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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有天闲引路,依娃根本没碰到别人所见的那些恐惧和诱惑。
“出口到了,祢先出去,我从别的门出来找祢。”眼前出现一道同样血红的门,天闲忽然放开依娃,消失在四周夺目的光华中。
“天闲,天闲!”忽然失去天闲的引导,即使出口就在眼前,依娃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没事的,依娃,走吧,别害怕。”天闲的声音给了依娃无限勇气。
刚踏出血红之门,依娃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暗,已经回到先前的小会场。
“我说过没事的吧?”天闲已经含笑站在依娃面前。
“天闲。”依娃大喜,这会从里面出来的只有依娃和天闲两个人,小会场空空荡荡的。
“奇怪,明心该早就出来了。”天闲四顾之后居然发现明心到现在还没出来。
说起来明心作为天彗星的理智,那些虚假的东西该不能迷惑她才是,自己因为要帮依娃,所以耽搁了一会,但明心该早就出来了啊。
“天闲,你怎么了?”依娃发现天闲不大对劲。
“不好,出了点意料之外的事。”将左右手拢在衣袖中,不知做了什么鬼,天闲忽然面色一变。
“什么?”天闲的表情让依娃吃惊不小。
“依娃,记住我们商量好的事,我还要进去一趟。”天闲说完就重新闯进暗门中。
“呜,我好害怕,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刻花明心正陷身在粉红通道的一段血红的路口。
“该死!”天闲千算万算,终究算漏了花明心内心深处的一段童年。
此刻花明心在绝对的绝望中,原本的理智之心居然会放弃一切,而被那个天闲曾在花明心内心见到的童贞少女占据了神志。
“大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为什么都没有来看我。”曾经被花明心封锁在内心深处的人格却牢记住了天闲的样子。
“哎。”天闲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本来寻回烈火琵琶后就该早点替花明心将那些支离破碎的人格融为一体,可是天闲太信任天彗星的理智了,却想不到人类的心灵是永远无法用常理去衡量的。
在这凶魔造就的幻境中,最深层的恐惧使花明心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希望,于是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人格复苏了。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这个花明心和平日里那个有天才之称的天之娇女简直有天壤之别,仿佛是还未成年的孩童,谈吐言行都显得那么幼稚,生嫩。
“哎,明心,记住,待会出去跟着我,不要说话,也不要乱跑。”都到这种地步,天闲还能说什么,心灵的禁制外人是无能为力的,再则这个变化也未尝不是好事。原本的花明心太理智,失去了很多,如果经过这次的变故能使花明心恢复常态,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好!”花明心小鸟依人的样子叫天闲又叹了口气。
第六卷
第二十七章 意料之外
一来一去地耽搁几趟,回到小会场时人已经很多了,不过欧伦的脸色却不大好看,这也难怪,除了依娃,根本没人符合三把钥匙的条件。花明心的出现总算叫他平复不少,虽然没能凑齐三人,但能找到两人也算不错了。
本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可是费了半天精神,若不是有个花明心这意外,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现在看来,凶魔之门和欲魔之门的钥匙都有了,唯独缺失了贪魔之门的那把钥匙。
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丰厚的奖品偏偏该最好色的贪婪之女没能引来。
“我想结果已经出来了,在刚才的考验中,表现最出色的无疑是依娃小姐,另外我觉得明心小姐虽然不是参赛选手,但刚才的表现也有目共睹,我提议将明心小姐提为今次的亚军,至于另外一位自然就是唐玲小姐了。”欧伦道。
这次被唐玲邀请来的,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几天里,确实也得了不少好处,收了不少私宠,这种事上当然不会和欧伦对着干。
于是这次首届由私人举办的世界小姐选举,仿佛一出闹剧般落下帷幕,而最终的结果更是出人意表,作为评委的花明心居然会脱颖而出,委实叫人大跌眼镜。
“天闲哥哥,我好饿。”天闲和花明心大眼瞪小眼地已经对坐了好几个钟头。
天闲现在是在头痛,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麻烦,而花明心则是在封闭十多年后再次接触到这个世界,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我让服务员送吃的来。”头痛归头痛,天闲可不敢饿着大小姐,不然那边的几位回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天闲哥哥,你为什么好像很苦恼的样子。”花明心好奇地问道。
