心脏。
“云儿——”
郝连孤云急速收回力量,剑走偏锋。
“厄——”
剑刺中了花笺的左肩膀,一缕头发也被削了下来,飘落到地上。花笺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白玉蝶接住。
“云儿,你这是干什么?”
面对着母亲的质问,郝连孤云并不以为意,他轻蔑地笑道:“你不应该只会跳舞才对,跟在我身边四年了……”
“够了,云儿,花笺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郝连孤云又是一声轻蔑的笑,道:“连我娘都向着,你还真是不辱使命!”他转身就走,不过看到花笺左肩上的血迹,郝连孤云竟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怜惜。
“云儿,你这要上哪?”
“娘,你最好寸步不离你的好儿媳,否则,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着郝连孤云远走的背影,白玉蝶心里一阵痛,看着花笺的伤,她心里更痛,说道:“花笺,快去包扎伤口。”
“娘,这点伤还不至于要我的命。”
将花笺扶上床,便有几个仆人已迅速搬来椅子给白玉蝶坐下,几名丫鬟提来了药箱,一名女大夫给花笺上药包扎。
“花笺,你放心,等云儿那小子一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娘,没关系,城主今天心情不好!”
、奇、“你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他怎么就不好好珍惜你呢?”
、书、郝连孤云骑上一匹马,飞奔出城门,沿着山路而下。当他到达山脚时,沿着通向南边的一条小路继续飞驰。小路两边的树林里出现一些黑衣人,紧跟在他后面,这一切被郝连孤云尽收眼底。
、网、看着天色逐渐将暗,黄昏已至,郝连孤云浮起了一抹笑意。
嗖——嗖——嗖——嗖——
郝连孤云往两旁边射出十几支短箭。
那些黑衣人快速地躲过了短箭,被箭射中地方发出爆炸声,烟雾弥漫。这时一声清脆的鞭子声,马朝天嘶吼一声,加快了速度。但等他们摸索出来时,马蹄声已快消失于耳边了。他们对看一眼,以比之前更快地速度追了上去。但不倒半刻钟的时间,那些黑衣人便停下来了。马停在了一条三岔路口,马背上却空无一人。
“分头追!”那些黑衣人兵分两路。
他们却不知道,刚刚中短箭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棵茂盛的树下跳下来。郝连孤云从腰中抽出了一把笛子,吹了两声,一匹马便跑到了他跟前。三岔路口的马是他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的,qǐsǔü当然那两条路上也已有两个白衣人等着收拾他们,而他眼前的马刚才只是急速绕进了林子里。他骑上马拐进了树林里,朝东北方向驶去。
流水潺潺,蝉声不断。月光下,河流边站着一个蓝衫人,他头带蒙面斗笠,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他转过了身。
“你终于来了!”
郝连孤云从马下跳下来,说道:“让你久候多时了!”
“你不害怕有人跟踪你?”
“那只是一些泛泛之辈,甩了他们根本就不在话下!”
“想不到罗延山的手下也只是一些无能之辈!”
“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他的身边高手如云。前几年他疏忽了我,最近几年他倒是关心起我来了,所以特派了一些人来保护我。只是能够保护我的人,我已经派了最佳的人去照顾她了!”
“痛快,约你出来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蒙面斗笠下传出来。
郝连孤云道:“你三天前就急着约我出来,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蓝衫人道:“难道你不想?王宫里现在喜庆一片,可是你难道没有闻出什么不对的味道。”
郝连孤云道:“你是想告诉我罗延山准备在王君大婚当日兵变篡权!”
蓝衫人道:“你很聪明,但为什么迟迟不见你有何动静?你不想带着你的母亲脱离罗延山的控制?”
郝连孤云的内心强烈地波动了一下,眼里也透出了几分阴狠,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身份,三年前你就找上我,对我和我娘的一切了如指掌,对罗延山的一切也摸得透彻,但是你最清楚的却还是王宫里的一切。那么,我该称呼你什么好——表哥,还是王兄!”
“你……”半晌之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