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力吉韩,十三岁参军做了一名伙夫,二十年的军旅生活和孜孜不倦的学习让他终成大器,三十三岁那年协助赞布击败图林西亚联军,将两国边境推到现在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席诺斯的出现,当时的那场战争,足够威胁到共和国上千年的牢固统治。也正是由于那场战争,造成了图林西亚整体国力下降,影响了贵族们的奢侈生活,导致图林西亚百姓前所未有的兴起了反抗的高潮。乌力吉在那一战中出名,被提拔为护军,不久,成为上柱国。这是达莫克最高军事将领。
“17年了,乌力吉,我们又到这里来了。17年前,我们都还年轻,可是现在,看看我们,都已经老啦……”
“陛下定能长命百岁。”
“呵呵,百岁?我可没那么想过。乌力吉,我听说,那个小子在搞什么阅兵?你怎么看?”
“他在示强……”
赞布召手,示意乌力吉到他身边来。
“别急,坐,坐下说。还记得当年吗?我们坐在一起,你为我出破敌之计?”
乌力吉不敢坐,他有些惶恐,只稍稍站近了些。当时皇帝还是太子,而他还是个冲动的小将。
“怎么?这些年你老的这么快吗?”
皇帝的表情有些生气,乌力吉不敢怠慢,稍稍靠在赞布的长塌上,勉强算是和皇帝坐在一起。赞布笑了笑,示意他说下去。
“他在示强。我们的细作回报,最近似乎从雅塔来了一个‘观习团’,微臣想,会不会是和那个有关?”
“你是说,他是在做做样子吗?”皇帝懒懒的躺在椅背上,望着帐篷的天顶。
“微臣以为……,正是如此。”
“好吧,如此就如此。我有的是耐心,就在这里陪他过年好了。”
乌力吉察觉到皇帝的不快。是啊,一位雄心壮志的皇帝,又怎么能接受他消极的建议呢?
“陛下……”
皇帝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上柱国,坐了起来,挪到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外面那些人怎么议论的我都知道。乌力吉,知道吗?这些年,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变成什么样子?‘草原银狼’去哪里了?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陛下……,微臣是担心哪……,眼下苏赫巴鲁协助瓦尔真叛逃,我看……”
“是啊,”皇帝笑了,邪恶而寒冷,“京城不久就有大乱!对吗?!可是,京城乱了,我的御林军不会乱,我的太子穆顺不会有事……”
上柱国只觉得脊背一阵寒意。刹那间,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但他不敢问,做臣子的,知道的太多总是有害的。但是,他又偏偏站到了一个最机要的位置,偏偏又知道的太多。
“你回去吧,乌力吉。看来,我们真的老了,老到没有一个人可以说真心话了。”
“陛下……”
“做你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陛下……”乌力吉站起来,深深的低下头,语气里尽是哀愁,“陛下,微臣真的老了,微臣不愿再打打杀杀的,请……,请陛下允许微臣回家,颐养天年……”
皇帝魁梧的身躯在那一刻似乎颤动了,他惊讶的看着乌力吉,良久,转为决然。
“在京城时你为什么不说?!现在提这个要求,依军法是临阵脱逃!!你不信我能治你的罪?!!”
乌力吉也不辩解,他苦着脸,似乎有很大的委屈,“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身后,呜咽的哭了起来。皇帝闭上眼睛,双手死死的拧在一起。
“你以为,你求我就能让我放你走吗?告诉我,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陛下……,微臣能为您做的,只是告老还乡而已……,如果陛下坚持要微臣留在这里,微臣也无话可说。微臣感念陛下恩泽,定会以死护佑陛下。只是,微臣的一家老小,就……”
“是吗?”皇帝叹一口气。
乌力吉无奈的点点头。他不知道皇帝是真的明白,还是会错了意。
“我最多……,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赶快解决你的顾虑,然后到这里来。你当了一辈子兵,都五十岁了,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坏了一世英名!”
“微臣……,谢主隆恩!”
