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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是不错,可是这不是为信仰而建,而是为纪念亡故的妻子,她是虔诚的佛教徒。”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顺着走廊过来。
“主人,占星师请到了。”白头阿三上前施礼。
这所谓的主人一看就拥有典型的欧洲血统,头发虽然白了,眼睛却是蔚蓝色的。
“抱歉,我因为双腿残疾,冒昧请三位前来,得罪了。我叫布拉特洛克,欢迎你们!”老人让白头阿三退下。
“洛克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们来需要知道什么?”苗秀有礼貌地道。
“奇怪,怎么有点眼熟。”天闲小声对朱丝道。
“我也觉得,可是想不起来再哪见过。”朱丝点头。
“我的女儿失踪了,我想知道了,她是否平安?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见到她?”洛克先生直接道。
“洛克先生的女儿?她多大了,属哪一星座?”苗秀装模做样地拿出一只水晶球来。
“二十八岁,白羊座。”洛克先生看来很关心这个女儿,这会连一句客套话也不说了。
苗秀口中念念有词,水晶球里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子。
“布蓝卡。”天闲忽然想起来这老头像谁了:“丝丝,想办法问他是不是布蓝卡的父亲。”
“知道了。”朱丝点头,装做仔细看了看苗秀手中的水晶球后问道,“洛克先生,令爱是否自幼染有怪疾。”
“对对!”老洛克连连点头。
“令爱命属东土,本不该回来,这一回来,遭劫本是必然。”说到作戏,三人里只有天闲不够格,所以老洛克虽然精明,还是被朱丝唬的一愣一愣的。
“对对,我是太想她了,真不该让她回来啊。”
“放心吧,令爱现在没有危险。”朱丝这话倒不是胡诹,天闲看那布蓝卡,绝对不是早夭之相。
第六十章 身世之谜
以天闲的相人之术,这点端倪还是可以轻易看出来的。
“哎,老夫只此一女,其母早逝,她又从小便患有绝症,难免对她有所溺爱,如今她出了事,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想请三位姑娘多多费心。”老洛克显得很伤感。
“也罢,我来看看。”来这里后是天闲第一次主动与人说话,不过用的是腹语,倒不怕被人听出本来的声调。
“明镜高悬,圆光顿开。启!”天闲在身前画出一个圆,右手扣指弹出一道白光。
那白光击在虚空所划的圆心中散开,变成一片明亮的镜子,镜中是一间栏栅围住的牢房,因为缺少光线,显得有些阴暗,地牢中那个席地而坐的正是当年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布蓝卡,看那样子除了有些憔悴倒是没吃什么苦头。
四周地上躺着呻吟的一些女子可就没她这么幸运了,看那几乎不可蔽体的衣裳,该是受了不少折磨。
“对对,那就是我女儿,三位如果能救回我女儿,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老洛克急道。
“老家伙,我记得首领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敢另打主意,我们会让你女儿死的很难看。”天闲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打断老洛克的话。
“是谁?”朱丝的反应是最大的。
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凭空出现在她自己视线中,劫火红莲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洞彻一切。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老洛克对来人似乎充满畏惧之情,不但脸色变了,汗更是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
“老洛克,不要再有第二次,首领希望你能好好做你该做的,对你好,对你女儿更好。这三个人我带走了!”难怪朱丝无法感觉到这人的到来,飘浮枪手本身就是不受各种外力影响的,没有重力的他们不但落地时不会激起尘土,连风声也不会带起。
“请,请使者……她们是我请来的……若是回不去,以后我在这里行事恐怕会不方便。”老洛克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那你别管,我们自有办法。”
到现在为止,天闲对于飘浮枪手还是不大好区分,他们身外那层用来隔绝万有引力的光罩将飘浮枪手们包裹的严严的,根本就看不出面目。
天闲心中不喜,这飘浮枪手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别动手,跟他去。”苗秀暗中拉住天闲。
“老家伙,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苗秀这一耽搁,天闲等三人就被一片光幕给包裹在了其中,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暴响,三人和那不速之客同时消失在老洛克的院子里。
“哎,老夫又添了一桩罪过啊。”老洛克的背影显得是那么孤独。