“明心啊,祢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天闲随口问道。
“知道啊,我是明心,我还有个妹妹小语哦。”看来这个花明心也不傻嘛。
这边还在说着,门铃响了,天闲只道是服务员,开门一看,却是依娃。
“依娃,祢怎么来了?”天闲奇道。
“我看那个花明心从幻境出来后就不大对劲,没事吧?”依娃探头看看天闲身后。
“哎,别提了。”天闲侧身把依娃让进室内,要关门时服务员的餐车也推来了。
“大姐姐,祢是谁啊?”等服务生前脚刚走,花明心就坐到了依娃身边,还用手支着下巴,瞪大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着依娃。
“噗。”依娃很不礼貌地把嘴里的饮料都喷到了花明心的脸上,急的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明心啊,祢别吓我啊。”
“我没事。”花明心笑靥如花,脸上还挂着橙汁,样子有几分滑稽,“大姐姐,祢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明心啊,我是依娃,祢不认识我了吗?”依娃看花明心的样子不像在做假,一把就把天闲拽进了洗手间。
“天闲,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里出了问题。”依娃用中指在自己头上指了指。
“不是,人格分裂的现象而已。”天闲小声道,生怕外面的花明心听到。
“人格分裂?那是什么?”依娃的概念中没有这个名词。
“总之说起来很复杂。”天闲不知道该怎么向依娃解释。
“人格分裂,那是指人因为受到外界刺激,或者内心长期压抑,无法得到宣泄,从而形成的另一种和外在表现性格差别很大的内在性格。当受到一定外因的触发,这种原本该作为隐性的性格就有可能显露出来,从而取代原本的人格。当这两种人格同时存在,并因一定外在条件变化而正常更替时,就形成了人格分裂。”一个很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吓了依娃一跳,却是花明心正站在门外。
天闲倒是忘了,花明心从小就有神童之称,这段话该是又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所以弄的好像在背书。
“你们说谁人格分裂啊?”花明心忽然问道。
“没,没有。”天闲忙道。
“其实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在说我吧?刚才我去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变大了许多,而中间有很多的记忆我都没有。”花明心脸色一暗。
“祢知道?”这回天闲也吃惊了。人格分裂在人类医学史上不算什么,但能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而且具有如此清晰分析能力的恐怕就不多了。
“嗯,我早就知道。”花明心略显沮丧地一个人走回房间,愣愣地靠在沙发上,“其实我早就在怀疑,今天在那里见到你,仿佛是忽然从一个做了几十年的梦里醒过来。人哪有做梦做那么久的?”
花明心自嘲的一笑,和她那原本充满童趣的表情是那么不协调。
“明心,祢害怕吗?”天闲心疼地把花明心抱住,这就是十多年前的花明心,从这个花明心身上,他可以深刻地体会到作为天才,花明心付出的比苗秀多的多。
望女成凤之心,使得花彩衣忘却了花明心毕竟只是个孩子,如此充满沧桑的话语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叫人更觉辛酸。
东方千古的传统,少年老成总是一种赞美,却不知道,这样一来,对人格是一种极端的扭曲。成长是需要代价的,或者花彩衣曾经以这个花明心为荣,可是看尽人世变迁的天闲却可以深刻体会到这种成长的悲哀。
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从幼年、少年、青年、中年,最后走向衰老,而其中的少年之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童年,原本就很短暂,偏偏东方传统的家长还要将它无限地缩短。花明心现在的样子,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不怕,我不会消失的,最多只是回到自己的梦里,那里很美的,你知道吗?”
虽然说不怕,天闲依然感觉到花明心发自心底的颤抖。是啊,梦虽然美,但当你做了十多年后,你就会明白梦里的寂寞。因此当天闲闯进那个梦境中时,花明心会那样高兴。
“明心。”天闲心中一痛,原来花明心比花语要苦的多。
“呜,呜,呜。”隐隐的哭声传来,原来是旁边的依娃在掉眼泪。
依娃也算是老而不死的那号人了,纵然感受没有天闲那么清晰,但作为无父无母的阿特兰提斯人,更能体会花明心的悲痛。
“依娃姐姐,祢为什么哭了?”花明心挣开天闲,到依娃面前,拿出一条手绢替依娃擦拭泪水。
“明心!”依娃很是感动。
“啊呜,我好累啊。”花明心忽然打了个哈欠,转头对着天闲道:“天闲哥哥,你抱着我睡吗?”
“嗯?”天闲还没反应过来,花明心已经挤到天闲身边,把头枕在天闲的腿上,陷入梦乡。
“天闲,你打算怎么办?”依娃脸上的眼泪还是没干。
“能怎么办?”天闲一副苦瓜脸,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怎么像花语交代呢。
梦里的明心不知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