年轻人踏着轻碎的脚步,在月影斑驳的院落里独自惆怅。他看着婆娑的树影,听着晚风的萧索,内心的千思万绪难以平息。他是个年轻的学者,一个胸中充满豪情的书生,他希望能够在一块沃土施展自己的才华,而现在,他认为时机到了。今天上午,他看到了总督的招贤榜。在雅历安农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集纳雅言的方式,从来没有一个贵族会向平民征集意见——平民从来都是接受者。从来到索里兰,他就感受到这个城市不同一般的格局,首先是没有奴隶。哪怕遗留下来的人对人的歧视依然存在,但他知道,仅仅是这一点,已经让索里兰在众多图林西亚的城市中鹤立鸡群。还有繁荣的贸易往来,自由的学术氛围,善良的志愿者……
每每看到那些为索里兰而忙碌的人在大街上面带笑容的工作,他是多么的想融入这座城市。然而,他不敢违背老师的训诫。这次,他想说服他的老师。可是老师重病在身,他于心不忍。
简陋的小屋里响起微弱的咳嗽声,灯光下,一个衰弱的身影坐了起来。一个女子在老人的身边伺候着,两人的身影在窗户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年轻人望着窗户上的影子,终于不忍心推门进去,他顿足良久,咬咬牙,准备离去。老师重病在身,就算自己再有理想抱负,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屋子里那苍老而衰弱的声音响起,年轻人的脚步僵了僵,他回身,恭敬的冲着黑影施礼,很礼貌的应答。
“学生只是出来走走,见老师已经休息,不便打扰。天晚了,老师还是早些休息吧。”
“为师既然已经醒了,你进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话对为师说。”
年轻人有些犹豫,他知道他的老师是一位无所不知的智者。他不想在老师病重的时候同老师谈这些敏感的东西,但他知道,他的老师可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学生还是走罢,明天早上再来给老师请安。”
屋子里没有应答的声音,年轻人不敢离开,他恭敬的站着,直到门被打开,一个俏丽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悲怆。
“别站着了,父亲既然要见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过来。”
年轻人羞赧的笑笑,再次冲黑影施礼。
“既然老师有话要说,学生失礼了。“
屋子里,一个身体魁梧的老人须发花白,他只有五十三岁,然而岁月的艰难却给他留下了衰老和疾病。最重要的是,老人失去了双腿,已经不能走路。
年轻人走进屋里,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令人心惊的血红,在一块飘落在地的手绢上。他几乎是站立不稳,猛的冲到老人的床头。
“老师,您……”
“你可以明天再过来请安,可是我,也许等不到明天早上了……”老人慈祥的握住年轻人的手,“呵呵,不要紧不要紧,人固有一死。也许,死后我能更加清静一些,和她的母亲在天国共享天伦。”
“老师……”年轻人已泣不成声。
“卡蕾娜,在衣柜的第二层,有一本书,拿来……”
女儿带着忧戚,按照父亲的吩咐从衣柜里取出一本手抄本来,递到老人手上。
“法赫雷迪,这是为师一生所学,或许语焉不详,你要好好揣摩。为师这一生颠沛流离,只剩下这么点东西,现在交给你了。”
“老师的恩情,学生无以为报!愿今生永伴老师左右!”
“呵呵,为师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想法。法赫雷迪,你要想清楚政治的险恶,要时刻带着防备之心。别像老师这样,让人弃之如草芥。”
“老师的教诲,学生谨记在心……”
“好了,别哭了,为师病的太久,太累,是该清闲清闲了。能看到你成人,为师很高兴。只是,还有一件事,为师必须要托付于你。”
“老师尽管吩咐!”
“如果你要想报我的养育之恩,今后要善待卡蕾娜,不要让她受委屈。为师一生,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们两个啦,你能做到吗?”
“法赫雷迪以生命和诸神的荣誉起誓,今生今世永远遵从老师嘱托,照顾卡蕾娜妹妹!”
“好,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师……”
“父亲……”
“出去吧,出去吧……”
年轻的法赫雷迪和卡蕾娜走出小屋,老人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的布包,打开,拿出一缕青丝,紧紧的贴在胸口。
“亲爱的,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老人闭上眼睛,喃喃的,他进入了永恒的梦境……
颠簸了多日的迪拉克,终于在软和的床上舒服的享受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当晨曦透过薄薄的山谷的雾气照射到小别墅的阳台时,他站在窗前懒懒的伸了伸腰肢。
有人敲门,打扰了迪拉克的兴致,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他回头扫视一眼,欧梅雅果然不在,那么叫她去开门也是枉然。他有些不满的走到门口。
“迪拉克大人!”是罗文,看起来很着急,“我们的马车出事了,您赶快去看看吧!”
“什么?!”迪拉克很吃惊,急忙披上一件外套,“怎么回事?!”
“早上起来,我们发现大约一半的马车被破坏了,我已经让亚辛先生帮助我们寻找工匠了,不过,这里隔城市很远,要修复需要时间。我们的日程可能会受到影响。”
迪拉克阴着脸,一言不发,径直下楼,走到庄园外的马路上,那里围了一大群