被光幕包着的三人被飘浮枪手带着朝远处飞去,在一堵类似当日天闲所见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不等天闲等人看清四周的景物,就已经被推进一个旋涡中,盘旋良久才落到实地。就在落地的那一刻,周围的光幕终于消失不见。
“又带回来三个?”面前是个很魁梧的女人,一看就是女子监狱长官的身板。
“跟我来吧。”魁梧的女人似乎不怕三人跑了,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仿佛认定三人一定会跟来。
“跟她走吧。”苗秀推了天闲一把。
这会天闲只顾看着四周,到处都是一些干尸,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难怪那壮女人这么放心呢,一般人谁敢在这种地方多呆。
被带到地牢,地牢里倒还算干净,至少没什么异味。在三人之前已经关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岁数都不是很大,布蓝卡的牢房在最中间。
“进去。”可能是看三人气质高贵,又或者是有人吩咐过,天闲等人的牢房是单间,算起来该是这监狱里的豪华套房了。
“条件满不错的,就是黑咕隆咚的。”天闲自嘲地道。想他天闲现在怎么也是堂堂一方之首,东方天界的星帝,居然弄来坐牢,确也是一种新鲜的尝试。
“少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这附近的情况呢?”苗秀打击天闲的雅兴。他们是有意而为,可不是来玩的。
“什么情况?这地方就是百幕大海底的金字塔,难怪要通过空间之门。不过幸好,因为太古金字塔的限制,它只有四道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其中两道。还有两道暂时不清楚。”天闲张望一阵,终于看中一张椅子,靠坐了下去。
“起来,首领要见你们。”天闲的屁股还没坐热,那什么首领就差人来叫。
跟着来人,总算见到那所谓的首领,不陌生,算是熟人呢,一身红焰,不是钟天是谁?看来“烈火傀儡大法”已经算成功了,可惜最后关头被天闲破坏,红焰中带着点淡青。
最让三人吃惊的是此刻钟天正在吸食一个青年男子的精气,只在脖子上咬一口,那男子转眼就变成了皮包骨头。
那是真正的皮包骨,没有肌肉,没有血液,更没有内脏之类的东西,整个就是一副骨架上包着一层皮。地上另外还放着几具同样的尸体,依稀可以分出男女来。
“你终究还是成功了,但这么做,未免有损阴德吧。”天闲难得的流露出几丝不忍。
严格的说,钟天已经由烈火傀儡王变成了邪火傀儡魔。不同于烈火傀儡王,邪火傀儡魔每到少阳之日,既每七日都需要吸食七名青年男女的精血来抵抗随时可能自焚其身的邪火。换句话说,他每一日的生命,都是以一条人命换来的。
“吼,你……你是……什么东西……”变成邪火傀儡魔的钟天变的有些愚笨,但比起当日瀛洲所见时要好了许多。
“如今你已经变成邪灵,本座便破一次例,助你往生便是了。”
邪火傀儡魔绝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即使烈火傀儡王也不行。傀儡师一门,原本就是违背了天理人情而存在的,所以历代傀儡王都会韬光养晦,行善积德,兢兢业业,唯恐一时不甚,招来灭门之祸,而烈火傀儡和邪火傀儡更是一种禁忌,因为这两种傀儡都是需要无数人命为代价的。
“呼。”钟天两眼中射出一两道火光,冲着天闲烧来。
“去!”面对传说中的邪火傀儡魔,天闲不敢托大,急忙反手划出两道掌风迎过去。
那火光受掌风一击却是变成漫天的火星,吓得傀儡王所有的手下纷纷逃离这里。朱丝和苗秀是不能跑的,几点火星在她们身上一闪既逝。
“奇怪,没什么感觉的,为什么他们跑的那么快。”苗秀虽然吃了一惊,等发现没事后又奇怪起来。
“快离开这里。”天闲大惊,烈火傀儡和邪火傀儡的厉害之处正在于他们的无形业火。
傀儡术终究只是一门法术,不可能是无敌的,如果道行高深的修行者完全可以利用本身的定力与之对抗,但烈火傀儡和邪火傀儡却是可以通过业火,烧毁对方的定力。
“来不及了。”朱丝和苗秀只觉得手足一僵,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地朝着天闲攻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空门外露,却是招招夺命,天闲一时之间还真是束手无策。
“天闲,怎么会这样?”苗秀和朱丝边打边问道。
傀儡术不同于催眠术,受操纵者的神志是完全清醒的。
“邪火傀儡是修道者的天敌,那邪火的作用就和情人泪差不多,可以使修道者道心涣散。”
说起来可是滑稽得很,三人嘴里在聊着天,手底下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每招每式都恨不得将天闲给零碎了,而天闲又不能还手,还要提防钟天抽冷子放出来的邪火。
那钟天看朱丝和苗秀奈何不了天闲,心念一动生出了另外的点子。只见朱丝和苗秀忽然舍开天闲,两人变成对打,这下天闲就真的手忙脚乱了。
在傀儡术控制下的两女那是真的在拼命,既要顾着苗秀,又得防着朱丝,那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钟天。
“该死的。”这样替人格挡却是吃力的很,不一会天闲头上就见汗了。
“天闲,别管我们。”苗秀高声叫道。
“那怎么行?”天闲硬格开朱丝踢向苗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