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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若只是普通的学校,或者会选择立刻隔离,任凭学生自生自灭。问题是精英学院的学生不少都是有背景的,若放任不管,那谁也担待不起。不过反正是没有军队愿意进入学校,所有物资都是通过飞机空投。
至于此刻的天闲,他却悠闲得很。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没地方去,包括除玉蟾等人就只能在七号楼、八号楼间进进出出。
一众美女,就天闲一个男性,本来该是温柔乡,乐不思蜀,只可惜如果没有特别情况,女人实在太容易结成统一战线了。在七比一的情况下,天闲的日子实在不是很舒服,还要加上那只背主另投的玄鸟有时也来凑热闹。
今天宿舍里又热闹得不行,这时候还能有心情寻欢作乐的也就只有他们这群人了,不断传出的笑声在寂静的校园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无聊至极的天闲正抱着电视,这两天他认识到一个真理,当有一堆女人而只有你一个男人时,千万记得要少开口。
电视里正在播放精英学院的事。想来也真有不怕死的记者,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前面的几位在学校医院采访的记者现在都有了自己的病床。
屏幕上的记者是在医院的大厅里,医院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就连大厅里也躺满了昏迷不醒的人,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多人,目前还有增加的趋势,所有的死者都和最初那两名学生一样,死后如同沉睡,面目安详,浑身无骨。其中还有不少人,身边散落着一地的防毒面具。
“天闲,为什么避毒衣也没用呢?”这几天因为要和蛇教授研究解毒的方法,花明心每天都早出晚归,若不是天闲的帮助,恐怕花明心也早就躺到医院去了。
这些天的研究结果都不是很理想,弄的花明心不厌其烦,倒是蛇教授对于这新的挑战非常感兴趣。
说到底花明心还不是科学狂人,很难忘却所有的人情世故。医院里躺着的不少都是她的同学和朋友啊,因此她要比蛇教授急的多,况且由于对这种病毒没有一点了解,普通的防毒衣和防毒面具一点作用也没有,现在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有不少开始感染上,可用的人手也越来越少。
“这种毒素的渗透力很强,除非你生物体的抵抗力足够,或者你能把苍蝇或者蛆虫的皮拿下来做衣服,不然怎么也是白搭。”天闲正掰着指头倒计时。
花明心见他比着指头说话,奇怪地问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天闲这会忽然把比画着的一只手举起来,以一种很均匀的速度把每个指头弯下去,慢慢攥成拳头。等天闲的五个指头全部弯曲时,只看到屏幕上“砰”一声,正报道的记者也倒了下去。
“这是第几个了?”天闲转头问花明心。
花明心却目瞪口呆,西医诊治大多是靠各种先进的仪器,中医才讲究“望闻问切”。相对西医而言,中医的经验要重要的多。望是中医中最基本却也是最高深的一种诊病方法。天闲既然能从屏幕中的“望”就能判断出发病时间,显然天闲对这种毒的了解不止限制于他自己说的那样。
“你管第几个。走,跟我去见教授。”花明心揪住天闲的衣领道。
“干嘛?不去!”天闲硬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你去不去?”花明心威胁地道。
“去他那儿干嘛?”天闲声音变小了。
“去把你对这毒素的了解都交出来,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说为什么你这边就不会有人被感染呢。”花明心带着吼地道。
两人的对话把正聊得起劲的除玉蟾、花语等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
花语首先过来道:“姐姐,怎么回事啊?”
“天闲他根本就知道解毒的方法,可是却不肯说。”花明心给天闲扣帽子。而且她也有一种直觉,天闲一定知道解毒的方法。
“哪有,我哪知道,我又不会治病。”天闲赔笑道,他可是领教过几位大小姐的厉害。
“是吗?”天闲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反露了底子。
别人不知道,花语却清楚得很,星宗的弟子哪可能不懂医道,不过是多少而已。何况虽然不见天闲悬壶问世,但他那草芦里的东西,花语见的太多了。
“天闲,要是你知道还是说出来吧。你看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你难道真的要看学校里的人都死光才肯说吗?”花语对天闲说话始终是那么温柔,从来不会有一丝责怪的语气。
“是啊,天闲,如果能帮上忙,你就……”除玉蟾也道。
“哼,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都知道什么,快说。”柴文可没这么客气,边说边一脚扫过来,惹的天闲躲避不迭。
看着眼前几张俏脸,此刻有悲楚,有恼怒,也有气鼓鼓的,“算了,算了,我去,我去!其实那种病毒还是蕲蛇之毒,要解毒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那个白痴教授应该知道才是。”天闲道。
“以毒攻毒?那能在人身上用吗?”花明心怀疑地问道。
以毒攻毒其实只是一种理论上的说法,很多烈性的剧毒确实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中和。问题是人体毕竟是脆弱的,那种剧烈的中和反应在人体内进行的话,恐怕毒没解人先死了。
“反正现在没别的办法,你让他去试试就是了。”天闲道。
对于毒这种东西,金针度穴只能起到预防的作用,想要解毒就十分困难了。以毒攻毒则相对太危险,由其对于份量的把握上。
因为经过数千年,植物动物本身的药性都发生了一定转变。天闲也没有办法弄出完整的药方。
对于现代一般药物的药性,蛇教授其实比天闲要了解的多,“好,我这就去找教授。”虽然花明心不知道天闲说的行不行,但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花明心匆匆跑出去,朱丝有些疑惑道:“天闲,你说的真的可以吗?”
