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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跟这白痴老头学的那种功夫不但不会叫你变的五大三粗,而且会使你更有男子气魄。吴佩和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娘娘腔。”天闲道。吴佩的性格其实有些怯懦和胆小,估计曾经在马易面前表示过她讨厌打打杀杀的男人,不然以马易的个性,哪会拼着得罪柴文也不肯做柴白的徒弟。
“吴佩有这么说过吗?”花语表示怀疑。“反正他不敢去找吴佩问,我怕什么?”天闲极不负责任地道。
“你……”花语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管他们了,今天累死我了,帮我捶捶。”天闲今天从早上去剧组,路上先是遇到一群小太妹,接着回来又碰上柴白这个疯子,浑身都不舒服,懒懒地趴到床上,指着自己的腰对花语道。
“你啊。”花语提起粉拳在天闲头上敲了一下,才开始替天闲按摩。
“花语,你的‘繁星指’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啊。”天闲眯着眼睛道,其实他倒不是真累,只不过很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还说,要是水伯知道繁星指被你拿来按摩用,看他怎么收拾你。”这“繁星指”是星宗宗主才能学习的武学,同月宗的“清虚手”,日宗的“烈火拳”,都是炎龙集团的镇堂之宝,天闲却硬是教给花语用来给他按摩时用。
“我才不怕他,十八年前他把我拣回去就注定被我吃定了。”天闲并不担心水傲。水傲现在最怕的就是天闲,凤守恒在水傲畏惧的名单里才能排第二。
人工的古装背景配合学校艺术系原有的设备,组合起来速度特别快。除玉蟾满意地看着最后一处宝塔的模型竖立起来。这座十三级塔是由钢筋的骨架搭成,从第四级向上都只是一个平面,由无数铁丝勾出,正好立在一处楼窗处。这样只要站在窗口,通过一些拍摄技巧,远远看去就使人仿佛是站在塔顶一般。
“嗯,差不多了。”除玉蟾仰头看着即将完工的宝塔,满意地道。这项工作结束后,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小心!”“不好!”“快闪开!”三个不同的叫声同时出自谢雅,钟天和卡拉之口。就在除玉蟾一失神的当口,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猛击在还没有完全固定的模型塔中部,邪恶的巨掌带着巨大的塔身朝着除玉蟾压下来。
眼看黑暗的巨掌就要压在除玉蟾的身上,忽然,从除玉蟾胸口射出刺眼的光芒。邪恶的巨掌发出一声哀鸣,掉头遁去,而同时除玉蟾胸前配挂的天闲所赠的玉坠也随之“砰”地一声变成粉碎,只留下最上端悬挂绳索的一角和中间的古篆字。
巨大的冲击波将除玉蟾冲飞出去,撞上赶来的谢雅。谢雅被撞的连退几步,虽然想稳住身形,最后却还是被冲击力带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的姿势不雅,谢雅抱住除玉蟾大声叫道:“大姐,大姐,你怎么样了?”
刚才除玉蟾胸口玉佩发出的奇光虽然保住除玉蟾一命,可是那玉佩毕竟是普通的玉石所制,在与强大的邪力对抗中,玉坠被震的粉碎,模型塔的铁丝将除玉蟾的面部刮得血肉模糊。
“钟天,卡拉,你们留下来,一定要查出那咒杀鬼的来源,我立刻送大姐去医院。”谢雅边跑边道。此刻心急如焚的谢雅已经不管什么场合了,将“役鬼神行术”发挥到极限,如风般朝着精英学院的医院奔去,速度快如闪电,不过一转眼就已经来到目的地。“医生,医生!”满身血污的谢雅几乎是撞进医院的大门……
“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脸上的伤……虽然可以通过整容来改善,不过估计很难恢复原貌了。”医生检查一番后道。精英学院的医生可说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整容可以弥补缺陷,但那毕竟不是易容,太严重的伤痕整容术是无能为力的,而他们的话也就是宣布了除玉蟾影视生涯的死刑。
“不可以的,许医生一定要想办法。”谢雅和这里的医生很熟,医院本就是最多怨灵的地方,谢雅常会被请到这里来除灵,所以认识眼前的医生。
“小雅,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也是玉蟾的影迷,我会尽我一切能力的。”被称做许医生的中年医生一边安慰谢雅,一边替除玉蟾处理伤口。现在只能先让伤口消毒止血,等过一会才能缠上纱布。
“玉蟾姐,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如果我不离开,就不会出这种事了。”谢雅看着昏迷中的除玉蟾自责不已。
“谢雅,我们发现一些很严重的问题。”被谢雅打发去调查的钟天和卡拉脸色凝重地站在病房外道。
“什么?”谢雅擦干眼泪,她一定要找出凶手,将他千刀万剐,替除玉蟾报仇。因为除玉蟾本身的一些特殊原因,她可以想像除玉蟾醒来后知道自己的脸被毁了将发生什么事。想想看,好容易找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就在还没能品尝爱情甜美时,却被毁了容,这对除玉蟾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根据我从现场留下的血迹看,那是邪恶到极点的纯阳阴咒。”钟天道。
“我发现那被击断的模型塔上还残留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足可以比拟中等的吸血鬼。”卡拉用他的观点分析道。
“纯阳阴咒是什么?”谢雅更关心原因,对于敌人有多强大则不在她考量之列。
“纯阳阴咒是一种很奇怪的咒法。一般的纯阳之气是无法变成咒杀之力的,可是纯阳阴咒不同,它需要九十九颗人心,其中四十九颗破碎之心,四十九颗大欢喜之心,加上一颗平衡之心做调和,成功得到这九十九颗心之后,这种咒术比嗜心之蛇更加可怕,力量强大到甚至可以用来咒杀普通地仙。“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攻击除玉蟾小姐的那只黑手显然已经快要完成了,只差最后的破碎之心和平衡之心了。如果我没看错,它显然先想要除玉蟾的平衡之心,不知为什么居然会突然退去。”显然钟天并没有发现除玉蟾胸前的玉坠,更不知道是那玉佩救了除玉蟾一条命。
“原因很简单。”谢雅将除玉蟾挂着的已经破碎的玉坠取下来给二人看。“很普通的玉石,按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灵力啊,何况这玉坠上一点残留的灵力波动都没有。”钟天和卡拉传阅了一下,对谢雅道。“应该是灵力已经用光了,我这也有一颗,感觉到的灵力波动很弱。”谢雅拿出自己的那一个。
“我不懂你们东方的符录,这两个符号我看不懂。”卡拉看了一眼首先撇开自身的关系,同时把谢雅拿出来的玉佩递给钟天
“从来没见过,谢雅,以你的家传所学,对东方符录也有不少了解,你见过吗?”钟天看了半晌摇摇头。
“没有,玉坠是很普通的形状,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辟邪材质,秘密应该就在这两个古篆字上。”谢雅接过钟天递回来的玉坠道。
“这是字?歪七扭八,像画符似的。”卡拉奇怪地说,他对东方文明也有过一些涉猎,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字,不过在我母亲那曾看过类似的东西。”谢雅道。
“除玉蟾这回出这么大的事,又是在我们学校,这回闹大了。”钟天担心地道。
“那不是我关心的,我一定要揪出这个人。”谢雅握紧手中的玉坠,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谢雅,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钟天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钟天的个性谢雅很清楚,虽然话不多,不过言必有因。他和卡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正因此谢雅不知该如何取舍,而且谢雅自身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纯阳阴咒的伤痕因为沾染了咒术的煞气,是不会愈合的,即使整容,那种伤痕还是会印出来。”钟天迟疑着道。
“什么?”谢雅失声惊呼,这岂不是说除玉蟾的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对于曾经拥有过那样美丽外表的除玉蟾来说这未免太残酷了。出生就失明的人,对于盲人的痛苦那是无论如何不及后天失明者感受深刻的。
在宿舍享清福的天闲和花语终于也得到除玉蟾出事的消息。当然一般人听到的消息只限于:因为模型架没搭好,除玉蟾被砸伤胳膊。
“怎么会这样?”得到消息的花语问天闲。“奇怪,不像意外。我感觉到前些天做的那些玉坠其中一个被一股很邪恶的气息摧毁了。”天闲答非所问地道。
“别说那些了,带上东西去看看玉蟾吧,我看情况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长期浸淫在占星术和鬼谷术中的花语直觉是非常准确的。
“是该去看看!”天闲点点头。至于东西,天闲自然知道花语的意思,女人嘛,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容貌,花语说的东西当然是那种生肌去腐的玉髓。
医院外面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在这精英学院,除玉蟾的影迷多的不可记数,现在所有人都被警察挡在外面。当然警察也被谢雅挡着不让见除玉蟾,如果让除玉蟾被毁容的消息传出去,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花语和天闲被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堵在门外。
“为什么?”花语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急着想进去。“你们看,这些都是来看除玉蟾的,可是都没让进去,你们也不能例外。”年轻的警察显然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面对花语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岗位。但天闲总觉得这人的生命形态略显平淡一点,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的个性。
“我是除玉蟾的朋友,而且她现在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天闲不温不火地道,说着缓缓迈步,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很轻易地就越过警察们设下的人墙,消失在拐角处。
“喂,你……”刚才挡住花语的年轻警察冲着天闲的背影叫道,却只捉到天闲掉头的微笑。等他冲过拐角,天闲已经没了踪影。
看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