“当然。”天闲还有半句话没说,那种中和用的毒剂实在是很罕见,属于秉危动物之列,这就要看蛇教授的活动能力了。
不过显然天闲低估了那蛇疯子的本事,花明心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飞也似地跑了回来,高兴地告诉天闲,蛇教授已经成功地研究出解毒药,现在正动用他的关系,发动所有朋友,将需要的“箭毒蛙”送来,估计最迟明天中午就可以送到,只是现在人手不够,志愿者又太少。
“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除玉蟾提议道。
这几天也闷的可以了,出去透透气也挺不错。何况有天闲在,这些人几乎是买了保险,不怕被感染上。
“好啊,我同意!”柴文是最活泼的,这些天她早就受不了了。
“去看看也好。”花语道。
到了这种地步,显然是没有天闲说不的权利了。
一行人来到医院,还没进门,天闲的眉头就皱成了疙瘩:“花语,发现什么不对没有?”
“没有啊。”花语摇摇头。
“你呢?”天闲问谢雅,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是灵界中人,拥有独特的感觉。
“我也没发觉什么啊,如果你说的是死灵,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该多死灵的,何况这几天刚死了那么多人。”谢雅不解地道。
“错,错。”天闲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医院多死灵之气,可是医院不是监狱,不该有这么浓的怨气的。”
医院本来就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有死灵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可是如果有太重的怨气那就不是好事了。
一般只有横死和枉死的人,才会怨气冲天,至于病死的,因为病魔可以消磨人的锐气,不该形成这么重的怨气才是。
“以前一直没在意,不是很清楚。”谢雅无奈地摇摇头,她还真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点。
“小心点,可能情况要有变。”天闲嘱咐道。
这几天医院人手不够,早就忙的焦头烂额,先看到天闲等人,还以为又是病人,等看到花明心,并且听说他们是来帮忙的,感动的现在医院的负责人、住院部的刘主任热泪盈眶。
他们这些医生那是不得以才呆在这里,院长和副院长早就病倒了,现在花明心等人肯在这种时候来帮忙,只这份心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谢谢,谢谢,最近实在是忙不过来。你看,这里躺的不少都是医院本来的工作人员,护士医生都有。”刘主任指着大厅里躺了一地的人。
现在医院的外面还搭建了临时的棚子,供病人休息。不过送来的人也不过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罢了,如果再找不到药物,这里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刘主任让护士给花明心等人拿来医院的防毒衣。
“虽然不能完全抵抗,不过多少有点效果吧。”刘主任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地道。事实摆在这里,即使是穿着防毒衣,还是会被感染,最多只是多拖延一下感染的时间而已。
“没关系,我们不用。教授已经研究出病毒的疫苗,最迟明天下午第一批疫苗就可以运来了。”花明心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眼前这些病人,除了那些已经昏迷的不说,都显得很死气沉沉。毕竟一直以来,他们所看到的都只是病友不停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痊愈,“瘟疫”这两个字仿佛是死亡的枷锁,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听到一点希望,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让所有人感到振奋。
花明心的话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整个医院沸腾起来。
接下来就是让天闲等人投入紧张的工作了。除了天闲,除玉蟾等人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病人看的赏心悦目,加上先前得到的消息,医院里先前压抑的气氛终于一扫而光。
至于天闲,只是无所事事地跟在花语或者除玉蟾身后打转,反正叫他客串护士他是绝对不干的。
“你别老粘在身后好不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除玉蟾撞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